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幕後主使
與此同時，老趙已經不急不緩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原來是他趁著麵具人不注意，一拳把他轟了進來。
麵具人有些驚慌失措的捂住臉，退到牆角處。
“富貴，不用捂了，我早就知道是你了！”
老於邊冷冷的說，邊走了過去，老趙跟老於把富貴圍在牆角處。
麵具人把臉上的手放下來，果然是富貴！
“怎麽會是富貴？”
我更加的不解，他跟了老於那麽多年，居然會害老於，難道他也被冥水附體了嗎？
“你這些年跟著我，就是為了監視我，然後找機會救你的主子出來，對嗎？”
“哈哈，我真是小瞧你了，”
富貴臉上的驚慌之色一掃而光，
“不錯，你說對了，你的城府真夠深的，還是被你看破了。”
“我這就送你去見你的主子！”
老於邊說邊衝過去，就在他的拳頭要砸到富貴頭上的時候，富貴身子一轉，輕飄飄的跟個紙人似的，老於的拳頭砸在院牆上。
他的拳頭很有力，青磚砌成的牆壁被他轟出一個大洞來。
與此同時，四五條毒蛇從富貴的袖子裏飛了出來。
我知道毒蛇的厲害，趕緊提醒著老於。
老於貼著牆壁滾到一邊，毒蛇咬空，一把符篆從老於的掌中飛出，極其精準的轟在毒蛇身上。
隨著悶響聲響起，一股子刺鼻的焦臭味撲麵而來，毒蛇被轟得稀爛落在地上。
老趙從另一個方向向著富貴迎了過去，被他們兩個圍攻，富貴非常狼狽，不一會就中了幾拳，眼看就要支持不下去。
這個時候，地麵忽的鼓了起來，冥水從地下冒了出來。
老於和老趙都很忌憚冥水，趕緊退到一邊。
冥水圍繞在富貴的身前，富貴擦了擦嘴角的血水，惡狠狠的說，
“你們別得意，遲早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隻是幾天的時間，冥水的體積比上次大了很多，按照老於的說法，冥水吸食死者的靈魂，吸的越多，力量越強，難怪上次會看到它們在孕婦的肚子裏。
“做白日夢！”
隨著聲音的響起，唐欣已經快步跳進冥水之中，她忙不迭的抓起一把來塞進嘴裏。
她以冥水為食，本身對冥水就有很強的克製作用，她一出現，冥水立刻匯聚在一起，並微微抖動著。
這個東西也是有靈性的，或許它想起了被囚禁在壇子裏的時候，經常被唐欣吃掉的情形。
“你真夠狠的，”富貴指著老於罵道，
“你的計劃果然要實現了，不過你別得意，紙是包不住火的。”
他的話果然讓老於非常生氣，見冥水被唐欣擋住，老於鐵青著臉，鑿子刺向富貴的胸口。
這下他真的下了死手。
我站在一邊尋思著富貴說的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我總覺得我跟唐欣都是老於計劃的一部分，隻是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麽目的，我還是想不明白。
就在老於的鑿子剛到富貴跟前的時候，冥水忽的爆開，水珠向著四周散開，並子彈似的向著老於射過去。
老於雖然恨極了富貴，卻也不想跟他同歸於盡，急忙附身倒在地上，水珠貼著他的臉飛了過去。
趁著眾人都在躲避水珠的時候，富貴已經從人群中逃了出來，並飛快的向著大門跑去。
我一直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閃身擋在他的身前，棺材釘抵在富貴的胸口處。
富貴倒也硬朗，他猛的停住腳步，胸口差點自動撞在棺材釘上。
我從來沒有殺過人，並且跟富貴相處了那麽久，跟他之間也沒有什麽過結。
我的手臂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棺材釘才沒有刺穿他的心髒。
“快閃開，否則你會後悔的！”
富貴低聲跟我說，同時我覺得他碰了我的手一下，然後手裏好像多了點東西。
望著富貴的臉，棺材釘始終沒有刺出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娘是被你們給害死的嗎？”
一想到富貴跟冥水有關係，而我娘的死十有八九也跟冥水有關係，我盯著他的臉問。
如果真是富貴串通別人害死了我娘，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富貴默默的搖搖頭，這個時候，老於已經追了過來。
“你再不閃開，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富貴望著胸口處的棺材釘淡淡的說。
“別放過他，不然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害死的！”
老於在後麵焦急的喊道。
這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應該信誰的，卻始終也沒有勇氣把棺材釘刺出去。
富貴已經看穿了我的心理，他把棺材釘撥到一邊，之後頭也沒回的逃了出去。
“放虎歸山，這下麻煩大了。”
望著富貴逐漸消失的身影，老於搖頭歎息著。
