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雅瞅了一眼房間,怕離一不理解李土的意思,解釋說道:“這是老人的房間,著麽會有玩具。而且這家也沒有小孩子。”

月月嘟囔了聲,離一苦笑著解釋起來:“月月的玩具很多,大概是除去我和我小妹離月意外所有的東西,包括你。”

“還是哥哥懂月月。”離一剛說完,就換來月月一個大大的擁抱。

離雅抬頭望著破舊的天花板,開始整理自己淩亂的思緒。李土沒被頭發遮擋的眼睛露出一片眼白,顯然是在翻白眼。

“哥哥,那個掛在牆上的是什麽玩具?”說著月月一隻手放開離一,指著床頭上牆麵。

離一看著空白牆麵上什麽都沒有。李土熟悉環境眼力也好,對月月說道:“那是釘子,原本掛畫用。但母親病後我宅了下來。”

“不是,那個玩具被白布纏著,樣子像一把小劍,月月要,月月要。”月月說完後小手緊緊的拽著往床頭前拉著離一。

三人六目一對,看向月月。

離一立即伸手抱起月月,往後退了幾步。食指中指並在一起,橫於眼前低喝一聲:鬼眼!

當離一把並在一起的手指移開後,兩眼透出了異樣的紅光。離一終於看見月月說的玩具,那是一柄用白色咒布包裹的短劍。

“哥哥給你拿玩具,你要站在這裏。”離一把月月放下來,起身去摘床頭的短劍。

小心翼翼的離一剛靠近床頭,手還沒碰到短劍,突然傳來一股巨力把離一擊倒穿過牆,直直落在主房的正屋裏。

“哥哥。”月月大叫一聲向離一跑去。

原本躺著的李土母親直著腰,坐了起來。雙眼閉著,嘴張開,竟然說話了:“汝等碰觸神兵,找死。”

“敢傷哥哥,月月要殺了你,讓你陪壞皇帝去。”月月雙眼通紅,厲鬼原形畢露,雙手伸出長長的指甲,臉色也白的可怕,說出來的話帶著陣陣陰風刮起。

“月月,安靜點。哥哥給你拿玩具。”一雙手壓在月月的頭上,離一坐了起來,摸著月月腦袋說著:“這玩具月月肯定喜歡。”

“哥哥。”月月本來無神的眼睛流出了兩行血淚。

離一用上衣把月月的血淚擦幹淨,低聲說道:“哭什麽,看哥哥的。”說完離一站了起來,走向屋裏。

離雅已經暈了過去,並沒有受什麽傷。李土也倒在牆角,神智還清醒著。

離一添了下傷口的血,開口問道:“一把兵器,你叫什麽。”

“一個人類,你叫什麽?”話依然是從李土母親口中傳遞出來。

離一嘿嘿笑了聲:“離一。”

“青狐。”

“原來你叫青狐啊。”

一陣風吹過,離一已經淩空站在短劍麵前,伸手吸過短劍,一股鬼力撕離開了咒布。

李土母親一聲怪叫,離一手中的短劍散開在院中化成了一隻狐狸。離一暴力的破開玻璃,站到了狐狸對麵。

狐狸舔著自己尾巴,沒有瞧離一一眼

,自顧自地的嘀咕著:“多少年沒有舔尾巴啊,真懷念。”說完還人性化的對著自己尾巴嗅了嗅。

“月月要玩你,聽話點。”

狐狸兩隻眼睛一眯,口氣陰森:“小子,找死。”

狐狸剛說完,離一電閃般的到它麵前,全身透出鬼氣,不由分說的打了起來。這是一場單方麵的毆人,狐狸沒有半點還手之力,離一更是沒有半點手下留情,拳拳到肉,腳腳鑽心。靈體狐狸被打的連叫疼的機會都沒有。

月月恢複人形在旁邊拍著小手,不斷給離一鼓勁加油。李土扶著昏暈的離雅看的心驚肉跳,心裏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這兩位,要不然自己連骨頭都找不到吧。

離一打的很爽,一套少林大師鬼魂教的羅漢拳過後,才想起這是月月要的玩具。又抬腿一腳,踢的狐狸撞倒一麵牆後貼在了主屋的後牆壁上。

“我,我、當、當玩具。”

月月跑到狐狸麵前吐了吐舌頭,離一則擦了下頭上的汗珠自言自語的說著:“早這樣多好,給月月玩是看的起你,一隻狐狸還瞎蹦跳什麽。”

李土母親明顯好轉起來,離一見沒什麽事後,帶著醒後的離雅回到了學校。青狐沒有逃脫給月月當玩具的命運,被月月命令變成了手鐲。離一問為什麽,月月高興的把手鐲高高拋起,然後來了句:“哥哥,像不像乾坤圈呀?”

