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光杆司令的表演

但這時,大堤上並沒有真正滴結束戰鬥,還有一個人在堅持戰鬥,那就是老雷的警衛員。

老雷的警衛員操起手中的衝鋒槍向著偽軍橫掃著,偽軍被打得東躲西藏,他們密集的子彈也將警衛員打得傷重不支倒地,那些偽軍踏著烈士的遺體摸過來,他們要殺盡這大堤上任何活著的生物。這一戰,偽軍一個團都快成一個營了,傷亡慘重。

一個偽軍忽然發現了正在向著浮橋中心奔跑的老雷的身影,一聲咋呼,就有十幾個偽軍聚在一起,舉槍向著老雷的身影瞄準著。老雷是精疲力竭,跑得跌跌撞撞,歪歪倒倒。

“別開槍,抓活的,娘的,咱死了這麽多人,連一個活的都沒抓住,今後還混個球啊?”偽軍的團長也看到了老雷的身影,看著他力不能支的身影,他獰笑著對著身邊的一個神槍手揮手一指,“我要活的。”

那家夥端起一杆步槍,“呯——”地一槍打中了老雷的大腿。老雷再次摔倒在地。偽軍向著老雷就想奔跑上來。可是在他們的身後忽然傳來了怒罵聲:“兔崽子們,爺爺和你們一起上路!”

他們愕然地回過頭來,卻發現先前被“擊斃”的年輕遊擊隊員正趴在他們的身後,滿臉嘲諷地望著他們,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像張白紙似的,手臂還不停地流血,但他的腰上卻冒著白煙,那是捆在腰上的手雷冒出的白煙。

“我的天哪——”偽軍團長頓時魂不附體,他就站在這遊擊隊員的身邊,一條粗壯的大腿就被這遊擊隊員緊緊的抱著。

他大叫著:“殺了他!救——命——”聲音聽起來像是被宰的雞一樣尖細難聽。誰知那些偽軍都驚呆了,呆若木雞地癡癡地看著這即將爆炸的手雷。就連那神槍手也嚇得步槍掉在地上,褲子濕了。

“轟——”地一聲,那些手雷毫無懸念地爆炸了,爆炸的火光中,這些喪魂失魄的偽軍無影無蹤了。帶硝煙散盡後,大堤上多出了一個大坑,坑邊上都是殘肢斷臂,都是人的五髒六腑。其中還有一個肥胖的腦袋,就是那偽軍團長的吃飯家夥。

這顆腦袋還在地上旋轉著,漸漸地滾到了大堤的邊上,順著大堤滾下去了。說來正巧,這顆血肉模糊的腦袋滾到了正順著大堤爬上來的偽軍師長的麵前,戰場上到處是鮮血入注,到處是滑的像潤滑油的血肉。這師長偏偏這時一腳打滑,摔了個狗啃屎。

這顆腦袋就在他即將親吻大堤的時候,滾到了他的嘴邊上。那張被彈片撕開的露出森森白牙的臭烘烘的大嘴就停在了偽軍師長的嘴邊上,避免了師長嘴啃泥的窘態,卻更恐怖。因為他和骷髏接吻了,還是同性的。

偽軍師長瞪成的牛眼都快瞪出眶外了,一眼目睹到那張熟悉的卻是醜陋無比的臉正滿臉驚恐地望著自己,嚇得慘叫一聲,渾身像篩糠一樣抖動著,估計後半輩子都要沉寂在夢靨中。

“啊——”他像見到了鬼一樣,淒厲的慘叫著,仰麵摔倒在地,那顆腦袋失去了支撐,向著他的懷裏滾過來,再次和他的臉龐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還是目光呆滯,驚恐萬狀地望著他。而他同樣也是驚恐萬狀。

“啊——”這次的慘叫都變成了女聲了,還是有氣無力的。他抓過腦袋遠遠扔出去的同時,再也支撐不住,口吐鮮血,眼睛翻白,一口氣沒上來,昏厥過去了。身體翻滾著,滾到屍體堆中,一動不動了。

“不好了!師長殉國了!”見到師長倒下去的偽軍不止一人,都被師長變調的慘叫驚嚇的呼叫起來。戰場上死的人太多了,誰知道這師長是怎麽死的,但是這時候發出這種呼喊會動搖軍心的。那些偽軍大叫著,丟下了還在昏迷的師長落荒而逃。

“不許退!不許退——”押陣的美軍聲嘶力竭地用朝鮮話喊道,根本不管用,當官的非死即傷,主官軍事的師長又不知死活,誰還能帶領他們呢。那些偽軍充耳不聞美軍的叫罵聲,像是放羊一樣隻管發揮他們擅長的逃跑技能。

美國人也真的不客氣了,機槍突突地響起來,把這些飽受磨難的偽軍再次成片地打倒在地。以往如果有軍官帶隊,還不會出現這種被屠殺的不敢反抗的情況,但現在逃跑的偽軍是神擋殺神,誰敢攔住他們,就是爹媽都不認了。

“呯呯呯——”“轟轟轟——”仇恨的偽軍用美國人送給他們的步槍和手雷還擊美軍,那些督戰隊頃刻間,就被殺的屍橫遍地,美軍官大驚失色,沒想到一向懦弱的韓國人還敢反抗,不等他跳出吉普車,就有幾枚手雷鑽進了他的車廂。

“轟——”地一聲,吉普車變成火團,美軍官被炸得粉身碎骨。活著的美軍東躲西藏,再也沒有人敢來阻擋偽軍了。但偽軍依然跑不了,他們猛然發現前麵是排成行的坦克,正對著他們虎視眈眈,殺氣騰騰、這本來是用來攻擊大堤的,現在卻變成了屠殺他們的機器。

