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崔庸鍵的次子

錢氏兄弟上車後,再次震撼了菲利普斯將軍,他連這兩個怪胎是怎麽進來的都沒有看到,這兩個人就已經站在他麵前了,在搖晃的卡車中,也能巍然不動,屹立如山,兩雙眼睛冷冰冰地望著他。菲利普斯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認為美軍的司令官不會這麽容易就範,事實上,菲利普斯早已被麵前的這些身懷絕技的勇士震撼住了,就靠他們這幾個人,就能把他從幾百人中搶出來。這不是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的氣概嘛。如果想要自己**,那也是非常容易的。

又是這幾個人就輕易地幹掉了尾追的幾輛**,他雖不知怎麽幹的,但那裏傳來的爆炸聲,就說明了一切。這是受過特殊培訓的特工小隊啊。菲利普斯戎馬一生,但從未見過如此出色的軍人,心中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嫉妒和羨慕,一窮二白的中國竟然擁有遠超美國海豹突擊隊的精英。作為優秀的軍官怎麽能無動於衷?

何況他們的頭兒掌握著自己的隱私,暴露出去,美國人都會把自己碎屍萬段的,他明智地想到了妥協。美國人很現實,你抓住了他的弱點,他就會乖乖馴服,在利益取舍中,他們比別人更能權衡利弊。他不想背叛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軍隊,但事實上他的行為已經給國家和軍隊造成巨大的損失,他沒有別的道路可以選擇了。

林飛其實也在靜靜地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菲利普斯的表情,帶著小分隊突入美軍的基地,即使是身懷絕技的特種兵也是九**一生,事情成敗的賭注全押在這美軍司令官身上。在混入美軍指揮部之前,他就已經破壞了指揮部的通訊係統。

他不僅是剪斷了美軍的外接電線,而且乘亂在美軍的電台內安裝了小巧的定時炸彈,不用炸毀整個電台,隻要炸斷裏麵的線路,破壞內部的零件,就能使美軍通訊人員無法向外界通報司令官失蹤的消息。

林飛對著錢氏兄弟和孫小亮、**小聲說了幾句,這些人都堅定地點點頭,這種任務也隻有這些特殊人才才能完成。**嘻嘻笑了一聲:“頭兒,我這次玩個漂亮的給你看看。到時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哦。”

林飛微微一笑。對敵人仁慈那是對自己殘忍,他自己為了消滅敵人何嚐不是不擇手段?三十六計中,不光明的難道還少嗎?他取代了**的駕駛位置,自己開著車去美軍的戰俘營。

卡車像一陣風似的開到了美軍的戰俘營,菲利普斯期盼很久的救兵竟然全都龜縮在掩體內,美國人擁有無與倫比的火力和空中優勢,但此刻麵對這種前所未見的混賬,那些吃牛奶麵包長大的美國公子哥玩命地搶修掩體,挖掘戰壕,壓根就沒有想到去營救司令官。

美軍中有著嚴格的等級製度,平時當官的是不幹活的。但在生命受到威脅的關頭,那些驕傲的軍官也和普通士兵一樣,脫光了膀子,掄著鎬頭,揮著工兵鏟,揮汗如雨地搶修著,真正的臨陣磨槍。沒有多大功夫,這些官兵從上到下,手上全都磨起了水泡,痛的鑽心。

他們為什麽放著那些戰俘不用而要自討苦吃呢?今日不同於往日,外麵打得熱火朝天,到處都在混戰,沒準那些韓國人為了擴大事態,將這些戰俘也營救出去,將鎬頭、鏟子等鐵器交到戰俘手中,那和伸著脖子等著別人來砍沒有區別。這時利用戰俘,下一刻就該裏應外合,就等著被這些憤怒的戰俘剁成肉醬了。

看著外麵大汗淋漓忙活的官兵,菲利普斯心中無盡的後悔,無盡的悲涼,曾幾何時,自己是何等的風光,在這大和島上呼風喚雨,為所欲為。沒想到自己落難了,卻沒有人來救他,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拚命,自己這司令官早成了孤家寡人。

