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相互看了一眼,現在楚朝與羌族正在爭鬥時期,雖說這人的打扮的確是將軍的模樣,但這些兵也有些害怕,這會不會是楚朝的一個陰謀。

於是乎,他們先將楚括五花大綁了,再拖著他去見了君主,並且在邊境牆邊上多增了巡邏兵,謹防出事。

那君主也曾經去過楚朝皇宮幾次,自然是對這個楚括皇子較為熟悉,看著他被五花大綁的模樣,更是覺得可憐又可笑,便對著他滿是得意地問道,“四皇子殿下?您這是來給本王送人頭來了?”

楚括皺著眉頭,身上的繩索讓他極為不痛快,他臉上的神情陰騖,對著那君王說道,“君主應該清楚,若是你現在將我殺死,楚朝的軍隊隻是少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將軍,卻也不會因此受到多大影響,甚至於可能還會因為我的死而奮起,殺你們羌兵個片甲不留!”

羌族君主聽聞此話,立刻被楚括那囂張的態度給惹惱怒了,他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盞,朝著楚括怒目圓睜,“好大的口氣!你腳下的可是羌族的土地,在這片土地上可沒你這個姓楚的耍威風的地方,本王想殺你,就能殺你!”

說罷,那郡主就立刻給一旁額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會意,立刻從劍鞘中拔出刀來,直直朝著楚括的喉嚨口削去。

楚括沒想到這羌族郡主竟然是這麽個暴脾氣,看著那把疾速飛來的劍,楚括清楚地明白,這君主並不是在嚇他,而是真的想將他殺了,順便將他的人頭掛在城樓上顯威風。

楚括的肝膽都因為害怕而顫抖起來,他的頭皮發麻,在那刀鋒碰到自己脖子的一刹那,他便大喊一聲,“君主!我今日來是投誠的!”

那君主聽聞此話,才眯著眼睛朝著那侍衛揮了揮手,那侍衛這才將劍從楚括的脖子上移開,楚括的喉結上下滑動著,脖頸處突然顯現了一道紅痕,血液從中滲了出來,又迅速地凝結在了一起。

楚括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在飛快地跳動著,方才那一劍,若是速度再快一些,他就真的會死在這裏。

羌族郡主看著楚括那惶恐地模樣,嘴角閃過一絲極為不屑的笑意,“嗬,沒想到楚王竟然會生出了你這個個貪生怕死的廢物,真是家門不幸,王國不幸!”

楚括聽聞此話,憤怒地握緊了拳頭,他抬起頭,眼睛中滿是殺意,口中強硬地說道,“死?我若是真的在乎死,我就不會來你這兒了。”

羌族君主的眉毛一挑,他開始對眼前這個窩囊廢有些興趣了,“那為何你還來投誠?若是你真的不怕死,大可以在明日的戰場上雄姿英發,最後光榮地死在本王士兵的刀槍之下,又何必在本王麵前如此屈辱?”

楚括的眉頭一皺,他的牙關又緊緊地咬在了一起,他對著羌族郡主憤憤道,“我隻是怕我死得不甘心,死得不值得!我得不到皇位!那我那些該死的兄弟也別想得到!”

羌族君主聽聞此話,眼中閃過一道光,就衝著這楚括話中的狠勁兒,他就已經相信這次的投誠,這個楚括是真心實意,,完全不會有任何花招了。

羌族君王讓士兵給楚括鬆了綁,對著楚括問道,“這個理由本王倒是挺認可的,既然你來投誠,那我也理當按照羌族的禮儀來對待你,羌族也十分歡迎提供消息的投誠者,說吧,你打算怎麽展現出你的誠意?”

楚括從地上站了起來,鬆了鬆方才因捆綁而有些僵硬的身體,看著羌族君主現在的模樣,他知道,這君主是開始相信自己來了,他必須要拿出羌族君主感興趣的東西,這才會讓郡主饒他一命。

楚括定了定神,在這強權麵前,低頭雖然是保命的唯一辦法,但也不能因此失去了自己的籌碼,“我有辦法能夠從楚朝的軍營中拿到 楚朝軍隊的陣法圖紙,但我有一個條件!”

羌族君主的確對楚朝軍隊的陣法極為感興趣,上次一戰,就是因為那詭異的陣法,讓自己的軍隊吃了虧,這次隻要抓住楚朝軍隊的弱點,一定能夠輕鬆擊敗,君主正為此事發愁呢,現在有人願意將圖紙親手送來,他自然是要的。

“說吧,什麽條件?本王酌情滿足你,隻要你能將陣法圖交給本王。”羌族郡主臉上的神情漸漸開始放鬆起來,他很清楚地感覺到了,這楚括是下定了決心要出賣自己的國家。

楚括的臉上升騰起一股極為奸邪的煞氣,他對著君王一字一句地狠狠說道,“我隻要君王將楚朝一舉拿下!到時候我林家定會為君王效力!絕對忠誠!”

