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蓮教邪法符籙

一想到饅頭嬸兒的事兒,我趕緊跟暮煙打了個招呼,又鑽進柴房裏,收起八卦鏡,接著在木頭垛的縫隙處,伸手進去摸了半天,咦,居然沒有東西。

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光頭臨死之前,把錄音機跟小玻璃瓶塞進去了,而且之前還有個小紙卷,也在裏麵。

我又使勁往裏夠,摸了半天,突然碰到了一樣東西,立刻用兩根手指夾著,把那東西給夾出來。

拿出來一看,果然是那個紙卷,這時暮煙也湊過來,蹲在我身邊。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正伸著脖子看我手裏的紙卷呢,鬆懈的白紗裙空門大開,一眼就看到裏麵白嫩的溝壑,心裏這邪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連忙低下頭,小聲道:“我說媳婦兒,你能不能換身衣服,你再這樣我真忍不住撲倒你了啊。”

暮煙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要換什麽樣的衣服呢?要不你在腦子裏想一下,我可以感受到你想的東西,你喜歡我穿什麽樣的衣服,我就換什麽樣的。”

我靠,還有這好事呢,我立刻就為以後圓房的時候想好了助興的計劃。

不過眼前,還是趕緊幹正事才是,我腦子一轉,想起了前兩年在山上,老頭經常帶回來一些特別火爆的雜誌書籍,我曾經偷看過一些,裏麵的女人穿的可真好看啊,不過都比現在鬼妻穿的還暴露。

努力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形象,軍綠色迷彩小短褲,白色寬鬆的T恤,裏麵穿一件小背心,看起來既青春又性感。

暮煙感受著我的想法,站起身來轉了一圈,已經變成了我想的樣子。

我看著她突然變得這麽現代範兒,失笑道:“這個技能太方便了,媳婦兒,你對我太好了。”

暮煙白了我一眼,迅速道:“少扯蛋,看看你找到什麽了?”

我伸了伸舌頭,打開手裏的小紙卷,頓時愣住了。

手裏的紙卷,跟一張撲克牌差不多大小,一圈金色的邊,金邊裏麵用紅顏色描繪了一幅古怪的圖畫,好像是彎彎曲曲的符咒,可是最後符咒卻組成了一朵蓮花的形狀。

這玩意還真是沒見過,而且這些符咒也很古怪,不像道家任何一派的符咒。

突然,我發覺身旁的暮煙好像身體有些顫抖,回頭了她一眼,赫然發現她的雙眼竟然變得通紅,渾身鬼氣森森,神情冰冷。

暮煙的變化,難道跟我手裏的紙卷有關?

“媳婦兒,你咋地了?你見過這鬼玩意?”

我奇怪的問了一句。

“見過,晚清白蓮教的邪法符籙。我落到今天這個下場,跟這種邪法有不小的關係。”

“啥?”

暮煙的回答,讓我渾身一震,她竟然跟這種符籙有關聯。

這符籙再次出現在紅旗村,這裏麵難道有什麽秘密?

“媳婦兒,跟我說說這符籙,你都知道多少?”

“我隻知道,這種邪法,配合一定的藥水,可以控製人的三魂,避開地府陰差,讓人死後仍然可以聽人號令,做一些生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我聽到這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比湘西的控屍術還恐怖,湘西的控屍術,隻是控製人的屍體,也就是變相的控製人的七魄,但是七魄是沒有意識,感情和善惡念的,隻是行屍走肉。

這見鬼的白蓮教符籙,竟然可以控製人的三魂,這太喪盡天良了,更可恨的是,俺媳婦竟然是被這種破爛玩意兒害的,這讓我瞬間火冒三丈,恨的額頭青筋都出來了。

暮煙見我神情有些激動,低聲歎了口氣說道:“先別理會我的事,其實多虧了你,如果不是跟你定了**,可能我現在比這還慘。”

我深深吸了幾口氣,咬著牙道:“媳婦兒,你放心,這事兒不算完,等饅頭嬸兒的事一了,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出讓你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的。”

暮煙衝我微微一笑,說道:“我的事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不過我相信你,你是我男人,你一定會替我討回公道的。”

我是她男人,這句話太讓我激動了,這是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這也是我這十六年來,第一次體會到了男人的意義。

現在雖然弄清楚了這東西的來曆,可是白蓮教的邪法,道士老頭還真沒提起過,我對這東西完全一籌莫展,找不到根源,要想滅了這光頭惡鬼,可就麻煩許多。

而且真是奇怪,胖子家這表親來避禍,怎麽就自殺在了這裏呢,怎麽就把饅頭嬸兒給糟蹋了呢?

這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讓我有些混亂。

暮煙可能看我的眉頭皺的太緊了,伸手在我眉心處摸了一下,嘶,手還是冰涼,可是她的手可真溫柔,被她這麽一揉,我立刻鬆開了眉毛。

可能被她冰涼的手刺激到了,突然間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

紅旗村鬼子山墳再往北,有一座黑風嶺,半山腰有個老太婆,是紅旗村乃至周圍十裏八村的有名的乩婆。

乩童乩婆,就是原始宗教儀式裏,天神跟人或者鬼魂的媒介,西方管這個叫靈媒,其實都是一個鳥意思。

他們遊離於正統的道教或佛教之外,不入主流,但卻是一些宗教儀式中不可缺少的一個因素之一。

黑風嶺的老乩婆,已經很大歲數了,可能比我姥爺的年紀還大,估計得有八十多歲了,可是聽說她的扶乩之法很厲害,總能聽到村子裏的人說去求她指點迷津。

而每次,她都能給那些人非常好的指點和建議,空穴不來風,老頭曾經提過一嘴扶乩,雖然語帶不屑,可是聽他口氣,這玩意應該是真的。

我把想法給暮煙說了一下,她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個老乩婆,我也聽說過,你想去問她什麽呢?”

“白蓮教這種邪法,可能我師父都未必知道。但是現在饅頭嬸兒的問題迫在眉睫,我一定要想辦法今晚午夜之前把這事兒給辦嘍,不然饅頭嬸兒凶多吉少了。找老乩婆問問這白蓮邪法是不是有什麽方法可以破解。”

暮煙點頭同意了我的想法,我立刻收起那張符籙,把蠟燭全都滅掉,一股腦包起來,轉身就跑出了胖子家。

外麵已經開始下起了蒙蒙細雨,天陰沉的可怕,估計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時間緊迫,我撒腿就往北山黑風嶺跑。

老乩婆住的地方也就兩公裏多,對於我這個在深山裏生活了八年的人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麽問題。

跑出村子以後,我隨手在路邊摘了幾朵野**,就是那種小小的雛菊,暮煙奇怪的問道:“你做什麽?”

我扭頭看著她毫不費力的飄在我身旁,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暮煙白了我一眼,嗔道:“神神鬼鬼的。”

這漫天細雨如綿,一會功夫我身上就已經濕了,臉上都是雨水,可是我也來不及擦,隻是悶著頭往前跑。

跑著跑著突然發現身上沒有雨了,可是四周還是嘩嘩的雨聲不停,我奇怪的抬頭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暮煙手裏多了一把黑色的雨傘,撐在我頭上,我心裏一熱,回頭衝她笑了一下。

這時正好跑到鬼子山墳那兒,我三兩步趕到暮煙的荒墳旁,蹲在她的墓碑前,把野**輕輕放在地上,仔細的看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輕聲道:“暮煙,我一定會讓你報仇雪恨的。”

說完,我也不知道怎麽就一衝動,噘嘴上去親了墓碑上的照片一口。

接著,轉身繼續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