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外麵的雨勢已經小了,淅淅瀝瀝地灑落在一片漆黑的世界裏。一陣陣風灌進了雲霧山上成片成片的草叢林子中,呼啦呼啦的一片嘈雜,林子裏不時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不知是不是驚動了遊**在黑暗之中的什麽事物,使人心底陣陣發涼。

手電筒的光線射將出去便被漆黑給吞噬了,什麽也看不清我和孫教授盯著大門外的呆立了一會,遠處的天邊隱隱出現了一縷曙光,想不到我們這一番竟折騰了小半夜,此時已近黎明時分了。

誰也說不清楚劉瀟兒所聽到的開門的聲音是不是誤聽。

張子明又重新點燃了早已熄滅的火堆,我們圍坐在一起,雖然很困但是明顯都沒有要睡的意思。我們就這麽靜靜地坐著誰也不說話,等待天亮。

坐了一會還是張子明憋不住,說要不我給大家講個笑話?

我說還是閉上你那張臭嘴心裏多默念幾句阿彌陀佛吧!

張子明又道:

“我是個憋不住的人啊,你們一個一個悶胡蘆似的,有什麽話說出來大家討論討論啊!”

我抽了口煙,悶悶地看著張子明。

“天羽哥,你這麽盯著我看啥,搞得我渾身不自在。”

“噢,你放心吧,老子可沒那種傾向。”說完我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在想天一亮這就要下山去墳嶺村了”

“怎麽著,天羽哥,我們這才剛剛開了個頭你心裏就犯嘀咕了?”

“放屁,我在回想樓上那死屍所留下的筆記,除了他之外,其餘十二個隊員都死灰複燃了墳嶺村,我在構畫他們一路上所碰到的情形。現在想來,就從他那段字裏可以確定墳嶺村確實有個古墓,而且還很不一般。不過是不是林太白的墓就難說了,畢竟幽冥珠隻是一個美麗而又危險的傳說。難道你相信這世上真有能另人長生不老的事物嗎?”

“誰知道有沒有啊!中華上下五千年,怪事還少啊!你構畫了這麽久,構畫出什麽道道來了?”

“好了,你們倆別貧了,外麵天色好像已經亮了,我們先把樓上的死屍和那隻大白鼠都埋了,然後就下山。下山比上山要快些,在中午之前應該就能到山下的墳嶺村了。”

我們推開大堂的門,外麵已經大亮,雨也已經停了,隻不過初晨的霧氣很濃,加上雲霧山山體特性,所以能見度極低,是那種難以形容的極低能見度。

我們在大堂弄了塊比較寬整一點的油茶機木器廠頭板,到了樓上將屍體放上去,我和張子明小心翼翼地抬到外麵,本以為要挖個坑的,昨晚因為下大雨,正好有一處山體滑坡,我們就勢把死屍葬了,立了塊簡單的無名碑,著實比預想的省了不少氣力。當然我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接下來也希望我們能揭開墳嶺村荒村古墓的秘密,在他墳前化紙。

張子明為了彌補一下昨晚的殺鼠之過,將大白鼠埋在外牆壁一棵茶樹下。我說子明那也是成了精的東西,小心晚上你熟睡的時候它站在你床邊靜靜地這麽看著你張子明一急,站在給白鼠立的小土堆前念我也是為了你好,早死早超生詞句,不免讓人生笑。

再坐了一會,天已大亮。我們收拾好東西,便向山下走去。

我落在最後,離開這座破作坊時不禁回過頭來多看了幾眼,它蒼涼,詭異地立在深厚的草林之中,想起半夜驚魂的一幕幕,總感覺心裏很不舒服,有一種異樣的恐懼。

張子明呼喊了我一句,叫我快跟上,我便應聲追了上去。

山這一邊的茶樹比那邊更多,綠汪汪一片,一眼看不到邊。

張子明走著走著唱起了老山歌,渾厚的歌聲在整個雲霧山群裏飄**,很有感覺。

我說子明,你退伍了反正也是待業,這次咱們回去之後,你往歌星方麵發展算了,挺有潛質的。引得劉瀟兒哈哈大笑,一時便忘了油茶坊經曆的一幕幕。

向下大概走了小半天,這時雲開霧散,天已放晴,太陽漸漸升起,金光四射,整個雲霧山群呈現出一副難以形容的壯麗景象,孫教授歎了一句,果然是處好地方啊!!!

風水學術這方麵的知識我還看過聽過一些,這裏麵博大經深,不是我這種人能參透的東西。但是盜墓這一行,尤其是南方盜墓一派的正統派係,講的就是山川河流的脈象,尋龍點穴的秘術,所以若不通風水一二,便不叫道上的人,充其量也隻是個小打小鬧多半有性命之憂的小毛賊。

“你們看山下,荒村出現了。”

PS:小說在修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