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爾冬雲輝篇 7

普雲輝這一次不似剛才那般溫柔,而是如狼似虎般吻得酣暢淋漓。陳爾冬推搡著他,推著推著兩個人卻纏的更緊。

可是爾冬的潛意識裏對於這麽快速的“進展”還是有些排斥。她無法在一個吻裏判斷自己對普雲輝的感情,又怎麽能接受更進一步的親密。這樣的恐懼讓她無所適從。被普雲輝吻得暈頭轉向時她心裏卻清明的想著,等到電梯門一打開,她就逃跑。

可是普雲輝的吻在電梯門還沒有打開之前就已經結束了。他抱著陳爾冬,把她放在懷裏妥妥的抱著。

他說:“爾冬,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今天嗎?鈐”

普雲輝的聲音又沉又溫柔,在爾冬的耳邊畫下一個降魔圈,將她牢牢困在裏麵。她能聽到普雲輝的心跳,又快又急。

他也很緊張吧。也許比他還要緊張洽。

電梯門忽然就在他們的麵前打開了,爾冬腦海裏想要逃的想法隻因為普雲輝輕柔的一句話又煙消雲散。

普雲輝拉著爾冬的手跨出電梯,他配合著爾冬的步伐走的很慢,而陳爾冬,隻是安安靜靜的走在他的身邊。

他們從來沒有這樣安靜的走過一段路,以前每次並肩而走的時候,普雲輝總會在爾冬麵前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他習慣了那樣,要把自己經曆的所有好玩好笑的事情都分享給她。雖然陳爾冬很少參加有他在的活動,可是,對陳爾冬而言,普雲輝這三個字一直以一種頑強的姿態長在她的生命裏。她好像一直都同他一起經曆著喜怒哀樂。

門卡“嘀”的一聲,徹底的喚回了陳爾冬的理智。她想抽手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和普雲輝交握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十指交扣。

她愣了一下,普雲輝低頭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一切發生的那樣自然而然,從她吻了他,一直到他們此時此刻站在這裏。

心裏的悸動與不安一起蓬勃而出,陳爾冬腦海裏有兩個她在撕扯著自己。一個告訴她“快逃吧,轉身逃跑吧”,一個告訴她“放縱吧,變成他的女人也不是壞事。”

陳爾冬手上的力道漸漸鬆開的時候,普雲輝立刻反握的更緊。他的手心很潮,他在這一刻其實比誰都害怕她要逃跑。

觸到普雲輝略帶擔憂的神色,陳爾冬的心徹底的軟了。她旋了個身從普雲輝的身邊貼到了他的麵前,用另一隻手勾住了普雲輝的脖子,用力將他拉下來些,主動吻了吻雲輝的臉。

普雲輝徹底僵住了。

麵對他凝固的表情,陳爾冬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個吻多像是兩方僵持不下時最重要的臨門一腳,爾冬知道,如果她現在說要走,普雲輝絕對不會攔她,可是她卻做了這個讓自己都頗感意外的動作,徹底的截斷了自己的後路。

普雲輝終於反應過來,他伸手拉了爾冬一把,將她拉進房門之內同時攬住了爾冬的腰。普雲輝一邊低頭溫柔的吻她,一邊抬腳勾了一下門。

這一腳力道不夠大,房門沒有合緊,普雲輝抱著爾冬轉了個身,他擁吻著爾冬不停的後退,用自己背上的力量把門給關緊了。

這個豪華靜謐的房間裏,瞬間充斥了他們兩個的厚重的呼吸聲。

怕爾冬有不適,普雲輝盡量克製著自己,吻得特別小心翼翼。而爾冬一開始隻是打開了唇被動地迎接他的糾纏,漸漸地,她的舌尖也開始追逐著他的而來。

這中間一直緊閉著眼睛享受的普雲輝悄悄的睜開了眼睛,陳爾冬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一樣不安的抖動,可她攥著他依舊吻得很出色。

他的眸間有了一絲笑意,果然,從小到大,陳爾冬學什麽都很快。

普雲輝一點一點將她的小舌引入自己的洞穴,用他的溫柔包裹著她、迎合著她。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接吻也可以如此活色生香。

