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可悲的憲兵司令

老板在死之前,算是徹底明白了,那家夥是來拆自己的屋子的。沒想到奸詐一世,吝嗇一生,最後卻被別人涮了,還大方地做了一筆賠本生意,直到賠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那個高官這時正站在廁所外的後院裏,捂著流血不止的胳膊,盯著熊熊燃燒的舞廳在熊熊燃燒著,心裏冷笑著,這些侮辱我,蔑視我的家夥終於遭到了報應。上帝啊,讓這些可惡的家夥都墜入地獄吧。

他是在廁所的大門外垃圾箱裏藏了幾個高爆炸彈,這是定時炸彈,可以設定爆炸時間。即使不是,像他這種職業軍人,擺弄這些家夥,也是輕車熟路的。然後又在廁所的外牆上安放了幾個炸彈,最後的炸彈被他悄悄地放在了氣窗下麵,他是將所有的出口都封閉了。

爆炸的前一刻,他還有心思趴在廁所的外牆上聆聽一下裏麵的動靜,他想知道裏麵這些人在臨死前還在想些什麽,做些什麽,不過一聽之下,更是怒火中燒,火焰三丈。

有的人說:“老大,咱們剛才趕出去的可是一個少將哦,手下怎麽也得有千八百人,讓咱們這通暴打,回頭咱們小命都懸乎了,收拾咱們不跟碾死個臭蟲差不多嗎?”

一個粗豪聲音放聲大笑:“就他?還不是美國人,美國人咱們現在都不用怕了,他們這會兒都是自身難保,還管他什麽別的國家的將軍?他現在能不能逃得出去都在兩說,沒準這會兒都被打成馬蜂窩了。來人——這裏人太多了,男的都滾出去,年輕的女的都留下。”

原來那些人都是地痞流氓,因為避難,聚集在一起,這裏儼然是他們的領地,不僅是把這高官趕了出去,還把其他的達官顯貴都趕出去了,亂世之中,誰的拳頭大誰的分量就更重。這些出身貧賤的家夥向來對那些官宦充滿著厭惡,充滿了嫉恨,向來是仗勢欺人。平時是不敢得罪這些人的,這會兒誰也不認得誰,誰也顧不得誰,打完了就走,誰就不怕了。

因為是男女擠在一處,人滿為患,那些地痞流氓就把其他人趕出去,留下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侍者和領班,公然調戲這些可憐的女子。那些女子哭嚎著,不肯就範。有的還和這些流氓廝打起來,伸出纖纖玉指,將這些流氓抓得臉上全是血痕。

就是風塵女子,也有不甘墮落的烈女子。還有一些本就是出身高貴的小姐,如何甘心讓這些流氓人渣侮辱?有的女子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碎玻璃,不顧紮破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誰要再胡來,我就死在你們的麵前。”

老大一愣,哈哈大笑:“你看到沒有,這裏的美女比我們男人都多,你想死就死吧,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在乎多你一個少你一個。不過你就是死了,我也會讓手下扒光了你的衣服,丟到大街上,讓你做鬼都肮髒。乖乖地聽我們的話,快活完了,我們一拍兩散,誰也不認得誰。嘖嘖,那滋味保證你是欲仙欲死啊。”

他的手下聞聽,全都放肆地大笑起來:“死吧——死了也不讓你幹淨。”女子悲憤地大罵:“你們這些禽獸,將來一定不得好死。啊——”就在她憤怒大喊的時候,手中的玻璃被人出其不意地奪下,被人製住了。

老大獰笑著:“你想在我快活之前,就這麽死了嗎?那不是便宜了你。我喜歡三貞九烈的女子,烈馬難騎,才夠有味道啊。”獰笑聲中傳來了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男人的狂笑聲,還有衣服撕裂的聲音。

高官聽得義憤填膺,雖然他平時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向來不會用暴力對付女人,他認為這是懦夫的表現。他是軍人,對於勇敢的人,哪怕是女人,也會衷心佩服的,他佩服這烈性的女子。

