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麵對如此的情景,楚城母妃也隻好硬著頭皮,拿起了手中的筆,尋思了良久,依舊沒有半點有用的心思,她隻好呆呆地羅比,在紙上寫了幾句平平淡淡的句子,沒有一絲出彩的地方,看著的確是讓人失望不已。

那些妃子看著那首詩,再看楚城母妃的神情便有了些許的變化了,楚城母妃的心微微一顫,筆尖的墨水便浸染在了那雪白的宣紙上,一旁的林莞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她陰沉沉地笑了笑,聯盟對著出車母妃說道,“詩如其人,果然如同娘娘一般的恬淡,別有一番韻味。”

楚城母妃已將完全不覺這林莞所說的話了,這林莞就是在挑事,她訥訥地點了點頭,心中明顯感到了極度的危機,現在城兒不在汴京,若是林莞與皇後聯手做了些什麽事情,她一個招架不住,城兒身在邊疆,定是沒有餘心來管這檔子事情。

所謂怨誰救不了近火,若是現在自己出了事情,沒有城兒的打點,也是完全翻不了身的,這麽多年來,她在後宮一直小心謹慎,處處都十分忍讓,爭取當個透明的人物,終於在這段時間破了功,沒能守住這一小份來之不易的安定。

小丫鬟看到這裏,自然也得出個所以然了,她將那已經空了的囊別在腰間,貓著腰靜悄悄地走出去了。

秦姝蓉聽著丫鬟細細講著那賞荷大會上的事情,心中也明白了皇後與林莞的計劃,這令人現如今已經感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楚括在爭奪皇位的方向上受挫,這兩人已經看出了危機,林家軍又被隔離在外,自然提供不了多大的幫助,她們便隻好在後宮用女人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情了。

秦姝蓉長長歎了一口氣,她本想著在這宮中安安靜靜地這段日子安穩地過了,等到楚恪回來之後,她便能再做打算,但現在後宮的局勢似乎越來越讓人擔心了,她必須在這時掌握主動權,不能像楚城的母妃那般,被人欺負到了頭上,也沒有力量反抗。

秦姝蓉立刻將眼睛上的紅色胭脂洗去,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狠戾與堅定,如今的局勢極為嚴峻,秦姝蓉除了主動出擊,就沒有其它辦法能夠對付這令人難堪的局麵了,在楚恪沒有回來之前,她得先在這後宮中保有一絲地位。

秦姝蓉當天晚上便又應了楚王的召見,與楚王在禦書房中呆了許久,直到天亮十分才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寢殿,這件事情做得極為大張旗鼓度,似乎是故意讓皇後派來盯梢的人知道的。

皇後那兒也很快就得知了秦姝蓉的事情,他極為納悶,前幾日這女子的眼疾還如此害人,怎麽這麽快就又如此靈活地穿在了楚王身邊,難不成之前的眼疾也隻是裝給自己看的,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此事?

皇後矛林莞又通了氣,然而,現在楚城的母妃似乎也變得有些強勢起來,那賞荷大會一結束,這位娘娘便直直去了楚王那裏,不知與楚王說了什麽

,楚王直接下令讓後宮的妃子們都不要打擾這位娘娘的清淨。

皇後與林莞聽聞更是心中生疑,這後宮的局勢真是越來越變幻莫測了,這看似完全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的楚城母妃竟然會去向皇上搬救兵,擋了這後宮烏泱泱的衣裙妃子,而這個秦姝蓉更是厲害,竟然敢這般蒙騙皇後,還主動在皇後眼皮子底下向著楚王獻殷勤,這膽子著實是修煉成精了。

秦姝蓉也已經做好了一切善後準備,她明白皇後已經將她設為了攻擊目標,所以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能出差錯,這後宮到處都是換後的眼線,她與楚流雲的事情再這麽下去也定會又浮出水麵的一天,但這絕對不能夠成為皇後手中拿捏自己的把柄。

於是乎,秦姝蓉便在半夜寫了一封信,讓自己身邊最為信任的重視丫鬟,在第二日讓她混著出宮采購的隊伍,出了皇宮,偷偷跑到楚流雲府上,將信帶給楚流雲。

楚流雲收到了信,信中秦姝蓉詳盡地說明了紅宮的情況,並且明確要求楚流雲不能再進宮中與她親近了,她在信中表明了自己的歉意,在楚恪回來之前,她要用盡一切辦法在後宮中占有一席地位,即使是皇後也休想要奈何得了她。

楚流雲看著信上的內容既心疼又不甘,秦姝蓉是他的愛人,他自然不忍心她在宮中受苦,也不願意看到秦姝蓉與楚王那親密的模樣,但是現在所有的靠山都去了邊境,汴京中已經沒了任何能夠幫助他們的人了,隻有靠著他們自己的機靈才能在這汴京中生存下去。

