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畢竟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若非褚昊軒也不會跟約翰聯係上的。

讀書時候的約翰確實很令人討厭,但是現在卻變得風趣幽默,不再說什麽下等黃種人,東亞病夫什麽的話了,相反對中國文化很是尊重和喜歡,正應了那句話,人是會變得。

褚昊軒刻意壓下某些胡思亂想,比如柳詩雅是不是有所圖等等,若非怎麽會這樣熱心幫他。隻當柳詩雅純粹隻因同窗友誼,見他有難處出手相助。

算是欠下了柳詩雅一個人情,若是柳詩雅在本地遇到什麽困難的話,他也一定會拚進全力去幫助她,把這個人情還上。

送走約翰和柳詩雅,葉栗就一直心情不太好,對褚昊軒冷冷淡淡的。

褚昊軒知道葉栗就是心裏不痛快,不願意他跟女人接觸的太近,而且葉栗在柳詩雅麵前有些自卑感,柳詩雅嫵媚博學精明能幹,確實是極品女人,但是褚昊軒卻絲毫沒有興趣。

他愛葉栗沒有理由,同樣冷淡柳詩雅也沒有理由,隻是現在他欠柳詩雅一個人情,就不得不還,但是隻會當朋友,不會有其他心思。

葉栗沒有直接說出來她在吃醋,褚昊軒也沒有跟她解釋什麽,怕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描越黑。索性就不解釋了,不知道送什麽時候起他開始杵著葉栗了。

若是葉栗跟他擺臉色,他就會心裏特別忐忑,傷心糾結。

甚至願意放低姿態去討好她,隻要能天天看到她的笑臉,兩人恩愛甜蜜。

褚昊軒想了想,上前擁住葉栗的雙肩,極盡溫柔的安撫她,“老婆,你不是說要去公司上班嗎?如果你真想去的話,再去做我的秘書好不好?”

葉栗聞聽褚昊軒的話,不由詫異的抬起,杏眸圓睜,不解的問道,“怎麽好好的想讓我去上班?莫非自製力太差了,讓我去監督你?”

“切,想哪兒去了,我這不是想你我天天在一起嘛,你看我們一起上班一起做事一起回家,然後一起看寶寶一起吃飯睡覺,做一對快樂的雙飛燕多好啊。就像《天仙配》裏唱的似的,不過場景現代化而已嘛。老婆,渴望不渴望這樣的生活?”褚昊軒眯起狹長的鳳眸,劍眉輕挑,嘴角微揚,很是陶醉描述著他心中的想法。

葉栗聽了自然是很高興,這樣的生活她怎麽能不想呢?可是褚昊軒為啥偏偏這個時候跟她說這樣的事?難道他真的要出軌了,趕緊拉她來修正錯誤?

“昊軒,你今天很奇怪哎,這麽濃情蜜意的,讓我感覺有問題,是不是你心裏有啥事,對我愧疚的,才會想出這樣的法子補償我,懲罰你?”葉栗不由皺起眉頭,很是不悅的問道。

“老天!快來懲罰這個蠢女人吧,她竟然不知好歹,將我一顆熾熱的心扔在冰水裏,我這不是看你不高興嗎,所以,才會提前說出來,本來是想等曉飛再大一點。”褚昊軒很委屈的抽著鼻子,賭氣走到床邊坐下,低頭生悶氣,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見他那可憐滑稽的樣子,葉栗忍不住想笑,褚昊軒最近表現不錯,魔鬼快被馴化成天使了,連生氣的模樣都這麽可愛。

“好啦,人家這不也是開心的不敢相信嘛,我當然巴不得去上班了,太好了,我要山呼褚昊軒萬歲,對了,什麽時候可以去上班哦?”葉栗忙堆起笑臉,走到褚昊軒麵前摟著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撒嬌。

“隻要你想明天都可以。”褚昊軒深情地凝視著她,伸手捏住她光潔的下巴,柔聲說道,“我恨不得時時能看見你,這樣你也不會再覺得我們心生罅隙有任何秘密了吧?”

