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徹底醒來的時候,他的兄弟姐妹們都在身邊。

由於人太多,後來的幾個哥們很不幸的被隔在玻璃外,隻好可憐兮兮的貼著玻璃,臉在玻璃上壓的扁扁的,再加上關切的表情,活像是一群被囚禁的可憐小狗。

我和小萱晚上被阿翔幾個給硬生生換了下去,於是早上請了假再過來。

文彬眼淚汪汪的看著寂靜的四周,床邊被擠得滿滿當當,他顫顫巍巍的開口:“你們開追悼會啊……”

眾人:“切!”

剛哀痛的氣氛就這麽被打破了。

大堆的人你一眼我一語的問這問那,文彬昏迷半天又睡了一晚精神很好,和兄弟幾個開起玩笑來眉飛色舞的,又回複了唐僧本性,眾人心裏一陣高興。

過一會來了幾個警察問文彬車禍的事,文彬心態很好:“當時我背對那車,一撞,我就飛了,啥也沒看到……”

輪到幾個警察心裏:“切!”

其實警察來也沒抱問到什麽的希望,背景情況例如文彬和誰結了仇還有女友被搶早就在昨天已經被兄弟們揭發的底兒掉,基本上文彬知道的不知道的警察也都知道了。

大家都想抓著開車的,更想抓著那幕後的。

不過沒抓著開車的,幕後的啥也不會說,無憑無據的,幾個學長閑著無視串了下課程,自發的組織起來偷偷去監視那個幕後的人,隻不過人家陰險的很,我們裝備簡陋的很,什麽都監視不到。

幕後的人我們都斷定是那個被文彬打的人,以前大家不會注意那男人的情況,現在這男人已經被人給人肉出來了,趙晨,三十歲,高教區附近一家IT公司的經理人,還是一個二世祖太子黨。

唉,人家有錢有事業有人脈,咱除了人海好像真麽啥本事,隻有來看看文彬。

文彬倒是不見絲毫氣餒,說什麽我們要相信人民群眾相信黨相信國家會為我做主!

我們連切都切不出來了……

不過駱恒的臉色一直不大好,今天早上就開始了,有時候連我叫他都不大應。

“怎麽了?”我終於忍不住問了,“一上午都恍恍惚惚的。”

駱恒看看文彬,低聲對我說:“肇事的找到了,在鄰省,但是被扣住了不讓帶回來,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我正迷茫,他又解釋道:“有人通了門路,現在在拖時間。”

“可是,拖時間有什麽用呢?”

“嗬,這貓膩就多了,這時間可以用來拉關係找後台打通關節,到時候我們都隻有哭的份。”

我的心頓時哇涼哇涼的,怎麽這麽凶殘呢這世道……看文彬笑的柔和的和兄弟們玩鬧著,我一陣鬱結,搖搖頭,又想到了老爸,但是我對我們家還是了解的,雖然老爸朋友很多,但是真正厲害的並沒幾個,昨天他那樣的電話是正好他認識,再上去的,恐怕我們都無能為力了。

拚權勢後台,誰能跟二世祖比?人家就是靠後台吃飯的!

民不與官鬥,平時這話都跟開玩笑似的,等真用著了,才發現好辛酸好辛酸。

“文彬知道嗎?”我明知故問。

駱恒搖搖頭:“先別跟他說,我想想辦法。”說罷又低頭很認真的看我:“青青,這段時間如果有人找你……你別理他們。”

我心中疑惑,駱恒這麽嚴肅的囑咐很少有,我點點頭,也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