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到了酒店, 傅詩雨發現自己和周深住對門, 而餘曼和哥哥再另一個樓層, 瞬間就怒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麵對妹妹的質問, 少爺掀了掀眼皮, 依舊從容的可怕。

“這次旅遊的一切開銷, 是周深出的, 機票、酒店也是他定的,有什麽問題,你和他說去。我先帶她回房, 她今天好像有點暈機。”

說完,便攬著懷裏麵色發白的女人去電梯口,傅詩雨狠狠地瞪了眼一臉無辜的周深, 也拿著房卡追了過去。

“咱們換換房吧?”

“不換。”

低頭看了眼懷裏蔫蔫的餘曼, 少爺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看著不懂事的妹妹, 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出來度假, 有熟人才安全, 你以為這是國內, 哪裏都有警察守著?這幾天別來煩我們, 你和周深自己玩去。”

“……”

傅詩雨撇撇嘴, 高冷的一哼,表示十分不屑和周深同行。

餘曼因為身體原因,到房間就悶頭睡了一覺, 臉都睡紅了。

“喝點水。”

“謝謝。”

接過少爺遞過的水, 她捧著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杯。

“好點沒?”

“嗯,沒事了,可能是昨晚太興奮沒睡好,所以下了飛機之後昏昏沉沉的。他們倆呢?”

“不知道,我就一直沒出去,肚子餓了嗎?叫點吃的上來?”

“行,對了,能不能給我叫個椰子,我想喝新鮮的椰汁。”

“好。”

雖然少爺強調了不希望被人打擾,可樓下那倆人還是找過來了,拿著一副牌說是要找他們打發時間。

“你們倆自己玩,不行嗎?”

本以為甩掉了一個電燈泡,沒成想這是一下子來了倆。

“兩個人怎麽玩,又不是玩骰子,來來來,鰻魚,快過來。”

抱著椰子盤腿坐在椅子上的餘曼,看著一個勁衝自己招手的周深,想著一會兒喝完椰汁,就拿這玩意砸死他。

“我不會玩牌,你們玩吧。”

“讓他教你啊,這個好學的很,你不至於連鬥地主都不會吧。”

“不會!”

“不會正好,讓他教你。”

傅卿言知道她會,但是看著這倆不請自來的客人,他不想拆穿。

“你過來,我教你。”

“???”

她眨了眨眼,心想:你是不是失憶了?我鬥地主玩的好著呢?

少爺也眨了眨眼,抬手招呼她過來,她扁扁嘴穿上拖鞋走到他身邊。

“坐,我教你玩。”

雖然不懂他在搞什麽飛機,但她還是乖乖的挨著少爺坐下,周深見此開始洗牌。

前幾輪,在少爺的瞎指揮下,餘曼把包裏僅剩的現金都輸出去了。

“你到底會不會玩,錢都輸完了。”

看著懷裏哭窮的女人,傅卿言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裝出殺紅眼的狀態對剩下倆人說。

“玩的太小了,沒意思,玩大點吧?”

一聽這話,周深樂了,和傅詩雨相視一眼後,難得的統一戰線,決心今晚把他們倆的錢都贏過來。

“行啊,不過她都沒錢了,還玩什麽?”

“她沒有,我有啊,在機場換了不少泰銖,洗牌吧。”

說完,他皺著眉頭把餘曼抱在懷裏的椰子拿走,扔到一邊去。

“明天再給你買,都喝完了,你還吸什麽?”

由於對手輕敵,餘曼這一局贏得很輕鬆,對麵的倆人都沒當回事,可等到他們跟前的現金越來越少的時候,終於覺得問題大了。

“你是不是耍詐,怎麽可能每次都贏?”

餘曼撇撇嘴,雲淡風輕的扔出王炸,攤著掌心對眉毛狂跳的周深說。

“我走完了,給錢吧。”

少爺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她都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麽順利活到現在的,傅卿言那張嘴裏有過一句實話嗎?

“艸、艸…你是不是偷牌了?”

“你才出老千,贏得起就輸得起好不好,快點給錢。”

如果,這倆人知道及時止損,遊戲到這也就結束了。可牌桌上的賭徒,完全沒有理智這個詞可言,再加上少爺的刻意誘導,每次餘曼大贏幾次,就故意輸一小把,一直釣著他們倆的胃口。

“夠了吧,你們倆差不多就收手吧。”

老實說,她都於心不忍了,把他們倆包裏的現金都贏走不說,連手表、項鏈這種東西也拿了過來。

“不行,我不信,我今晚一定能贏。”

看著失控的傅詩雨,餘曼扯著嘴角無奈的搖頭。

“我不想玩了,困了。”

“你不是才睡醒嗎?”

“誰說我不能再睡一覺,你們看外麵早就天黑了,行了,手表、項鏈你們拿走,現金我留下。”

說著,她低頭把夾在紙幣裏的其他東西扔回去,收了牌塞回盒子裏,催促他們倆快點離開。

“鰻魚,你真不會打牌?”

“假的,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啊。”

“艸!”