“好,那我明天去上班。其實,我就是想你麵對我的時候坦然如我不在身邊,不要計較我的情緒,隱瞞什麽,你或許是好心,但是我會感覺生分了。”葉栗為剛才的壞心情再次解釋了一下。

“老婆,我懂!你是我心裏的女聲,我隻愛你一個,就算是有時候對你隱瞞,那也是為了讓你不必要的情緒,簡單快樂地生活,懂麽!”褚昊軒吻著她唇,喃喃的叮囑著。

“那關於柳詩雅能給我講的再多些麽?我很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哈佛商學院的女博士,是我無法想象的,我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葉栗微笑著,聲音中有深深的歎息,她為自己的低學曆感到自卑。

“老婆,學曆不代表什麽,人隻要正直善良,生活的快樂就好就如我們,過得不是很幸福麽?幹嘛想那些事來捆綁自己?”褚昊軒怕葉栗多想,伸手在她的腋窩處撓著,逗得葉栗哈哈大笑,在屋子裏跑來跑去。

好吧,不想就不想,反正她現在是褚昊軒的老婆,他們有了孩子,生活的很幸福,他們的生活不是誰想介入就介入的。

他們一起經曆過那麽多的風風雨雨,兩人之間的感情是密不透風的契合,無人能分開的。

就算柳詩雅想怎麽樣,葉栗也是不擔心的,她相信褚昊軒更相信他們的感情。

女人都是敏感的,往往直覺很準,葉栗的感覺沒有錯。

柳詩雅確實喜歡褚昊軒,早在哈佛商學院的時候,柳詩雅就暗戀他,那一屆博士生中隻有她跟褚昊軒是黃種人,而且都是來自中國W市的,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老鄉。

可是褚昊軒並沒有因為這些跟柳詩雅走的很近,在他的心裏柳詩雅就是同學而已,跟那些白種人黑種人沒有什麽區別。

這讓柳詩雅很苦惱,想接近他卻沒有機會,他向來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甚至不會因為柳詩雅是中國人是同鄉而多看她一眼。

可是柳詩雅卻無法抑製的愛上了他,愛上他冷酷,愛上他商業天賦,愛上他的英俊,愛上他的一切。

悄悄地關注,默默地思念,走火入魔似的,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裝在她心裏,讓她癡迷,卻不敢瘋狂,甚至不敢主動跟他說話,隻是遠遠地暗戀他。

為了能配得上褚昊軒,她努力的學習,讓自己取得好成績,期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褚昊軒始終沒有注意到她,直到畢業,跟她一直都是普通同學關係。

哈佛畢業後,絕望的柳詩雅留在了美國,她想徹底忘掉褚昊軒,暗戀是沒有結果的悲劇。

褚昊軒甚至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她也不奢望能得到他的愛情,她希望跟褚昊軒分居在地球的兩個半球上,會慢慢走出失戀的桎梏,愛上其他男人,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思念卻像一顆小樹,隨著時間的流逝卻越長越茂盛,直到枝枝葉葉已經滲透到她的每個神經末梢,她不但忘不掉褚昊軒,反而思念更深了。

終於她忍受不住對褚昊軒的思念的煎熬,放棄了美國的高薪職位,回到了中國,回到了W市。

回到W市後,她憑著在美國工作幾年攢下的錢,盤下了一家電腦超市。

柳詩雅並沒有去找過褚昊軒,她隻想跟安靜的跟他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裏,感受著跟他相同的日出日落,不想去打擾他的生活。

既然他心裏沒有她,她又何必去打擾他呢。

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她愛他並不奢望他也能愛她,暗戀其實也是很美妙的事,隻要能默默守在他身邊,哪怕是遠遠地觀望也會心滿意足。

柳詩雅為能暗戀褚昊軒而感覺到幸福,除了開店做生意,她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關注褚昊軒的公眾生活信息,每個電視采訪,每次人物專欄,甚至有關褚家企業的任何信息動向等等,都是柳詩雅感興趣的。

那次褚昊軒陪著葉栗去她的店裏買電腦,意外相逢,讓柳詩雅既興奮又激動,但是她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很是淡然的跟他聊天說笑。

那是她回國後第一次跟褚昊軒見麵聊天,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那次相逢她當做是上帝給她的最美好最貴重的生日禮物。

