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因此也隻好聽了羌國國王的命令,幫著楚括做事,即使遇到了師姐,師姐每次都窮凶極惡地想要殺她的時候,她也隻好默默承受著。

但在同時,羅蘭也在照著擺脫這些控製的機會,她找到了楚恪,並且幫助楚恪暗中搜尋楚括的信息,從而獲得了解藥,但由於不能違抗羌國國王的命令,又為了逃避師姐的追殺,她更是不能回羌國,隻好暗中聯係了一個民間的災難逃避所。

然而,羅蘭沒有想到的事,這災難逃避所中也有安插楚城的人,楚城按照這條線索,順藤摸瓜地調查到了羅蘭與羌國的關係,於是,他便在羅蘭出逃的那天,將羅蘭的行蹤報告給了籬,希望能夠借籬之手解決掉羅蘭。

這樣,楚城就能加深羌國國王對楚恪的仇恨,又能夠除去一直妨礙他控製楚括的棋子,羅蘭自然是發現了楚城的陰謀,因此,在當日她選擇逃跑,卻還是沒能逃過師姐的速度,師父得知了此事,便將羅蘭從籬的眼皮底下救走了。

籬極為驚訝地聽著師父將這個複雜而又冗長的故事說完,她的心底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受,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做的事情,沒想到竟然都是錯的。

“籬兒,我知道你還是難以原諒羅蘭,但這些年羅蘭所受的苦也已經夠多了,她這麽作都是為了贖罪,做的壞事也不過是聽命於人,不能完全怪她,她挺不容易的。”師父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同情,這麽一想,羅蘭的確是受到了不小的懲罰。

既然當事人都已經不在意之前的事情了,籬也沒有理由再去追究羅蘭陷害師父的事情,但是羅蘭對自己的事情卻還是沒完,在她親口向自己道歉之前,她是不會就這麽輕易地原諒她的。

“師父,既然如此,我便暫且饒了羅蘭一命,但聽您的話中,您在羌國也隻是個被威脅的傀儡?也是羌國君主威脅羅蘭的把柄?”籬的眼中滿是擔憂之情,師父現在的這個模樣,看上去極為不易。

師父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當初羌國君主也隻是看重了我的軍事頭腦,所以才決定救我,我現在身上的傷雖然已經完全愈合了,但是他卻一直拿羅蘭控製著我,現在羅蘭終於被我救了回來,也該是我脫離控製的時候了。”

籬的眼睛微微一亮,她終於明白師父為什麽會在完勝的時候突然撤兵,因為,他已經不受羌國君主控製了。

“師父,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讓羅蘭帶著您一起走呢?”籬的眼中閃爍著極為興奮的光芒,她的師父終於可以自由了,她也終於可以自由了。

師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眼中滿是無奈之色,“我的腿已經完全癱瘓了,不能動彈拌飯,因此,我的寢宮也隻能施展一下段距離,不能太久,因此,在戰場之時,我才與你過了一招就立刻回到了戰馬之上。”

籬明白了,師父現在的樣子,完全沒有逃跑的能力,羅蘭的速度又不夠快,連自己逃跑都是個問題,更不用說是師父了。

羅蘭的眼神一凜,“師父,讓我帶你走吧,你將羅蘭叫出來,我們三人一起逃

到楚恪的軍營中去吧,楚恪是個很好的人,師父您應該是知道的。”

師父聽聞此話,心中也微微一動,然而他還是蹙緊了眉頭道,“這還是是我所救的,他的心眼並不壞,但是這場戰爭是楚朝挑起的,是楚朝讓羌國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若是參與了楚朝的軍方,是不正義的行為。”

籬看著師父的模樣,心中焦急地很,“師父,您應該知道的,徒兒從來不做不正義之事,太子夫婦是極為正義之人,是在為楚朝的將來做打算,這次戰爭不單單是楚朝單方麵的原因,羌國君主的野心想必師父也看到了,他對您都是如此,又從哪來的正義?”

看著師父微微有些動容的模樣,籬又說道,“若是說救命之恩,羅蘭這麽多年來為他所做的一切,您為他所做的一切,那都足以還清了,您沒有必要再在這兒受他的指使,師父,請您相信徒兒,徒兒的眼光,是絕對不會錯的。”

話都說道這個地步了,師父心中也自然十分清楚了,他看著籬,嘴角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他從桌上拿起麵具放在腰間,對著營帳處的櫃子喊了一聲,“出來吧,你師姐不會為難你了。”

隻見那櫃子應聲移了開來,櫃子下方露出了一個地洞,羅蘭從地洞中跳了出來,有些愧疚地朝著籬行了一禮,恭恭敬敬說道,“多謝師姐。”

籬看著羅蘭那老實的模樣,心中的氣一時間也消下去了不少,便立刻說道,“過來吧,你我之前額事情,以後再從長計議,我不允許師父再在這個地方戴上片刻了,我們一起將師父想辦法救出去。”

羅蘭點了點頭,她對著籬說道,“師姐,你的速度快, 你帶著師父先走,我負責吸引那些看守,我自由辦法脫身,不用管我。”

籬聽聞此話,立刻點了點頭,對著羅蘭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在楚恪的軍營會和,你該不會像繼續留在楚括那兒了吧?”