“什麽人——停車!”一個擦著汗的美軍少校發現了這輛車,跳到大門前,揮著手大喊著:“再不亮出身份,我們就開槍開跑了。”

林飛將頭伸出車廂外,大喊著:“別開槍,我們是奉命保護菲利普斯將軍前來的大韓民國特種部隊。將軍就在車上,請打開大門,讓我們進去,後麵還有暴亂的歹徒想要劫持將軍,想要對他圖謀不軌。快開門——”

美軍少校皺著眉頭,向後高喊一聲,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美軍中校呼哧呼哧地跑過來了,這時菲利普斯已從車上跳下來了,梁紅玉和孫小亮一人一邊攙扶著他,外人看著好像菲利普斯已經疲憊的連腳都抬不起來了。

在到這裏之前,林飛曾對菲利普斯說過:“菲利普斯先生,你知道我們要幹什麽,我們不想要你的性命,也不想要這島上軍民的性命,我們隻是前來解救我們的戰友,他們被你們俘虜了。請你務必答應我們的要求,也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如果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我們為國犧牲,無怨無悔。你呢?你就是**了,也會身敗名裂,請你考慮清楚了。”

林飛的話很和氣,但語意卻很嚴厲,菲利普斯無言的點頭,事到如今,他已是身不由己了。他隻是說了一句:“請在這次戰鬥後,讓我去蘇聯,我要尋求政治避難。”什麽政治避難,這家夥還不是想著自己掌握了美軍的大量的軍事機密,想要找個好買家。這家夥不該是軍人,而應該是商人。林飛暗暗好笑。

“咦——將軍,你怎麽會到了我們這裏,我們這裏並不安全啊?”中校是這裏的戰俘營營長,這裏關押著二三百朝鮮人民軍戰俘,都是在殲滅了他們可憐的一點海軍之後,被俘虜的朝鮮官兵。

朝鮮海軍因為是初創,根本不能稱之為海軍,連一艘像樣的軍艦都沒有,隻有幾艘魚雷艇和掃雷艇,這種可憐的力量麵對美軍的大舉進攻,連美軍的一輪轟炸都承受不了,竟然玩命似的乘夜向著美軍的龐大艦隊發動夜襲。在打光了魚雷後,他們駕著載滿了炸藥的快艇向著美軍的艦隊狂奔而來。

這種夜襲和日本人的夜襲無法媲美,乘員的素質也比不上久經沙場的日本海軍。他們亂射的魚雷沒有擊中美軍的艦船,卻驚醒了美軍。探照燈照耀下,這些拖著長長水跡而來的快艇都一覽無遺了。美軍用防空速射炮對付這些快艇,在他們的前麵組成了一道彈幕。隻要闖入者,就會在轟然巨響中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一連擊毀了幾艘快艇之後,餘下的幾艘拚命地掉轉頭來,向著來路逃跑,美軍的航母上的艦載機在夜色中起飛了,飛臨到這些自殺不成逃命者的上空,投下了一連串的照明彈,使他們無所遁形。在美軍的團團包圍下,這些裝載著炸藥的快艇隻能是舉手投降。最後一刻,這些自殺者喪失了犧牲的勇氣。

這其中就包括崔庸鍵的次子崔浩男,隻是崔庸鍵向來低調,他的兒子也是默默無聞,連安插在朝鮮人民軍內部的間諜都不知道美國人不知道抓住了一條大魚。崔庸鍵深以為恥,也無力救出次子,索性緘口不言。但金日成需要這樣的戰略統帥掌握全局,暗中授意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救出崔浩男。

中校說完後,用狐疑的敵視眼光望著林飛等人,心想鬧事的反叛的不就是你們韓國人嗎?司令官真是老糊塗了,竟然用這些人做保鏢,難道就沒想過這些人會把他交給反叛者嗎?韓國人朝秦暮楚,人盡可夫,哪裏值得相信。

菲利普斯望著中校,心中苦笑,不僅我要做俘虜,你們這些人很快也要做俘虜了。他咳嗽兩聲說道:“我的指揮部被暴徒占領了,我是被韓國陸軍總部派出的特工隊救出來的。他們不是反叛者,不能以膚色來看人。為了救我,他們已經犧牲了不少人,我不相信他們,還能相信誰?廢話少說,你們為何親自動手,放著那麽多的戰俘吃幹飯嗎?”