為此她開心了好久,隻因在生日那天跟夢中情人相逢。

柳詩雅為了創造更多跟褚昊軒見麵的機會,她決定籌錢開一家酒吧。

酒吧是最流行的夜生活場所,基本上每個商業中人士,都熱衷於此,柳詩雅知道褚昊軒也喜歡在酒吧裏喝酒,隻是自從愛上一個女孩後,結婚生子很少出來了。

但是柳詩雅知道,隻要褚昊軒一天不離開商界,就有重新開始夜生活時候。

總有天,他會習慣在她的酒吧裏喝喝酒,談談生意,她能時時看到他,也就心滿意足了,並不奢望其他,有情若是相依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而且她開酒吧還她能幫助褚昊軒收集一些有用的商業信息,結交一些商界人士,適當的時候還能做他的交際花,為他的公司貢獻一份她的力量。

柳詩雅的酒吧自從開業後,她就像守株待兔的人,整天在酒吧裏等待著褚昊軒的光臨。

為了宣傳,她不惜推出一些優惠措施,看似無心實則有意的巴結那些平常跟褚昊軒關係不錯的人。

讓他們替她在褚昊軒的麵前宣傳,果然某天,他驚喜的迎來了褚昊軒到酒吧喝酒。

在銀行危機的時候,他想找地方喝酒解悶的時候,因為平常聽到過有關‘夜巴黎’太多的信息,就不由自主的來到了這家酒吧。

誰說守株待兔不會成功,柳詩雅便是一個成功的例子。

柳詩雅在意料之中的驚喜中,假裝無意中再次相逢了褚昊軒。

聊天中,讓褚昊軒說出了他的煩悶,柳詩雅假裝不知這一切,並很熱心的幫他出主意,想解決問題的辦法。其實,柳詩雅又怎麽不會知道他就是褚大勇的兒子,又怎麽不知道銀行危機呢,她可是時時關注著有關他的一切信息。

在美國工作的時候柳詩雅就跟約翰有聯絡,加上褚昊軒曾經對約翰有恩,所以能輕易說動約翰幫忙出麵為褚氏集團作擔保,成為褚氏集團強大的靠山,順利解決了銀行危機。

柳詩雅沒有企圖,她隻想幫助褚昊軒,因為她愛他,愛到不能自撥的暗戀。

她希望能看到褚昊軒快樂幸福的生活,事業順利有成,危難時刻她甚至願意拚卻生命去幫助他,不計較任何回報,無怨無悔。

當銀行事件順利解決,看到褚昊軒臉上露出輕鬆愉快的笑容時,柳詩雅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他的快樂就是她最大的快樂。

當看到褚昊軒家庭幸福的時候,雖然柳詩雅的心一陣陣刺痛,但是她依然感覺到欣慰,很矛盾的情緒,隻要他過得好就好,是那種流著淚笑的感覺。

她愛他跟他無關,也不想告訴他,更不想打擾他。

柳詩雅對褚昊軒的深情執著,是無法在看褚昊軒的眼神中掩飾的,隻是褚昊軒自己感覺不到而已,他也不往這方麵想。

女人往往是敏感的,葉栗是褚昊軒的老婆,她卻感覺到了。柳詩雅看褚昊軒的眼神不一樣,但是她言行舉止卻得體大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破綻,就像是普通的同學。

這讓葉栗心裏很不舒服,所以才會對褚昊軒沒有提醒她曾經在電腦超市相遇過而介懷,跟褚昊軒賭氣。

看柳詩雅對褚昊軒那種壓抑的情感,在眸底洶湧,葉栗始終是如鯁在喉,卻無法吐出來,她不敢跟褚昊軒說破,卻又怕褚昊軒跟她怎樣。

柳詩雅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她有傲人的身姿也有傲人的學曆,是個真正宜室宜家宜事業,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

在得到了褚昊軒的溫柔安撫後,葉栗稍感安慰,褚昊軒同意她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依然做他的秘書,不怕天天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可見褚昊軒心是磊落的。

雖然葉栗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去上班的,但是卻依然做出要去上班的樣子。

她就是想看看是不是褚昊軒真的希望她去,會不會在最後一刻阻止她。

如果柳詩雅跟褚昊軒有什麽的話,一定是事業的糾纏最多,而後才是生活上的。

葉栗在褚昊軒那裏得到承諾,很開心的下樓,告訴柳彤孟小雅,說她明天要去上班,到褚昊軒的公司裏,還是做他的秘書。

孟小雅驚訝的問她,是不是真的,她現在還在哺乳期能去上班麽?褚曉飛吃奶怎麽辦?孩子才一個多月,就算上班,怎麽也得等到曉飛六個月以後,能添加輔食的時候再去吧。是不是昊軒的公司最近員工很緊張,必須需要她去?