楚流雲與秦姝蓉都是已經明確了站位的人,兩人自然都是站在楚恪的那一方,極力幫助楚恪爭奪皇位,現在他們定是要先管理好自己在皇宮中的作用與地位,才能夠又能力幫助楚恪奪得皇位。

這樣的事情必須要成功,否則,秦姝蓉就永遠是楚王的妃子,永遠不能從那個吃人的後宮中得到解脫,也永遠不能夠名正言順地與楚流雲在一起,隻有楚恪登基,成了新一任的楚王,才有權利能夠罷黜了秦姝蓉的妃子之名,讓她出宮與楚流雲私奔到天涯海角。

楚恪是他們二人前途的唯一希望,因此,目前的磨難都必須要盡快客服,若是失敗,兩人從此便就真的天各一方,再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因此,無論現在秦姝蓉做怎樣的決定,楚流雲即使是不願意看搜,也必須得經受得住。

汴京發生如此變化的可不單單隻有這些事情,那楚括的後院可也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那鍾雅已經是完全病倒在了**,楚王本想給她治罪,但念在她父親對朝廷有功的份上暫且減輕了她的刑罰,隻是讓她以後都不能出席皇室的宮宴罷了。

但這對於一個皇子妃來書哦,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恥辱,哪個皇子妃都是皇族的一員,也都是榮譽加身極為高貴,被楚王就這般剝奪了出席宮宴的權利,也就等同於剝奪了皇子妃的特權之一,以後

朝堂上便也沒有鍾雅這位皇子妃的名號了,互毆嚴重些的,連皇族的族譜動不能有她的名字。

事實就是如此殘酷,鍾雅在顧敏精心設計的陷井之中已經磨掉了一層皮肉,隻剩下一副十分單薄的骨架了,這鍾雅的運氣還算是不賴,正巧遇上楚括出征,便也少了來自楚括的壓迫與欺辱,現在在後院中,她還是得承受著那來自顧敏的森森的惡意。

鍾雅麵對顧敏,已經完全沒有一點反手的餘地了,她很清醒地明白,這一切都是個顧敏的陰謀,自己身處的境地已經沒有半點退縮的道路了,已經是身臨絕境,往後一步是懸崖,往前一步是地獄,顧敏對她的刁難,也隻好是逆來順受。

或許就是因為鍾雅對顧敏的折磨手段已經沒了半點反抗的意思,顧敏便覺得懲罰這個毫無生氣的女人已經沒有任何意思了,她漸漸放棄了鍾雅,認為鍾雅已經沒了半點尋歡作樂的作用,她漸漸將追伊利放在另外院子中的溫氏身上,心中整日都記掛著各種不好的念頭。

溫氏早在鍾雅受難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即將要麵臨的毀滅性的困難,顧敏已經成功地擠兌掉了鍾雅,成為這後院中的霸主,而溫氏這裝病的計策也已經快到了期限,再這麽一直說話下去,這顧敏定會派人來柴格清楚。

到時候,溫氏可不僅僅隻有那麽一項小小的罪名了,更多的是欺瞞之罪,畢竟溫氏的這個病症已經傳了許久,也傳得甚遠了,就連皇後都有所耳聞,若是顧敏有心陷害,定會將這個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從而讓溫氏失去信任,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跳了下去。

溫氏緊緊住著眉頭,她預感到了顧敏的不安分之心,便扭頭看著身旁額丫鬟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這計劃終究是敗了,如今這裝病的辦法也是用到了頭兒,明日趕緊找個大夫給他洗銀兩,就說是我吉人自有天相,這病慢慢好轉了。”

那丫鬟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仍然有些不甘地對著溫氏問道,“娘娘,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會讓那顧敏更加囂張,更加小肆無忌憚地在您身上用招數嗎?若是這病好得如此蹊蹺,她也定會揪著這尾巴不放,又派人去調查,萬一敗露了……”

溫氏明白丫鬟的擔憂,她輕聲笑了笑,對著身旁的丫鬟到,“事到如今,她若是真要調查,我們又能有什麽辦法,她已經成了這後院唯一的霸主,楚括從來都不曾將我放在眼中過,對顧敏卻是百依百順,即使他在,也未必會來幫我,反而可能會聽信顧敏的話,反過來一起對付我。”

那小丫鬟聽聞此話,臉上的神情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她連忙對著溫氏嚷嚷道,“娘娘,這可改怎麽辦呀?我們可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等著那顧敏來害我們呀,林莞娘娘一向是最疼愛您了,您快些去找她求求情,說不定林莞娘娘會幫助咱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