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就要結文了,結文前不會再斷更,大家可以放心看了。這一段工作太忙,幾乎一直在出差,休用五一的休假,把全都碼了出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新書六月份發文,暫定書名《北宋穿越紀事》到時候還請大家多多支持。七在這裏謝謝所有的讀者。

“能得王妃記掛,已是這孩子天大的福份了。”老夫人謙著,讓人給這位媽媽看了坐,又問了武王妃好。

那位媽媽答著話,坐了片刻,便捧上了武王妃送的洗三禮,一對赤金鑲玉的小鐲子,一個赤金項圈。衛臨瀟道了謝,那位媽媽稱府裏有事,天氣又不早,便要辭去。衛臨瀟也不強留,命惜竹送了。

沈媽媽便說都已準備妥當。該行洗禮了。

各人奉上贈禮,紫瑞的是一個青金線絡子的玉如意佩,老夫人一頂鑲玉珠冠,龐玉清則送了一對赤金鈴鐲,等洗禮一結束,老夫人便也要告辭回府,衛臨瀟欲留,龐玉清給衛臨瀟暗使了個眼色,笑道:“今兒父親身體不大舒服,本來也是要過來的,我怕他老人家累著了,因此勸留在了府裏,這會兒娘就是在這裏,估計也不大放心父親。等過幾日你身體也大好了,我和娘再來看她老人家的三孫子吧。”

衛臨瀟便笑著應了,起身要送,被老夫人安在了**:“快好好躺著,坐月子可大意不得。”

剛好張掖也進了屋,問了老夫人好,身後的臨塵忙給老夫人行了禮。張掖親送了老夫人出門。

衛臨瀟仔細看了看臨塵,隻見他神情微凝,麵上卻掛著笑,抱了小豆豆他細端祥了半天,這才交給了惜竹,對衛臨瀟道:“姐姐身體還沒大好,累了這半日,也便不在這裏鬧姐姐了,”又轉身對紫瑞道:“我們也準備準備回府吧。”

紫瑞一愣,這樣走了,姐姐豈不寒心?就是臨雲和臨雨也一臉的不情願。

衛臨瀟心知有異,忙道:“那我便不留你們了。等改日再過來吧。”

紫瑞反應過來,也笑道:“也成。反正以後若沒什麽事,我少不得要多來看望姐姐的。”

張掖送走老夫人回來,又接著送了臨塵夫婦和兩位妹妹,等他回了屋,奶娘把小豆豆抱了出去,屋裏隻剩下兩人。

張掖坐下來,喝了口茶,這才對衛臨瀟道:“聽你叫我們孩子小豆豆,我總是想笑。世遺這孩子,那雙眼,還真是活靈活現的象個豆子似的。”

衛臨瀟便想到那日兩人說起給這孩子起個什麽樣的名字的事來,原來他真的能如她所願,叫他世遺,隻是,衛臨瀟現在的心情,卻又不同從前了,便商量道:“要不,你再重新想個名字呢?”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我覺得世遺就挺好的,也希望他日長成,能成為一個品性高潔人,這才不虧是我和你的孩子。”

衛臨瀟見他不似免強,也就應了。

世遺,世遺,自己便這遺落到這世間的一縷孤魂,隻是她從前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空裏,收獲到這許多的親情與愛。

說過孩子的名諱,就見張掖神色一整,低聲道:“臨瀟,聖上五日前已駕崩,隻是為了朝局穩定,一直瞞著沒有發喪。中午宮裏就會有消息公布的。所以臨塵才急急領著公主回公主府。”

衛臨瀟被他這直截了當的話說的大驚。這麽說來,這些日子張掖不見蹤影,都是在忙這件事了?

“聖上可有遺詔?定了誰繼承帝位?”

張掖搖了搖頭:“因去的突然,所以沒有遺詔,所幸大皇子早有準備,因提前得了些消息,便通過臨塵,得到了禁衛軍的支持,迅速撐控了宮中局勢。另外朝中又有秦國公和慶國公等人支持,陶大人雖不支持,亦未反對。所以,如今已定了大皇子即位。”

這幾句話說的簡單,個中情形隻怕萬分凶險,廢太子不足論,可二皇子的勢力要收服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何況皇後健在,麗妃娘娘也是極有手腕的人,大皇子並不能得到中宮支持,這又難上許多。何況所謂去的突然,隻怕是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隱情在其中。

好在,現在都過去了,衛臨瀟不欲多問,隻問道:“臨塵他,不會有事吧?”

