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給先輩丟人丟到家

克利婭在他的掩護下,藏進了**內,偷偷地取出望遠鏡觀察著,她一眼就看到藏在樹葉中,渾身披滿了偽裝的小金,再轉眼又看到了**。

她是有經驗的,跟著槍響的方向找去,自然能發現得了。如果換作平時,想要發現穿著偽裝服的特戰隊員,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也是小金他們有意暴露自己的身形。

克利婭心中開心至極,嗬嗬,不出意料之外,這是林飛他們來迎接她了。她剛才之所以在野外暴露許久,和少將情意綿綿,談天說地,正是為了給林飛他們一個辨認的機會,讓他們知道自己在這裏。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還有一支部隊就在附近,就隱藏在山中目不轉睛地望著下麵已是亂成一片的車隊。他們正是撤退到羅居山中的北朝鮮人民軍。山外展開圍剿,重兵壓境,包圍得水泄不通。山外打得激烈,卻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把人民軍嚇跑了。

這支殘餘的人民軍五百多人,真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雖然在林飛的引導下,聯合國軍自相殘殺,殺的血流成河,屍橫遍地。早已是驚弓之鳥的人民軍戰士卻望風而逃,真成了草木皆兵。

北山的槍聲太激烈了,為了從危機四伏的北山撤往南山,他們需要橫跨眼前的這條公路,不足五百人的小部隊,甚至經不起敵人的一次集團衝鋒,北邊的動靜太大了,他們以為敵人展開了圍剿,隻能是東躲西藏。

一路戰戰兢兢的人民軍殘部見到橫亙在路上的車隊是叫苦不迭,偽軍搜索法軍殘部的步伐是步步緊逼。法國人人高馬大,爬山越嶺竟然比擅長逃跑的偽軍毫不遜色,生**關頭跑得還更快,韓國人是上氣不接下氣。

他們不知道人民軍以為是朝著自己來的,也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疲於奔命。他們有一頓沒一頓的,個個精疲力竭,也是竭盡全力逃跑。他們見到了這支小小的車隊,卻不敢貿然下手,害怕引火燒身,個個心急如焚,他們不知道這車隊要呆多久,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首長,咱們打不打?一鼓作氣衝過去得了,敵人的機械化還能追蹤咱們上山嗎?”有的戰士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沒準消滅了這夥人,就有繳獲,有東西吃了。瞧他們的那副神情,似乎把那些敵人都看成了烤全羊烤全豬了。

他們準備強行通過,眼睛都望著一個中年矮胖的少將身上,人民軍的少將,肩上的將星雖然蒙塵,卻偶爾也閃爍著一兩點金輝,這人民軍師長時至今日,手下隻有一個警衛營了。

“同誌哥,蠻幹是要不得的,我們要蟄伏待機,隱蔽出擊,都給我沉住氣,等到天黑了,我們再分批偷越過去。如果我們暴露了,隻會全軍覆沒。”師長振振有詞地說著。他心想:我們早已是彈盡援絕,每人隻有不到一梭子子彈,憑什麽和敵人拚?那不是找**嘛。

他一發話,大家隻好苦熬苦守等待著。現實卻是不盡如人意的,林飛派出的幾個部下前來迎接克利婭,冷不防見到克利婭和錢氏兄弟正和美國人在吃喝聊天。他們不清楚怎麽回事,距離太遠,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

他們認為克利婭他們是被美國人纏住了,身份容易暴露,想著如何幫著他們逃出來。卻沒想到雙方都已說好了,正準備結伴同行呢。克利婭他們遇上麥克森他們純屬意外,她又被這花花公子纏住了,沒法向其他人作出安排,又不知林飛接應的人何時來,會出現在何處,無法發出信號。

小金故意在山林中弄出了動靜,將一塊大石頭從山岩上奮力一腳踹下來,石頭順著山勢,沿著山坡翻滾,碾壓得茅草嘩啦啦作響,又撞擊到幾個人合抱的古木,怦然作響,立刻引起了山下車隊的注意,小金和**故意暴露身形找來了敵人的集火射擊。