羌族郡主開始大笑起來,這是他遇到的最為滑稽的一件事情了,一個國家的皇子居然求著敵國的郡主能夠滅掉自己的祖國,這對自己國家自己的父親有著多大的仇恨,才會變成如此徹底地叛逆之徒。

羌族君主看著楚括,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天大的笑話,這楚王究竟是造了什麽孽,才會生出這麽一個白眼狼的兒子,實在是不容易啊。

“好、好、好,既然你這麽擁護本王,那本王也承諾你,你若是能助本王拿下楚朝,本王定保你林家太平,享盡榮華!”

楚括聽聞此話,臉上立刻多了幾分得逞的笑容,他立刻恭恭敬敬地朝著羌族君主行了一禮,“多謝君主榮恩!”

楚括與羌族君主談論好了交圖紙的時間與地點之後,便極為滿意地騎著自己的馬兒,回了楚朝的軍營之中。

楚括的士兵因為楚括長時間沒有回來,便派了大量的人馬開始搜尋楚括,楚括佯裝自己在林子中迷路的模樣,被那些士兵們找到,帶回了軍營之中。

那幾個幫助楚括的老將們見到楚括那滿是狼狽的模樣,立刻對著楚括數落了幾句,說著明日的戰事緊急,他還有時間出去亂晃,萬一出了事情該如何的話語,楚括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臉上卻是滿不在乎的笑意。

在他眼中,這些老家夥們,已經和死人沒有什麽區別了,等到這些老將一走,楚括便立刻換上了一聲夜行衣,偷偷潛入了楚恪的營帳之中,偷取了最新的軍事圖紙,再悄悄去了與羌族君王約定的地方,將圖紙交給了羌族的接頭人。

做完這一切的事情之後,楚括才回到了自己的營中,沒有任何顧慮地沉沉睡上了一覺。

天才鋼梁,楚括便被士兵的號角聲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便有士兵衝進營帳之中對著他說道,“殿下,羌族士兵突然來襲,快些做好準備迎戰!”

楚括聽聞此話,腦中一下子困意全無,想著昨晚給羌族送去的陣法圖紙,楚括心中就一陣得意,這次,他要親眼看看,楚城與楚恪究竟是怎麽一敗塗地的!

楚恪營中,趙箬與正在為楚恪整理盔甲衣衫,楚恪的眼中滿是柔情,他趁著趙箬不住一的時候,輕輕啄了一下趙箬的臉頰,趙箬臉一紅,心中卻是極為溫暖。

楚恪看著趙箬那像水蜜桃般細嫩的臉頰,心中隱隱有些擔心,便說道,“箬兒,這次一戰十分凶險,雖然上次我們與羌族打成了平手,但羌族人可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這次你就留在營帳之中,不要再上戰場了,交給我就好。”

趙箬微微一愣,心中兩種矛盾的感情開始糾纏起來,說實在的,趙箬真是想要陪著楚恪肩並肩作戰,若是留她在營中,分不清戰場的情況,趙箬定會坐立難安。

但是趙箬也清楚,自己那些三腳貓的功夫,即使是羌族的普通士兵打來,也完全招架不住,更不用說是殺敵了,上戰場定會成為楚恪的弱點,上次是因為僥幸,這次若是故伎重演,敵人也定是想到了破解的方法。

趙箬歎了一口氣,眼睛深情地看著楚括,心中極為不舍,“好,戰場上,你才是主導,我自然聽你的,我壞留在營帳中,等你回來。”

楚恪看著趙箬那有些難過的模樣,心中也極為不舍,連忙說道,“不要擔心,這次的陣法可是我們精心設計的,若是沒有差錯,敵軍定不能短時間突圍,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趙箬點了點頭,她轉身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小錦囊,交給楚恪,“這裏麵是一塊護心鏡,你記得要帶上,放在心髒的位置,有它陪著你,我才能放心。”

楚恪接過趙箬手中的錦囊,不由分說,立刻放進了裏衣胸口的 位置上,他用力地將趙箬摟在懷中,閉上眼睛,細細嗅著趙箬發梢上的香氣,柔聲說道,“箬兒,若是打了勝仗,我便帶你去遊山玩水……有了你之後,我覺得這世上的紛爭,完全沒有意義了……”

趙箬的心頭微微一顫,她的眼中湧出了些許淚花,“好……等你回來,什麽都聽你的,隱世也好,爭奪也好,我今生跟定了你,便會一直陪伴你,不論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