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向他點了點頭,劉安便站了起來,對著那個姑娘和認證道歉,“二位相親,之前劉某所做之事是有大錯,在此劉某向兩位賠罪。”說罷他便當著那兩人的麵跪下,重重地磕了兩個響頭,那額頭上本來已經結痂的地方,又開始流出血來。

那女子與人證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疙瘩,但想著他也是受人聘用,做自己分內的事情罷了,也就有些心軟,那女子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對著劉安說道,“來,起來擦擦吧,我們可以不記恨你,隻求你以後做了這縣城的縣官老爺,能多為我們百姓著想,能做到公正與公平,我們就安心了。”

劉安起身,接過女子手中的手帕,對著他們鞠了一躬,承諾道,“請姑娘放心,我劉某一定會按照姑娘所說的那般去做。”

楚恪滿意地看著劉安的表現,抬頭看了看天色對著他們說道,“已經很晚了,街上的巡邏兵也已經被孤安排走了,劉安,你負責帶他們去孤安排的那個地方,孤和鶴風還有事要辦。”劉安點了點頭,便帶著那個姑娘與人證一起離開了。

楚恪看著他們走遠了,便從袖中拿出一封信,轉身,定定地看向鶴風那雙平淡的眸子,對著他說道,“你姐姐出事了。”鶴風一驚,那平淡的目光中立刻起了層層的波瀾,他連忙問道,“藍蝶?!藍蝶她怎麽了?”

楚恪看著他的模樣,那雙丹鳳眼中滿是嚴肅的色彩,他對著鶴風淡淡地問到,“鶴風,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你姐姐和你到底是什麽人?”鶴風的眸光一驚,又迅速地恢複了平靜,他看著那雙滿是認真的丹鳳眼,有些慍怒地問道,“你在暗中調查我們?”

楚恪對著鶴風說道,“我是來調查這個城市的,這裏一切我都查。”

鶴風冷冷地看著楚恪,“我現在沒有功夫和你說這些,我姐姐出什麽事了?”楚恪將信件展開,遞給鶴風,悠悠說道,“你自己看吧,我是紅玉樓的東家,所以,關於你姐姐的動向,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鶴風連忙將信紙奪過來,迅速地看完了信上的內容,接著抬腿就往紅玉樓的方向走去,他將手中的信紙憤怒地往空中一扔,一陣風吹過來,迅速地將那張紙蓋在了走在後麵的楚恪的臉上,楚恪無奈地將臉上的紙拿下,卻發現鶴風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歎了口氣,飛身往紅玉樓的方向追去。

鶴風很快就找到了紫衣老太太,他詢問了基本的情況後,便往藍蝶所住的那層樓走去,他一進門,便看見藍蝶正蜷著身子正安靜地躺在**,他將那扇門輕輕地掩上,悄悄地來到了藍蝶的身邊,看著她那虛弱而又蒼白的臉頰,他的心便開始猛得揪疼了起來。

他走到藍蝶的身邊,溫柔地撫了撫她那散發著幽幽蘭香的秀發,藍蝶將他的手抓住了,放在臉頰便輕輕地蹭著,口

中喃喃地喊著,“阿娘……”從小鶴風就知道她有這麽個習慣,他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微微地笑了,他將一旁的被子給藍蝶蓋上,點了藍蝶身上幾個放鬆的穴位。

他一直默默地坐在她的床邊,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麻木了也不曾抽離,直至第二天早晨,藍蝶才醒了過來,藍蝶看著眼前的鶴風,那雙璨若星河的眸子中還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她的視力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鶴風,我餓了。”藍蝶將鶴風的手放開,從**坐了起來,她從昨天下午表演完後,就一直沉沉地睡著,毫無知覺,就像昏過去了一樣,若不是鶴風對她點了穴,她估計還得睡到明天才能稍微恢複一點。

鶴風點了點頭,便拉了拉床簾之上的帳勾,那紫衣老太太便立刻送了些吃的過來。藍蝶緩緩地爬起,走到食物邊上,開始瘋狂地吃了起來,她所消耗的精神力量實在是超標了,身體給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吃”,鶴風在一旁默默地給她倒著茶。

半晌後,她終於吃得撐不下了,才止住了手,鶴風有些擔憂地看著藍蝶,問道,“那個王大人可是要你去他的府上?”藍蝶看著鶴風,疑惑地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鶴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冷冷地對藍蝶命令道,“我不準你去。”

