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剛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我頭皮發麻,腦袋如同酥油一樣翻滾著,這也顧不上四叔之前的交代,順手打開電筒,順著電筒的光線,讓我不寒而栗的事情發生了,四叔那頭也隻剩下毛毯,人也無端的消失了。

雖說我是當兵出身,這警惕性已經達到最高警戒了,但是這幾號人無端的消失,我根本就沒注意,等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鎮定了許久,這才想到四叔交代過的話,要是無端出現狀況,應該在原地等他們,隻是這會兒,這群人去了哪裏?是否有危險?這一切如同一個迷籠罩著我。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洞內一側慢慢的響起“刷拉拉”的聲音,那像是大江大浪灌進洞裏的聲音,雖說氣勢上比不上,但也差不到那裏去,我也是心裏一怔,汗毛倒立,再次開了手電筒,隨著光柱的移動,我算是看清楚那“刷拉拉”的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了。

那是一群如同黑潮般的蟲子,拇指大小,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渾身黑的發亮,從洞的四壁密密麻麻的爬了過來,我渾身打了一個機靈,半陣還沒弄清楚這些東西是啥玩意兒,那身後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等我轉過身來,那頭的人就對著我大叫到:“快走!那是金甲聖蟲!吃肉的!”

這人算是第二次救我了,等那聲音停下來,我屏住呼吸,雙腿裹足了勁,一口氣就飛奔出幾十米,隻是救我的人不慌不忙,緊跟著我身後,大概跑了200多米,我呼啦著大氣才慢慢停了下來,我向他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跑不動了。

“我說小夢,聽四叔說你是當兵出身,難道就這體力?”這人帶著挖苦的笑容看著我。

“我退伍都幾年了,這幾年在家裏好吃好喝的供著,哪裏有心事鍛煉。”我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用手扇著風說道,畢竟這裏空氣不是很流通,有點悶熱。

這人看我體力的確有點透支,也蹲在我身邊,掏出一支煙丟給我說道:“你叫我黑哥吧,我比你大十來歲,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我在洞穴逮住那條大魚,也救過你一次。”

我有點尷尬的點了點頭,這tm的都算什麽事兒,一出門丟人丟麵子不算,差點連老命丟給丟了,黑哥告訴我,他是湖南湘鄉人,入道十多年了,因為沒本錢,都是給別人當“劫道”。劫道是黑話,也就是給別人有錢的主打工,地下出不出貨他一個子兒的不要,但說好的工錢卻一分不能少,當然做這行,生死早已置之度外,都是聽天由命的。

我問他,我四叔和你怎麽都無端消失了。這人都去了哪裏,黑哥聽了先是愣了一陣,然後說道:“這話說來長,他們都在前麵等我們,不如我邊走和你邊說。但切記不能告訴別人。”

等我們兩人上了路,黑哥掐掉手中的煙蒂說了起來,他來這裏其實也是聽道上的朋友介紹,據事主說是發現了“佛點燈”,要是能破開這佛點燈,事主答應得到的東西分一半給他,黑哥一聽這也劃算,隨後就和自己的搭檔來到了長沙。

經過黑吃黑後,黑哥怕是四叔故意考驗兩人,這次晚上守夜,兩人也不敢怠慢,一聲不吭的坐在地上,等到了淩晨2點的時候,四叔和三子居然爬了起來,悄悄的走到他兩人身邊,說是去一個地方,黑哥一聽說道:“難道不要叫醒夢子?”四叔擺了擺頭說道:“這次有驚無險,鍛煉鍛煉也成。”於是幾人丟下了我,自個進入了洞內。

我聽到這裏,就知道黑哥這短短的幾句話,不知道兌了多少水,唯一清楚這事主就是四叔他老人家,至於那個佛點燈是什麽玩意兒,我倒是一點不懂。黑哥看我一頭霧水,這又說道:“其實佛點燈隻是風水術上一種術語,這麽給你說吧,一般人都是給佛點燈,哪裏有佛給別人點燈的?”說完後還一臉正經的看著我,意思就是告訴我,這東西應該和風水有關,且不是一般的高大上。等我再問下去,具體的說法是什麽,還叫他舉個例子,黑哥嘿嘿一笑,說道,叫我自個領會去,他說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再不懂問四叔去。

佛點燈?佛會給誰點燈呢?這人又是誰?一路上,兩人無二話可說,直徑走到了這洞的深處,最後在一扇長滿青苔的石門看見了四叔幾人,這幾人滿臉的灰塵,渾身流淌著汗,更是那三子膝蓋也磕破了,用止血帶包紮了一圈。幾人看著我的到來,並沒有任何驚訝,反而愈發淡定,而我感覺這一群人剛剛經過了一場“體力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