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殺機

“柱子,殺”,之前我還留有餘地,讓柱子隻傷不殺,但現在事已至此,為免再多生事端,我隻有痛下殺手了。

與此同時,我死死的盯著劉習武,這在場所有人之中,除了手槍之外,對我威脅最大的就是他了,而且,唯一要針對我的也是他,不露一露鋒芒未免太對不住他家劉允文了。

老劉和李若雪都是刑警出身,身手自是不弱,再加上有柱子在一旁痛下殺手,要對付這些嘍囉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隻不過,要是這劉習武不解決的話,那始終是個心頭大患,與此同時,我也終於明白那遊鳳霞店裏的雕塑是從哪裏來的了,十有八/九是出自這劉習武之手。

看來,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我嘿嘿一笑,直接無視了周圍打成一片的人,看著劉習武道:“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你就此離去,我可以不加追究,如果你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是麽,怎麽個不客氣法?”劉習武嘿嘿一笑,竟然轉身朝著厚實的鋼化玻璃一撞,直接從窗外跳了出去。

擦,這裏可是二十八樓啊,這小子不要命了?

我連忙跑到窗邊定睛一看,卻哪裏還有那小子身影,隻不過,我絕對不會笨到認為這小子是在自殺,想必是有什麽特殊辦法脫身了吧。

而此時,我身後那幫嘍囉已被柱子他們料理完畢,至於那什麽虎哥則一臉黯然的看著那破碎的玻璃,似乎根本不相信他所謂的劉大師會棄他們於不顧一般。

很快,幾十名特警趕了上來,將這些人綁的綁拖的拖,清掃個幹幹淨淨之後才離開。

而外而那些奇形怪狀的洋鬼子早已跑得一幹二淨。

“沐兄弟,多謝你了”,將那虎哥送回警局的時候,老劉對我千恩萬謝,還說我的報酬最遲不過後天就可以批下來了,讓我放心。

我嘿嘿一笑說沒事,談錢傷感情!

在往師父那裏趕的時候,我心裏一直在想,這劉家怎麽會和這什麽虎哥扯上了關係了呢?一個是玄門世家,一個是無惡不作的地下勢力,怎麽著也不會有什麽交集啊。

“喲,這麽快就回來了?”我回到朱之洞那裏的時候師父正和朱之洞及陳全勇聊天呢。

隻見此時朱之洞氣色好了許多,我剛一落坐他就連番道謝。

我嘿嘿一笑道:“老哥,你這地府一周遊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收獲啊?”

“咳,別提這個了,丟人哪”,朱之洞一聽連連擺手,作為一個玄門世家的掌舵人竟然魂都讓人給勾了去,確實不太光彩。

“老哥啊,不是小弟要說你,區區生意而已嘛,何必這麽認真呢,你看,弄得心髒病都犯了吧”,我打量了朱之洞一番,開口勸他,心想這老頭說來說去還不就是為那點生意的事嘛,至於嗎?

朱之洞訕訕一笑,擺了擺手:“要真是生意的事還真就算了,關鍵是那人還威脅我說要殺我全家呢。”

此時說到這事,朱之洞還一臉的憤憤不平,氣鼓鼓的樣子。

“哦?有這事?”一聽這話我倒覺得奇怪了,跟朱之洞往來的應該都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啊,怎麽可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呢?

“可不,這事也是因為北區那塊地引起的,上次拍賣會上那個什麽南北貿易公司和我竟標,我略勝一籌,於是他們便懷恨在心,用各種方法打壓我,公司總部都被他們砸了好幾回了”,朱之洞氣鼓鼓的道。

我一聽樂了,於是又跟他確認了這公司的名字一遍,還真沒錯,於是我便哈哈大笑拍起巴掌來。

“怎麽了?”朱之洞看得雲裏霧裏。

“老哥,你這可得請我吃頓好的了,你知道我今天去的是什麽地方吧?”

“什麽地方。。。該不會是?”

“沒錯”,我一拍巴掌道:“那個什麽南北貿易有限公司的老板是不是姓馬,江湖人稱虎哥的?”

朱之洞一聽連連點頭,滿臉笑意,搞得我都擔心他心髒病再犯了,於是我將剛才的事直接說了出來,還說這個姓馬的不是什麽好東西,殺了人,隻怕下半輩子得吃牢飯了。

“唉呀,沐兄弟,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朱之洞一臉興奮,好似一瞬間病都好了許多,握著我的手高興得幾乎背過氣去。

師父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我也不說話,連連點頭,看他那樣子好像做這事的是他一樣,不過,不管怎樣,這事師父高興就好。

