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豪並沒有認出來我是誰,他虐待過的人犯太多,他根本不可能還記得幾年前的我,我也不給他思考的機會,一句廢話不講,我yao牙切齒地扣動了扳機!

現在的影視作品裏麵的開槍殺人的場麵大多很搞笑,往往都是在開槍之前要廢話連篇,看得我一頭霧水,你不是要打死他嗎,那還說那麽多幹嗎?非要讓對手死個明白,往往就此失去了開槍的機會,說到最後還沒殺成。

真正要殺一個人,冷血殺手是絕對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說。

我一連開了三槍!張英豪的左右xiong和額頭中彈。包房裏的其他人全部驚呆在那裏,我收起槍轉身推門離去,沒有必要傷害無辜的人,房間裏麵的燈光很暗,他們不會記住我的長相。外麵的走廊裏,服務生和幾個客人在說著什麽,看來,這房間的隔音還真好,槍聲沒有傳出來,或者傳出來了,也沒有人會把這聲音當成是開槍。

我一步不停,直接走出走廊的木門,前廳已經是熱鬧非凡了,好多人開始蹦迪,音樂聲也越的震耳yu聾了。

一直到出了酒吧,我踩長長吐出一口氣。外麵小雨密集地下著,我上了停在門前的一輛出租車,我對師傅說:“送我去仙霞路。”

這裏離仙霞路並不遠,很快就到了,我讓司機將車子停在“時光倒流”酒吧門前。我下車走了進去,裏麵依然是濃鬱的懷舊氣氛。我從酒吧的櫥窗向外麵看去,那輛車子開走了。一個服務生過來問道:“先生,您一個人?”

我含糊道:“沒事,我等人。”說完我推門出去了。

沿著小雨中的仙霞路走著,遠遠的看到了麗人穀的招牌又在閃亮了,我看了一眼,便攔了輛出租,說:“去古北。”

我故意讓司機從古北食街開過,兩輛警車赫然停在老朗姆的門前,並且還有幾輛車子在向酒吧靠攏。我點上煙道:“這是怎麽了?”

“出啥事體了吧,我們還是繞道吧,看前麵已經拉起警戒線了,把路封掉了。”司機掉頭轉了出去。

回到了二號別墅,我的心情好了許多,我把戴小強叫過來,把手槍拔出來,拆下彈夾說:“小強,辛苦一趟,開車去丟到黃浦江裏去。”

用過的,尤其是殺人了的手槍,一定要丟掉,否則,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這把槍就會成為呈堂證供。進去過一趟,更加讓我確信了定案一定要有物證,尤其是凶殺案,凶器是至關重要的物證,必須到案,否則就辦不成鐵案,這就是為什麽槍打過了就要銷毀的道理,因為蓋子的技偵人員是可以在現場找到子彈頭,並提取上麵的螺旋線的,每一顆槍的膛線都同,這就好比是人的指紋,不把槍丟到蓋子無找到的地方,早晚都是證據。

扔到黃浦江的江心或者大海中,都是很好的選擇,一方麵想要找到很難,另一方麵因為時間長了會生鏽,膛線就五複原了。

戴小強接過我已經擦拭過裝進塑料袋的那把手槍,會意地說:“好,就去。”說完出去了。我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窗外的蒙蒙細雨,聽著不遠的食街那邊斷斷續續傳來的警笛聲,我的嘴角露出一絲的微笑。

8o4欠我的一筆血債算是還了,但是我還要殺掉其他的幾個,在那陰暗的地下室對我進行“特審”的家夥們,都得去死!我狠狠地想道。

吳嫂端了一碗蓮子羹給我,我慢慢吃了,感覺胃裏很舒服。吃完,我將碗交給吳嫂說:“吳嫂,早點休息吧,告訴下麵值夜的弟兄,沒什麽事不要上來打擾。”

吳嫂下去了,我又拎起那個小提琴盒,走上了三樓上麵的閣樓。在黑暗中,我mo索著將狙擊槍組裝起來,在百葉窗上架好,從瞄準鏡中向後麵的六號別墅看去。

六號別墅的一樓黑漆漆的一片,隻有二樓的兩扇窗子露出燈光。窗簾半遮半掩著,看不到裏麵的人影,這個別墅今晚倒是很安靜。

我默默地盯著,好久,一輛大奔停到別墅的樓下,一對華服nan女相擁著在門前下車,車子開進以旁的車庫中去了。

別墅的一樓的燈一下子都亮了起來,那對nan女走了進去,我從瞄準鏡中看得非常清晰,那個男的西裝革履,氣度非凡,年紀在三十幾歲的樣子,女的小一些,衣著華麗,戴著閃閃光的鑽石飾,項鏈、耳環,手指上還有很大的鑽戒,兩隻手都有,ma的,這是個暴戶還是什麽?

