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箬一聽“蠻族”二字,自然是想到了楚明珠,她不禁看了看楚流雲的那雙桃花眼,心中頓時感覺一陣親切,便緩緩說道,“蠻族沒有這種製造禮花的習慣,他們多半是做成幸好彈,用來傳遞消息或是表示方位的時候使用的。”

楚流雲立刻笑著說道,“還是箬兒聰明啊,什麽都知曉,真不愧是相府女管仲,不知道我的那個傻妹妹在蠻族過得怎麽樣了。”

趙箬聽見了楚流雲的誇讚,心情也自然好了一些,便回話道,“兄長大人過獎了,明珠的智慧並不比箬兒的差,她在蠻族自然是過得很好,兄長大人,可曾收過她的來信?”

一說到信件,楚流雲便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對著趙箬說道,“我這個沒心沒肺的妹妹啊,可沒有箬兒這麽沉著,每次給我的信件裏也大多是草草的那麽幾句,大致上是從撒嬌之類的話語。”

楚流雲說著說著,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柔和起來,嘴角不自覺地掛地上了寵溺的笑意,趙箬在一旁看著,心中不禁一暖,有這樣疼愛自己的哥哥,楚明珠還真是幸福。

楚流雲說著說著,嘴角的笑意突然退了幾分,他對著趙箬問道,“說起來,這丫頭進來好久都沒有寫信給我了,阿娘也是,長長跑來向我抱怨,不知箬兒那裏有沒有收到明珠的信件?”

被楚流雲這麽一提醒,趙箬也才覺得奇怪起來,信件一般都是有劉嬤嬤收著的,劉嬤嬤做事認真負責,對待信件類更是謹慎萬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差池,但真的好久都沒收到過楚明珠送來的信件了。

趙箬對著楚流雲搖了搖頭,說道,“兄長大人這麽一說,趙箬也是好久都沒收到明珠的信件了。”

說道這裏楚流雲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原本想要接住自己妹妹的事情來與趙箬拉攏關係,但卻不曾想到,妹妹的事情,的確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了。

“這丫頭,平時每個月都會寄回來信件的,但現在仔細想想,她已經有兩個月買又寄來過回信了。”

趙箬的心也不由地緊了一下,想著楚明珠平日裏給她寄信的頻率,的確是有些奇怪了,但看著楚流雲擔心的模樣,趙箬還是說道,“蠻族最近幾年都與楚朝翔安無事,邊疆也十分太平,並沒有什麽衝突矛盾,古今明珠的信件是在路上遇到阻礙了,這才沒有寄過來,兄長大人還是不要擔心了。”

楚流雲點了點頭,不知為何,他心中還是有些毛毛的感覺,但都聽趙箬這麽說了,便也不再表現出一副憂慮的模樣了。

趙箬突然響起,家中的比附趙淵今日正好是有一單生意是要運去波斯的若是要去波斯,以前蠻族與楚朝不和的時候,楚朝的商人,在去波斯的時候,就會特意繞道行走,避免蠻族的透析與殺戮,從而會慢上個幾個月才能到達,勞心又勞力。

但自從楚明珠被作為救國公主與蠻族和親後,楚朝便與蠻族交好,商人們便又可以自由自在地持著楚朝的官府批文,安全地通過蠻族,而且若是貨物在蠻族受了損壞或丟失,蠻族的管事也會下令追回。

趙淵若是這次真的是去波斯運送貨物,必定是要經過蠻族地帶的,等到他去到了蠻族地帶,拿著嘉王府的令牌就一定能夠上見蠻王,這樣一來,就

能夠見到楚明珠,從而弄清楚信件的情況了。

隻是這一去得花上好幾個月,不知道楚流雲他能不能答應。

想到這裏,趙箬便對著楚流雲問道,“箬兒想到一個法子,箬兒的大伯趙淵,過幾日便要去波斯訊送鬆一批貨物,恰好要路過蠻族地帶,若是能拿著嘉王府的令牌,就能夠麵見蠻王,順便打探一下明珠的情況,不知兄長大人對此事怎麽看?”

楚流雲一聽趙箬的大伯要全蠻族,自然是高興極了,連忙說道,“箬兒的大伯,當真願意幫這個忙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回去之後便與父親商量商量,等拿到了令牌就給你送去,還勞煩箬兒交給趙淵大伯,楚流雲先在此感謝了。”

說罷,楚流雲便對著趙箬作了個揖,趙箬連忙說道,“兄長大人這樣客氣,還真是見外了,明珠本就與我青銅姐妹,趙箬做這些事應該的,氣勢,我對她的事情也有些擔心呢。”

楚流雲還是笑著謝過了趙箬,並且心裏鬆了一下,這下好了,自己俺娘就不用每天瞎操心,眼巴巴地等著楚明珠的來信了,有了趙淵大伯去蠻族一探究竟,她也好有個盼頭了。

等到楚流雲將趙箬送回大殿,禦花園的禮花也已經燃放結束了,趙蓉和白芍在楚流雲侍衛的護送下回到了大殿,與趙箬會和後,便與楚流雲告了別,上了劉嬤嬤的馬車,與趙寅楚約一起回相府去了。

一到家,趙箬便跟著趙蓉去了周姨娘的院子裏,拜見了大伯趙淵,並將自己想拜托的事情告訴了他,趙淵一聽欣然答應,不管是為了趙箬的請求也好,還是為了自己貨物的安全著想為好,他都願意為嘉王府走這一趟。