但這時我想起了那劉家的事,於是又將自己遇見那劉習武的事給師父說了,還說起了劉習武給那姓巴的一塊古怪雕塑的事。

“那雕塑呢,拿來看看”,師父聽後臉色一變,馬上回道。

我將那已裂成兩半的雕塑遞給了師父,隻見他細細打量了這雕塑一番後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輕聲道:“這劉家,隻怕是有點古怪啊。”

我聽後一驚,師父都說這劉家古怪了,那肯定問題大了,於是連忙問是什麽問題。

隻見師父沉吟半天之後才悠悠回道:“這雕塑似神似魔,如妖如鬼,古怪得很,在我印象之中還真沒看到這種東西。”

擦,這我更是奇怪了,這東西師父都沒見過,那劉家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我得好好研究研究,至於那劉家,以後才說吧,你們多小心一些就是了”,師父臉現沉思之色,竟然獨自回了房。

“嘿,師弟,那玩意兒你從哪裏弄來的?”陳全勇神神叨叨的問我。

“哦,從妓/院裏麵弄來的”,我隨口回道。

陳全勇聽後一臉震驚的指著我:“個老茄子的,你竟然去了妓/.院?”

我這才反應過來,想來他聽茬了我的意思,於是我連忙解釋說不是去逛妓/院,而是去妓/院找殺人凶手。

哪知道我越是解釋陳全勇越是不聽,到最後隻差吼了起來,生怕師父不知道似的,一時之間我不由得大囧,心想這貨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勞資就算真逛了妓/院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我懶得再理他,勾著一臉詭異笑意的朱之洞向著外麵走去,我這才稍稍靜下來一會就覺得五髒廟折騰開了花,這才想起自己差不多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於是連忙跟朱之洞說,讓他幫我安排人弄點吃的。

可惜的是,朱之洞大病初愈,一桌豐盛的晚飯隻有我和陳全勇兩人,師父還窩在房裏,而朱之洞則幹坐在一旁,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白開水。

這一頓飯直接吃到月上柳梢頭的時候,我才和陳全勇大腹便便的回了房,不過,我這沒什麽睡意,獨自躺在**細細思量起今天的事情來,如今那虎哥被抓,判刑隻是遲早的事,隻不過,這虎哥一天不死,我想江春燕心中這股怨氣也會一日不消,得想個辦法讓江春燕報了這仇才是。

可是如今虎哥已落入了老劉他們手中,要是不死,江春燕投不了胎,要是死了,老劉他們脫不了幹係,好生麻煩。

不過,這中間卻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等那虎哥判了刑之後再讓江春燕到牢裏去殺他不就成了?

於是我二話不說掏出手機給老劉打了個電話,問他這虎哥的事什麽時候可以出結果。

老劉一聽,思量了好半天後才說我也不騙你,這家夥身止案子極多,隻怕是越牽越多,想要順利結案最少也得以月計。

擦,我聽了心中腹誹不已,他娘的,這身上的案子多反倒成了保命符了,隻是,這事就這麽牽著也不是個辦法,要是時間太長,隻怕江春燕到時候都投不了胎了。

我掛了電話,越想越來氣,反正這家夥不是個好東西,直接一槍給崩了不就完事了麽,怎麽這麽麻煩了呢?

不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得找個機會讓江春燕了了心願才行。

想到此處,我便打了會坐,倒頭睡去。

隻不過,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鍾的時候電話響了,我定睛一看,是老劉打來的,我料想他肯定會說那我幫著破案的錢的事,不由得暗自好笑,心想這老劉還真當真了。

可是,當我接了電話之後卻聽到老劉有些焦急的道:“不好了,那姓馬的死了。”

擦,我聽了一驚,這家夥昨天抓他的時候還好好的,張口閉口喊打喊殺的,怎麽一夜功夫就翹辮子了呢?

不對,我轉念一想,如果這姓馬的真死了的話,那江春燕應該會第一時間投胎才對,怎麽可能還在兩極佩中呢?

於是我二話不說,洗涮一番後就直接和柱子出了門。

快到的時候我給老劉打電話,他說他正在屍檢中心,於是我又連忙折返過去。

看著全身赤果,已然毫無生命跡象的虎哥,我也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真是死了,隻不過,即然到了屍檢中心,為什麽還沒開始屍檢呢?

老劉說手續沒到堂,現在還不能屍檢,而且,這家夥的代理律師死活不讓屍檢,一再要求將屍體帶回去自行處理。

“沒找麻煩?”我聽了一愣,但凡犯人死在號子裏麵,就算是上麵不追究,那死者家屬或者律師一定會大吵大鬧的,怎麽現在這家夥的律師竟然這麽安份呢?

我用屁股都想得到有問題,隻是,一時之間還沒有頭緒罷了。

“那你們準備怎麽辦?”我問了問老劉,現在警方這邊的態度最為重要。

隻聽得老劉歎息一聲道:“能有什麽辦法,實在不行將屍體還給他們咯,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出了這種事,上頭都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