我麻木的站在那裏，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麻，我覺得自己像是一顆棋子，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著我！
“算了吧，跑了就跑了，下次別給他機會！”
唐欣安慰著我，富貴逃走之後，冥水也隨之離開了，不過還是被唐欣吞掉了一些。
半個房子都被火焰給吞沒了，因為房子裏放著很多幹燥的木料，還有一堆堆的棺材，都是易燃物品。
我們從水潭裏弄來水，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大火撲滅，隻是那幾塊怨沉木已經徹底的化成了灰燼。
我有些沮喪的坐在地上，顧不得擦去臉上的黑灰，直愣愣的望著麵目全非的房子。
“燒了就燒了，”
老於跟我說，“我們得趕緊把棺材做出來，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
“什麽？怨沉木不是被燒掉了嗎？還怎麽做棺材？”
“我已經料到了對方會來搗亂，被木材轉移出去了。”
老於的話音剛落，老趙已經把驢車趕了進來，車上裝著的果然是那幾塊怨沉木的木板。
我興奮的跑過去，把那幾塊木板抱在懷裏，那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從潭裏撈上來的，幸虧沒有被燒掉！
不過當我轉身看到老於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的時候，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老於是什麽時候把木板轉移走的，我也不清楚，看來他也不是很信任我，我不知道他還有什麽瞞著我。
借著上廁所的功夫，我把富貴放在我手裏的東西去了出來，原來是一張揉得發皺的紙條，上麵寫著，
“趕緊離開，否則小命不保。”
看樣子他似乎非常的擔心我，可是這裏隻有老於和唐欣，他們都跟我的親人似的，會有什麽危險？
我把紙條撕爛之後扔進廁所裏。
我們來不及休息，連夜把棺材做好，怨沉木的棺材放在院子裏，連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這棵樹一直在吸收銅棺裏的怨氣再加上水潭的寒氣，當然不是普通的木材能夠相比的。
老於背著手站在棺材前麵，很滿意的看著怨沉木的棺材。
“你打算現在就要動手嗎？”
老趙站在他的身邊，神色凝重的問。
“是啊，我怕再不動手就要來不及了，冥水越來越強大，要壓製不住它了。”
“如果把它放出來，僅憑我們幾個，我怕會不是它的對手。”
老趙看了看我和唐欣，擔憂的說。
“你怕死嗎？”
老於忽的轉過身來，目光如電的瞪著老趙。
被他看得有些局促不安的，老趙尷尬的搖搖頭，
“怎麽會？到這裏來，就拿定了必死的決心！”
“嗯，這就對了。”
老於不再理他，抬頭看了看天，這個時候也就四五更天的樣子，天還沒亮。
“我們這就去吧！”老於回頭跟我們說。
“叔叔，我們要去哪裏？”唐欣不解的問。
“去大凶之地，”
他回頭看著我，“你不是想去祭拜你娘嗎？現在可以如願了！”
“真的？”
我興奮的心髒差點從胸腔裏跳出來，可是看到老於的臉色，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他的臉沉得能擰出水來，看來大凶之地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的多。
“或許小東西也在那裏。”
很可能他就是讓我去那裏救他，我的心裏除了興奮之外又有了一絲的驚慌。
“走吧。”
老於，老趙，我還有唐欣我們四個人各自抬起棺材的一角，把它放在驢車上。
老趙鞭子一甩，毛驢拉著棺材往大凶之地而去。
一陣陣夜梟的鳴叫聲在頭頂上傳來，天空黑的跟墨染似的，唐欣就走在我的身邊，在夜色裏她的臉顯得更加的蒼白。
發現我在看著她，她走過來幾步，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涼，並輕微的顫抖著，看來她也有些害怕了。
“沒事的。”
我低聲安慰著她，不知道什麽東西讓她那麽害怕，我覺得她知道的東西遠比我多。
車輪胎壓在山路上發出隆隆的聲響，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身影在山坡上閃了一下，就不見了。
“是小鬼！”
我一眼就認了出來，趕緊把棺材釘握在手裏，並刺破皮膚把血粘在棺材釘上。
我的血對於克製小鬼和冥水很有用。
“不用管它，”老於跟我說，“一會它就會出來的。”
原來無論是小鬼還是富貴都跟大凶之地裏的東西有關係，“難道我娘跟冥水也有關係？”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會是幕後的主使嗎？”
“不會的！”我很快就打消了這種念頭，我娘生完我就去世了，墳裏一定有別的東西，就是當初把老於手臂抓出疤痕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