又了嘉王府的令牌,他就能夠見到蠻王,那麽他的商隊蠻王自然也會加以重視,這樣,蠻族的那些原本想打他注意的小賊們也不敢再起貪念了。

身為一個商人,利益自然是放在第一位考慮的,像趙淵這樣的小商人,在楚朝,是依靠著自己弟弟趙寅,趙丞相的榮光從而在生意上帶來一定的關係渠道和利益渠道,也憑借著自己的本分,良心的供貨渠道,取得了很好的合作信任,這才能讓他的生意變成如今這般紅火。

這次若是能夠沾著嘉王府的榮光,回見蠻王,那也能正巧發展一下商業關係,將自己的商品與蠻族進行密切的聯係,這不失為一個巨大的商機。

不單單是如此,這次應了趙箬的幫忙,就代表著趙箬欠他家一個人情,這人情債可是十分珍貴和有價值的,如此說來,這個舉手之勞,趙淵自然是願意去做的。

趙箬謝過了趙淵,便帶著白芍會自己的院中洗漱去了,她最近每次進攻,回來紅豆是一副精疲力竭的狀態,就像是參加了一場巨大而又危險的戰役一般。

趙箬讓白芍給自己沐浴更衣後,就靜靜地躺在**沉沉地睡去了,劉嬤嬤進來將趙箬睡前查看的那本書拿過來時,輕輕叫了兩聲“小姐”,回應她的是一片均勻細小的呼吸聲,劉嬤嬤便立刻靜悄悄地出去了。

在這場楚恪的婚宴之後,一切都似乎進入了白熱化的戰鬥階段,朝堂上,不管是楚恪一方還是楚括一帶,局勢都十分緊張,不容小覷。

楚括拚接著鍾中書這位丈人在朝堂上的實力不斷拉攏人心,漸漸

地將從前那些倒戈的官員們重新又拉了回來,安心地在楚括的號令下辦事。

而楚恪一方的擁護者,向來都是以楚恪的道德光輝為基準,忠心耿耿地跟著楚恪,始終站在楚恪的身後,這件風波,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們。

趙箬一直來返於丞相府與笑忘閣,替楚恪未雨綢繆,做好作戰的準備。

楚恪在忙於政事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對趙箬的情意,總是想著辦法,讓笑忘閣裏的屬下們給趙箬送一些新鮮的小玩意兒,趙箬卻總是冷冰冰的,見到那些東西,就直接婉言謝絕。

有時遇到一些下屬說,趙箬要是不收,楚恪就會對他怎樣的話語,趙箬就直接從那人手中接過東西,而後重重地扔在地上,讓白芍關上門,拿下書看著地上的狼藉,硬是連話都講不出,目瞪口呆地回去向楚恪稟報了。

楚恪也總是找時間去探望趙箬,或是突然出現在笑忘閣,又或是突然在夜裏出現在趙箬的房中,但無論是哪種環境,趙箬對他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冷淡,就像是白芍所說,趙箬見到楚恪的模樣,就像是見到鬼一樣,避之不及。

楚恪則是滿腔的疑惑,他印象中,趙箬之前對他的態度雖然也並不是那麽熱情,但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相見似仇敵。

時間一長,笑忘閣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了楚恪對趙箬的小心思,然而,作為下屬,他們根本不能在柱子這種感情問題上插足,每每看到楚恪一臉無奈愁苦的模樣,心中都不禁為他感到惋惜。

每每看見趙箬那瓶冷的神情,他們都暗暗替自家的珠子捏了一把汗,笑忘閣的人,沒有一個不佩服趙箬的聰明才智的,也沒有一個部位楚恪的為人而心服口服的。

趙箬和楚恪兩人,都是他們心中高高在上的崇拜對象,他們自然也很支持這兩人能夠修成正果,必將,無論在何時,這兩人的默契程度,都無人能及,然而,現在這樣的狀況,在大家看來,也都隻好默默地祝福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楚括那邊通過各種手段,漸漸重新開始站穩了腳跟,而楚括這方因為資源本身就十分充足,再加上趙箬瞪謀臣的精心策劃,實力也在一天天中增進著,兩方似乎都雄心滿滿,都在暗中蓄力,想從根本上給對方之心一擊。

這段日子裏,楚流雲倒是占盡 了不少的先機,他隔三差五地就會來丞相府,借著與趙丞相辦理公事的原因,趁機與趙箬會麵,噓寒問暖地,關心備至,趙箬原本煩躁的心,也由於楚流雲的這份朋友大哥一般的溫柔而變得平靜下來,兩人的關係,也變得更加親密了。

這日,楚流雲街道了自己父親嘉王爺的任務,便又起身前往趙丞相家,與趙丞相商議朝政,在楚明珠出嫁之後,嘉王爺就讓楚流雲承擔了家中一半的事務,楚流雲是個十分勤快並且具有公正思想的人,很快他的辦事能力就得到了嘉王爺的肯定。

於是,嘉王爺索性就將自己的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他辦理了,楚流雲的做事風格也很受趙寅的喜歡,趙寅常與他一起商量政事,也一點一點地了解了楚流雲的人品了,有經常聽楚約在自己耳邊念叨著自家的箬兒與楚流雲是如何般配,心中也漸漸地對楚流雲生了好感,已經悄悄地將他作為準女婿看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