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寧靜的清晨,樹枝上響著幾聲鳥兒的清唱,與房間的裏的叫聲交相呼應著。

“小姐,小姐,快起床了!”韻兒著急地床邊跺腳,一邊瞧著天色也不早了。

“韻兒,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我真的很困。”宓瑾慵懶地說道,並不打算睜開困倦的雙眼,昨夜真的很累。折騰了大半夜才睡,現在頭還暈暈的。

“小姐不行啦,老爺那邊催得急,小姐就別為難韻兒了,若是過去晚了韻兒到底是免不了一頓罰的,小姐你就快起來吧。”韻兒不依不饒地催促道。

揉揉惺忪的眼,韻兒著急地紅了臉,“好了好了,我耳膜都快破了,別再催了,我起來就是了。”宓瑾無精打采應了一聲。身子像是被黏在了**一樣,起床都有些吃力。

韻兒趕緊湊過來扶起看起來有些虛弱的宓瑾:“小姐,你還好吧?”

宓瑾隻是淡笑,微微搖頭。

“那韻兒現在就給小姐梳妝。”韻兒鬆了口氣。

還是好困。昨天又是淋雨又是摔跤的,結果還斷送了自己的初吻,下意識地摸著自己唇,神思恍然。那個人有武功的吧,他是可以避開的也對吧,可……可是怎麽可以這樣。不幸失了初吻,還被慕容爹娘嘮叨了半天,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慕容爹說今天是太後的壽辰,太後還特意宣旨讓她進宮,不知那旨上到底寫了什麽,大概意思就是說她不久就會嫁到皇宮,先讓她進去熟悉也好,趁著太後壽誕之日。如此便有了韻兒擾她清夢這一幕。

雖然進宮見太後是應該好好打扮一下,但是她確實不太喜歡那些華麗的打扮,但是在那種爭寵的後宮中,若是她不稍稍打扮一下也會很突出的,隨波逐流下也無妨,到了沒人的地方在取下來就是了。她自己挑了一件自認為華麗中最素的一件,一套藍色的絲綢紗裙,裙擺上繡著幾隻展翅欲飛的蝴蝶,頭上插著一隻紫玉蝶簪。

韻兒在宓瑾的周圍轉悠著,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想要說。

“小姐,你這樣的打扮真的不會有失禮儀嗎?”韻兒擔憂的問道。

宓瑾自顧自地擺弄著自己的裙子,越看越舒心,還是這樣比較好。

“韻兒,你就別操心了,這樣沒問題啦,好了韻兒,別說了,你不是說爹催得很急嗎,我們快走吧。”打斷了韻兒的嘮叨,韻兒不滿的撅撅嘴,倒也沒說什麽,看著韻兒吃癟的樣子,不由心情大好。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出了府,坐在軟轎裏,很是無聊,什麽事也不能幹,軟轎的速度讓人昏昏欲睡,也許由於昨天的原因,讓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大街上仍是一片喧嘩……

“羽兒,到了,快下來吧。”低沉的聲音響起。

好像有人在叫她,猛然驚醒,現在她可是在軟轎中,怎麽可以睡得如此安穩,剛才慕容

爹在叫,他好像是說什麽到了。這麽快就到皇宮了。不由心中一緊,說不緊張是假的,不想慕容爹在轎外等她太久,慌張地摸了摸頭上的發簪,嗯,還好頭發綁得夠結實,沒有絲毫散亂,再理了理衣裙,優雅地扒開驕簾:“爹,對不起,讓您久等了。”略帶歉意地說道。

“嗯,快走吧,今日是太後的壽辰,千萬不可怠慢,不能出任何差錯,羽兒你是初次進宮,至於禮儀之類的千萬不能出錯,知道了嗎?”爹帶著關心之情叮嚀道。

初次進宮?難道以前的慕容纖羽從來沒有進過宮?堂堂丞相的女兒居然沒有進過宮,這個怎麽怪怪的。還是說是她多心了?

宓瑾回以安心的笑容:“爹,你放心吧,羽兒知道該怎麽做。”

可是她在心裏卻在不停地打著鼓,這些禮儀之類的也隻是在電視上看過,從來沒有實踐過,萬一哪點做錯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麵前的景觀,宓瑾大為驚歎。本以為丞相府的環境很不錯了,甚至很奢侈,卻沒想到這皇宮與丞相府相差甚大,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映入眼簾的盡是一片輝煌,金燦燦的一片,五步一座高樓,十步一座亭閣,如廊如帶,迂回曲折,屋簷高挑,像鳥喙一樣在半空飛啄。這宮中的主子也夠奢侈的,生活如此富裕。