敵人不僅是朝著他們追擊著,還朝著林木茂密、百草豐茂的的地方胡亂射擊。他們看不到更多的人,但是不代表沒有更多的人也在埋伏著,這是人的本能反應,他們認為那裏肯定也藏著北韓軍隊,這種草木皆兵的作法,沒想到卻是瞎貓撞著**耗子了——歪打正著,隱藏在那裏的人民軍殘部叫苦連天。

兩輛**上各載著弄到的雙管高平兩用機槍,14.5毫米的口徑,打出去就是一片片手榴彈啊,殺傷力極大。誌願軍戰士就多次吃過它們的虧,每每伏擊或者攔截他們,美軍仗著這種**橫衝直撞,像**神收割機一樣打倒了大片大片的誌願軍戰士,今天的朝鮮人民軍更是難以抵擋。

在美國將軍的指揮下,錢氏兄弟也無法阻攔,他們盡量驅使美軍裝甲兵抬高機槍射擊,以他們的經驗,早已看出那裏麵藏著人,可是人民軍卻沉不住氣,小炮彈沒有傷到他們,那師長卻再也忍受不了,“嗷——”地大叫一聲:“火箭筒手、無後坐力炮手給我上——”

這支朝鮮人民軍雖然落敗,但還有一些蘇聯援助的武器,戰爭進行到這個階段,中朝軍隊中都配備了不少蘇聯的反坦克武器。像這個師屬警衛營就配備了一些,這一路敗退下來,就靠著這些武器殺開一條血路,炮彈金貴的要命,不到萬不得已,師長是不舍得用的。

隨著一聲炮響,克利婭他們瞠目結舌地看到樹林裏一道白煙冒出,一條火龍直撲車隊而來。“不得了,共匪還有反坦克武器!”趴在卡車下麵的少將大吃一驚,想要鑽出車底,來不及了,眼睜睜地看著火箭彈飛過來。

因為朝鮮火箭筒手是冒著槍林彈雨發射的,他在樹林裏一站起身子,就被美軍的機槍手發現了,“噠噠噠——”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子彈飛過去。那火箭筒手身子一顫,火箭彈從卡車的車廂上飛掠而過,把背後的山石炸得碎片亂飛。

碎石像鋒利的尖刀一樣,紮的美軍哇哇亂叫,渾身是血,有的腦袋上被紮成了血葫蘆。不是每個美軍都喜歡戴鋼盔的,他們更喜歡戴船形帽。有的鋼盔被砸扁了,腦袋都成了爛西瓜了。更多的美軍被砸的傷胳膊斷腿,哇哇亂叫。

“笨蛋,沒打中,再來一發——”朝鮮人民軍師長也看得清清楚楚,大叫著,再看火箭筒手早就胸前全是血窟窿,仰躺在地上,氣息全無了。

另一個無後坐力炮手也扛起了無後坐力炮,隱蔽在草叢裏,單腿跪在地上,瞄準著這輛輕型坦克。他的助手卻在這時幫了倒忙,幾下沒有裝進去,還裝倒了,隻得卸出來重裝。個個手足發抖,滿頭大汗,弄得草葉子嘩啦啦作響,兩個助手都像手腳抽筋,全都被美軍的火力嚇傻了,他們都知道,一開炮準**無疑。

他們這種動靜,對方早在全神貫注地戒備著,焉能發現不了,“轟轟轟——”又是幾發大口徑高射機槍彈打來。這些還在忙活的人民軍戰士連同無後坐力炮和炮手全都被炸得骨斷筋折,橫屍當場,無後坐力炮也被炸成了缺口的大喇叭了。

“李英根,你親自給我上——”師長咬牙切齒,揮著手槍大叫著,命令警衛營長:“再如果打空了,我一槍斃了你!”警衛營長一咬牙,一個魚躍,躍到了那火箭筒手身邊,從血泊裏撿起火箭筒。

