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終極之戰(1)

源源不斷的邪氣,借著前任冥王的東風,往都城之中湧進來,我冷靜地看著眼前的畫麵,才知曉前麵已經打得不可開交,為了避免邪氣從背麵襲擊容祈他們。

我在此處設下一個結界,靈者方能破開的結界,轉身到了外麵。

靳言問我裏麵的情況如何。

“一座城罷了,有什麽好攻占的,主子這樣的舉動,是打算一舉覆滅冥界了嗎?”我問道,靳言點頭,他說主子打算用前任冥王之力試探都城到底有何防守的能力。

若是都城本就是虛張聲勢,今日一舉拿下倒也不錯。

“那玉藻呢?”我問,靳言說我之前猜的沒錯,保白染,棄玉藻,玉藻不可能再醒過來了。

難怪靳言這般順從,要是換作之前,隻怕他不會這樣平靜地說話,玉藻不活,主子的手下位居第一的自然是靳言,沒有人可以跟他搶功勞,哪怕最後主子忌憚,也不會砍去自己的左膀右臂。

我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湯一霖冷笑:“玉藻醒不過來,你可開心了!”

她瞪著我,說什麽身在曹營心在漢,不如就去前麵與情郎會合,還用得著在這裏假惺惺。

“不過我忘記了,你入了納塔,身子裏麵可有邪氣,若敢背叛主子,七竅生煙,死相極其慘烈。虧得當初容二公子有眼,舍棄你這種小人。”湯一霖道。

我沉聲:“我的事情不牢你掛心,大敵當前,你還想要內訌不是!”

我們目前的狀態便是隔岸觀火,前任冥王不可能是浮曄的對手,也隻是用他來試探都城之中的深淺,外加用以疲憊他們。

我眯著眸子,視線與那人交匯了一會兒,容祈看著淡然地很,他的人驍勇善戰,全然不需要做多的擔心,既然神秘人要全力進攻都城,那麽是否有結果,就在今日了!

我的心略微有些顫抖,大戰一觸即發,可是那人的身影卻不曾見到。

靳言說主子還在納塔,潛行研究複活白染的事情。

湯一霖冷笑:“倒不知那狐媚子,給主子施了什麽妖法,舍棄玉藻大人不說,如今大戰在前,卻要一心複活那賤人!”

“嗬嗬。”我淺笑了幾聲,如今倒是完全可以確認,蕭默就是那背後之人,他複活白染所謂何,不過情深而已。

湯一霖這種人怎麽可能懂。

“說來也奇怪,不過主子行事素來沒有章法。”靳言道。

神秘人此舉旁人當然看不明白,但若是知曉他真實身份之人,隻怕不會這麽想。

“或許他們兩人之間,早有交情,主子原本所想複活的就是白染,至於玉藻的話……”

“現在神氣了,那賤人不過是你的姐姐,驕傲什麽?”湯一霖道,一口一個賤人,全然不爽地很,下一秒,就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一陣邪氣起,將她死死包裹起來。

隻見著湯一霖的身子變得怪異地很,喀喀喀幾下,骨頭斷裂的聲音,她的形態變得好怪異,渾身抽搐,大口吐血,倒地便暈死過去。

“怎麽回事?”我低聲問道,靳言搖頭,要我不要說話。

誰來了,可想而知,剛才湯一霖說了那樣的話,汙辱白染,簡直就是找死。

神秘人一襲黑衣,第一次正臉麵對我們,他臉上帶著一張銀質的麵具,冷聲道:“口出不遜,該死!”