可是,他到底無法隻滿足於一個吻。

普雲輝的手開始不安分的撥開了陳爾冬的衣擺,一點一點從下往上的探進去。她的背又滑又嫩,他還未剝去了她的衣服,就已經想起了那白皙的視感。以前陳爾冬去參加那些重要的時尚活動的時候,他最不待見她穿性感暴露的衣服。其實,那些衣服比起模特兒要穿的,實在是小巫見大巫,隻是在他看來,陳爾冬隨便露一寸肉,就是暴露。

而所有衣服之中,他尤其見不得她穿露背裝。普雲輝對陳爾冬說過,男人對女人背的***比對女人胸的***還要強烈。

陳爾冬雖然當時表示不理解,但其實她真的有將他的話好好聽進去。後來她在公開場合很少穿露背裝,好像真是為了保護她自己的性感不讓別人看見一樣。可是,她卻將露背的元素很好的運用到了設計之中,她曾經設計的一套葉狀露背禮服,就獲得過加安設計大賽的金獎……

普雲輝的指尖微涼,觸在她滾燙的皮膚上,這兩種感覺對比太強烈,讓爾冬無端的想躲。

陳爾冬不停的往後邊退邊躲,可是在她後背上遊走的那隻手卻怎麽都甩不掉,反而更加的肆意。爾冬感覺到雲輝靈活的手指已經挑開了她胸衣上的搭扣,她更著急的往後退,直到撞在床沿上。

兩個人重心不穩,一起倒在了**。陳爾冬的身子正好將普雲輝那隻不安分的手緊緊的壓在背下,再加上他自己的重量,他的手一下子很難抽出來,也很難在撩撥她。

可是這一點都不影響普雲輝的興致,他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她的唇上,繼續吮吻著她。

這一刻,爾冬忽然覺得,原來接吻最安全。

普雲輝吻著吻著又不安分起來,他的吻開始順著她的唇線漸漸下移,爾冬在他身下像是一條小魚一樣扭動著,直到他火熱的唇停在了爾冬的鎖骨上,她一陣顫栗,終於開口喊停了普雲輝。

“雲輝,別。”

陳爾冬的雙手捧住了普雲輝的臉,急急的將他按停在那個位置。

普雲輝抬起頭來,陳爾冬正翹著腦袋懇切的看著他。

他的身子離開了爾冬一些,被她壓在身下的手動了動抽出來。

陳爾冬緊張的呼吸一下子緩慢下來,剛在她繃得很近,普雲輝能感覺得到。他對她笑了一下,然後伏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我們不急,慢慢來。我先去洗個澡。”

普雲輝說罷,就撐著柔軟的床墊站了起來。

爾冬一個人躺在**,看他邊脫外套邊走進了浴室。

沒一會兒,浴室裏響起了潺潺的水聲。她聽著那水聲,既有些心猿意馬,又有些理智錯亂。

她真的就這樣要成為普雲輝的女人了嗎?

這樣會不會太快?

這世間還真沒有什麽決定讓她陳爾冬也糾結成這樣的。果然什麽事情還是趁熱打鐵一鼓作氣的比較好,一冷靜下來,就什麽都變得複雜了。

如果剛才她沒有叫停,該發生也許就已經發生了。

陳爾冬就在**一動不動維持著普雲輝鬆開她時的姿勢,足足的躺了二十分鍾。而他,也在浴室裏遲遲不出來。

終於,二十分鍾過後,浴室的門被拉開了。

聽到“吧嗒”一聲,陳爾冬從**坐了起來。普雲輝還穿著進去時候的衣服,一件都沒有脫掉。

說是洗澡,他根本沒有洗。

“你……”陳爾冬打量著普雲輝。

普雲輝慢慢的走到爾冬麵前,單腿屈膝蹲在她的麵前,他的身上飄著一股淡淡的煙味。

“傻瓜,我給了你二十分鍾,為什麽不逃走?”

他的手按在爾冬的膝蓋上,眼裏閃著溫情的星點。

“我為什麽要逃走?”陳爾冬依舊倔強。

“你不怕我真的要了你?”

“你敢?”陳爾冬嘴上倔著,可是心裏卻默默的鬆了一口氣。普雲輝,真的無時無刻都再為她考慮,他從來都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一件她不喜歡又不確定的事情。被這樣單純的守護了這麽久,她有多幸運。

“怎麽不敢,我現在是餓狼上身,分分鍾可以把你吃拆入腹。”普雲輝抬手摸了摸剛才被他噬咬到通紅的唇。他想,陳爾冬為什麽就連如此狼狽的這一刻,都可以這麽性感。

“那你為什麽不吃?”

