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的嘴角勾起一個極為陰邪的笑意,他對著那橙兒說道,“不必,想當初,她對我使計的那一招,我還沒有給她還禮呢,如今,也該給她準備一份驚喜,你明白嗎?”

那叫橙兒的女子小心地點了點頭,又對著楚城問道,“殿下,那個羅蘭在我們三人中可是個極大的障礙,我們何時才能將她除去?嬌月也不知是怎麽了,突然間對她的態度變得極為親昵,這羅蘭留著也是禍患,倒不如……”

楚城微微皺了皺眉,心中對嬌月的變化也隱隱有些懷疑,然而,羅蘭是四個殺手中,唯一一個真正的林家軍殺手,其它的殺手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被楚城秘密殺死了。

這乙級殺手就是第一個,楚城將那乙級殺手除掉之後,便讓橙兒去假扮那乙級殺手,潛伏在楚括身邊,而後橙兒又在楚括那兒接到了其它領個殺手即將趕來的消息,他便將其它兩個殺手的具體位置告訴楚城。

楚城便又讓人暗中去將那兩殺手殺死,但其中出了些許的查出,導致在楚括府中的橙兒沒有收到殺手已被人替換的消息,因而她便想了個計策,假裝與羅蘭結成同門,以獲得楚括寵愛為誘餌,誘騙羅蘭去將那前來的兩個殺手殺死。

然而,當以及殺手發現其他兩個殺手都已經變成了自己人後,便隻好將羅蘭弄暈了,再隨意編了個故事,好讓羅蘭這個唯一一個正統林家軍殺手能夠在他們的掌控之下。

至今為止,除了楚城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楚括身邊早已安插了自己的人,也沒有人知道那乙級殺手竟然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子。

“這個羅蘭現在還不能將她殺死,但你們在戰場的時候,倒是可以對她下手了,你們若是現在將她殺死定會讓那個多疑的楚括懷疑,這樣我們的計劃便進行不下去了,那羅蘭要死,也還是要找個恰當的理由的。”

楚城不緊不慢地梳著,言語間的方式平平淡淡,就像是在與橙兒談論今日要吃些什麽東西,完全沒有在意他們是在做一個謀殺的勾當。

“是,橙兒明白了。”那姑娘聽聞,心中對此事便有了主意,她將手中的麵具薄膜對著銅鏡又一次地貼上了臉頰,一瞬之間,她便從一個細膩的姑娘變成了一個極為粗糙的漢子。

楚城見狀,不由得輕笑道,“將一個死人的臉頂在自己臉上定是委屈你了,還請你再多忍忍,等這場戰役結束了,便就是你們的解脫之時。”

“橙兒願誓死追隨楚城殿下。”那“乙級殺手”朝著楚城行了一禮,便飛快地走出了門外,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這時的羅蘭絲毫沒有半點自己已經身處絕境之中的領悟,她正十分坦然地坐在楚恪的書房中,向著楚恪與趙箬二人稟告著她所知道的消息。

“楚括忽並沒有做好要去戰場的準備,他近日總是一副十分慌張的模樣,一直請求著顧敏為他謀劃,又似乎勾結上了楚城的皇子妃趙莞,兩人京城互通書信

,不知是在交流些什麽。”羅蘭十分詳細地描述著楚括近期的狀態,眼睛則是有些緊張地瞟著一旁殺氣騰騰的籬。

趙箬聽聞此話,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著楚恪說道,“看來這兩人又一次糾纏在了一起,這紅玉樓樓主一世聰明,怎麽也會中那女人的套?娶了這麽個皇子妃,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累贅啊。”

那羅蘭十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連忙對著趙箬問道,“什麽?你是說,那楚城殿下便是紅玉樓樓主?”

楚恪點了點頭,對著羅蘭說道,“這件事情就算是你知道了也請務必要保密,否則若是被楚括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不會那麽簡單了。”

一旁的籬聽聞此話,便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鞭子,羅蘭見狀,心中一驚,慌忙點頭道,“是,殿下的吩咐,羅蘭定會遵守,隻是……隻是殿下何時才能給我那毒的解藥,也好讓我早日逃脫!”

