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公主將脖子一橫,擺在他的麵前,用著最洪亮的聲音對著他說道,“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那你就動手吧!如果你現在不殺了我,我就命令我的蠱蟲,讓它召集天下的所有蟲子,吃盡你的子民,啃盡你的糧倉!到時候看誰比誰橫!做皇帝又有什麽用!”

那男子的眼睛在聽見著句話的時候開始漸漸地發亮了起來,他哈哈大笑道,“好!很好!真是個狂妄而又貞烈的女子!隻是你真的有能力催使你的蠱蟲做得了這些?”他的嘴角帶著一起輕蔑,“我可是聽說,你們的蠱術用得太多,自己的身體也會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蝶公主的母親冷笑了一聲,她收起了之前的所有懼意,握緊了她的兩隻小巧的粉拳,用著拚死一搏的毀滅精神,對著眼前的男子狠狠地說道,“是會反噬,但是,我對我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那男子看著她那雙明亮而又充滿著倔強的眼睛,心裏猛地一顫,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決絕和非凡的勇氣,這種狠辣之氣,正是對他的胃口!他往後退了一步,說話的態度也漸漸緩和了起來,“你大可不必這樣做,本王可不是來抓你的,本王是和你來商量的。”

她眼中翻滾的暗流也漸漸平息了起來,將手從腰間慢慢放下,臉上的神情卻依舊嚴肅這,她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和我商量?商量什麽?”

那男子笑著,臉上的神情有一些狡黠,他的態度從容而又平靜,娓娓道來,像是在聊著一些閑話,“據本王所知,蜀山裏雖然礦藏資源十分豐富,但是那裏的人生活卻是十分的艱苦吧?山體堅硬,土壤不適合種植農作物。”說道這裏,他稍微頓了頓,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情。

他在她臉上看看到了肯定的神色,繼而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們這些蠱術很厲害的大師下山,所謂的曆練,就是出來打探外界的情況,從而使用蠱術讓蠱蟲從農田之中弄取一些食物,運送到蜀山上去。”

看到她不服的神色,他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說句不好聽的,你們這叫踩點,就是小偷在偷別人家東西時,先去一趟那人的家中,打探一下要偷的東西在哪。這種做法是很不恥的。”

藍蝶的母親眼睛閃了閃,雖然他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但是真相在別人口中說出來的感覺,實在是令人不爽。而且他們族的確是很羞於在人前提起這一點,所以美其名曰,“曆練”。

她有些惱羞成怒,看著眼前男子那種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態度就就得來氣,便沒聲好氣地問到,“你到底想要說什麽,不要拐彎抹角的!也不要擅自現在自己的觀點上去譴責別人!”

這樣老氣橫秋的話語從一個七歲小姑娘的口中說出來反而令人覺得可愛,再配上她那種氣鼓鼓的表情,他看得很是舒心,便悠悠地說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的族人不在成為人人唾棄的小偷,從而變成人人擁戴敬業的高貴之人。”

藍蝶的母親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道,“條件是什麽?”

那個男子的臉上掛上了一個邪魅的笑容,他對著蝶公主的母親說道,“你嫁給本王,做本王的皇後。”

蝶公主猛地對上了他的那雙烏黑精亮的眼睛,臉上立刻湧上了兩朵紅暈,又覺得眼前的男子是在戲弄自己,便覺得心中一陣憤

怒和委屈,眼睛裏的霧氣又不爭氣地漫了上來。

那男子一看她這樣的神情,覺得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便擺了擺手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本王不是在戲弄你,本王就是要你當本王的皇後,讓普天之下的所有人民都拜倒在你的蠱術之下,從而乖乖地臣服於我。”

藍蝶的眸子中漸漸地褪去了羞澀,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小小的失落感,但她認為這隻是一種落差的錯覺,於是立刻強迫著自己,將那份奇特的感覺壓了下去,她的神情變得寧靜而淡然,她嚴肅地看著身前的男子,問到,“那我的族人會因此而得到什麽好處?”

他的笑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你都成為全天下的皇後了,那麽做為皇後一族的族人,他們自然也是擁有高貴身份的人,至於農作物和糧食,天下的百姓會自願地進貢給你們,你們也就不用再排那些小小的蠱蟲進行小心翼翼的偷竊了。”他邪笑著看了那個嬌小的身軀一眼,“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藍蝶的母親沉默了一會兒,她有些心動,他們家族四萬八千年都困在那深山之中,生活清貧艱苦,明明身懷絕技,卻偏偏要隱藏起來,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過於痛苦了,是時候要停止,用新的模式,過上新的生活。

他看著她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他知道,他已經成功地將她說服了,接下來就要讓她去說服她的家族了,他的笑容狡猾地得像一隻狐狸,對著藍蝶的母親柔聲說道,“你先不用著急地回答本王,本王給你七天的思考時間,你可以和你的族人好好商量一下,七天後我再來這裏聽你的答複。”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了,藍蝶的母親看著他離開時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個時候,那位紫袍女子麵色慘白地將她帶到了一個掛著“幽蘭”牌子的房間,一路上那個紫袍女子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哪裏的舉動惹得她不高興了,放出千萬隻蟲子來咬死自己。