在這些鋼鐵怪獸的麵前,這些偽軍被成片成片地打倒在地,鮮血染紅了大地。這些偽軍正是悲哀,不是死在敵人手上,就是死在自己人手裏。主子殺他們真是眼都不眨,比豬狗還不如的。

“不——要——開——槍——”等到美軍上來檢視屍體的時候,從遠處才艱難地小跑著一個人上來,誰能想到這個渾身泥漿,滿是襤褸和血跡的韓國軍官竟是這支剛剛被消滅的偽軍部隊的軍事主官——韓七師師長師益醇。

那師長看到自己的兄弟全都死在亂槍下,體無完膚,他腳下一軟,跪倒在這些屍體邊上,放聲痛哭,捶胸頓足,像是死了爹娘一樣。他隻是小睡了一會兒,自己的部下就都到了另一個世界去了。醒過來,自己就變成光杆司令了。哀莫大於心死啊。

“你們這些狗雜種,竟敢殺了我這麽多的兄弟,殺光我的部下。我要和你們拚了!”師益醇向腰裏摸去,那些美國人帶著幾分同情,幾分嘲諷,默默地注視著他,任由他一人表演。

師益醇舉著手槍左右搖晃,卻不知道該對著誰開槍,隻要他敢開槍,就會被打成馬蜂窩。美國人看著他的舉動,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聲像是刺激了師益醇幾乎喪失殆盡的血性,他舉槍射擊了,不過不是朝著人,而是朝著那些鋼鐵怪獸,“呯呯呯——”他一連幾槍,打光了槍裏的子彈。

“轟——”的一聲,江上發生了猛烈地爆炸,這聲爆炸把師益醇嚇得清醒過來,他在美國人眾目睽睽之下,丟掉了手槍,抱著腦袋,趴到了地上。那些美國人再次發出快活的笑聲。

“操你大爺的,竟敢打我的坦克!”隨著一聲暴喝,幾個身材剽悍的美國大兵從坦克裏跳了出來,衝到趴在地上的師益醇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盡管師益醇身上穿戴著少將的軍銜,這些暴怒的美國人直接視若無睹,把這堂堂的師長打得口吐鮮血,肋骨斷了三根。在他們眼裏,韓國人連狗都不如。

偽師長趴在泥濘的地上,像是殺豬般地呻吟著,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就是這樣,美國人還不肯罷休,一個美國坦克兵上前就抬起一腳,將師益醇的腦袋踩進了泥裏,其他的美國人則解開了褲襠,要給他洗個熱水澡。

“住——手——”遠遠地一聲大喊,一群韓國軍人跑了上來,為首的是師益醇手下的團長林毅珠,他是在收集了被誌願軍打得落花流水的殘部趕來時,目睹這悲慘的一幕。

一看自己的師長早已是麵目全非,血肉模糊,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美坦克兵聞聲嚇了一跳,漫不經心地轉過身來,對著林毅珠晃動著他的小弟弟,神情滿是猥褻。在驕橫的美國人看來,這些韓國人就是被征服的奴隸。

林毅珠雖然向來不喜歡自己的師長,不喜歡自己的總統,認為他們太奴顏媚骨,但是師長遭到了這種侮辱,還是怒發衝冠。他本想前來製止,沒想到美國人仗著人多勢眾,竟然不把他們這些韓國人放在眼裏,竟敢如此放肆地挑釁。這不是把韓國人當成了妓女嗎?

他驚愕地愣住了,渾身氣得發抖,臉色蒼白,又變得鐵青。那一刻,他想到槍殺了這無恥的家夥,可是他猶豫著,隻要自己一動手,手下的這些生死兄弟就會一哄而上,和美國人幹起來,但接下來呢?他們會遭到美國人的無情殺戮。

他站在那裏,怒視著這些美軍,美軍開始時,還有些驚慌,這些滿身血跡的韓國人就像是逃出囚籠的惡狼,看著他們的眼神,都能殺人了。他們是想出口惡氣,但是拿對方的師長開玩笑,惡作劇,這玩笑開大了。這可能會激起韓國人的反抗,會引起戰場嘩變。

可是這些韓國人接著憤怒的眼神就黯淡了下來,個個垂頭喪氣的,甚至不敢直視這些侮辱他們長官的美國人,倒像是事不關己。美國人發出了陣陣嘲笑聲,這樣的民族注定是要成為別人的奴隸的。

“你們笑夠了沒有,請你們扶起我們的師長,並向他誠心地道歉。你們的行為足以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但是看在你我盟國的份上,請你們向我們的師長鄭重道歉。”師益醇孤身一人對著美國人鎮定地說道。

回答他的竟然是那些準備撒尿的美國人,一起對著他,掏出他們的醜陋的東西,射出了他們憋了許久的體液,周圍看熱鬧的美國人笑聲更大了。美國人雖然自我標榜文明的國家,但其實他們很粗野,這種事情他們常幹,巴頓也是如此。

為首的美國大兵冷笑著說道:“他竟然向我們的坦克射擊,這就是敵對的行為,對付叛變的敵人,我們自然是用不著客氣。”他一邊說著,一邊旁若無人地扣著褲襠扣子。

“呯——”這一回林毅珠沒有回話,而是一槍把他收之不及的**打斷了半截。笑聲戛然而止,那為首的美國人驚訝地望著滿手的鮮血,忽然跳著腳,爆發出了瀕死野獸般的狂吼,一頭栽倒在地,然後是不住地翻滾痛叫,屎尿橫流啊。

團長一動手,這些偽軍都接著動手了,端起美國人給他們的衝鋒槍和機槍,就把近前的美國人打得前仰後合,死屍不住地翻倒在地,一時間血流滿地。他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美國人把他們殺光,美國人措手不及,被打得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