藍蝶不屑地瞥了一眼鶴風,說道,“我的事,不用你來管。”說罷,便從座位上離開,走到房間門口說道,“該怎麽做,我有我自己的主意,你沒有必要 再管著我了。”她將那房門打開,對著鶴風冷冷地說道,“請。”

鶴風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去,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藍蝶一眼,說道,“你確定以後都不需要我了?”藍蝶堅定地對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想再連累你們了,身邊有我這樣的人,你們是不會安全的,所以,請你自己保重,就當從今往後,再也沒有我這個姐姐吧。”

鶴風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手上帶著的那枚銀鐲子,其上的花紋與他劍柄上的花紋別無二致,他的眼裏湧起一股悲傷,便走出了藍蝶的房間。藍蝶看著他那模糊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楚,她欠下他們鶴家,實在是太多的債了,無論是母親的還是她的,她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和他們撇清關係,這樣,即使她出了什麽事,也都不會連累到他們。

走廊的陰暗處一個白色的麵具隱隱一現,又飛快地退進了黑暗之中,他回到房間,向楚恪匯報了剛剛自己所見的場景,更加斷定這個藍蝶,就是前朝皇後的女兒,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僅存的,能夠使用蠱魂術的蝶公主。

楚恪的眼睛了閃著光,他十分想要得到這個公主的幫忙,畢竟,如果這樣逆天的蠱術使用者若是能夠站在他的隊伍中,那就代表他所能獲勝的幾率要比現在大得多,這個藍蝶若是能為自己所用,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

的好人才。

想到這裏,楚恪的心中閃過一絲計謀,他對著那戴麵具的男子說道,“清野,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好這個藍蝶公主,她是我們可以拉攏的對象。”那戴麵具的男子點了點頭。楚恪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房門,找到了正在堂中喝酒的鶴風。

鶴風的臉色十分得陰沉,他一聲不吭地往自己的口中灌著酒,然而,即使麵前的酒壇子已經整整擺滿了一桌,他也還沒有一點醉意。楚恪走到他的身後,淡淡地說道,“行了,你即使再喝個一倍,也醉不了。”

鶴風聽見這個帶著狂妄與低沉的聲響,就覺得心中一陣煩悶,他沒有理睬楚恪,繼續喝著桌上的酒,然而,練武之人,特別是像他這樣的高手,全身的循環係統要比普通人強過萬倍,這些酒中的酒精,對他來說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一般,無論喝多少都是喝不醉的。

鶴風第一次有些懊惱自己身上的這些武功,它們剝奪了他喝醉解愁的權利,使得他在最痛苦的時候也無法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好讓自己的神智去那朦朧的世界中休息一會兒,隻能用那依舊清醒萬分的頭腦去麵對那現實而又殘酷的痛楚。

楚恪有些明白了鶴風的心,他從第一次看見鶴風和藍蝶在一起的時候就能夠發現鶴風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濃濃的柔情,現在看來,他真是被藍蝶傷透了心。楚恪看著那落寞的背影,臉上突然換上一副奸邪的笑容,走到鶴風麵前說道,“你姐姐就是前朝留下的孽障,她自己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會離開你的。”

鶴風一聽“孽障”二字,心中的火氣“蹭蹭”往上衝著,他迅速地抓起了楚恪的衣襟,低聲說道,“你在說什麽?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楚恪一見自己的激將法已經起了作用,他將鶴風的手從自己的衣襟上拿下,立刻趁熱打鐵地說道,“我說,你姐姐是前朝留下的孽障!!!!”鶴風的雙目立刻變得赤紅了起來,他迅速地向楚恪撲去,楚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靈巧地往後退著,躲開了鶴風的攻擊。

鶴風被他臉上那個奸邪的笑意弄得心中十分煩躁,他從腰間拔出長劍,對著楚恪說道,“我管你是什麽身份,今日定要讓你哭著向我的姐姐道歉!!!”楚恪依舊風輕雲淡地笑著,他對著楚恪悠悠地說道,“好,你來啊。”說罷,他便飛快地往紅玉樓後院的一片竹林裏跑去。

鶴風已經被心中的鬱悶之氣完全控製住了心智,他快速上前追著楚恪,兩人一同來到了竹林中,楚恪從腰間拔出一把寶劍,他的身體站得筆直,將尖峰對著鶴風,鶴風一見,立刻用長劍打開了楚恪的寶劍,兩人在竹林中進行比鬥起來,楚恪的出劍十分精準,每一次都能成功地打開局勢,讓鶴風處於防備的狀態,鶴風的劍招十分詭譎,他的劍氣十分地強大,凡是在楚恪身旁的竹子都遭了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