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帶著困意十足的身子直奔禦書房奮鬥。

“鍾榕你幫我把書架子上麵的那一堆書拿過來,折過的就不用拿來了。”宓瑾趴在案桌上,想借著這點空暇時間休息。

鍾榕有些不忍心看著如此疲倦的宓瑾,卻還是聽從命令地向書架走去。在看到厚厚地幾本書全都打上了標記之後,鍾榕手一抖,險些沒有拿穩。皇上是有多努力地在學習政務啊。她這哪裏是盡全力,分明就是在拚命!畢竟在聰明也是個女人,身體怎麽跟得上去,早上趕時間連早膳都沒有吃,如果禦駕親征體力首先就得考慮進去,顛簸的路皇上怎麽受得了。

“皇上,您沒有吃早膳,奴才吩咐禦書房給您備了一份,您看現在要用膳嗎?”鍾榕遞上書籍,恭敬道,朝著一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人將早餐送到了旁邊的空桌子上。

因為宓瑾大部分時間都在禦書房裏埋頭苦幹,每天的路線也是三點來回,太和殿,禦書房,寢宮。有時候連寢宮都沒有回,直接在禦書房睡下,或者就會通宵地挑燈看書,時刻密切關注前線的情況,她沒有半點疏忽。

揉揉肚子才發現卻是有些餓了,向鍾榕感激地一笑:“謝謝,先放一會兒吧,這點看完了我就去用膳。”

除了在朝堂上用了皇帝的專用自稱以外,在寢宮裏她還是用不出來,很不自在。虧得她現在的能力變成過目不忘,否則這些書不知道要看到什麽時候,說白了怎麽都得積累經驗,否則,沒實踐,又沒前例可言,她恐怕真的難以撐下去。

肚子餓了先忍忍,沒有看完地繼續看下去,也就隻剩下幾頁的內容。

飯菜涼了,鍾榕還得讓人重新拿去熱過一邊,為了杜絕這樣的現象,她加快了速度,一目十行,內容倒是沒有任何一點落下了。

鍾榕眼尖地發現宓瑾合上了書,立馬過去幫她理順放在一邊,道:“皇上快去用膳吧。”

點點頭,提手捶捶肩膀,又捏捏腰。總是維持一個動作惹來了不少的麻煩,腰酸背痛的。又是趕時間地迅速吃完早膳,肚子餓了反而吃不了多少,一頓早餐僅僅的一碗粥也隻喝了半碗。鍾榕愁眉苦臉,做的事情多,反而隻吃了這麽一點,皇上的身子怎麽吃得消。

正當鍾榕擔心這個問題的時候,宓瑾的聲音從一邊傳來:“我一個人吃不了多少,今後的膳食統統給我減半,免得浪費太多可惜了,外麵有多少百姓因為戰爭愁吃愁喝,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浪費太多,會有罪惡感。”

“可是皇上,你現在的體力應

該多吃點才是,現在可不能讓您累垮了。”鍾榕擔憂道,這才幾天的功夫,皇上整個人都像是瘦了一圈。

“按照我說的做吧,你把有關戰況的折子給我理出來後就先出去吧。”

說完,宓瑾再次打開了書。鍾榕自知他的身份不能去決定皇上的選擇,應了聲,又幫著理出了折子。看著皇上為了離國的安危如此辛苦,鍾榕對她不由油然生敬。

帶著所有的宮人退出禦書房,在門外候著,隨後,鍾榕又吩咐宮女去給禦膳房的人說,最近做多些開胃的菜。現在他也隻能通過這些辦法來讓皇上多吃點,不然還真的遲早要被累倒。皇上的命是先皇花了一年的時間救活的,所以身子本來就不是很好,這幾天的勞累肯定又會讓身體的承受力大打折扣了。

“皇上,於大人求見。”

應了進來稟報的人,吩咐請於大人進來。

沒多久,於大人進了禦書房,帶給宓瑾一個不理想的消息。

於大人站在案桌一旁,宓瑾遞了一個眼神,旁邊的小太監懂事地拿了椅子過來,於大人謝恩後坐下,小太監出去之後,於大人才說道:“皇上,居微臣派出去的人回報說,翎國的皇帝似乎也有打算要禦駕親征的打算,看來他們對離國的領土是勢在必得。”

宓瑾微微眯著漂亮的眸子,疲倦未散:“沒那麽容易,打聽到是什麽時候嗎?”