陳爾冬抿了抿唇問他。

她這一抿唇,唇更紅潤,他忍不住就湊上去親了她一下。然後把她擁過來,輕輕的說:“因為我愛這隻小綿羊,因為太愛,我怕嚇壞了她。”

陳爾冬的下巴倚在普雲輝的肩膀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淚莫名其妙的就湧了出來。她怕普雲輝鬆開她時會看到她不爭氣的眼淚,她連忙伸手將他反抱的更緊不願意讓他鬆開她。

如果看見她的眼淚,普雲輝會得意,普雲輝會心疼。

而她,不想讓他得意,更不想讓他心疼。

兩個人緊緊的擁抱了很久。

等爾冬調整了情緒,她終於先鬆開了普雲輝。普雲輝早已蹲的腿都麻了,可是他舍不得主動鬆開陳爾冬。

“現在回家嗎?”陳爾冬問。

普雲輝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

“太晚了,不回去了,在這裏湊合著先睡一晚,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家換衣服。”

“睡這兒?我們一起?”爾冬回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坐著的這張床。

床很寬敞,可是再寬敞,兩個人同床共枕還是怪怪的感覺。

普雲輝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摸摸她的頭安撫她:“要下手我剛才早下手,你放心,沒有等到你自己願意,我不會碰你。”

普雲輝說的很真誠,爾冬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兩個人就這樣一左一右躺倒在**。和衣而睡不說,還是蓋棉被純聊天的模式。

陳爾冬心想,普少爺在花叢中飛了這麽多年,這樣特別的經曆一定還沒有過。今晚可別憋壞了他。

**棉被隻有一床,漸漸地兩個人越靠越近。

陳爾冬平躺著,睜著眼睛遲遲不能入睡。身旁的普雲輝呼吸聲也一直都不規律。爾冬翻了個身,麵對著普雲輝。

普雲輝聽到聲響扭頭看了她一眼。床頭昏暗的壁燈恰能把陳爾冬的眸子點亮。

“怎麽不睡?”普雲輝也轉過身來,兩個人麵對麵的側躺著。

“有點認床。”爾冬說。

其實爾冬以前一點都不認床,像她這樣的工作,經常要飛來飛去滿世界出差,要真有認床的毛病得有多痛苦。可是,回家之後,家裏的舒適感總是外麵酒店不能比擬的。人一旦習慣了舒適,就會變得挑三揀四,這是通病。

“我還以為你是防備我。”普雲輝笑。

他的臉枕在手背上,一笑就笑出了幾分孩子的純真,爾冬一時挪不開眼。

“防備你幹什麽,普少爺一直都是正人君子。”

“我可沒說我是正人君子。”

“你不是?我看你今晚就挺君子的。”

“那是我心情好。”

“那你心情不好會怎樣?”

“不好?”普雲輝忽然撲過來摟住了爾冬:“不好就這樣。”

“好了,我知道了,你鬆開。”陳爾冬掙了掙。

普雲輝抱住了哪裏還願意鬆開。他的手又從爾冬的衣擺裏滑了進去。

“你幹什麽!”陳爾冬大叫一聲,這剛誇他是正人君子,這沒有三秒鍾,他一個動作比一個動作更得寸進尺了。

普雲輝卻沒有被她喝止住,他的手繼續上移,直到重新摸到她的胸衣,替她妥妥的扣回去,才把手抽出來。

“你!”爾冬瞪著他。

他壞壞的笑著:“我打開的,當然得由我關上。”

“你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兒?”

陳爾冬話一問出嘴就後悔了,她可不想知道他的那些風流韻事,更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在吃醋。

果然,普雲輝很得意的揚了揚眉毛,半真半假的對她說:“各種款式對我來說都很容易打開。”

陳爾冬“嗤”的一聲,翻了個身徹底不再理他。

“怎麽?吃醋了?”