走在蜿蜒的長廊上,不停的欣賞著兩旁的風景,處處張燈結彩,顯示著宮中的喜慶,穿梭不絕的宮女太監也展現著一片忙碌之景。

“羽兒,等會見到太後娘娘可千萬別失禮。”慕容爹再次提醒讓宓瑾回過了神。

側頭淡淡地微笑。

聽慕容爹說長樂殿是宮中大宴賓客的場所,所以太後的壽辰自然而然是在這裏舉行。

長樂殿確實是一個好名字,在這裏永遠都快樂,讓人盡情享受,可是能真正在這兒盡情享受的又有幾人。

各個女子都是妖豔無比的,豔色舞動,色彩各異的紗裙讓宓瑾看花了眼,皇宮是個名副其實的聚寶盆,這麽多美女。

“羽兒,殿上鳳椅上的就是太後娘娘。”慕容爹小聲地為宓瑾介紹。聽慕容爹這麽一說宓瑾更是奇怪了,慕容纖羽真的沒有見過太後,不是說在慕容纖羽的某個生日太後也來過嗎。

一進長樂殿被人山人海吸引,宓瑾喜歡安靜,一時到了這麽喧嘩的地方倒還真沒注意到高高在上的太後,聽慕容爹這麽一說,宓瑾才將目光移向她,原以為太後會是一位年邁的老人,如今一見卻不得不讓宓瑾驚訝,一身宮裝,纖指修長,麵色紅潤,歲月絲毫不曾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雲鬢高挽,不知是否是今日大壽之日的原因,太後分外的精神,高高地坐在鳳椅上,散發著端莊與高貴的氣息。這真是太後?如此年輕,難不成古代的護膚品比現代的還好?

“臣參見太後,恭祝太後娘娘福壽安康。”看著慕容爹已福身行禮,宓瑾也跟

著學者爹的樣子行禮。

“慕容丞相就別多禮了,今日是哀家的的壽辰,大家可免了平時的禮儀。”太後朱唇輕啟,笑著說道。

“謝太後!”慕容爹還是恭敬地說道。

“太後這就是小女纖羽。”爹轉身對宓瑾說道:“羽兒,還不參見太後,給太後賀壽。”

宓瑾微微一福身:“臣女慕容纖羽參見太後娘娘,祝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青春永駐。”

“哈哈……”隻見太後大聲的笑了,接著說道:“你就是羽兒?剛才哀家已經說過免禮了,你這丫頭嘴可真甜,哀家都一把年紀,還青春永駐,丞相大人有如此一寶為何不早點獻出來。”

“太後娘娘說笑了,小女不懂規矩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太後娘娘見諒。”

“太後娘娘這話就不對了,羽兒可沒亂說,娘娘風韻猶存,青春永駐也是理所當然。”這話更是逗得太後笑得合不攏嘴了。

“好了,羽兒就別再誇哀家了,丞相大人好福氣,竟有這樣一個乖巧的丫頭!”

“羽兒,你這麽討哀家喜歡,不如就留在宮中多陪哀家幾日,可好?”太後拉著宓瑾的手問道。眼底的笑意不達邊際。

什麽?留在宮中,詫異地望著太後,鳳眸的笑容不減。太後是打的這個如意算盤,恐怕早就有這個意思了,不然也不會執意要她進宮了。

宓瑾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慕容爹,太後果然是太後,人精一個,明知宓瑾的意思卻故意曲解。她繼續笑著,對慕容爹開口道:“哀家看羽兒是要征求你的意見,不知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娘娘,這……”慕容爹也不好回話,忽然停頓了一下,太後鳳眸一轉,略帶些許不高興:“丞相是不肯給哀家這個薄麵了?”

慕容爹連忙躬身說道:“微臣不敢,隻是羽兒自小在府中嬌縱慣了,不懂宮中規矩,臣怕羽兒不知宮中規矩,會冒犯太後。”

太後聽後,欣然一笑:“原來丞相擔心這個,這禮儀之事哀家自會處理,羽兒在宮中這些時日暫可免去一切禮儀,況且羽兒不久就會嫁到宮中,哀家自會教她這些禮儀,也好讓羽兒先熟悉宮中生活,這樣丞相還有什麽意見嗎?”

“臣不敢。”太後都如此說了,慕容爹也沒了拒絕的理由。算了,慕容爹他也盡力了,她不怪慕容爹,太後老謀深算,在這裏慕容爹也討不到什麽好處。

“羽兒,這下可滿意了?”太後突然將話題轉到宓瑾身上。

“太後娘娘的決定羽兒怎麽可能不滿意呢,是娘娘抬愛了。”宓瑾笑著說道。對,是笑,苦笑。無奈。

“羽兒這幾日就到福壽宮來陪陪哀家可好?”太後心情大好的看著宓瑾。

“好,是羽兒的榮幸。”很容易的不幸,心裏不停地叫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