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說的話讓楚漠有些手足無措,楚漠怔怔地望著她,一把將她重新拉回懷裏:“我就知道,不應該帶你回來!”
“那好,請王爺送我離開!”司徒羽瀅一咬牙,冷冷地盯著他。
楚漠先是一愣,後也不理她,雙手抱著後腦勺,抬頭凝望著窗簾,突然笑起來了:“瀅兒,其實你在吃醋,你是喜歡我的!”
原本以為兩個人再怎麽的也得吵番天,可是沒有想到他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一時間,司徒羽瀅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他的話了。
“有些女子,即使長得傾國傾城,在我的眼裏,也不過是一堆白骨,而有的女子,即使長得鍾無豔,在我的眼裏,也是美若天仙。”他在一旁,自顧自地說。
司徒羽瀅有些糊塗,她是那傾國傾城的人呢還是鍾無豔的那一類人呢?
不過,她沒想那麽多,而是徑直從**爬起來,卷起地上的包裹準備逃走。
楚漠眸子一眯,忽而翻了個身半側著身子望著她的身影,笑嘻嘻地說:“瀅兒,你可有覺得胸口不舒服?”
司徒羽瀅下意識地去摸胸口,果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咬了咬牙,回頭瞪著他:“你給我下毒!”
“嗯,下了!”他漫不經心地點頭。
“你,你去死!”司徒羽瀅壓著怒氣,伸手就想推他,楚漠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了床榻上,“好,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不會等很久的!”
司徒羽瀅突然斂了眉,怔怔地望著他:“你,你怎麽了?”
“我隻是在想,若然早些年就認識你該多好!”楚漠突然開了另一個話題,司徒羽瀅聽著,剛才的怒火一下子被澆得幹幹淨淨,很安靜地立在那裏,“楚漠,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楚漠沉默了一瞬,側頭苦笑。
司徒羽瀅又說:“雖然你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我想,應該也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壞人。”
楚漠微挑了眉頭,有些不懂她說的話了。
“所以,你將解藥給我吧!”楚漠斂了眉,他原本還在想,她會不會說出一句留下來的話,可惜,他是想錯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聽我的故事?”
“你把解藥給我!”司徒羽瀅垂著頭,沒敢看他的眼睛。
楚漠眉宇一挑,淡淡地說:“放心好了,不是什麽毒,睡一覺自然就好了!”
司徒羽瀅這才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楚漠苦澀地望著她,“走吧,你的心不在這裏,我就是想留估計也留不下你來。”
“我,我不走了!”司徒羽瀅撇了撇嘴,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
楚漠身體顫了一下,那麽鎮定的大帥哥,竟然在她的麵前露出這樣的神色,這是不是說明她也是挺厲害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若答應不走了,可不能反悔!”楚漠坐了起來,渾身繃得筆直。
司徒羽瀅抬頭望了望天,搖頭眯眼歎氣:“我才不會這麽笨,如果讓我發覺你說的是假的,我必然還會再走,那個時候,即使你用十匹馬拉我也拉不回來的!”
楚漠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可愛的笑容:“那好,我就用十一匹!”
司徒羽瀅臉上浮出了一條黑線,隻覺腰上一輕,楚漠將她輕輕地攬在懷裏:“瀅兒,其實之前我便想告訴你身份的,不過我怕你知道我是王爺過後,便不會跟我來了。”
司徒羽瀅聽了,強壓製住激動,淡淡地說:“王爺都是花心的!”
“這是別人,瀅兒,人生在世,並非隻享於男女之色,還有東西,是需要人精心去布署的。”
“比如皇位?”電視裏不都這麽演的麽?王爺皇子想要造反,不過,電視劇的劇情一般會這樣寫:某位王爺於某某年造反,最後奸計被人拆穿!造反失敗。
楚漠眯了一下眼,右手輕輕地彈了她的額頭:“這種話,在我麵前說說便可,不能再跟別的人說了!”
“我們約法三章,下次不能彈我頭!”
“嗯好,那我打你屁股!”
“也不能打我屁股!”
楚漠一挑眉,“那我吻你!”
司徒羽瀅臉上劃過一條黑線,又聽楚漠淡道:“現在的朝廷雖看似平靜,其實風起雲湧,已呈四分五裂之勢,前幾年朝廷大亂過一次,後來如相一黨被除,朝廷的鬥爭便隱了下去。現在的太子是我的二哥,你也應該聽過,我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也是唯一一個被封王的皇子!”
楚漠眯眼一笑,將她輕輕地拉近了幾分。此時,她就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淡淡地聲音,微微的心跳,突然間心有些暖了。“太子一直想要除掉我,各朝中的人都想拉籠我,如今,這府上的八個女子都是各朝人送給我的禮物,如果是你,你會拒絕麽?”
白來的東西她當然不會拒絕,不過她的覺悟還不是很差,她知道,楚漠的處境,是絕對不可能拒絕的。“於是,你便將他們納為妾室,然後夜夜笙歌?你倒是好福氣啊!”
楚漠看看她的反應,眯眼笑起來,“納是納了,夜夜笙歌,她們還不配!瀅兒,你先休息吧,呆會估計有人要來 !”
“這麽晚了,誰來找你,難不成是梁上君子?”
楚漠點點頭,目光落在那青衣女子身上,麵露出厭惡之色。
司徒羽瀅一聽休息,便把他往外推了推,走了一半才聽到楚漠無奈地歎氣,這是他的房間,而自己的房間在他的對麵。
啊,她剛才還在好奇呢,楚漠這廝幹嘛把女人帶到自己的房間裏,原來是自己走錯了屋!
當夜,司徒羽瀅睡得一點都不舒服,一會兒夢到了楚漠攬著別的女人的腰在她的麵前陰惻惻的笑,一會兒夢到真正的如花抱著她的大腿求她替自己的父親報仇。
司徒羽瀅醒來時被嚇得一頭大汗,剛伸出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突然間覺得眼睛一疼,一大紅色的身影映入眼簾。
“喲,她便是王爺帶回府上的那個幹妹妹?”說話的女人冷不丁地瞅了司徒羽瀅一眼,大紅衣袍一甩,坐在她的麵前,陰陽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