陳爾冬不做聲。

“陳爾冬你就是吃醋了,承認能少你一塊肉。”

陳爾冬還是不做聲。

普雲輝更近的朝她湊過來,從身後一把將她納進了臂彎裏。

“不說話就算了,睡吧。晚安。”

陳爾冬在普雲輝的臂彎裏很快就沉沉的睡著了。

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也許被她壓著他很難入睡。總之,一大早爾冬醒來的時候,普雲輝還睡得很沉。

黑夜忽然變成了黎明,那些蠱惑人心的力量也消失不見了。

陳爾冬看著普雲輝幹淨的睡顏,昨晚發生的一切一幕一幕的在她眼前閃過,包括他們差點擦槍走火。他們,差那麽一點就變成了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想來,她一下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普雲輝應該沒有那麽快醒,她也不想等他醒來。

陳爾冬躡手躡腳的從**下來,抓了抓順自己的頭發,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偷偷的往外走。

走了幾步她想起什麽來,又偷偷的折回去摸到普雲輝放在一邊的外套。他的錢包就放在衣服裏,陳爾冬輕輕的打開,一打開就愣住了。

他的錢包裏竟然放著他們兩個人的合照。照片裏的普雲輝穿著很正式的西裝,而她,穿著抹胸紗裙……這多像新郎新娘的合照,可是,這不是。

這是江年錦和蘇聽溪結婚那天他們一群人唯一留下的一張合照。當時普雲輝和她分別為伴郎伴娘,所以合照的時候被安排在了一起,當時拍完照普雲輝就匆匆離開了婚禮現場。沒想到他最後也拿到了這張照片,他還細心的把照片剪得隻剩下了他們兩個塞在錢包裏。

這男人……淨在背後做一些她不知道的小動作。

可能,這是屬於他自己的小浪漫吧。

陳爾冬看了看**的男人,他忽然翻了個身。爾冬連忙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把他的錢包扔在那邊就匆匆的逃離了犯罪現場。

她用普雲輝的錢打車回到家裏,洗澡洗漱之後換了身衣服。下樓想找吃的的時候看到廚房裏被普雲輝搞得一片狼藉。她收拾了一下,把鍋裏殘留的幾根泡麵全給倒了。她想,以後就聽他的再也不吃泡麵好了。

一直以來,普雲輝對她的每一個要求都是為她,隻是她裝作不知道。

陳爾冬開車去了公司,這兩天來來回回折騰著積壓下好多工作。她一早上都坐在辦公室裏沒有出來。等到中午才出來打算叫外賣。

辦公室的幾個姑娘們一邊討論著吃什麽,一邊興奮的說著普氏部分高層員工將搬到大廈頂樓辦公的消息。

“哎呀,也不知道普氏新上任的小老板會不會搬過來?”

“你們是說那個普雲輝吧,前兩天我還在電梯裏看到他了。”

“你就吹吧,他在這個大廈有專屬電梯的好嘛!”

“真的,他就是在普通電梯裏啊。”

“你什麽運氣,這都能讓你碰上。”

“是啊,本人近看更好看噢!”

“……”

陳爾冬默默的聽著,等大家說完了,她才出聲打斷大家。

“姑娘們,中午到底吃什麽,想好了嗎?想好了就快點叫外賣吧,我要餓暈了。”

幾個姑娘不理會陳爾冬的問話,隻是很八卦的湊過來問陳爾冬。

“爾冬姐,你和那位普總很熟吧?那時候在加安的時候,就謠傳你和普總江總的關係特別好。是不是啊?”

陳爾冬避重就輕的答:“我們三個是同學。”

幾個姑娘頓時恍然大悟,然後走過來撒嬌似的攬住了陳爾冬的手臂,繼續問:“爾冬姐,普總到底是不是單身啊?”

陳爾冬頓時警覺起來:“你們幾個想幹什麽?”

她們一起搖頭:“沒有沒有,就問問。好歹,以後可能會在一個大廈裏麵辦公。上下班都可能會有機會遇上北城最帥的黃金單身漢,感覺生活忽然多了一絲希望。沒準我們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呢是不是?”

爾冬笑起來:“你們幾個,能不能把這點小心思放在工作上麵?”

“好嘛,我們就是做做夢,做夢總可以吧?”

“可以可以。”爾冬點頭:“現在能定下吃什麽了嗎?”

“唉?那是不是普總啊?”辦公室的其中一個姑娘指著玻璃門外那個頎長的身影問。

瞬時間,沒有一個人理會爾冬的問題,所有目光全都看向玻璃門外。

爾冬也扭過頭去,門外大步流星過來的人,可不就是普雲輝。

可他怎麽忽然找上門來了?

大家放心,番外不會有大虐點,也不會很長。

謝謝你們愛雲輝和爾冬。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