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煙花女子

不但許夫人顧慮自己身份,難以與許施傑盡心盡力,做到雲裏霧上的,就是許施傑,也是扭扭捏捏,不敢亂來。

因此,許施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陳曼瑤:果然是個玲瓏剔透的女人!雙目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活像要把自己吞下肚去!那火焰如同三味真火,竟然無水可滅,來勢洶洶!胸口起伏不平,欲要脫衣而出!

許施傑忽然覺得下身一熱,頭腦立刻清醒過來,收回神來,不敢再看她:急匆匆的逃了出去。

“爺!您怎麽這就走了?”吳豔萍看到許施傑奔了下來,急忙攔住他。

許施傑看了不看,推開她,逃了出去。

“咦?這不是許副官嗎?”陳長柱忽然到了,看到許施傑逃了出來,“怎麽這就走了?”

許施傑愣了一下,看到陳長柱眼睛裏充滿了疑惑,便站住了,說:“陳隊長也有此雅興?”

“哈哈,”陳長柱笑了又笑,“這種興趣,是個男人就有!隻有一種人沒有!”

許施傑笑說:“和尚沒有。”

陳長柱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兄弟不知,和尚也有渾和尚,也有和那尼姑伸一腿的——我聽我兄弟說,**那一號人,不準男人們喝花酒!”

許施傑聽了,心裏一冷,抬頭看陳長柱——聽說他的兄弟便是軍統處的一員幹將,在盧勇手下做事,熟知**的許多事。

“原來**是這樣的!”許施傑強顏歡笑,對陳長柱說,“兄弟自便吧,我去去就來。”

許施傑拐了個彎,看陳長柱上去了,才在隔壁買了一包煙,想了又想,回身進了寶月樓。

“爺又回來了?”吳豔萍原以為許施傑是走了的,怕那陳營長回頭來跟她討錢,所以正在緊張,看到許施傑又回來了,頓時喜笑顏開,“快告訴曼瑤姑娘!許爺回來了!”

沒等小福子喊話,陳曼瑤已經聽見了,推門出來,立在樓上的欄杆上,往下麵看。

“原來你小子豔福不淺,竟然是來泡這娘們!”原來陳長柱還沒進房,看到許施傑又回來了,便取笑他。

許施傑大大方方的衝他一笑,揮了揮手中的煙,摟著陳曼瑤進房去了。

“怎麽又回來了?”陳曼瑤看著他的臉色,知道他並非是心甘願回來了,必定是生了不可預料的事,迫使他回來的。

許施傑也不說話,坐在那裏,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

陳曼瑤抽出一支,也不說話,一支接一支的抽了起來。

許施傑再去取煙,現煙已經空了,便站了起來。

“你要去買煙?”陳曼瑤攔住他,“我讓小福子去就行了。”

許施傑看了看她,隻好又坐了下來。

小福子很快便買回煙來,許施傑給了他錢,小福子便下去了,回手還把門帶上了。

許施傑又要取煙,卻被陳曼瑤攔住了:“你不是打算一晚上就這樣吧?”

許施傑聽了,縮回了手,看著她:好一個煙花女子!絕色女郎!抽煙的女子,另有一番滋味!

“夜深了,我們休息吧。”陳曼瑤拉著他坐在**。

“你睡吧。”許施傑果然沒有再抽煙,隻是把煙恨恨的捏成了碎段。

“錢已經花過了,你不跟我睡,也隻是白白的浪費。”陳曼瑤輕聲說,“你這是何苦?”說著,靠近了他,伸手去替他寬衣解扣。

“讓開!”許施傑一把甩開她,自己突的站了起來。

“你難道不是國民黨軍官?”陳曼瑤見百般引誘他,就是不上她的勾,一時火了,大叫起來。

許施傑驚訝的看著她:“你胡說什麽?”

“我沒胡說,”陳曼瑤壓住了火:憑她陳曼瑤的身段容貌,哪個男人見了不趨之若鶩,憑什麽自己就不能讓這個姓許的上了床?“我見過那許多國民黨軍官,從來沒有你這一種的,除非你不是國民黨軍官!”

“你說什麽!”許施傑忽然火了,一巴掌打在陳曼瑤的臉上。

“你打我?”陳曼瑤也火了,叫了起來。“除非你是,要不然你怎麽會見了我無動於衷?就是土匪強盜也不是你這樣的!”

“哼!”許施傑冷笑了一聲,“你什麽時候見過彭團長來過?”

陳曼瑤聽了,也愣了一下:彭堅的確從沒來過寶月樓。

“他也許是去了別的地方。”陳曼瑤不肯讓步,“我這裏廟太小,容不下他團座!”

許施傑又冷笑:“那你最好一家一家去問一下,看看彭團長進過哪家青樓?若是有,我賠你十天夜費!”

陳曼瑤聽了他這樣說,知道彭堅肯定是從沒進過風月場合,便動了信念。

“哪你怎麽還回來了?”

許施傑轉過身去,沒有看她:“我隻不過是擔心陳營長把錢再要回去。”

“我說過了,我不在意那點兒錢!”陳曼瑤說,“現在多少達官貴人求之不得排著號來!你要是下去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人點我的台!”這一點陳曼瑤很自信,的確,一夜之間,不知有多少男人來來去去,她都不記得長得什麽樣了,隻知道有人進來,也有人出去。她的固定動作就是替客人脫衣服,替自己脫衣服,然後在**躺下來……

“這裏生什麽事了?”許施傑正要回她話,陳長柱突然進來了。

“爺!”陳曼瑤叫了起來,瞪著眼睛看了許施傑一眼,“您好好的跟姑娘們玩去吧!這男男女女的事,莫非也屬爺的管轄?”

“這倒不歸我管。”陳長柱色迷迷的看著她,“要是這也能歸我管,我倒是求之不得。”然後,他瞪了許施傑一眼,“我剛才聽人說什麽什麽的!”

許施傑暗罵了一頓:這小子真是耳尖,不虧是幹這一行的!就是玩姑娘的時候,居然也聽得到三個字!看樣子這小子對倒真是上心了,要提醒同誌們注意,最好也像上回王長貴那樣,直接幹掉他!

當然,上回王長貴並不是同誌們幹的,至於是誰幹的,也沒有任何消息,隻說有兩個絕色男子,從從容容的進了寶月樓,正大光明的幹掉了王長貴,所以有一陣子,寶月樓真是蕭條了不少——好在這樁生意,雖不能當飯吃,卻也是男人須要解決的必要事,所以用不了多長時間,生意居然又紅火起來——王長貴的死,搜來搜去的,也沒找到什麽線索,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