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暴怒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當時是處於怎樣一種思維狀態,我腦海之中隻有江春燕遺體的慘狀,花一般的女孩,本來應該有美好的明天,但是,正是因為這幫豬狗不如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瞬間定格,她的親人,她的朋友,全都煙消雲散。

我恨,這種恨意比之村井他們所做的事還要深,俗語說“食其肉,寢其皮”我都覺得輕了,我無法形容我此時的心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發泄,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讓他姓劉的一家全都魂飛魄散。

這時陳全勇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我,隨後猛的用力將我推到在地,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個老茄子的,你以為就你有正義感啊,安份點。”

經他這麽一說,我才想起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最後隻好將牙咬得格格響的站了起來,環繞著這劉習武蹭蹭的走了幾圈,二話不說再次將他猛的按倒在地,“那個叫江春燕的女孩是不是你們殺的?”

“不是。。不是我”,此時劉習武麵容扭曲,“馬如虎讓我過去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不行了,而已那藥力已經侵入五髒六府,不能賣了。”

“那為什麽要把她肚子掏空?”我二話不說,抬手又是一耳抽了過去。

“怎麽回事?”陳全勇聽後一驚,抬頭問我。

此時的我有種想哭的感覺,沉聲道:“江春燕死時,肚子裏麵是空的。。。什麽都沒有。”

說完這話,我隻覺得全身乏力,我無法想象如果江春燕的父母看到她這樣會是怎樣一番場景,我也無法想象為何人世間會有這種慘事出現,我更無法想象為什麽會有這種比之九幽惡鬼還要殘暴千萬倍的東西存在。

“個老茄子的,我擦你祖宗”,陳全勇聽後也是臉色大變,兩眼赤紅,二話不說掄起手中大鋸就是幾個來回。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隻見這劉習武兩眼一翻,隨即昏死過去,而那他條左腿已然斷了小半,隻怕是到了骨頭了。

“個狗/娘養的,勞資不會讓你這麽便宜的”,陳全勇一看劉習武暈了過去,恨恨的站起身來,雙手結了道印,咬破指尖抵住了劉習武額頭。

片刻之後,劉習武便悠悠醒來,輕輕呻吟了幾聲之後頓時又是一陣慘叫。

“勞資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必須得死,但是,我還是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說實話,那我便給你個痛快的死法,如果你有半句假話,我可以保證,哪怕是你死了,你麵對的絕對是無窮無盡的痛苦”,此時的陳全勇兩眼通紅,雙手不停抖動,額頭豆大汗珠直冒,顯然此時的他和我剛開始的感覺差不多。

劉習武一愣,兩眼呆滯的看著陳全勇,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我問你,你劉家現在是誰做主?是不是劉允文?”此時的劉習武一條腿幾乎廢了,也不用擔心他逃跑,陳全勇索性衝到他的麵前。

隻不過,此時的劉習武神情恍惚,像是沒有聽到陳全勇的問話一般,隻不過,在知道了這事之後,陳全勇沒有半點留手,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又問了一遍。

“不是,是我太公”,清醒之後的劉習武神情反倒輕鬆起來,淡淡回道。

“你太公是誰,是不是這個老頭”,我一聽連忙找出手機上的那個戴著瓜皮帽的老頭問道。

劉習武一看,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你們劉家做的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了?”

劉習武似乎一心求死,沒有半點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這東西從哪裏來的?”我想起了那個裂成兩半的雕塑,問劉習武道。

劉習武轉頭看了一眼,最後虛弱一笑:“我也不清楚,這是我太公弄的東西,說是給那女的鎮店之用。”

我和陳全勇對視一眼,此時,這劉習武應該再沒什麽說慌的必要的,這答案的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看來,真正出問題的隻怕是這所謂的劉老太公了。

“那你們認識一個叫村井的日本人嗎?”想到這個我一直擔憂的問題,我連忙抓緊機會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當時排天位之後我父親曾和日本人聯係過,至於那日本人叫什麽名字我就不清楚了。”

說到這裏,我心中咯噔一下,排天位之後小月被他那個師兄接上剛山,途中被人襲擊,難道就是這劉家指使的?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麽巧啊。

“劉允文找那日本人做什麽?”想到這裏,我直接問他。

我這一問,劉習武反倒笑了笑,“當然是心有不甘了,本來要上山的應該是我,不過可惜的是,那龍虎山弟子拚命保護朱家那丫頭,最後還是功敗垂成。”

擦,真是他們,還針對的是小月?

聽到這裏我腦袋一懵,轟然炸開,這幫家夥還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打主意打到小月身上了?