柳彤也接口勸她,現在去上班確實有很多不方便,讓葉栗再考慮下。

葉栗說她暫時已經決定了,先上幾天看看,反正是自己家的公司,她可以上午下午的時候中間回來一趟給褚曉飛喂奶。

而且褚昊軒說給她一輛車,反正車庫裏有閑車,她也有駕駛證。

就在這時,褚昊軒下樓了,笑著對兩位媽媽說,隻要葉栗開心,無論她做什麽他都會支持的。

葉栗聽了很高興,美美甜甜的在他的額頭上深深的吻了一下,說道,“昊軒,你真好,謝謝你。”

孟小雅柳彤見褚昊軒都沒有什麽意見,她們也不再說什麽了,相互看了一眼,無奈的笑笑,算是默許了葉栗的決定,明天去公司上班。

睡覺前葉栗依然是煞有介事的收拾第二天去公司需要準備的東西。

褚昊軒自始至終沒有阻攔一句,表現的一直很開心,好像真的很希望她去公司上班的樣子,這讓葉栗感覺很踏實,看來他是真心想讓她去上班,陪伴在他身邊,而不是為了怕她吃柳詩雅的醋而故意這麽說的。

也不是看準了她根本無法去上班,才會大膽的讓她去上班。

因為直到最後一刻褚昊軒都沒有阻攔她。

第二天,葉栗在坐上褚昊軒車的時候,才反悔了。

“昊軒,我還是不去上班了,將褚曉飛留在家裏我不放心,他隨時都會餓了,還是等他六個月的時候,我再去上班吧。”葉栗很是糾結,一臉的委屈。

褚昊軒深深的歎息一聲,很是不舍得樣子,“老婆,你上班時間是自由的,什麽時候去什麽時候回都行。”

“那怎麽行,我既然去了就要跟其他的同事一樣,算了,我還是不去了,你別**我啊,我會真的一衝動跟你去公司的。”說完葉栗匆匆的走下車,好像真的怕她一猶豫就會跟著去上班了。

其實,葉栗的思想鬥爭也很大,很想去上班,倒不是為了監視褚昊軒,隻是想讓自己活得更充實些,她喜歡職場的生活,隻是怨自己的學曆太低了。

在柳詩雅這樣高學曆的人才麵前有深深的自卑感,潛意識裏她想去上班,去學習,去證實自己,不是一直讓褚昊軒養在家裏的花瓶。

雖然她現在已經修成正果,跟褚昊軒結婚生子,但是外人大抵會這麽看她吧。

隻是現在去上班確實走不出去,葉栗不舍得褚曉飛這麽小就放在家裏,太小了,吃了睡睡了吃,吃奶都沒有什麽時間規矩。

或許等六個月的時候,能添加輔食了,就可以去上班了,她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地給自充充電。她之所以假意答應去上班,就想讓褚昊軒露出真麵目,見她真去上班就會阻止的,誰知道他竟然一直都沒有不讓她上班的意思。

這讓葉栗心裏莫名的高興,褚昊軒的心是坦**的,亦是真誠的,想跟她夫妻雙雙把家還。隻是她不行,孩子還太小,下車來心裏又莫名失落。

看著葉栗打開車門下車,褚昊軒搖下車窗,很是無奈的問葉栗,“老婆,真的不去了麽?這不是都準備好了麽。”