紫袍女子想到在大廳裏靜靜躺著的那具白骨就感到害怕,她看藍蝶母親的眼神就越來越恐懼,把她送到房間後就飛快的轉身走了,她將那雕花的紙門關上的那瞬間才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對著房中的女子說道,“大人有什麽吩咐拉一拉窗幔上的帳勾就行了,小的自會前來。”

藍蝶的母親走到床邊,看到那淺藍色的帷幔上掛著兩個金色的雕花帳勾,她先是爬上了床,接著站在**吃力地拉了拉帳勾,而後對著窗外的身影說道,“這帳勾太高了,我不方便使用,有事我就直接喊你吧。”

誰知門外的身影卻開始顫抖了起來,慌忙在門口畏畏縮縮地跪下來,“噴噴噴”地磕了三個響頭,對著她說道,“大人饒命啊,小的沒想到大人的身高問題,是小的疏忽,小的再也不敢了。”

藍蝶的母親覺得奇怪,這個紫袍女子現在對她的態度,與她剛才初次見她的態度完全像是兩個人,一個是高傲姿態唯我獨尊的救世主老大,而現在則是一個唯唯諾諾害怕主子責罰的丫鬟。

她有點明白為什麽那個小“皇帝”為什麽要叫她來做他的皇後了,他就是想讓他的子民因為懼怕她而變成乖乖地奴隸,任他差遣。

藍蝶的母親對著門外的人不耐煩地說了一聲,“起來吧,我是不會無冤無仇地使用蠱術的,不用害怕,我叫你的時候你來就行了。”

然而那個紫袍女子依舊是低著頭,渾身發顫地站了起來,她的聲音裏充斥著害怕,連連說道,“不不不,大人您在我們普通凡人的眼中那就是大人,隻要大人你想要的,小的會想盡辦法就給弄來,隻求大人能饒了小的一命。”

說罷,那紫衣女子便連滾帶爬地從她的房間門口離開了。

藍蝶的母親搖了搖頭,她從**下來,跑到了案幾的旁邊,從自己的麻衣上扯下幾縷麻線,用她們家族獨特的暗語編製法,將今天“小皇帝”同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又在其上闡述了自己的觀點,最後從房間的角落裏喚來了幾隻帶著翅膀的甲蟲,她將絲線給那隻甲蟲係上,而後低低說了幾句話,那甲蟲便從窗戶飛出去了。

這些天,紅玉樓裏的人,見到藍蝶的母親,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全都避之而不及,她所經過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影,安靜得可怕。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在她行動的五米之內,沒有一個人能夠上去與她平靜地交談。她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需要別人的陪伴與關愛。

第二天,全城就傳出了紅玉樓出現了女魔頭的傳聞故事,奇怪的是,紅玉樓的生意反增不減,所有聽到傳聞故事的人,本著自己的好奇心,都前來紅玉樓觀看那一堆森森怕人的骸骨,那些大著膽子的人還對這個故事進行畫蛇添足,使它聽起來更加地可怕而又神秘。

這些人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女魔頭就住在紅玉樓的樓上,但他們都聽說了是七歲小女孩幹的,因此,城裏的人口販子們倒是消停了許多,他們害怕哪一天拐騙來的孩子中,就藏著這麽一個女魔頭,那麽後果肯定會像地上的那位老兄一樣,死得難看。

這些謠言最早是由小皇帝差人撒播出去的,就是為了引起人民的恐慌,好讓魔女的名頭聲名在外,方便日後她成為皇後時,人們更加了解她的可怕程度,從而乖乖地成為它手底下的奴隸。

這些天,紅玉樓裏的人,見到藍蝶的母親,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全都避之而不及,她所經過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影,安靜得可怕。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在她行動的五米之內,沒有一個人能夠上去與她平靜地交談。她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需要別人的陪伴與關愛。

她覺得這樣生人勿近的感覺,使她的內心感覺到十分的難過,她躺在**,用耳朵細細地聆聽著窗外熱鬧的叫賣聲,感覺自己在那寂靜的屋裏呆得透不過氣來,她想要出去,想去親身做為一個普通人那樣,感受著人與人的接觸。

她那雙眼睛裏的星辰越發得耀眼了,用力地從**一躍而起,對著門外大聲喊到,“媽媽,媽媽,我要出去玩!”

那紫袍女子原本來笑吟吟地同客人談笑風聲,一聽到藍蝶母親那童稚的叫喚聲,麵色立刻便的慘白了起來,也不顧那客人詫異的眼光,直接提著裙子飛快地跑上了摟,口中嘀咕道,“哎呦,我的小祖宗。”

而後立刻躥進了“幽蘭”室,那紫袍女子看著眼前那嬌小的身軀,也不知是見過多少次了,每次看,她每次都會止不住地害怕,現在見到她,雙腿還是習慣性地發軟和打怵。

紫袍女子連忙匍匐在地,對著藍蝶的母親畢恭畢敬地說道,“大人,你想要什麽,小的一定幫你辦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