我與靳言再也不敢說話,湯一霖就這麽死了,半點猶豫都沒有,隻因為她剛才說了兩句賤人,辱罵白染,所得到的結局就是這樣。

靳言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因為什麽,此刻的他越發的心寒,站在我的旁邊。

為了幾句話,隨隨便便就要了一個人的命,可想而知,等到了主子一統天下的時候,靳言的命運會怎麽樣,他不傻,自然看得通透,他隻以為沒了玉藻,便會安穩,可是如今呢。

湯一霖之前也是如此不遜的,對誰都這個態度,隻可惜這一次踩在了那人的身上,重重地踩在那人的心上。

“冥王……倒是有趣的很,簡直不堪一擊!”那人道,他的意思大抵指的是前任冥王,潰散的人群,全部都在撤離的過程中。

他恰好時機出現,坐在我們前麵,沉聲道:“調動所有的力量,全力進攻,對麵的人,一個活口都不準留下。我要讓他們看看,誰才是這天下的主人!”

“是!”

我們應和下來,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內心是什麽感覺,銀色的麵具之下,那張臉,其實全然不用遮掩,他就是蕭默,臨淵的城主蕭默。

縱使他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有分身之術!

我與南兒約定好了,讓她一早去糾纏蕭默,可惜中途便被他甩開了,南兒說蕭默消失的地方,大抵就在納塔附近,她說她看到了一個渾身漆黑的人,背影像極了父親。

南兒所見自然是真的,蕭默這些年來,東奔西走,隱瞞身份倒是做的滴水不漏,可惜了……

我給了容祈一個眼神,他比我聰明,自然知曉來人是誰,蕭默,這燙手的天下,你究竟因何要奪取?

浮曄大軍被神秘人的進攻驚擾了,邪氣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幾乎是全線壓境過去,紅衣骷髏軍落地便成,點點成軍,駭人地很。

“你們兩個,也該去練練身手了。”神秘人低聲道,我與靳言便從台上下來,從紅衣骷髏軍中去,靳言要我小心一些,浮曄大軍可不是吃素的。

我眯著眸子,身影閃爍,我是斷然不可能全力擊殺浮曄部下的人,隻能靈巧地在其中穿梭,到底邪氣更盛,看著那些人莫名地倒地而亡,心裏不由得驚了一把。

我與靳言下來,浮曄自然也得下來,她原本該迎戰我的,卻跑到靳言那邊去。

我眯著眸子,嘴角噙著笑意,容祈斷然不可能真的與我打起來,他要對的,終究是我身後之人,可他還是下來了,容祈暴戾,我長槍一挑,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去。

我怒目瞪著他,背對神秘人,用嘴型道:你下來做什麽,保留精力,那人手下還有王牌。

容祈一個側身,將我逼迫與他換了地方,他與我說:你不要命了,知道這是什麽?隨隨便便下來。

容祈倒也自信,他說最難對付的還是台上那人,他也確認那是蕭默,隻怕這些年來蕭默沒少隱藏自己的實力,隱藏自己的身份,這些人全部被一個臨淵城主所騙。

容祈愣了一下,我衝著他的劍上去,手臂被割了一下,撕——

疼得我,他臉色略微有些慌,我搖頭,做戲也得做的真實一些,我的實力不及容祈這自然不用說,與他對打不受點傷如何說得過去,容祈後退幾步,揮手,城上將士便落了下來,我往後退了幾步。

血順著沙地一點點散落下來,靳言攔在我的身前:“受傷了?”

若非浮曄纏地太緊,本該靳言對付容祈的,哪裏有我們交換訊息的時機。

我點頭,浮曄比我想象之中要厲害一些,應對靳言都不皺眉,身影靈活地很。

她怒斥:“金姑娘,你當真要背棄這一切嗎?”

她可不知我心底所想,我冷笑道:“你在質問我嗎?不知浮曄姑娘有什麽立場與我說這些,當初若不是你,我會走到這一步,有些路走錯了便再也了沒了回頭路!”

戰場廝殺,少不了口舌相交,我厲吼道,本就不會給浮曄麵子,之前的事情,心裏也不甚爽快,如今趁著這個機會便罵了過去。

浮曄麵色微變:“既然這樣,那就休要怪我了!”

浮曄一個轉身,與將士替換,讓他們對付靳言,而她自己卻獨獨要應對我。

棺人,

棺人,

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