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夥伴重逢

當我連跑帶顛的來到村頭診所的時候,裏麵正有個苗條的背影,好像在給別人打針。

那個人半趴在**,露著雪白的大屁股,還在不斷的扭著。

就聽到那個苗條的身影拿著針舉了半天,也沒紮下去,氣得啪的一聲拍在那個人的屁股上,叫道:“死胖子你別晃啦,都老大不小了,還怕打針啊。”

趴著的那個家夥帶著哭腔道:“多大也不耽誤怕打針啊,為啥不打胳膊上啊。”

我一聽,心裏一樂,這特麽不是胖子和春芽麽?

真是太巧了,這倆家夥居然在一起,我再也忍不住了,瞬間衝到診所裏,大吼一聲:“幹什麽呢,查房。”

我這一嗓子,聲音實在有點大,嚇得女孩啊的一聲,手裏的針頭直接掉了下去,正好紮在了胖子的屁股上。

“哎呀,疼啊。”胖子一聲慘叫,猛地轉過身來。

那個女孩也轉過身來,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

我一看這個女孩,頓時老臉一紅,特麽認錯人了,這也不是春芽啊,這姑娘長得水靈靈的,大眼睛雙眼皮兒,臉蛋賊嫩,鼻梁高挺,小嘴粉紅,穿著一身白大褂,身材修長苗條,凹凸有致。

竟然是個美女。

“呃,對不起,我以為是春芽醫生。”我連忙道了個歉,接著轉向趴著的胖子,興奮道:“胖子,還記得我是誰不?”

胖子杵在那裏,兩手提著褲子,盯著我看了半天,突然激動道:“哎呀媽呀,你是牙子?你絕對是牙子。”

說完,嗷的一聲叫,張開雙手就撲過來了。

他雙手一鬆,褲子就掉下去了,結果抬腿邁步時,直接被褲子絆倒,而他的興奮的嚎叫聲也變成了驚恐的尖叫聲。

噗通,胖子直接摔了個大馬趴。

而我本來為了跟他來個重逢的擁抱,張開的雙手也僵在了半空中,慢慢低頭看著他,無可奈何的笑罵道:“我說胖子,你怎麽還是這個操行?笨的要死。”

噗嗤,一旁站著的美女也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我自然而然的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小診所,什麽時候招了這麽漂亮的小醫生了,可是一看到她笑的樣子,頓時愣住了,她這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我記得春芽笑的時候,也會露出兩顆小虎牙,我還經常把自己的僵屍牙露出來,跟她比來著。

那個女孩見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眼睛一轉,嘴角一撇,輕輕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嬌聲道:“真是傷心,都認不出我了。”

“不會吧,你真是春芽?你,你,你,這尼瑪真是女大十八變。”再次聽到她說話,我基本上已經能確定,她就是春芽了。

可是小時候的她,一臉麻子,一個巨大的鼻子,怎麽就長沒了呢?

春芽這才再次轉過頭來,來到我麵前,仔細的看著我,疑惑道:“你已經不傻了?”

胖子也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盯著我問道:“牙子,你不傻啦?看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看著久別重逢的兩個小夥伴,我心裏非常興奮,一揮手,笑道:“俺馬大牙又回來了。以後二道溝紅旗村,是俺馬大牙的。”

胖子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轉頭看了一眼春芽,歎道:“還沒好,感覺還是有點二逼嗬嗬,不過應該比以前強多了。”

春芽也點了點頭,轉頭重新拿出針管,開始抽藥,接著對胖子說:“過去,重新打。”

我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倆,鬱悶道:“哎,哎,你們倆看到我都不激動麽?這麽多年,我都想死你們倆了。”

胖子轉過身去,一脫褲子,又露出雪白的屁股,嘟囔道:“你肯定想春芽多一些,不會想我的。”

春芽白嫩的臉上頓時浮起一片紅雲,氣的狠狠甩了一巴掌在胖子屁股上,怒道:“胡說八道什麽。”

說完,拿起針筒,猛地釘在了胖子的屁股上,我看的心裏都一哆嗦,接著就聽胖子又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給胖子打完針,我們三個就出了診所,到外麵一棵垂柳下,那裏有一張石桌,三個石凳,我們圍坐在石桌周圍。

我看得出,其實他們倆很激動,但是對於我的轉變,可能有些意外,也有些陌生,畢竟我當年被老頭帶走的時候,是在半夜,沒人知道。

胖子急著催我把這些年的經曆說說,我就挑挑揀揀,把在山裏跟老頭的那段與世隔絕的變態的生活大致說了一遍。

聽的胖子和春芽全都目瞪口呆,胖子不住的說,能熬過那種生活的,不是變態,就是奇葩。

氣得我差點又想踹他兩腳。

接著,我又問了一下他們倆近幾年的生活,都還算不錯,平平淡淡,平淡中見真趣,而且他們倆都已經上了鎮高中了。

我羨慕的說道:“過幾天,我也要去上高中,想方設法也要去。”

胖子興奮道:“這個簡單,我讓我媽去想想辦法,應該沒問題。”說完,突然又一臉愁雲的說道:“不過得等幾天才行,最近我媽跟我爹正發愁呢。”

我心中一動,正好問問他,他們家死的人到底是誰啊。

“胖子,我一回來,就看到你們家拉上警戒線了,聽我爹說,你們家柴房裏死了個人,還是個遠方親戚,到底咋回事啊?”

“艾瑪呀,別提了,老瘮人了。”

接著胖子就一點點的講起了那段經過。

原來半個月前,胖子媽媽,也就是胖嬸兒,我們都是這麽稱呼她的,胖嬸兒的一個遠方表弟突然來了,說是要在他們家逗留一段時間。

據胖子說,胖嬸兒私下裏曾經提過,她很不待見這個遠方表弟,因為這個表弟是個混子,以前吃喝膘賭樣樣全,什麽事兒都敢幹。

這次來他們家,好像就是在市裏犯了事了,才躲到他們家的,但是胖嬸兒也不知道到底是啥事,也不好攆人家走,就讓他住下了。

哪知住了一個多禮拜,這個表弟就開始變得行為怪異,天天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些啥玩意,最後兩天,非要跑去柴房睡覺。

胖子一家人也拿他沒轍,也不願意管他,最後由得他愛幹嘛幹嘛了。

可是四天前的一個夜晚,胖子起來撒尿,就發現柴房的門被晚上的夜風吹得嘎吱嘎吱直響,胖子想著,這個不靠譜的表舅硬要住柴房,也別讓人家凍壞了啊,就跑過去幫他關門。

哪知道剛走到門口,就發現他表舅吊在房梁上,晃晃悠悠的,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

當時胖子連聲都沒出來,眼前一黑,直接嚇暈過去了。

還是他摔倒的時候,他爸媽聽到聲音了,趕出來才發現的。

胖子說到這,還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對我說:“那天可把我嚇壞了,這幾天一直睡不好覺,總是夢見那個表舅托夢給我,讓我把饅頭嬸兒燒給他當老婆,說饅頭嬸兒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了。你說這嚇人不。”

春芽也接口道:“可不是,這幾天胖子心緒不寧,連腸胃都壞了,吃什麽吐什麽,還一直拉稀,所以才過來打針來了。”

我都沒聽進去春芽的話,因為胖子說的他表舅托夢的事,已經讓我心裏無比震驚了。

如果胖子說的都是實情,那個光頭的死,就不簡單了。

靈魂附身,竟然還能夜半離開宿主,跑去托夢,這說明這個光頭至少已經是惡鬼級別了,這種級別的鬼,為什麽會纏上饅頭嬸兒呢?

這裏麵,大有貓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