幾天過後。

離雅接受了事實,可忽然變得對靈異事情熱衷起來,不斷追問離一一些奇怪的問題,比如說鬼能不能吃飯之類找不到邊的小事她都會問。

而月月說自己的玩具地盤有人要謀反,留下青狐保護離一,自己回到了陰界。

這幾天離一過得很悠閑,偶爾給家裏去個電話,然後就是在想月月中陪離雅吃飯。

宿舍裏。

李穆嘴裏叼著煙,手拿一隻拖鞋,在椅子上坐著,看著孫誠正臭美的照鏡子,突然來了句:“誠子,這幾天感覺你總是半夜跑出去,然後就沒見你回來過,你沒事吧?”

孫誠身子怔了下,接著恢複了平常:“沒,沒事。我能有什麽事。老穆你就著急你吧。聽說你女朋友要去旅遊,路費的你掏吧。”

李穆發愁的吐出個煙圈,顯然一種抽煙老手的風範:“是啊,我也正發愁啊。”

一直不關心周圍事物的離一,在李穆提醒下看向孫誠。或許別人沒有發覺,但離一明顯看出孫誠身體比原來有些消瘦,眼睛周圍也帶著黑色,不是熬夜而成的黑眼圈,而是一種陰暗的黑。

離一轉回頭,繼續盯著玩自己的魔方。這東西真費勁,自己一個小時也就配成一色,頭都有些疼了。

夜晚,一直沒睡覺的離一聽見孫誠有了動靜,趕緊閉上了眼睛,裝著睡熟了的樣子。

孫誠怕驚醒宿舍裏的人,動作很小心,也很慢,他開門後回頭瞅了一眼宿舍。關門,往樓下走去。

離一起身跟了出去。

學校後山是名副其實的聖地,這是一片綠茵茵的小樹林

,戀愛中和熱戀中的學校情侶通常都會來這裏做一些事情。害的每天早晨打掃衛生的大爺都會感慨現代年輕人的開放,然後開始處理一些罪惡的東西。

離一跟在孫誠後麵,心裏感慨今天的月色真好之外,也很疑惑孫誠是著麽出的宿舍樓門。算了,反正到時候就明白了,還是看看月色的好,突然又想月月了。要不要給小妹離月打個電話?咦,我的手機哪了?

在離一沒心沒肺的找手機時,不知不覺的跟到了後山一處偏僻的地方。

“你出來吧,我的夢。”孫誠的話語間帶著祈禱,就像聖教徒看見神明一樣,語氣也透出一股期盼。

離一不屑的瞥了下嘴,突然回想起手機在宿舍,正要叫手腕上的青狐去拿,一個如天籟一般的聲音傳了出來:“誠,你來了。還帶來一個朋友?”

孫誠突然愣了,猛地回頭看見正敲手鐲的離一,失聲叫道:“離一,你這麽來了?”

聽見孫誠問,離一嗯啊了幾聲,突然翻了個白眼。以後少跟月月接觸的好,被那小妮子給傳染了。

離一瞅著從黑暗裏出來的清純女生,開口說道:“我見你出來了,然後我就出來了。”

孫誠見離一看哪女生,走幾步擋住離一的視線,就像離一侵犯自己領域一樣,兩隻黑色眼睛直直盯著離一,透出絲敵意。

離一皺了下眉頭,看著孫誠黑色的眼睛,幽幽來了句:“我有離雅。”

四個字,一句話,孫誠眼裏的敵意少了許多。

躲在孫誠後麵的女生拍了下孫誠的肩膀。

不知何時在地上出現一張低矮的日式小桌子,桌子上放著幾個茶杯,還有冒著熱氣的茶壺。

“我叫夢,你叫離一吧?聽誠說你很可愛呢,過來喝杯茶吧。”說著叫夢的女孩手挽孫誠的胳膊,躬下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離一看著冒熱氣的茶壺,又看了看消瘦的孫誠,開口說道:“紅茶不喝,尤其是孫誠體內的。我要你的茶。”

紅茶,是鬼對血的一種說法。

夢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變得分外可怕。說話也沒有原來那麽如天籟般好聽,而是一種陰森刺耳帶著哭腔的聲音。

“那我用你做紅茶。”說完,夢向離一走了過去。

咻,一聲細微的槍響打斷夢的動作,接著又啪的一聲,離一看見一顆銅珠穿過了夢的腦袋。青狐感到危險正要化身狐狸,卻被離一按住了。

一個宛如從漫畫裏跑出來的美少女,活生生的從樹上跳了下來。美少女落到孫誠麵前,突兀的飛起一腳把孫誠踢暈過去,然後在身上摸摸索索的拿出一個相機。

對著孫誠哢的照過之後,美少女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當夢。”

美少女處理完孫誠,又看向離一,像判刑似的又吐出兩個字:“該死。”

說完就向離一開槍,正看戲的離一急忙躲過去。美少女得勢不饒人,槍裏子彈不管數量的打向離一,弄得離一狼狽不堪,隻有四處逃躲的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