“不去了,曉飛太小了,等他六個月再去,你快走吧,要不我會後悔的。”葉栗跺著腳很是委屈的嗔道。

“好吧!那我走了,老婆我愛你!”褚昊軒對著葉栗做了個飛吻的姿勢,然後發動車子,離開了。

褚昊軒坐在駕駛室裏很得意的笑了,哼,小樣,跟我鬥,還嫩點,就知道你不會去上班的,讓老婆當秘書開什麽國際玩笑,還不讓那幫哥們笑死,本來他這氣管炎的名聲已經在圈內人盡皆知了,是出了名了模範丈夫。

如今再讓老婆做秘書,他在外麵還要不要做人了。

不過若不用這樣的法子,葉栗又怎麽會相信他,本來在家看孩子就無聊地,褚昊軒怕她胡思亂想的,自己嚇唬自己,不定弄出什麽事來。

葉栗默默地走回到屋裏,很是失落的樣子。

“果果,怎麽又回來了?”孟小雅正在客廳裏坐著,很是驚訝的問她。

“媽,我不去了,就如你說的等曉飛六個月以後再去吧。”葉栗走過去摟住孟小雅的脖子,親熱的撒嬌道,“媽,我舍不得你嘛。”

“嗬嗬,栗子這就對了啊,就是在公家上班的都至少有三個月的產假呢,不去上班好,曉飛太小了也離不開你,雖然有我們看護著,但是畢竟還是在媽媽的身邊比較好。嬰兒期最需要媽媽的懷抱了,六個月上班正好合適。”柳彤見葉栗沒有去上班,也很開心。

“嗯。一切都聽兩位媽媽的,雖然我很想上班,可是,為了曉飛……”葉栗猛然一甩頭,轉口說,“媽,中午我們一起出去玩玩好不好?曉飛現在抱出去逛街應該沒事吧?”

“還有點小,過幾個月再說,要是栗子想出去玩,就出去吧,早點回來。”柳彤點頭笑道。

“那我不出去了,我上去看看曉飛睡醒了沒有。”葉栗陪著兩位媽媽說會話,就上樓了。

褚曉飛在嬰兒車裏睡得很香甜,葉栗慈愛的低頭吻吻他的額頭,低聲寵愛的罵道,“小東西,媽媽都是為你才留在家裏的,你知不知道,媽媽這樣老是圈在家裏就廢了,我要學習我要在工作中進步曆練自己。”

銀行事件順利的解決了,可是陸戰的心情似乎更不好了。

回到家裏,總是悶悶不樂的,好像跟誰有仇似的,說話也沒有好態度,惡聲惡氣的。

銀行危機的時候忙的焦頭爛額,都沒有這樣,那時雖然焦慮憂愁,但卻是不達眼底的雲淡風輕。

這讓褚夕顏很是不理解,為什麽陸戰的情緒這麽反常。

陸戰已經很久沒有跟她正經說話了,褚夕顏在月子中很多事有力無力,隻得裝聾作啞,也懶得跟他爭吵。

月嫂孫嫂在伺候了幾天月子,也漸漸看出小夫妻倆是有矛盾的,私下裏也會勸著褚夕顏。

從手機新聞上,褚夕顏知道銀行風波已經平息了,心中很高興,想著陸戰這下總會開心了吧,危機過去了,那麽褚氏集團也就平安了,誰知道他的心情更糟。

陸戰一直幫助褚大勇打理褚氏集團,他雖然跟褚夕顏關係不好,卻將全部的心血都花在公司的事物上,褚大勇很是看好他,甚至有打算退下來,讓陸戰獨當一麵的想法。

陸戰褚夕顏又因為一點小事爭吵起來,褚夕顏很生氣的問他,銀行那邊的事情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為什麽還是一副哭喪臉,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陸戰冷哼了一聲,緊蹙著雙眉,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怎麽?向我炫耀麽?你很開心是不是,還是你們褚家人厲害?順利的解決了危機?難道你不知道那是褚昊軒的功勞麽?我看他大約是想要接手褚氏集團吧,要不怎麽的這麽向心,從來他對公司事務都不聞不問的,無論遇到什麽情況,這你該知道吧。我算什麽,不過就是拉磨的驢而已,終會逃不過被卸磨殺驢的命運,白出力。”