他獨自一人,無力去救護這女子,也不想為別人冒險。欣賞是一方麵,要搭上性命是不可能的。他隻想著要將裏麵的人全都炸上天去。因為聽得入神,險些忘記了自己還設定了時間,離爆炸隻有不到三十秒了。大驚之下,他滾了出去。

“轟——”地一聲巨響,舞廳的廁所在爆炸中被炸塌了,裏麵的各種嘈雜的聲音煙消雲散,那些周圍的人們憤怒的議論聲也戛然而止,世界一下變得死一般的沉寂。爆炸中,舞廳的內部建築遭到了嚴重的破壞,牆壁扭曲傾斜,天花板都出現了大道大道的裂痕。內部到處著起來大火,舞廳內的人員非死即傷,多數是被飛迸的物件砸傷的,還有的是被牆壁壓倒的。

這高官是通過爆炸炸開的缺口逃出來的,雖然爆炸的威力超過了他的想象,爆炸的氣浪把他的一條胳膊都撞斷了,爆炸使得牆壁的碎片四處飛射,使他遍體鱗傷,險些葬身火海,但他不後悔。

他隻是心底對那烈性的女子有些抱歉,為了保全你的貞操,姑娘,我隻能將你和強暴你的家夥一塊埋葬了。希望到了下麵,那死鬼再也不敢欺侮你了。他默默地叨念著。

爆炸使得這一塊地方的各國交戰部隊都沉寂了好一陣,有的國家軍隊想要撤出,但是林飛他們卻適時地阻攔,打完了就跑,讓他們鬼影都見不到一個,頻繁地發生誤會,自相殘殺。

舞廳外因為有幾個國家的軍隊加入進來,相互廝殺,當然沒有那麽傻的人,想要和美國人作對,除了韓國人是被逼無奈。其他的國家都隻是想要解救出自己的國家的達官顯貴。可是他們卻在暗中遭到了林飛等人的騷擾,林飛他們隨時變裝,又會操著幾國的語言,說起來就是本國人都聽不出來。他們一會兒朝著這個國家出手,一會兒又夥同另一個國家的士兵將美國人打得焦頭爛額。

現在才是午夜時分,距離天亮還早呢,林飛他們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就把這爛攤子留給這些彼此平時就是心懷鬼胎的家夥去收拾吧。林飛一揮手,這些戰士就翻上了屋頂,從半空中溜出去。下麵這些混戰的人不到天亮,戰鬥是不會結束的。

登高望遠,下麵的情況是一目了然。林飛他們發現了一支戴著白色頭盔,白色臂章的美國憲兵駕著裝甲車出現了,他們是專門來調解戰鬥,阻隔戰場的。各國軍人沒有不怕美國憲兵的,輕則是蹲監獄,重者是上軍事法庭,甚至可能因此丟掉腦袋的。

那麽美國憲兵為何直到現在才出現呢?他們忙啊,首先是群龍無首,仁川的美軍司令官死在韓國人的亂槍下,憲兵司令感到大禍臨頭,嚴重失職啊,慌亂的六神無主,部下吵成了一鍋粥。等到清醒過來後,想著的是將在場的各國要員都保護出去。誰知憲兵根本進入不了戰場,槍聲四麵響起,一些平時就對憲兵恨之入骨的各國士兵冷不防就從暗中開槍射擊,造成了更大的混亂。

“上校!我們指揮官費裏尼斯少校被打死了!”下麵向躲在裝甲車內的憲兵司令報告著。

“娘的,誰敢向憲兵開槍,是誰幹的?”憲兵司令在裝甲車內喝問道。

“不知道是誰幹的,他剛下車,還不等看清形勢,不知哪裏飛來的一顆子彈就把他的天靈蓋掀開了,現在還在街道的拐角躺著,無人再敢上前。”

憲兵平時對付那些散兵遊勇,對付那些三五成群的酒醉肇事者還遊刃有餘,但是對付全副武裝的軍隊,那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了,任人宰割。憲兵的武器對付不了步兵的重火力,他們從來沒有真槍真刀地上過戰場。