“大概五天後。”於大人將打聽到的消息據實以告,爬滿溝壑地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微臣還有一件事要稟告皇上。”

“什麽事?”從於大人的神色中,宓瑾料定不是好消息,屋漏偏逢連夜雨可能就是離國的現狀。

“微臣在府裏發現了翎國派來的奸細。”

“翎國的奸細?現在在哪裏?”宓瑾突然困惑了,居然派奸細,隻是為什麽會在於大人的府上,照理說,皇宮不是更好嗎?

於大人點點頭:“幸好微臣發現及時,被微臣擒住後目前還在微臣的府上,讓微臣困惑的是,奸細身上居然有皇上的畫像,需要帶給皇上審問嗎?”

“嗯,先留著,明天早朝後帶過來,先不要聲張,免得打草驚蛇。一共有幾個?”宓瑾問道。

“就隻有一個,事情是不是有蹊蹺,而且還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於大人緩緩道來,其中的疑點他也很疑惑,如果說是高手,看起來不像。但是,翎國派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過來當奸細到底是什麽用意?

不會武功的女人?難道翎國皇帝想玩什麽遊戲?“確定是翎國

的人嗎?”

“確實是翎國的人,而且在她身上搜出來了翎國公主的令牌。”於大人肯定道,肯定是翎國的人無疑。

如果是其他的人,可能宓瑾會有些頭緒,可是是個女的,還是翎國公主的令牌,翎國要是派出這號人來想要打聽消息或者解決什麽問題的話,完全就是個無用之人。被人抓了指不定還會出什麽問題。

“這個人肯定不會是翎國皇帝派過來的人。”宓瑾也十分肯定地說道。

這麽一說,於大人踟躕了,不解道:“既然不是翎國皇帝派來的人,那她的目的是什麽,要如何處置她?”

宓瑾想了想,勾唇一笑:“先放了她,派人跟著她。”

“什麽?放了她,豈不是等於縱虎歸山,此舉一來,豈不是會後患無窮。”於大人驚恐的臉色足以表明他有多擔心。

“她得到什麽重要的情報或者是盜了什麽東西了嗎?”宓瑾反問。

於大人想了想,搖搖頭:“那倒是沒有,隻是放了她微臣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又不是真的讓你放了她,派個高手跟著她,既然她沒有武功,就不會察覺,你擔心的問題應該不會存在,要是她和翎國的人有接觸,豈不是還能得到收獲?”

直到聽到宓瑾這樣說,於大人才有所放心,算是同意了她的決定。仔細想想好像是有道理,隻是囚禁她,她肯定什麽也不會說,與其嚴刑拷打,還不如靜觀其變來得快。

“微臣明白了,微臣明天就帶著她過來。”於大人這才舒心一笑,落下來重擔子,要知道當時發現奸細的時候他有多擔心,急忙帶著消息過來告訴皇上,擔心皇宮裏麵也會潛伏奸細。

“嗯。”

於大人離開之後,宓瑾不由開始思考起了不敢去想的問題,她的記憶,她有預感這位不會武功的奸細是衝著她來的,不然怎麽會有她的畫像,她不覺得她足夠出名,到了翎國皇宮的人都知道的地步。

於大人走後,禦書房就一個人都沒有了,外麵明黃色的幔布突然晃動,隱約從那邊出來了個人影,蒙著臉,一身黑色便裝,很明顯看出是個女人。

宓瑾暗道不好,難道皇宮裏麵也潛伏進了奸細。

長劍直指著宓瑾白皙的脖子。

宓瑾張大了嘴,黑衣女人以為宓瑾要喊出來,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立即威脅道,“不許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