陸戰跟褚夕顏說話總是很直接,現在他已經沒有繼續隱藏自己心事的必要了。

他就是思念葉栗,他就是不願意跟褚夕顏在一起,本來這些話結婚前都跟褚夕顏說過了。

現在褚夕顏既然知道了,他思念的人是誰,他又何必掩飾自己,反正褚夕顏是不會說出去的,她為了維護她的麵子,陸戰正是掐準了這一點。

兩人之外,陸戰是老好人,誰都喜歡,誰都讚賞的,但是隻跟褚夕顏麵對的時候,他就會毫不保留的展現他的魔鬼一麵。

陸戰的話讓褚夕顏當頭被潑了一瓢冷水。

“戰!我沒這麽想,公司危機過去了,難道不該開心麽,不管是誰解決的問題,如今已經平順這不是好事麽?”褚夕顏雙眸含淚很是委屈的說道。

“哼,我知道,褚昊軒厲害,他什麽不厲害啊,但是我不會輸給他的,永遠不會,他得意一世能得意一世麽,銀行危機就算他不出手,我們也會解決的,難道從前的褚氏集團都是氣吹出來的?那也需要人吹不是,那時候他在哪裏?如今倒是蹦出來了,估計是他那小公司被錦華集團擠兌的開不下去了吧?”陸戰冷笑著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褚夕顏氣哽,好久她才平息氣息,爭辯道,“昊軒不會跟你搶褚氏集團的,否則他也不會出去創業。再說了那是爸爸的公司,他願意給誰,你管的著麽?你不過是褚家的女婿外姓人而已,還想怎樣?三子幫把爸爸有什麽錯?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銀行出事,褚氏集團陷入危機你才開心?你到底是為公司好還是希望公司不好?”

陸戰聞聽褚夕顏的話,被戳中了痛點,抬手給了褚夕顏一巴掌,用力很大,打的褚夕顏一個趔趄沒站穩摔倒在地上了。

“褚夕顏你什麽意思?我是外人?那我拚死拚活為褚家賣命算什麽?奴才?就因為三子姓褚就可以坐享其成?他們這樣說也就罷了,憑什麽你也來這樣說我!有本事你們褚家別用外姓人做事,你也別跟外姓人過,去找你弟弟過去吧。”陸戰氣的渾身發抖,指著褚夕顏大聲的指責著,絲毫沒有顧忌她還在月子裏,不能如此粗魯的對她。

“陸戰,你就是外姓人!怎麽樣?你不是想利用兒子奪家產麽?哈哈,老天沒有垂青你吧?讓你生個女兒,看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幹嘛?還敢打我,有本事你打死我,打吧,打吧!反正我這條命是你的。告訴我,褚家的產業永遠是褚家的,他不會姓陸的!”褚夕顏也是氣瘋了,從前懷孕的時候,無論陸戰怎麽折磨她,她都忍受了,渴望生下孩子後,陸戰能對她好些。

就算對她不好,最起碼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夠相安無事吧,給孩子一個溫暖幸福的家。

可是陸戰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孩子,直到現在還沒有取名字,陸戰從來沒有抱過她,沒有朝著她笑過,可以預見這個孩子的悲哀,在繈褓中就被爸爸冷落了。

褚夕顏心裏很痛,無論怎樣折磨她,她不傷心,陸戰不愛她她早就知道了,可是陸戰竟然也不愛她生的女兒,讓她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

心裏的苦悶,讓褚夕顏瘋了一樣的咆哮著,陸戰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褚夕顏,從來都是褚夕顏逆來順受,就像一團麵似的任他揉捏。

褚夕顏發瘋,讓陸戰有些手足無措,如果鬧大了,讓褚家人知道兩人的關係不好,隻怕對他也不利。當褚夕顏不再成為他手裏的傀儡,陸戰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恐懼深深的恐懼。

如果褚夕顏不受他的擺布,他的壞心情要在哪裏發泄,他在褚家何以立足?