再看女的的臉蛋很漂亮,白潤,皮膚細膩,在瞄準鏡中,我感到自己就象挨在她的身邊那樣的近。裏麵一個中年女人迎上來,看樣子是個傭人,接過了那對nan女的外套。

兩個人相擁著上樓,上了二樓,二樓的窗簾被拉嚴了,便再也看不到了什麽了,一樓那個司機進去了,過一會,一樓的燈也熄滅了。

現在,這個別墅裏麵最少有四個人,樓下是司機和女傭,二樓是那一對nan女主人。我收起了槍,將小提琴盒就藏在閣樓的隔板裏麵。

我回到二樓,躺坐在沙上,拿起手機撥了吳帥的電話。吳帥和戴小強都住在一號別墅,電話很快就通了。

“吳帥,是我,你這樣,從現在起,你派兩個機靈弟兄,給我碼咱們後麵的六號別墅,盡快查清裏麵住的都是什麽人和他們的活動規律,碼清楚了就告訴我,好了,就這事。”放下電話,我躺在沙上,慢慢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很早起來,特意化了個不起眼的學生裝,穿著很一般的衣褲,戴上平鏡,戴上一個頭稍長的有點淩亂的假,拿了一把蘭花雨傘,一個人走了出去。黑豹在一樓持早點,看到我這副裝束,站起來笑笑道:“四哥這是要微服私訪?”

我走過去,拿起一個三明治吃了,喝了一杯吳嫂端來的熱牛奶,說:“我出去轉轉,你們在家看家吧!”

黑豹說:“要不我也換身葉子跟你一起出去遛遛?”

我笑了道:“倆男的,下著小雨打著一把傘在街上漫步,人家不當咱玻璃才怪!我出去轉轉,下雨天打傘走路,有情趣,嗬嗬。”

黑豹說:“有事打電話,自己當心點。”

我撐起雨傘走了出去,我特意繞道後麵,從六號別墅門前走過,裏麵無聲無息,大門緊閉,所有的窗戶都擋嚴了窗簾。我走出了別墅區,向古北食街走去,老朗姆酒吧在陰雨中顯得很落魄,門窗都已經拉上了卷簾防盜門窗,沒有開門的意思。

我慢步走著,一直走出了古北新區。在市的門前攔了出租車,對司機說:“師傅,送我去中山北一路,大柏樹附近。”

臭名昭著上海8o4就在這條路上,因為門牌號是8o4,因此得名。我決定實施我的下一步報複計劃,今天我一個人前往中山北一路踩點。

我在中山北一路8o4附近前後幾個街區整整轉了一天,傍晚,我打車回到了古北新區。戴小強見我回來,對我說:“四哥,晚上去仙霞路吧,燈紅酒綠的老板賀才剛剛打電話來說,他那裏有點麻煩,在他那裏做內保的咱們的弟兄也報告說,關占雄的人開始上門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們好想查到了小哥關延慶的死跟賀才有關,四哥,你看這事……”

我眉頭一皺,道:“該來的早晚會來,吃完晚飯,我們就去看看!跟關占雄也該有個了結了!”

戴小強說:“要不要集合弟兄們?”

我笑了道:“兄弟當然要準備,我們在那邊本來有兩個組,現在叫上吳帥的兩個組,開兩輛車,帶上五連炸子彈和乒乓球手雷,去麗人穀附近停車待命。你去三號別墅,挑選四個強壯的功夫好的弟兄,帶上噴子,開大吉普跟在我們車的後麵。”

吳嫂做好了飯,我跟黑豹戴小強還有吳帥,邊吃邊安排好了晚上的行動細節。我深知這關占雄不同於一般的對手,一定要慎之又慎。

戴小強開了輛換了假牌照的豐田車,黑豹坐在副駕駛,我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這套西裝還是上次去日本帶回來的,還別說,這正宗的八千代西裝還就是不一般,我帶了一把五四手槍,壓滿了七子彈,在後腰插好,又在豐田吉普的後座下藏了一把五六式衝鋒槍和一盒十顆乒乓球手雷。

晚上九點多,我們開車來到了仙霞路燈紅酒綠夜總會,賀才站在門口等著我們。

一見麵,賀才就迎上來說:“四哥,你來了就好,紅旗幫的那幫人又來了,為的是個叫金哥的家夥,正在大廳坐著呐!”

我說:“他們提什麽要求了?”

賀才說:“進來就報號了,說是紅旗幫的,要見四海幫的老大,我就好言好語勸著,說馬上就到,你們快進去看看吧!”

我看了賀才一眼說:“你還真是個熊蛋包!四海幫,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是四海幫的?行了,走,我會會這個金哥!”

我走在前麵,戴小強和黑豹跟在左右,四個弟兄跟在後麵擺好了造型。一進前廳,就看到我們在這裏做內保的幾個弟兄站在那裏,和五六個家夥對峙著,當中坐著一個黑臉的漢子,大大咧咧坐在那裏。

弟兄們看我進來,都點頭道:“四哥!”

我說:“誰要見我?”

那個黑臉抬頭道:“你就是四海幫的老大?”

我看了他一眼說:“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跟我這樣講話?”

“我是紅旗幫的金哥!”那家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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