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混入堅固的掩體

為首的法國軍官點點頭,招呼著部下,“來啊,把他拖起來,讓他上前去,招降這些頑固的敵人。”他俯身對三師副師長說道:“如果你不照辦,就先把你打成零碎。”

他說著,用腳尖撥撥抱著肚子呻吟的副師長:“起來,不就是一點毛毛雨嗎,還在地上攤屍啊?是不是想要我的人再給你來點狠的,你才願意起來啊?起來!”

副師長掙紮著,卻起不來,法國人離得遠遠的,都不願意去碰他,還是兩個三師的戰俘攙扶著他站起來的。他被人從地上拖起來,嘴角流血,無力地問道:“假如我招降了他們,你們會怎麽對待他們?假如我成功了,你們會放過我嗎?”

法國人冷笑著:“隻要你答應招降他們,我們就會放過你,也包括你的部下,你們先前對我們的罪愆,都會一筆帶過,這一筆賬以後再也不會提了。你明白嗎?”

他說著,就想讓韓軍三師的副師長前去,被曹震攔住了。“這麽去可不行,這不成了光杆司令了嗎?那些三師的也不能服他啊,得帶著一群人去,就是被俘的,挑選出一些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許以重賞。隻要說服了這些守軍,每個人還有嘉獎。”

他說著,就讓七師的士兵從繳獲的金銀美鈔中,拿出一筆來,每人犒賞五千美金,還有五千等他們完成了任務回來,再分給他們作為獎賞。這些戰俘捧著鈔票麵麵相覷,剛才所受的恥辱仍在眼前,現在卻是獎賞,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曹震對他們說:“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秋風掃落葉,定能攻占那處掩體。隻是為了減少彼此的傷亡,才讓你們做說客,不要指望能逃脫覆滅的命運,你們的失敗是注定的。我們也不怕你們加入他們和我們作戰,不過是費點功夫罷了。明白嗎?”

這些韓三師的戰俘點頭不迭,個個佝僂著身子,隨著副師長的後麵,向著掩體走去。曹震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用高音喇叭高喊著:“三師的弟兄們,你們的副師長前來和你們詳談,他有話要說。不要開槍,這是你們的副師長!”連喊幾遍。

法軍軍官在一旁不解地問道:“你這是異想天開,一廂情願哪,大把的鈔票白送人了,你以為這些混蛋會乖乖滴聽話嗎?你還送回去一個副師長,這下子他們有指揮官了,更可以從容不迫了,他們對我們的虛實應該有所了解,這不是辦了糊塗事嗎?”

曹震笑著搖頭:“未必,你別心急,就等著看好戲吧,命令你的人馬做好衝鋒的準備,我們要一鼓作氣,占領這最後的掩體,奪取他們的全部大炮。”法軍軍官是滿臉的不信。

說這話的功夫,韓三師的士兵就停止了射擊,雪亮的探照燈照在副師長的身上,沒錯,這狼狽不堪的家夥就是他們的副師長。

士兵罵了起來:“媽的,這王八蛋自己做了俘虜,還想著將我們騙去,任由法國人屠殺,真是良心壞透了。殺了他吧!他那麽貪生怕死,哪裏有資格做我們的長官。”有的士兵就想舉槍射擊。

他們的長官及時製止了,他們這些小軍官沒有這種膽敢向自己的副師座開槍,那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別開槍——讓他們過來,看看他們有何話說?我們需要一個長官領導我們,不然是群龍無首,這仗沒法打。”

副師長也聽到了士兵的罵聲,嚇得不住地揮手,敞開嗓門呐喊著:“兄弟們,別開槍,我有話說,絕不會害了各位,請你們相信我。我是為了大家作想,我忍辱偷生,就是為了保全各位的性命哪。”

接著就看到他們一群人連滾帶爬地鑽進了掩體內。到了掩體內,他們才發現這裏哪裏是外麵看起來的那麽狹小啊,像個展覽大廳一樣,足足能夠容納下二三百人。難怪七師攻擊了那麽久,全然不見效,這裏的兵員很充足。就是擠進來這麽多的士兵,還是顯得綽綽有餘的。

“副師長,你真的是來勸降我們的嗎?難道你願意拿這麽多兄弟的性命去換取你的苟活?你真的相信他們會放過我們嗎?”當前的一個軍官冷著臉,喝問著副師長,全無上下級的尊卑。

副師長氣還沒喘勻,就大聲喊道:“兄弟們,咱們決不能投降啊,投降就是自尋死路。這幫子法國人假扮美國人,早已是叛軍,聯合國會收拾他們的。隻要我們能夠堅持到明天,我相信,局勢就會徹底改觀的。”

這家夥果然沒有真心投降,還想著負隅頑抗到底。那些三師的士兵卻激動起來了:“副師長,我們誤會您了,您帶著我們一起堅持到最後吧。我們也親眼目睹了法國人的凶殘,這筆血債絕不能一筆勾銷。”真是群情激奮。

可是誰也沒想到副師長剛剛神氣活現地踩上了一個高腳椅,還想做些鼓動人心的演說。隻聽“呯——”地一聲槍響,回來的人群裏飛出了一顆子彈,正打在他的天靈蓋上,頭蓋骨連同一塊頭皮和鮮血飛了出去,紅白的腦漿噴濺的下麵聽說的官兵們滿身都是。

那些聽講的官兵頓時大亂,可是再看他們周圍新進來的兄弟,竟然又多半是舉著手雷,握著手槍的。最中間的一個身材瘦削的士兵,手裏還握著一支手槍,槍口正在冒著青煙。副師長臨死也沒想到跟著他進來的戰俘,多半是七師的人假扮的,向他開槍的正是孫小亮。