羅蘭笑了笑,點頭說道,“自然是不會再去那魔鬼似的地方了,師父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籬聽聞此話,深深地看了羅蘭一眼,這個小妮子,似乎真的與以前不一樣了,籬不再管羅蘭,她用鞭子纏住了師父,將師父背在自己的背上,然後迅速消失在了空中。

羅蘭也立刻騰空躍起,在羌國的軍營中到處晃悠著,吸引羌國士兵的注意,果然,不一會兒,士兵們都開始尋找她了,這還驚動了幾個將軍,認為自己軍營中出現了敵國派來的間諜,立刻下了命令一定要捉住這個間諜。

羅蘭將他們往反方向引開,讓師父與籬順利逃脫,混在羌國軍中的藍蝶與清野見狀,知道是籬有所行動,便幫著一起將那些羌國士兵調開,全部發動去追羅蘭,兩人偷偷躲在軍隊之後,換了衣服,趁著沒人注意,便逃出了軍營,迅速找到自己的馬匹,往楚恪軍營的方向奔去。

羅蘭見時間已經差不懂了,便故意用自己的口技模仿了一段馬蹄聲,引著那些士兵往另外一條道上追去,她自己則是折了回去,跟上了籬與師父,護送著一道

兒回了楚恪的營帳。

楚恪見籬帶回了兩個人,心中一驚,連忙起身查看,見一個是前段時間一直問自己討要解藥的羅蘭,另一個則是個臉上滿是傷疤的老人,心中很是驚奇。

那老人見到楚恪,便立刻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楚恪,這麽多年下來,你的武功,真是長進了不少。”

楚恪聽聞那誰的語氣,那雙丹鳳眼中立刻閃過一絲驚喜,他連忙朝著籬問道,“籬,這位是不是……”

籬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對著楚恪說道,“沒錯,他就是師父,更是敵軍的元帥。”

楚恪心中又驚又喜,想著還能再見到恩人,敵軍的軍營中突然少了一味元帥,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大事,他連忙將師父請進了屋中好生招待。

楚恪這才互道,原來那個自認為不可一世的楚括身邊,竟然全部都是別人安插在他身邊的臥底,沒有一個真正是他自己的人,怪不得每次他的就都會出現本不該會發生的錯誤,也怪不得他會變成如今的狀態與下場。

“若是沒有發生這件事,我也不會知曉,其餘的三名殺手原來都是楚城的人,難怪他們的行蹤會如此詭異,也總是想要除去我。”羅蘭終於極為坦白地向楚恪說明了一切,楚恪也終於知道了楚城在楚括身邊部下的天羅地網。

這個楚城也還真是厲害,他知道楚恪自己有著一個反偵查的體係,也有著笑忘閣那般厲害的殺手精英組織,因此他沒有辦法在其中安插自己的人,便隻能進行徹底地破壞,而楚括身邊沒有自己貝昂的實力隻有遠在他處的林家軍。

因此,楚城極為聰明地在殺手派來汴京的路上就將人挨個兒換了一遍,除了這個超出他們預料之外的,武功奇特的羅蘭。

“看來,先來現在最大的對手應該是楚城,而不是楚括。”籬在一旁幫著楚恪分析著局勢。

師父聽聞此話點了點頭,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對著楚恪說道,“你可知道為何你們這次精心布置的陣法會被羌國軍隊這麽快就完全識破了?”

楚恪點了點頭道,“自然是知曉了,這件事情,定是軍營中出了奸細,隻是現在尚且布置奸細是誰,沒有證據,也不好直接判斷。”

師父從腰間拿出那麵他在戰場上所帶的麵具,他將麵具放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大家這才發現,那麵具竟然是雙層的,其中放著一些紙張。

師父將紙張拿出來放在楚恪的麵前,笑著說道,“你打開看看。”

楚恪聽聞,連忙將紙張展開,那正是楚恪與趙箬一起商議的軍陣不知圖,圖上多出了許多用朱砂筆圈點出來的地方,以及陣法的破解方法。

師父看著楚恪那凝重的神情,笑著說道,“這就是證據了,楚括似乎很希望羌國君主能夠拿下楚朝,他將這個圖紙交給君主的唯一條件,就是要讓君主好好滅掉楚朝,等到他日成功之時,他能夠在羌國有一席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