張掖搖了搖頭:“他如今可是有擁立之功的,怎麽可能有事?你就放心吧。”

有父親的前車之鑒,衛臨瀟怎能放心?且臨塵以一介白身慘和進帝位之爭,實不是明智之舉。不由皺了眉。

張掖似是知她心中所想,輕輕把她擁進懷中:“別擔心,我知道你是怕臨塵最後為帝王所猜忌。但你也太低估了如今聖上的胸襟,若他果真不堪,我也不會一直支持他上位,秦王和慶國公就更不可能了,何況,臨塵的行事,也是嶽父大人生前應允的,若不然,僅憑臨塵,是不可能說動五城兵馬司的張乾的。”

也就是說,因父親生前早已站到了大皇子一方,並以死消除了聖上的猜忌,所以才得到秦王等人對衛家後人的庇護,最終隻是削了爵位,隻臨風一人判了流刑。

衛臨瀟想到父親,眼便不由紅了,也隻有到了現在,張掖這用幾句話,就挑明了父親曾做過的那些努力。他實在為兒女做的太多。

可父親並不是一個單為子女的命就能視江山社社稷不顧的人,既然父親這樣選擇,那麽蕭子元就必有作為一國之君的能力。隻希望,他能有著同樣的胸襟,而不至於等臨塵也心生猜忌吧。

“臨瀟,這必日還要辛苦你了,我怕是午後還得進宮,府中的一應事情,我都按排好了,你如果有事,隻管吩啥孽總管便是。晚間不必等我,我大概回來的遲些。”

衛臨瀟點了點頭:“要不你趁著這會兒,休息片刻,我看你這幾天也實在累了。總要先顧好身體。”

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張掖心中一暖。摟著衛臨瀟的手便緊了緊:“放心,我沒事。真想能時時陪在你身邊。我們說會兒話。”

衛臨瀟隻得隨他,可自己身上幾日不曾洗過,總覺得不舒服,又怕自己身上有味,很是難受,張掖覺察到她的不安,體貼道:“是不是覺得不舒服?現在天也不冷,現在又快到了午時,要不讓丫鬟們準備些熱水,再生上炭,我幫你洗個澡可好?”

“我昨天便要洗的,隻是沈媽媽不同意,還說我幾句。”衛臨瀟不是不想,隻是沈媽媽在這一點上極是堅持,弄得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掖笑道:“有我照顧你,沒事的。就說我要洗的,到時候遣了丫環們,我伺侯你。”

“哪能讓您一個堂堂的吏部侍郎,正三品的大人幫奴家沐浴?”衛臨瀟調笑著,“我午後再同沈媽媽說說便是。”

實在不行,不過再忍幾日,沈媽媽總不能一直攔著。

張掖刮了刮她的鼻子:“為夫伺侯自己的小夫人沐浴,享受的很呢,一點也不委屈。”

說著,也不等衛臨瀟說話,便起身叫了惜竹來,吩咐了她去準備熱水和碳火。惜竹大概是想到了衛臨瀟要沐浴,隨後就遣了幼楠過來為衛臨瀟準備了換洗的衣衫。過了一會兒沈媽媽便入了屋,見張掖正陪著衛臨瀟說話,看了衛臨瀟一眼,衛臨瀟隻當沒有看到,沈媽媽便假借著說了準備用午膳的話,退了出去。

衛臨瀟心中暗笑,也算是沾了張掖的光了。要不估計沈媽媽又得羅嗦上半日。

沈媽媽倒底不放心,去囑咐了惜竹幾句。這才罷了。

事後才知道是張掖幫著二少奶奶沐浴的,幾個丫鬟竟一個也沒在跟前,少不得狠狠的罵了幾句。惜竹幾人見二爺如此體恤自家奶奶,雖被罵了,可一點也沒覺著委屈。

用了午膳,宮裏便來人傳了話。衛臨瀟便讓沈媽媽,轍換了家中的擺設,眾人俱換上了素服守起國喪。張掖換上朝服,去了宮裏。

一應忙定,衛臨瀟想著紫瑞聽到父皇駕崩的消息,隻怕十分傷心,又遣了沈媽媽前去探望。自己則在家中陪著世哥兒消磨時間。

先帝駕崩,過了三日大喪,天和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新帝即位,改國號宣元,並大赫天下。

張掖忙著公事,極少能看到人,倒是每日不管多遲必定會回這邊來。眼看著就到了端午,衛臨瀟借著端午祭祀的由頭,讓沈媽媽遣人去公主府裏請臨塵過來說話,沈媽媽派的人還沒有出門,臨塵就來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衛臨瀟笑著讓人把臨塵請進了屋裏,自己則靠在八步羅漢床的大靠枕上。

等臨塵落了坐,素妗上了茶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衛臨瀟問道:“這兩日公主還好吧?”

臨塵歎了口氣:“先皇在時,對紫瑞公主極為疼愛,她難免傷心,好在我現在整日也無事,陪在她身邊,二妹妹和三妹妹也極懂事,在邊上開解著,她傷心了兩日,現在好了些。”

衛臨瀟自己也經曆過喪父之痛,自能感同身受。說了幾句,便談到了正事:“新皇大赫天下,我想問你,臨風是不是也在列,若沒有,我們是不是也該趁著這機會,想辦法把臨風接回來?”

臨塵便笑道:“我正是為這事來找姐姐的。臨風的事已經辦妥,昨天已派人去接了,我想沒等我們的人到,估計尋真和信真大概也已陪著臨風回來了。我派去的人,大概能與臨風他們在陳州那裏會合。算算日子,估計再過十天便能回來。”

衛臨瀟聽了就覺得壓在心頭許多的石頭落了地,一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