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出家 卷六第八章 五戒四:不得殺生文 / 東方叔
阿新突然有一天交待自己和不華做了那件事，令不**大吃一驚。---瀏覽器上打上-WwW.6９ΖW.CoM看最新更新---阿新這家夥塵根太深不要去說他，難道不華竟然會被他拉下水去？
“真的？”不**帶著一絲惱怒問道。
“真的，不過是在夢裏和他做了，弄濕了褲襠。真的，是做了一個夢。”阿新老實交待說。
不**籲了口氣，責怪阿新道：
“說話要一起說，不要半句半句的。你這個人要解除**看來是任重道遠了，慢慢來吧。”
阿新聽說要他慢慢來,他也不著急了，幹脆不再去看不華。說來也奇怪，他打夢見與不華做那事後，他真的不怎麽想她了，偶爾遇到她也不會有很大的衝動。他也覺得奇怪，心想不**那小子說的還挺靈驗的，再這樣下去，他大概可以擺脫這**的孽障了。不過他後來遇見的一件事卻令他很沮喪。
那天他在打掃院落，在院落的角落裏忽然看見兩條野狗，一公一母，他們看見阿新也不躲避。阿新本來在鄉下見慣了狗，一看到這兩條狗的舉動，他馬上明白它們在幹那事，立即停住腳步，不再上前。本來，如果是在鄉下，他往往一笑走開。可是今天不知怎麽他卻躲在一邊看了起來。那條公狗似乎不把他放在眼裏，自顧自幹得真歡。阿新突然想到這狗真可惡，竟然來壞我修行之心。於是掄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這下他闖大禍了，那條公狗被他敗興後發瘋似地朝他撲來，阿新躲避不及，拿起手上的掃帚來抵擋，可是早已被他一口咬住了手腕，痛得他哇哇大叫起來。幸好院落裏有幾個道士在散步，聞聲趕來將野狗趕走。
阿新的傷口被包紮起來，還打了一針防疫針。醫生說如果得了瘋狗病，那就是百分之一百的死亡。阿新擔心地問，打了針就不要緊了吧？醫生說，一般來說不要緊了，可是瘋狗病病毒也有潛伏期長的，要兩年內沒事才算真正沒事。阿新想到要在這兩年裏整日提心吊膽，心裏恨透那條野狗。他決計要去打死它，以報這可能奪去他性命的仇恨。
怎麽去殺狗？明的和它幹肯定幹不過它。他想起那個塞一元錢在他口袋裏的施主。對，隻有智取，我也去弄點毒藥來喂它。飯堂裏有專門毒鼠的藥，阿新在那裏幫雜就順手拿了點。他天天沒事的時候就在院落中守候，可是一連好幾天都不見狗的影子。阿新的舉動讓不方看見了不由生疑。
“你老在這院落裏轉轉幹嗎？”不方問他。
“沒，沒幹啥。閑逛呢。”阿新搪塞道。
“沒事應該多去打打坐，練練功。”不方對他說。
“有，有事。”阿新吞吞吐吐地說，他想起不得口是心非的戒條。
“什麽事？”不方奇怪地問。
“打，打狗。”阿新終於說了出來。
“打狗？嗬，原來如此。”不方終於明白過來，“你是想報複它啊！”
阿新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你忘了師傅說的五戒了嗎？”不方問他。
“可這狗實在太可惡，”阿新辯解說。
“你惹它了才咬你的吧，”不方訓他道，“狗雖是畜牲，也是生命，出家人
不可殺生。不要說一條狗，就是一隻螞蟻也不能踩死。”
“可是它要殺我。醫生說兩年內我都有發瘋狗病的可能。”阿新委屈道。
“無論如何，這是戒條，犯了就要受罰。切記！”不方叮囑道。
阿新想起那個毒殺狗的施主，它不是先殺了狗然後再捐點錢超度它，我不
是也可以這樣嗎？無非都是花錢買個心安理得。阿新依然我行我素。可是那條狗
就是不出現，阿新越來越急。他想夜長夢多，時間一長，讓師傅知道了可就麻煩
了。於是他想出個辦法來：把帶毒藥的饅頭扔在狗經常出沒的地方，那樣就不必
時時守候了。
打這以後，阿新隔三差五地去那個地方看看，等著收狗屍。可是狗屍沒等著，
倒等著了幾隻雞屍。阿新一看傻眼了，這怎麽辦？這些雞是道觀附近的農民散養
的，一定是啄了這有毒的饅頭才死的。阿新趕緊將這幾隻死雞撿起來，想藏到哪
兒去，可是後來他靈機一動，拿到廚房去給廚師加工去，編個謊言說是一個農民施主送幾隻雞來給神殿的神仙們供供?。廚師滿腹狐疑，盯著阿新說，你撞鬼了吧，哪會有施主送這生靈來給供神的？難道他不知道俺道家的規矩？廚師馬上報告給夥房主持，夥房主持又報告給了方道長。阿新又被押到師傅麵前。方道長望著阿新直搖頭道：
“不惑，不惑，你真是不可救藥！你怎麽去弄死了農家的雞，又要將它來供神。你這是對神最大的褻瀆，你知罪嗎？”
阿新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又點頭，他現在已六神無主，說不懂吧懂一點的，說懂吧實在也說不清楚。道長緊皺雙眉道：
“你到底知罪不知罪？上次我跟你說過五戒，你今再給我說說！”
是的，五戒麽師傅確實說過，不**和不方也給他說過，可是阿新隻是記得大概的意思，所以他含含糊糊地說：
“好，好的。第一不要偷東西；第二麽，不``````?不要與女人做那事；第三麽，第三好像是不要說謊；第四`````第四是什麽？啊，不要殺人；第五`````”
“好了，夠了！”沒等他說完，道長喝斷他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你正是記得不牢，所以才會犯戒。我們道家五戒第三戒者，不得殺生，也即不得殺害含生，以充滋味，當行慈惠，以及昆蟲。這是說不僅不能殺人，連有生靈的昆蟲都不能殺害。你今天戕害了幾隻活生生的家禽，該當何罪？”
“那就任憑師傅發落，要打要殺我都無話可說。”阿新有些破罐子破摔。
“我出家人慈悲為懷，哪裏會要殺你，”道長正色道，“但你犯錯不能不罰，否則無以正我道觀門風。今罰你明天餓食一天，罰抄寫五戒一百遍，倘若後天仍然不能背出，將加重處罰。”
阿新後麵那個罰他抄寫五戒一百遍試聽懂了，前麵的什麽“餓食”卻不甚明白，就問什麽是餓食，師傅說就是不能吃飯。
“不能吃飯？”阿新傻傻地問，“可以吃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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