周深拿著東西氣憤不已的離開,一邊走一邊罵。

“你告訴他做什麽?我原本還想明天再敲他們一筆,你現在就把底牌掀了,明天他們就不來找你打牌了。”

“我本來就不喜歡打牌好不好,這些都給你,我留著這幾張明天買零食。”

昨晚今晚最大的贏家,少爺心安理得的收下這筆“不義之財”,輸的隻剩一條項鏈的傅詩雨,在哥哥心滿意足的微笑中,渾渾噩噩的走出去。

“世風日下啊,人心不古啊。”

“你妹妹沒事吧?”

好好的念什麽成語,聽起來還那麽怪。

“沒事,你不是困了嗎,去洗臉刷牙,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到處轉轉。”

本以為經過這一戰,這倆人會消停點,至少短時間會遠離他們。沒成想,第二天早上還沒出門,傅詩雨就和周深來敲門了。

“你們來幹嘛?”

“跟著你們有肉吃啊,昨晚你們倆設計把我們身上的現金都拿走了,我們倆現在是寸步難行啊。”

“放屁,這年頭又不是非現金不可。”

“我不管,誰讓你們昨晚撒謊的,今天我非賴定你們不可。”

說著,傅詩雨一把推開守在門口的哥哥,探著身子往裏走。

“餘曼,起床了嗎?”

周深也不甘示弱,擠開傅卿言往裏走,餘曼吹完頭發出來,發現屋裏突然多了倆人,麵上微怔。

“你們來幹嘛?”

“等你們請客吃早飯啊,你要化妝不,要不要我幫你化妝?”

“不、不用了,我擦個防曬就行了。”

謝絕了傅詩雨的好意,她一言難盡的看向少爺,想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少爺抿著唇回了她一個相同的眼神,轉頭看著周深。

“你們倆夠了啊,我把錢還給你們,愛去哪兒去哪兒,別來煩我們。”

早知道這樣,昨晚就不陪他們倆打牌了,這算怎麽回事。

一聽這話,周深不樂意了,當即義正言辭的拒絕。

“那怎麽行,願賭服輸嘛,我們自己輸出去的,怎麽能再要回來。我們四個裏麵,就你們倆最精,不跟著你們,我們擔心在異國他鄉被騙了。”

傅卿言:……說話不怕閃了舌頭係列。

如果提前算到這倆人這麽厚顏無恥,他昨晚絕不會鼓動餘曼打什麽牌,還贏這麽多,樂極生悲啊。

對餘曼來說,人多人少都沒關係,她不是那麽需要二人空間,所以她一出門,就被傅詩雨拐跑了,完全忘了少爺的存在。

被迫淪為和周深組隊的傅卿言,終於明白什麽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在外麵吃吃喝喝一整天,晚上去看人妖表演,餘曼盯著那些搖曳生姿的女人看了半天,真看不出來她們是男的,那個腰、那個胸、那個柔軟度,簡直秒殺了她和傅詩雨。

“作為一個女人,我感到深深的自卑,唉。”

聞言,傅詩雨也低頭看了眼自己並不凸出的胸部,不禁悲從心來,陪著她一起歎氣。

兩個錯失發育機會的女人,不知不覺就開始借酒消愁了,看得身邊兩個男人二臉懵逼。

周深:她們倆怎麽了?

少爺:你問我,我問誰去?不是她們非要來看人妖的嗎,怎麽還喝上了?

倆人不知怎麽,也默契的長歎一聲,心道:女人啊,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

杯子裏的酒喝起來像是果汁一樣,酸酸甜甜根本察覺不到一點酒味,等餘曼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醉的不輕,扒著傅詩雨的胳膊要和她結拜為異姓兄弟,看得傅卿言滿頭黑線。

“周深,詩雨交給你了,不許胡來。我先帶這個禍害回房間。”

餘曼的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喝醉之後要麽睡死過去,要麽鬧得天翻地覆,再弄出大動靜之前,他必須把人弄回房間。

“我?行吧,你們回去吧。”

傅卿言廢了老大的力氣,才把這兩個抱在一起的女人分開,被他拽走的時候,餘曼還一直回頭在空氣裏亂抓。

“你別拉我,我要去找我大哥,大哥,咱們繼續喝。”

偏偏這時,醉的不輕的傅詩雨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在周深扶得快,才沒讓她摔下去

要不是怕鬧出誤會,少爺想把人敲暈扛回去,看著一直往地上坐的女人,氣得牙癢癢。

“大哥,我還你大爺呢,趕緊走。”

原本打算晚點回去的周深,因為喝大的傅詩雨,不得不提前回去,兩個男人站在電梯裏,累得氣喘籲籲、滿頭是汗,偏偏懷裏的女人還在不停的掙紮。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是法海,她們倆是許仙和白素貞,正在上演什麽千年等一回。

周深和傅詩雨先出電梯,少爺住的高一點,多走了幾層,開門的時候餘曼全靠他用手抱著才沒坐下去。

“以後,別想讓我再帶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