“別說了,你們這些怕死鬼,克羅裏少校,我認命你為現場指揮官,立即前往頂替費裏尼斯少校的位置,務必要把各國要員救出來。”憲兵司令躲在裝甲車內的發號施令。

那被挑上的軍官苦瓜著一張臉,沮喪不堪,隻得垂頭喪氣地領命去了,沒過多久,又被一發迫擊炮彈連同坐車一起被炸翻了,屍體都成了碎塊了。這絕對不是有意地暗殺,而是一發胡亂發射的炮彈飛過來,將這輛沒頭蒼蠅一般的野馬汽車炸翻了。

“歌德森上尉你去接替!”憲兵司令再次咆哮著,對著躲在另一輛裝甲車內的軍官下令。

“我才不去呢,你派別人去吧。”竟然遇上了公然抗命。

“混蛋,難道你想上軍事法庭嗎?!”憲兵司令咆哮如雷,震得話筒都嗡嗡直響。

“悉聽尊便。”隨著這句話,那輛裝甲車的上尉幹脆關掉了電台,縮在裝甲車內再也不出來了。司令官氣的想吐血,一連召喚了幾個下級軍官,誰知得到的竟然是一致地悄然無聲,全都沉默著。憲兵司令手下雖然帶著一二百人,卻成了孤家寡人,無人應命。

“上帝啊,這就是美國憲兵。”憲兵司令長長地哀歎著,全然沒有想到自己應該作出表率作用,自己都是貪生怕死,又怎麽能要求別人英勇無畏呢?因為這些抗命的家夥,憲兵被阻隔在幾條街外動彈不得。

林飛看著這些憲兵的車隊,心裏產生了一個新的計劃,他指著這些車隊對其他戰士說道:“同誌們,這些憲兵雖然暫時被擋住了,但是等到天明,還沒有人敢公然向他們開槍,那就是公然挑戰美軍的尊嚴,公然違抗軍法。我們要做的就是先把這些車隊打散,然後趁亂取之。”

美軍的憲兵正在無可奈何的時候,誰也沒想到黑暗中有幾條黑影早已潛入到他們的頭頂上。美軍憲兵司令這時因為暴躁不已,推開了裝甲車的頂棚,從車廂裏站了起來,拿著話筒對部下喊道:“好啊——你們這些婊子養的,看來我平時對你們太好了,竟敢公然違抗我的命令,現在我身先士卒,親自指揮,你們這些二流子就跟在我後麵前進吧。”

因為要調整車隊的隊形,在狹窄的街道裏可是不容易的,正在倒車,錯車的時候,冷不防屋頂丟下來幾顆冒著白煙的煙霧彈,頓時將憲兵的車隊襲擾的視線全都遮蔽了,而正在調整隊形的車隊迷失了方向,碰撞就不可避免了。

“咚——”地一聲,一輛野馬吉普車裝上了前麵的一輛摩托車,因為駕駛員看不清方向,雖然做出了閃避的動作,但直到撞上才發現,哪裏還來得及?野馬吉普車徑直從摩托車的偏鬥碾過去,在慘叫聲中,坐在偏鬥裏的一個憲兵來不及跳起身來,就被壓扁的偏鬥壓斷了大腿,慘叫聲中,身子就鑽到野馬吉普車的車輪下了。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美軍魂飛魄散,可是越是著急,越是手忙腳亂,那條一邊的大腿被夾住了,拔不出來,慘叫中人摔倒在摩托的一邊,昏死過去了。

“咣當——”一輛摩托車因為看不清,一下將一輛大卡車的油箱撞漏了,那輛卡車也在倒車,一下將路邊的電線杆撞斷了,線路“嘎吱——”被扯斷了,電線從上麵掉下來,“啪啪啪——”地閃爍著火花,“噗——”地一下燃起了大火,直接將那輛站的滿滿的大卡車點燃了。

上麵的美軍憲兵大驚失色,這麽多人擠在一起,想要跳下來,還得遵守秩序啊。危急時刻,誰有高風亮節哦,都爭著逃命,有的爬上了車廂板,還被後麵的人扯下來,後麵的人就踩著他的身體,想要翻出車廂板。結果拉拉扯扯,都摔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