楚恪看了一眼趙箬,心中有著同羅蘭一樣的疑惑,近些日子,趙箬常常去楚明珠府中試藥,現在基本上已經控製了身上的毒,即使不定時吃那紅色的解藥也能夠維持個一兩日,那最終的解藥據說這個月底就能調製出來。

趙箬看了一眼羅蘭,將實話說出了口,“你就放心吧,解藥在月底就能夠調製而出,為了能夠使這種毒不再如此可怕,我已經命令那藥師多做了些解藥,完全夠用。”

羅蘭聽聞,不由得心中大喜,這種毒已經困擾了她多年,要是真有解藥她便要高興到發瘋了,終於可以擺脫別人的控製,做回一個自由人了,她羅蘭一聲都在為此奮鬥,如今勝利就要在眼前了,她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到時還請太子殿下能遵守諾言,還羅蘭一個自由!還請師姐給我三日逃跑的時間,三日之後若是你還能捉得住我,那我羅蘭便也認命了!”羅拉十分激動地對著籬說道,眼中滿是欣喜。

籬不屑地瞟了一眼羅蘭,心中卻極為警惕,這丫頭有信心對她說出此話,定是已經找到了最快的逃走辦法,並且有信心不會讓她找到,若是這等深仇大恨不能解決,那她這一身輕功真是白學了,到時候自然不會讓這個賤人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籬的神極為凶狠,那雙狹長的眼中滿是殺意,她絕對不會忘記師父的教誨,定要為師父清理門戶,將這個敗類身上的武功還給師父!

楚恪看了一眼有些發怒的籬,對著羅蘭說道,“僬僥我自然是會給你的,但你卻不能因此而鬆懈,這些日子孤需要你密切關注那乙級殺手的動向,一旦有什麽異樣,定要第一時間向孤匯報!”

羅蘭連連點頭稱是,她回頭朝著籬微微一笑,便立刻消失在了眾人麵前,籬看著那一抹紫色的蹤影,手上暗暗用勁地緊緊握著鞭子,那樣子就好似一隻正在埋伏的獵豹,隻要對手一露破綻,她便會伺機而動。

楚恪見狀,連忙對著籬說道,“籬,你還是快些放鬆下來吧,你是個

明白大局的人,現在你是內與我們還有作用,你那深仇大恨在事情完結之後再報也是不遲的。”

籬聽聞此話,這才冷冷放下眉頭,但還是有搜顧忌地對著楚恪說道,“你要放她三日,若是這三日她真是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了那可怎麽辦?我豈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那樣在我的手掌心逃跑了?”

楚恪的臉上突然升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向著籬問道,“你可知曉月底是什麽時候了?”

籬微微一驚,立刻回答道,“正是出征之時。”

趙箬聽到這兒,一驚明白了楚恪的意思,她連忙笑著對籬解釋道,“這次楚括也會出征,依照他那怕死的性子,定是會將他的四個殺手帶在身邊,那羅蘭即使是服了解藥也是跑不掉的,即使是楚括想讓她拋,那乙級殺手也定不會讓她走的。”

籬有些不解地問道,“太子妃娘娘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以及殺手還留著她去打仗不成?”

楚恪臉上全是狡黠,他對著籬悠悠說道,“不僅僅是要帶她去打仗,更是要讓她戰死在沙場上,楚城這次出征的目的便是要讓楚括與我都損耗殆盡,身邊沒有可用之人,而後他再動起手來便會方便許多。”

籬半信半疑地看了楚括與趙箬一眼,她是有些不相信這兩人的話的,畢竟在這兩人身邊呆的久了,熟知他們是老狐狸的底細,不知道時候這兩隻老狐狸又要做些什麽了。

籬冷冷地來看了楚恪一眼,而後幽幽說道,“殿下既然如此說話,那我也便不在意什麽了,隻是籬希望殿下能記得你答應我師父的事情。”

楚恪點頭朝著羅蘭微微一笑,連忙說道,“你就放心吧,你師父的話孤一直都沒忘,到時候你們是姐妹定會有相見的一天,孤定會讓你親自報了這仇。”

籬聽聞此話,心中個大石塊才緩緩落下,她輕輕歎了口氣,便飛身上了梁,依靠著大氣瞌睡來啊了。

趙箬看著梁上籬那沉睡的模樣,心中的疑惑又一次地被他們二人勾了出來,她一直都很想知道,籬一個江湖人士為何會如此心甘情願地跟著楚括,而她的師妹又為何會落入林家軍被灌下毒藥後來替楚括賣命?

籬平時的話並不多,但是一提到她這個師妹她便恨得牙癢癢,似乎不將她大卸八塊就難以平靜,看上去似乎是羅蘭曾經對她師父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又或許是背叛?

現在聽聞方才的話語,楚恪似乎與籬的師父認識,那籬一直在找的的個穿雲箭是他師父的物件?她身上那件永遠不離身的盔甲也是否與她師父有關?那盔甲上的破洞又是怎麽回事?

除了這些,趙箬還被自己腦中的那個奇怪記憶所疑惑著,那個在幼年時期對自己如此親昵的人難道是楚城?可是為何這麽多年下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對那個記憶一點一向都沒有呢?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