“投降——投降免死!”孫小亮高喊著,他的眼睛犀利,一眼瞥見了一個角落裏的軍官正想向他瞄準射擊,揮手就是一槍。那家夥“啊——”地一聲,手裏的衝鋒槍槍口朝著天花板,“噠噠噠——”就是一梭子,子彈彈射的到處亂飛,將下麵呆若木雞的官兵傷到了好幾個。

“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負隅頑抗的下場,你們要想反抗,我們就同歸於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麽多手雷高舉著,一起爆炸的威力很恐怖,在場的人誰也活不了。

“我們投降,投降——”在場的偽軍蹲下來,抱著腦袋,放棄了抵抗。可是一個家夥卻趁著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冷不防,一下推開了麵前的一個七師的兄弟,一個就地十八滾,順著一處階梯,滾進了地下室,不等人們衝進去,就從裏麵把房門關起來。

孫小亮他們被人群擋住,想要撲上去,撞開大門,可是那大門是用鋼筋鑄就的,堅硬厚實,除非是用上百斤烈性炸藥,才能炸得開。七師的士兵用斧子劈,用槍托砸,無濟於事。

他在聲嘶力竭地大喊著:“兄弟們,上麵的兄弟上當了,進來的還有七師的混蛋,他們占據了掩體的上層,但我們不能投降啊,投降就會被他們任意地屠殺,就像殺豬宰狗一樣,慘不堪言。”

隨著他的話音,掩體的下層就冒出了道道的火光,將撲上來的法軍壓製在掩體的前麵動憚不得。法軍軍官氣得直罵娘:“娘的,一出好戲讓你們唱砸了。這可怎麽辦呢?我們進退兩難了。到天明死的人會更多了。”

曹震也在一旁臥倒,這時冷靜地說道:“這不都是你們殺害戰俘留下的禍患嗎?廢話少說,我們占領了上層掩體,量他們也翻不出手心去。你放心我們的兄弟一定可以將他們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他說的還是那麽肯定。

孫小亮也在焦急地思考著,這掩體分為上下三層,這才是最上麵的一層,下麵還有兩層呢,這要攻克,可是要費很多精神的。現在部隊被截為兩段,彼此不能配合,必須靠他們自己了。

“我奉勸你們趕緊投降,不然就把你們的兄弟全部殺光,作為你們頑抗到底的先例。”從鋼鐵大門槍眼裏伸出了兩挺機槍,“噠噠噠——”狂風暴雨般地掃射著,封鎖了前進的道路,還從門裏扔出了幾枚手雷,將砸門的七師兄弟炸得人仰馬翻,這些家夥到了窮凶極惡的地步了。

“別虛張聲勢了,你們殺吧,反正落在你們手裏也是生不如死,我們和你們較量到底,看看你們有啥子辦法能攻占我們的全部掩體。還是你們繳槍吧,不然你們絕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下麵傳來了瘋狂的喊話聲。

“呸——王八蛋,真以為你們是千年王八萬年的龜哪,好吧,既然你們決意如此,我就不客氣了,給我殺了這些戰俘!下麵就輪著你們了。”

孫小亮到底是林飛的特戰隊員,絲毫沒有心慈麵軟,什麽優待俘虜,沒那回事。殺了這些戰俘,是因為沒有人手再去監視他們,如果這些人中途造反,可是要壞事的,當機立斷,斬草除根。

隨著他的命令,槍聲不斷,像炒豆般響起,就聽到那些三師的官兵發出了瀕死前的陣陣慘叫聲,一排排倒在地上,有的人還想反抗,但早已失去了機會。隻看到鮮血將掩體內濺得到處都是的。這些戰俘橫七豎八,死相各異地倒了一地,即使有喘息的未死的,也無人再去理睬。他們已經沒有戰鬥力了,就讓他們流血流死吧。

“混蛋,你們真的敢殺我們的人?!殺了他們——”大門訇然中開,就有幾個不要命的家夥,想要沿著階梯衝上來,剛剛冒出頭來,就被一陣密集的子彈打得變成了滾地的葫蘆,咕嚕嚕地滾下了階梯,慘叫聲和呻吟聲此起彼伏。再也沒有人敢露頭了。

大門再次合得嚴嚴實實的。七師的兄弟著急地問道:“長官,我們為何不一鼓作氣殺進去?我們的大部隊就在外麵,很快就能接應我們了。”

孫小亮搖著頭說道:“不行,裏麵的情形我們一點都不清楚,進去隻會是自尋死路。他們在裏麵呆的時間長,眼睛適應黑暗,我們進去就是兩眼一抹黑,無法看清目標,這不是找死嗎?打仗不能把老本賠光了。”

啊,士兵們不得不佩服,他們剛剛來時,還對這年輕的軍官不以為然,認為不過是師座指派的紅人。這些溜須拍馬的家夥有啥真本事?不過是讓兄弟們白白送命罷了。沒想到這兩個軍官有勇有謀,指揮若定,人人都佩服起來。

“可是這麽等著也不是辦法啊,我們該怎麽辦?時間拖久了,美國人插手此事,這幫孫子就會鹹魚翻身,再想尋找殲滅他們的機會,就很難了。”

“是啊,長官,我們和他們結下了生死冤仇,這是不死不休的,不能放過他們。”士兵們七嘴八舌地說著,滿臉的焦急。

孫小亮緊鎖眉頭,來回掃視著掩體的內外,他忽然發現一處房門虛掩著,他走過去推開一看,頓時轉憂為喜,哈哈大笑:“哈哈,好了,有辦法了,這些家夥不出來,那就讓這裏變成他們的墳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