“師兄,我沒什麽問了”,我恨恨的看了劉習武一眼,冷眼站在了旁邊,如果不是承諾在先的話,我絕對會讓這家夥鬼都做不成。

陳全勇看了我一眼,應該知道我的想法,咬了咬牙,極為厭惡的看了劉習武一眼,隨手拿起一把短刀扔到劉習武麵前:“你自己解決吧,我怕髒了我的手。”

隻見劉習武全身一抽,猶猶豫豫的將短刀拿在手中,又抬頭看了我和陳全勇一眼,最後終於咬了咬牙,提起短刀直朝心髒部位刺去。

“屍體怎麽辦?”我看了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劉習武,心想現在可是法製社會,真要讓人發現了的話我們可脫不了幹係。

“傻波伊”,陳全勇回頭冷冷看了一眼道,也不知道是在說那劉習武還是說我,最後又指著柱子道:“交給他不就行了,這家夥的屍體對他再有用不過了。”

聽陳全勇這麽一說,我才想起還在南嶺村時候的事,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想想都覺得可怕,於是連連擺手說不行,柱子是我兄弟,不能讓他做這麽血腥的事,有沒有溫柔點的辦法?

陳全勇一愣說這辦法很溫柔啊,有什麽問題?要不你先讓他試試?

我猶豫再三,心想這惡心是惡心了些,但總比被老劉那幫人盯上的好,於是想著先讓柱子試一下,要是實在不行再另想辦法好了。

隻見柱子站起身來,我不由得心中一緊,腦海之中浮現那一副恐怖的畫麵,後退了兩步,隨時準備讓柱子停下。

而就在此時,柱子伸出手掌輕輕放在劉習武屍體上麵,掌心發出一股詭異吸力,瞬間將劉習武肉身籠罩,隻見在這股吸力之下,劉習武肉身竟然如同沙子一般緩緩化開,隨後無聲的湧入柱子掌心之中,僅僅幾分鍾的時間,劉習武的屍體便小了一大半。

“走吧,有什麽好看的”,陳全勇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那些家夥什向車裏走去。

我想在車裏又坐了幾分鍾柱子便跟了上來,“幹淨了,沒有了。”

聽到這話,我才稍稍心安,不管怎麽說,我們這也算是犯了法,會抵命的。

“咦,你這裏是什麽?”陳全勇回頭看了我一眼,盯著我的脖子道。

“什麽?”我看得雲裏霧裏,心想難道是血?

“擦,這下麻煩了”,陳全勇一拍巴掌,將反光鏡一扒,“你自己看。”

我心中一個激靈,連忙探過去撥開衣領一看,隻見我脖子上靠後的地方竟然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顆黑痣,黃豆般大小,不疼不癢的,細細看去竟然有點像是個骷髏頭。

“這是什麽?”我頓時冷汗直冒,心想自己脖子上什麽時候長了這麽個怪玩意,我怎麽不知道呢?

然而,就在我打量著這顆黑痣的時候,隻見它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長大,才十多秒鍾的時間就已有小指頭大小,看上去惡心得很,詭異得出奇。

“噬魂咒,好家夥,沒想到他劉家竟然還有這種鬼東西”,陳全勇倒吸了口冷氣,揉了揉眼睛。

“擦,什麽噬魂咒?”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又用力揉了揉,真想就將這鬼玩意兒就這麽擦掉才好。

“別動”,陳全勇連忙拉住了我,“越揉越有問題。”

“這倒底是什麽東西?”我被陳全勇這表情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倒不是我膽小,而是這東西實在詭異得出奇,最關鍵的是還長在我身上,我能不怕嗎?

“沒事”,陳全勇嘿嘿一笑,轉而臉色一變,“這是一種追蹤用的道術,說簡單點就是誰殺了那小子,誰的身上就會長這麽個玩意。”

擦,我聽了一臉黑線,聲辯起來,“那小子分明是自殺,關我球事啊”,想了想,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陳全勇,“長了這又會怎麽樣?”

“哼哼”,陳全勇一聲冷笑,聽得我頭皮一麻,“不怎麽樣,不過,他家裏的長輩卻可以根據這追蹤到你,在劉家被我們滅掉之前,我想,你我的生活會非常精彩。”

擦,都什麽時候了這家夥還笑得出聲來,我頓時臉色一苦說那有沒有辦法將這東西給抹掉啊,長在身上怪難看的。

“你想得美,這玩意兒粘上了你,你就安心等著劉家人來找你吧”,陳全勇伸了個懶腰,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此時的我心中鬱悶到了極點,心想要真這麽下去,那還讓不讓人活了,那劉家近二十口人呢,要是每天來一個人,那我一個月都沒歇著了。

“走吧,咱們先回去”,陳全勇不再理會我,直接發動了車子,一路向著市區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