中校露出了猙獰的神色:“長官,我正想著將這些戰俘都解決了,以免他們和外麵的叛亂者裏應外合,給我們造成更大的損失。你看如何?”

菲利普斯皺著眉頭咆哮著:“難道你們手中的家夥都是擺設嗎?為什麽不用他們?堂堂的美軍還怕這些俘虜,說出去豈不是要讓人齒寒?不老實的你們不會殺一儆百啊?”看著部下的畏首畏尾,菲利普斯忘了自己的處境,氣不打一處來。

“司令官教訓的是,我這就派人把他們都押出來,再將幾個老弱病殘槍斃了,看他們誰還敢有不服。”中校滿臉通紅,向菲利普斯敬禮之後,對林飛說道:“中尉,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可以先去休息了,將軍的安全都由我來負責。”林飛眼皮都沒抬。

中校有些惱火了,“我可是中校,是這裏的負責人,你們韓國人在我這裏是客人,客隨主便,難道你不知道嗎?別忘了,就是你們的團長見到我也得點頭哈腰。請出示你的證件。”

林飛依然是不理不睬,中校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菲利普斯不是站在他一邊,而是怒視著他:“混蛋,你還在這裏磨蹭什麽?我是被這些人救出來的,我的隨員全都戰**,是他們把我從重圍中解救出來的,而你們坐視我大禍臨頭,不發一兵一卒,還在這裏厚著臉皮命令別人嗎?”

“啊——哦——”美軍中校猛醒過來,悻悻地轉身對少校說道:“趕緊去把那些戰俘都帶出來吧,讓他們搶修掩體,構築工事。司令官發話了,難道你們的耳朵是聾的嗎?”

少校去後沒有多久,就看到幾百號衣衫襤褸的戰俘,排著長隊走來了,肩上還扛著鎬頭和鏟子。在美軍的監視下,被他們的小隊長帶著,就要進入戰壕。

菲利普斯對中校說道:“你們要趕緊進入戰鬥狀態,我想先看看你們的人員和武器配備,反叛的韓國人可是擁有**,甚至是坦克,我們給他們的重火器,此刻都被用來對付我們,我們的家夥太弱了,那大家就隻有跳海了。”

中校恍然大悟,難怪連美軍的指揮部都會被這些暴徒攻占,他們有重武器啊。同時為自己的營地安危深深擔憂了。他望著林飛泰然自若,覺得很好奇,“中尉,那些反叛分子竟然有這麽多重武器,你們又怎麽能安然將司令官從包圍中救出來呢?”

“他們不是普通的特戰隊員,個個身懷絕技。我們是從指揮部的秘密通道出來的,為了掩護我們,我的那些警衛都英勇戰**了。好了,先看看你的實力吧。”菲利普斯表現的比林飛還急,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中校的盤問。

站在他麵前的戰俘營看守全部加起來,也隻有四五十號人,而且所有的武器隻有輕武器,重火力隻有四周碉樓上的重機槍,裏麵連火箭筒都沒有配備。平時戰俘營不需要這些火力,連重機槍都是多餘的。現在卻是人人膽寒,防禦形同虛設。

林飛不以為然地笑笑望著中校,中校滿臉通紅,沒辦法,這是戰俘營,不是軍營,麵對反叛的韓國人如潮的攻勢,他們能支撐得住嗎?他心裏一陣懊惱,老子自身難保不假,也沒有誰請你們來啊。到這裏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當你們是來視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