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剛和香香兩個一進來就對齊哥和我點頭哈腰打招呼,小剛笑著說:“齊哥好!濤哥好!”香香也陪著笑臉道:“齊哥,濤哥,我們來晚了,嗬嗬。”

齊宣對小剛說道:“小剛,怎麽樣?沒什麽事吧?”

小剛訕笑著說:“都是濤哥手下留情,我那幾個弟兄說了,一看濤哥就是練過的,那要是真打,我們都得給廢那兒!濤哥,給個麵子,幾個小弟說了,以後就跟濤哥混了,一會兒賞個臉。一起宵個夜?”

我說:“一會的事一會再說,你沒事就好,你的內傷咋樣了?傷啥地方了?”

小剛道:“濤哥,是我該死,我小剛有眼不識泰山,沒什麽內傷,就是想訛您兩個錢,您大人大量,抬抬手,小弟就過去了!”說完又是抱拳又是點頭哈腰。

齊宣也笑道:“行了行了,過來坐下,倒杯酒,你們兩個碰一個,這事就算過去了,今後就不打不相識了,都是朋友,來!”

香香說:“你們先坐我去換衣服馬上就回來。”

小剛在齊哥的另一麵坐下了,端起酒杯說:“齊哥、濤哥,來,都是小弟不對,小弟在這裏給兩位哥哥賠罪了!”

齊宣說:“這裏可沒我啥事啊!要賠罪,你得跟濤哥賠罪,你們幾個以後要真是跟著濤哥混了,我也就放心了!來,大家一起吧,用北方人的話講,一切都在酒裏!是吧,濤哥?”

我忙說:“齊哥客氣,就叫我小濤!”

齊宣說:“不,以後在座的見到你小濤,對了,你大名叫什麽?”

我的大腦飛運轉,那個死鬼司機的名字不能再用了,抬頭看到對麵牆上的一幅油畫,畫的是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江,我順口說出:“我叫江濤,都叫我小濤。”

旁邊的蘇倩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在下麵輕輕按了一下她的大tui。

“好!江濤,濤哥,進貨在座的各位再見到,都要喊濤哥,聽到沒有?”齊宣很嚴肅地說道。

坐在另一麵摟著小姐的周鐵和王偉一起叫到:“濤哥!”

我點點頭道:“什麽濤哥啊,弄得跟什麽。”

齊宣對我說:“小濤,你看我這兩個兄弟,都是武警專業的,有機會去我那裏,你們切磋切磋,我覺得你很會打,兩下就放倒了兩個,厲害!”

我笑笑道:“我哪裏會打,是他們幾個實在太麵了,嗬嗬。”

我們就接著喝酒,氣氛很融洽。在這個現實的社會,有時候拳頭還是能夠解決問題的,如果一味的退縮、忍讓,所有人都可以在我的頭上拉屎了!我索性露出凶殘的獠牙,讓周圍的人見到我怕。

我們幾個在k房唱歌跳舞,各自摟著懷裏的美眉,玩到很晚。最後齊宣買單,給每位小姐了三百塊的小費。

蘇倩、香香包括雪兒都大大方方地接了,這很正常,她們幹的就是這個,坐tai小姐,不會因為熟了就不收小費。當然這是南方的小姐,在北方,在林海市,我曾經認識一個叫做季娟的小姐,每次都做我的台,後來大家熟了,一起在外麵吃過幾次飯,後來再去那個夜總會,季娟還是跑過來坐我的台,但是卻堅決不肯再要小費,包括後來跟我出台。

我看到蘇倩很仔細地把三百元攥到手裏,在我耳邊說:“我去換衣服,在樓下等我啊!”

幾個小姐送我們出來,送到電梯口,我們下去,雪兒幾個說:“你們先下去,我們回去換衣服。”

我們幾個從電梯出來,我對小剛說:“今天太晚了,夜宵就算了吧!”

小剛說:“那怎麽行?我的弟兄們來過電話了,都在避風塘等著濤哥呐!”

我們正說著話,齊宣和兩個弟兄便往停車場走邊回頭對我說:“小濤,你們去宵夜吧,小剛手下有幾個小屁孩,你去好好tiao教tiao教他們,帶他們幾個幹點正經事,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沒事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咱們好好聊聊。”說著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就在這時,齊宣的兩個手下已經去動汽車,齊宣正站在馬路邊,突然我看到一亮黑色桑塔納疾衝了過來,我正伸手接名片,見狀猛地向前一撲,齊宣背對著馬路,他正遞給我名片,並不知道背後的危險。

我撲倒了齊宣就勢一滾,我們剛翻過去,那輛桑塔納便衝過了我們的身邊!好險!

那車撞人走空,一個急刹車,後窗搖下,隻見有光亮一閃,“啪啪!”兩聲槍響!齊宣和我向一旁爬起急閃,兩槍都打在路旁的一棵粗大的梧桐樹上!

那車子一個掉頭又衝上了人行道!我拉起齊宣就往旁邊的停車場跑,小剛還站在原地嚇得已經不敢動彈!周鐵和王偉手裏握著手槍跑了過來,對著那黑色桑塔納“劈劈啪啪!”連開幾槍,那車子沒敢停留,開下人行道跑開了。

周鐵過來道:“齊哥,要不要追?”

齊宣搖頭道:“算了,快離開這裏!小濤,今天你救了我,你們也趕緊離開這裏,明天我聯係你!”說完趕緊跟著兩個弟兄上車開走了。

小剛這才過來道:“哇噻!槍戰耶!太刺ji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從現在開始,不管誰來問你,你什麽都沒看到!明白不?”