他不敢再直接和美軍抗衡,也知道隻要一發射,就會遭到集火射擊。他掏出了一顆煙霧彈,向著美軍的方向扔了出去,“轟——”地一聲,碎片四處亂飛,緊接著就冒出了一股濃煙。他自己帶著警衛員溜到了一處岩石後麵,從岩石縫裏伸出火箭筒瞄準著。

“嗖——”一道火光從石頭中間飛了出來,衝破了煙霧,向著那輛瘋狂射擊的坦克飛去。這種刁鑽的角度,誰也意想不到,石頭裏麵怎麽能飛出炮彈呢?美國人全都看愣了,緊跟著的槍彈像雨點一般飛過去,把石頭打得碎屑亂飛,火星四射。那警衛營長也不敢看戰果,緊緊的貼著地麵趴著,連頭都不敢抬。

錢氏兄弟是何許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看到白煙冒出,就知道不好。看那角度,分明是奔著坦克來的。輕型坦克可架不住一發蘇式火箭彈的威力。蘇聯的武器笨重個大,但是威力也是超常的。

不用多想,他們就雙雙一個筋鬥從車廂內翻出去,這時的美軍都看呆了,我們中間還有這等功夫的人,這不是飛人嗎?就看到兩個人像兩隻白鶴一樣竄起來,跳起來兩丈多高,在空中就翻出跟鬥出去,翻到岩石後麵的草叢裏去了。

再看一輛**被擊中了,猛烈射擊的高平兩用機槍猛地啞火,機槍手的半截身子都被炸沒了,車廂裏轟然燃起了大火,大火把車廂裏的彈藥引爆了。

“轟——”地一聲,巨大的爆炸竟然將**的上層都炸得麵目全非了。裏麵的美軍可沒有錢氏兄弟這樣的功夫,全都**於非命。從朝鮮人民軍的陣地上發出了陣陣的歡呼聲,像是鬆濤陣陣,蓋過了森林。

另一輛**因為錢氏兄弟不在上麵監督,嚇得調轉車頭,就向公路的另一側逃走。沒有了裝甲火力的掩護,美軍的士氣大減,那美軍少將趴在車廂底下大喊著:“不許退,給我頂住——”天底下恐怕隻有這位將軍是如此指揮打仗的。

“麥克,快出來,你哪裏還像一個將軍?起來指揮戰鬥!”隨著一聲嬌叱,一隻雪白的小手將他從車廂裏拽了出來。麥克色愕然失色:“克利婭,你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

“對不起,情急之下顧不得許多了!”克利婭板著臉哼了一聲。

“我不,還是車廂下麵保險,我再回去。”麥克森雖然這話沒說出口,但看那望著車廂下的眼神,就不難想象到。這富二代的花花公子打起仗來,真是將他英明一世的大伯臉麵丟盡了。

“不行,他們很快就要發起衝鋒了,再呆在這裏,隻是等**。士兵們見不到你,就會士氣全無的。你必須指揮著他們,抵抗到援軍趕到。你聽我們的援軍已是近在咫尺了。”克利婭知道林飛一定會派出部隊迎接他們的,絕不會隻是小金和**等人。

克利婭說著向著遠處一指,美軍少將抬眼一望,遺憾地說道:“他們似乎還隔著幾道山梁哪,等他們到了這裏,我們都被敵人殺光了。天哪,這趟差怎麽是如此的凶險。”

他幾乎是哀求地說道:“克利婭,我們快撤吧,敵人隻靠兩條腿是追不上我們的,我們還可以帶著大部隊反擊嘛。啊,暫避鋒芒,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想當初我大伯也是丟下部隊,從菲律賓逃回來的嘛”那意思大丈夫能屈能伸。

克利婭冷眼看著他,心說麥克阿瑟怎麽會有你這麽不爭氣的侄子,幸好你不是他兒子,否則真是虎父犬子,給先輩丟人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