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甲聖蟲

“哦?那跟蹤我們的尾巴是誰?”我聽到這裏就來了興致,連忙問道。

“暫時不能說,你小子老實點,別什麽事兒都要倒騰個底朝天。再說了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這事兒就此打住,別再他們麵前說起你爺爺的事。”四叔這次是一本正經的警告我,話語中不帶任何婉轉,看得出爺爺那幫子事似乎沒我聽的那麽簡單。

半小時過後,三子和兩個夥計帶著行李回來了,不過沒看見黑臉的船夫和老頭,我便問三子,三子嘿嘿一笑說道:“那兩東西實在沒用,把行李盤出來之後,兩人的頭就卡在石頭縫裏出不來,活活的悶死了。”

我類個去,是你把他兩人悶死了吧!說的和沒事一樣。看不出,平時大大咧咧的三子居然也是心狠手辣的家夥,而四叔卻沒任何怪罪的意思,按著他的說法,要是放走了這兩人,我們的行蹤就可能會被暴露,說好聽點,被公安逮住,判個十年八年,說的不好聽,被後麵的尾巴逮住,估計就是團滅。

三子將我的腳上了點藥後,又細細的包紮了一片,然後把我的行李丟給那兩個夥計,四叔站起身就要準備出發了,說是穿過這溶洞就到了墓葬的地方了,不過那裏有點邪門,要我們特別小心點。

當我問起那地方如何邪門,四叔不肯說,怕是嚇著我,然後話題一轉說道:“你們當初看見珠子投影的那些線條麽?這溶洞就是其中的一隻線條,所有的線條並不是大路,而是這些不見天日的暗道、溶洞。”

我這心想,這下葬的是哪位大神?敢情還製作什麽墓穴,丟在現代,直接就是頂級考古專家了,能將地底下密密麻麻的暗道一一羅列出來,還真不是一般人的本事。

一個小時後,我們穿過狹窄的溶洞,前麵的四叔就停下來,叫我們在溶洞裏麵休息,明日一早再作打算,我一聽休息,立馬找了一塊石頭就坐下去,誰知道屁股剛觸地,下麵就發出“咣當”一聲作響,我先是一愣,然後隨手一摸,就說道:“誰的鏟子丟在這裏了?”

我這話剛說完,就看見四叔像是從彈簧上蹦起來一樣,逮住我的手就叫我站遠點,然後打著手電筒,彎下腰去查看我說的那把鏟子。

四叔將鏟子拿起來,四處看了看,表情也凝重了許多,最後眾人的目光鎖定在鏟口鋒利的邊緣,那邊緣覆蓋著一層早已凝固的血跡,看得出,這裏應該經過一場打鬥,四叔歎了一口氣說道:“看樣子,我們還是來遲了,這裏應該進來幾撥人了,並且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詫異的問道,就憑這一絲兒血跡還不足以證明什麽,或許是其他原因呢。沒等我話說話,三子就打斷我的話說道:“夢哥兒就不要說了,四叔說這話自然有他的道理,這種鏟子並不是平常家裏人用的東西,說白了這玩意兒隻有國家考古隊才會帶上的家夥,這把鏟子至少要這個數。”說完就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百?”我是大頭一愣,直接說了出來。

“五萬呀,五百,你買這個鏟子的手柄都買不到,這是2002式德國製造的兵工鏟,用料都是上等貨。”三子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這話一說完,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又將鏟子打量了一番,其中一個四叔請來的夥計,長得渾身發黑,說起話來滿腔是鼻音,又接著話說道:“何止這樣,這把鏟在手柄上應該有一個標識牌,現在也沒了,估計是被人估計卸了下來,看得出他們進這裏的時候就不想讓別知道他們是從哪裏來的。”

最後幾人一商量,暫且不管他們,幾人找出酒精爐架起了鍋子,煮了點麵條,吃完之後睡上一覺,打算明一早在出發。

我是渾身裹著一條毛毯睡在地上,地上高低不平,坑坑窪窪,打個轉身又是感覺頭低腳高,雖說不要我守夜,但是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幾個小時也沒法入睡,最後幹脆坐起來,打算和四叔那兩個夥計聊聊天去。

開始我是小聲的叫喚他們名字,半陣也沒聽見回聲,最後索性站起身去找他們兩人,等我走出十來米,再輕輕叫著名字,這才發現這狹長的洞內除了弱弱的回聲外,那兩人早已無影無蹤。

雖說我心裏有點膽怯,但是按著四叔的交代,夜裏不許開燈,我隻能慢慢的走回來準備叫醒三子和四叔,等我貓下腰去拍三子的時候,這才發現三子也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