“明白明白!還好剛才這裏沒人!”小剛答應著。

“老公!”蘇倩她們幾個下來了,雪兒跑過來問道:“齊哥呐,他走了?怎麽不等我?”

我說:“齊哥說他有事,你打他手。”

蘇倩過來摟住我胳膊道:“老公,我們去吃宵夜吧!小剛不是要請客嗎?”

小剛拉著香香說:“對對!快走吧,雪兒也一起吧!齊哥有事,別煩他了。”

雪兒撅起了小嘴道:“討厭!”你們去吧,我回家了!”說完揚手攔了出租自顧自地上車走了。我們搖搖頭也攔了輛車,小剛坐在前麵,香香先進去,倩倩在當中,我最後上車。

小剛對司機說:“去南京西路香港避風塘。”

車子開走了,迎麵傳來了警笛聲,幾輛警車呼嘯著迎麵開來,上海的蓋子反應還真是夠快!

蘇倩說:“怎麽了,好像衝哈雷去的,多虧我們離開了。”

前麵的司機說:“剛剛哈雷門口打槍,好幾個拿槍的對打。我在馬路對麵等客人,看到一輛黑色桑塔納衝了過去,可惜沒有看清車號。”

我跟小剛都不言語,柳含香說:“哎?你們幾個不是先下來嗎,看到了嗎?”

我說:“我們下來啥也沒看見,可能都跑了吧。”

蘇倩說:“太嚇人了,怎麽會有人打槍?上海的治安老好了,怎麽會這樣啊?”

車子很快開到了南京西路,我一眼就看到了錦江飯店,旁邊就是香港避風塘餐廳,馬路的對麵就勢波特曼大酒店下麵的哈德若克酒吧。這裏的一切我是如此的熟悉,這裏霓虹閃爍,大上海十裏洋場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我們在避風塘門前下車,我一眼就看到那四個打扮另類的古惑仔小子。其中的一個被我臉上砸了一拳的家夥,半邊臉都是烏青的,倒是很配他的裝扮,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就是特意化妝的呐。

幾個小子見到我都點頭哈腰的恭維我,避風塘門前有一排就擺在人行道上的座椅,像是大排檔的那種,後半夜好多白領俊男靚妹來吃夜宵。我拉著蘇倩正大搖大擺坐下,忽見幾個小子兩邊一閃,從旁邊一個桌旁站起來三個壯漢!

我當時腦袋嗡的一下!ma的,就知道沒有這麽便宜的事,都是在裏麵呆的大腦遲鈍了,想想就會知道,他們幾個難道真的就甘心這樣認慫了嗎?真正的大哥出場了。

為的是個黑大個,一身的粗壯肌肉,身高在一米八以上。他兩旁的兩個一看就是狠角色,看麵相就是無惡不作的流氓。

黑大個看著我,獰笑著說道:“小子,你就是打我兄弟的家夥嗎?”

我站了起來,心裏有些緊張,硬打是肯定得吃虧的,三個大漢,加上四個,不對,還有小剛是五個,他們一共八個,而我自己卻是赤手空拳,明擺著要持大虧呀!所謂好漢不遲眼前虧,我正色道:“幾位大哥,有話好說!你們有什麽要求,咱們坐下來談!”

“談你ma個逼!”那黑大個一腳踢翻了我麵前的一把椅子,撲過來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衣領。我一個反手扣腕,側部欺身一靠一推腳下一拌!一個標準的反製擒拿動作,那黑大個沒想到我出手如此之快!“噗通!”一聲,稀裏嘩啦撞倒了兩張桌子很狼狽地摔倒在地!

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伸手拉起蘇倩就跑上了大街,一把拉開路旁的一輛出租車,上去喊道:“師傅,快!快開車!”

那司機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幾個家夥追了過來,還是慢了一步!

司機道:“你們怎麽熱著這幫流氓了,要不要報警?”

我說:“不用不用,謝謝了師傅。”

司機說:“喔,現在送你們去哪裏?”

蘇倩告訴了他我們居住的小區的名字,這時我看到,後麵兩輛吉普車追了上來。我和蘇倩都坐在後座,我對蘇倩說:“那幾個大個子你以前見過沒?”

蘇倩也緊張起來,說:“好像是小剛在社會上認的什麽大哥,別提了,那大哥看上了香香,好像經常逼著香香去跟他們鬼混,最近小剛還說讓我也去他大哥那裏玩,好像是個開茶館的,後台老板是一夥安徽人的。”

安徽幫!我的腦子裏一下子冒出了於奇勇的樣子,還有那個閘北棚戶區的天湖茶館,那個茶館在那次槍戰之後被查封了,於奇勇後來也掉腳了,現在正關在市監服刑。真要是安徽幫就好辦,我可以提下於奇勇,也許他們認識。

但是現在怎麽辦?我忽然mo到了齊宣遞給我的那張名片,對,這家夥前我個人情,我拿出名片,照上麵的手機號播了過去。

很快,一個女的接了電話,我客氣地說道:“您好,我找齊哥。”

“你是哪位?”對方冷冰冰地問道。

“我是江濤,小濤,我們剛剛還在一起的。”我說道。

“小濤?”對方剛一重複,電話就被一男的接過去了,“喂,是小濤嗎?”

我一下子聽出了正是齊宣的聲音,就忙說道:“是是,齊哥,我是小濤!您現在沒事吧?”

齊哥哈哈大笑道:“就憑那幾個家夥還奈何不了我,對了,小濤,你們在宵夜嗎?”

我說:“齊哥,我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