褚家是因為褚夕顏才會給他如今的身份,褚氏集團的總經理,將來待選的接班人。

“夕顏,你不要鬧了,你明知道我不是因為褚家的家產才娶你的,是你死纏爛打加上我家人的威逼。你的生活是你自己選擇的,現在就不要老是怪我這樣那樣的,行不行!我們不是在過日子麽?我跟你離婚了嗎?你何必這樣指責我,對你我有什麽好?還是好好地安心過日子吧,別跟我較真。我就是有時控製不住自己,你知道原因的。你是我老婆,還不理解我麽。”陸戰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了氣勢和傲氣,提醒著褚夕顏,當初他們結婚時的約定,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要埋怨他。

見他這副模樣,褚夕顏忍不住冷笑,“陸戰,你這樣反而讓我更瞧不起,我寧願你堅持你的生氣,那才是真的對褚家無所圖,可是如今你這算是跟我屈服麽?可是我鄙視你,瞧不起你!你在褚家做事拿工資,趁早死了其他的心,否則趕緊走!”

陸戰聽完褚夕顏尖酸刻薄的話,忍不住渾身戰栗著,褚夕顏怎麽會從一隻小貓變成了老虎,這麽足的氣勢,難道是褚家給她撐腰?褚昊軒給她撐腰?褚夕顏將他們的事情告訴了他們麽?

銀行危機中,褚家見褚昊軒出手相救,順利解決危機,就覺得褚昊軒才是諸事企業的繼承人麽,他才是救世主麽,他陸戰分文不值了麽?

見褚夕顏一直半坐在地上,他想伸手去拉,褚夕顏猛然起身,轉身離去,讓陸戰好一個空閃。

陸戰徹底惱了,真是不識抬舉的東西,看來他是太縱容她了,這些日子褚夕顏生孩子坐月子,陸戰都沒有怎麽跟她交手,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若非她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

晚上陸戰提出跟褚夕顏睡在一個房間裏,他不在書房裏住了,都快坐完月子了,她身體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可以同房了。

小嬰兒就讓孫嫂陪著睡在兒童房裏。

褚夕顏沒法拒絕,這樣的理由名正言順,畢竟他們是夫妻,可是心裏卻很是忐忑不安,知道陸戰不會安什麽好心。

果然陸戰跟她睡在一起,就是為了折磨她的,讓她苦不堪言,卻又無處可訴,很是苦悶,每天晚上就像跟魔鬼同房,她甚至恐怖夜幕的降臨。

孫嫂看出了倪端,安慰褚夕顏,女人要學會柔順,什麽事都順著姑爺,就沒事了。實在不行大不了一走了之。男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失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什麽珍貴了。

女人鬥不過男人的,千萬不要硬頂,這樣吃虧的隻會是自己的。

褚夕顏覺得孫嫂說的很有道理,便開始事事順著陸戰,畢竟她是愛陸戰的。

陸戰以為褚夕顏再次被他降服了,對褚夕顏的折磨更加肆無忌憚。

褚夕顏的女兒一直沒有名字,既然是陸家的孫女,褚家也不好給取名字。

褚夕顏問陸戰準備給女兒起個什麽名字,這都快滿月了。

陸戰冷哼一聲,說不過是個丫頭名字,叫什麽還不行,隨便。

褚夕顏一聽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了,便自己給女兒取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陸佳佳。

希望女兒將來什麽事情都是路路佳佳,陸戰聽後毫不在意的點頭應道,不錯。

於是褚夕顏就將女兒的名字定下來了。

恰好第二天柳彤跟葉栗一起來看褚夕顏。

其實,平常陸戰是不休息的,今天也是巧了,正好走的晚。見柳彤和葉栗來了,便說自己周末在家休息不去上班了。

柳彤問還沒有給孩子取名字嗎?

陸戰討好的搶著說,取了,叫陸珊珊。

褚夕顏一聽沒差點暈過去,感情她昨天跟陸戰說女兒名字的時候,他都沒有用心聽,難道他就真的不在乎這個女兒,就算他不愛她,可這個孩子是他的親骨肉啊,名字不給取也就算了,她給取了,他卻記不住。

褚曉飛的名字取得晚,那是全家人爭著取名字,不知道用哪個好了,而她的女兒是沒人給取,想到這些褚夕顏怎麽不難過呢。

褚夕顏這次沒有給陸戰麵子,她淡淡一笑,說女兒叫陸佳佳,路路佳佳,希望女兒以後事事佳佳,路路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