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沮喪的戰前會議

美軍戰俘的身上竟然捆滿了炸彈,韓國人很變態哦,那些炸彈捆在美軍的身上就像給他穿了一件厚厚的棉衣,整個的一件炸藥背心啊。這時的背心後麵正竄出了火星,韓國人逃跑時,給這件炸彈背心拉響了導火索。

既然是導火索,用刀劃斷了導火索不就成了嗎?哪有這麽好的事,導火索是藏在背心裏麵的,隻有火星從背後冒出來,誰能看見導火索燒的還剩下多少?美軍大驚失色,大叫一聲,回頭就跑。來不及了,隻聽“轟隆——”一聲巨響,穿著炸彈背心的美國戰俘和周圍的士兵都被炸得血肉橫飛。

爆炸的同時還產生了濃濃的煙霧,將公路上遮掩的嚴嚴實實的,這讓想要報複的美國人根本發現不了韓國人的蹤跡。他們早就滾下了公路的道溝,逃得無影無蹤了。

美國人沒想到韓國人竟然會這麽強悍,和誌願軍的戰鬥力都有的一拚,這讓他們十分的困惑畏懼。戰爭經曆了這麽久,南韓軍隊算是被錘煉出來了。美軍對他們的誤殺,那是大規模的,這使得他們對美國人充滿了憤怒,想要報複。

美軍裝甲團參謀長看到了這一幕,也是懊悔不迭,沒想到一時之憤,槍殺戰俘,竟惹出了這麽大的麻煩。早知如此,就該網開一麵的,何必趕盡殺絕,硬生生將一群綿羊逼成了一群獅子。他向來瞧不上韓國軍隊,但並否認韓國軍隊中也有能征善戰的,正在逃命途中,被七師和五師兩頭獅子攔住了去路,恐怕是凶多吉少。

事已如此無可奈何,他推開裝甲車的頂蓋,對著部下大吼著:“兄弟們,前進則生,後退必死。是死是活就看你們的了,作為軍人,我們不怕死,狹路相逢勇者勝。為了我們的榮譽,你們隨我殺開一條血路吧。”他說的是隨他殺開一條血路,也就是說他要身先士卒。

他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竟真的指揮著裝甲車,用疾風暴雨般的子彈向著攔阻在公路上的韓國人猛烈射擊。美軍本來士氣低迷,看到參謀長一介文人,也敢奮勇爭先,不由得士氣大振,鼓噪著跟在裝甲車的後麵,向前猛撲。

這種狂射是會不分敵我地將膠著狀態的士兵全都殺掉的,此時此刻,參謀長顧不得那麽多了,他看到部下的士兵有些畏首畏尾,不敢對肉搏的敵我開槍。他就推開了機槍手,親自站到機槍射位前,用高音喇叭大喊著:“美國人散開,趴下!”

連喊三遍,他就開槍了,果斷地開槍了,一些拚殺的美國人聽到了喊聲,立刻翻滾著到了公路的兩邊,將韓國人暴露出來。一些被糾纏著,來不及躲閃的,直接就躺在地上了。參謀長的機槍就掃射起來了。

“噠噠噠——”並列機槍射擊起來可比普通的機槍厲害多了,將那些擁擠著,莫名其妙的韓國人打得手舞足蹈,像在彈雨中狂舞,一片片地倒在血泊中。裝甲車呼嘯著撲上去,就在屍體堆上開過去,履帶下是血水飛濺哪。

有個美國士兵雖然躺在地上,可是聽著頭頂暴雨般的子彈,聽著身邊韓國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想要滾翻都做不到了。他隻覺得兩腿抽筋,渾身酥軟,眼睜睜地看著裝甲車撲上來,看著車體的黑影將他淹沒了。一聲慘叫,他被履帶碾成了血泥,和那些死在履帶下的韓國人不分彼此了。

戰爭就是如此的殘酷,沒有誰會去埋怨參謀長誤傷自己的兄弟,這時候都顧不上了。有的美軍裝甲兵一看參謀長發威,興奮不已,轉動著大毒蛇機關槍掃射了,大毒蛇機關槍的威力果然不同一般,那子彈打出去就是一片手雷爆炸,而且是淩空爆炸,炸得韓國人一片片地飛上天去了。韓國人被打的節節敗退。

爆炸也不可避免地傷及了自己的兄弟,躲在公路兩邊的美軍有不少被橫飛的彈片打死打傷,美國軍隊也是二戰的雄師,他們知道生死在此一搏,不但沒有大罵自己的長官,反而精神大振,跟隨著裝甲車向著韓國人射擊,到裝甲車開到麵前時,他們躍上了公路,加入了站群,護衛著裝甲車向前突進。

韓國人衝上公路的士兵擋不住美軍的拚死一搏,紛紛散開到了公路的兩邊。被韓國人堵死的公路開始門戶大開,美國人又開始像潮水般地突圍。為了突圍,美國人竟然可以不計傷亡,不計誤傷,這讓韓國人為之駭然。他們想要的混戰漸漸地失去作用。

韓國人不是中國軍隊,不習慣伏擊,這次為了攻擊美軍,為了攔截他們的去路,竟然是一窩蜂撲上了公路,公路兩側的山頭上竟然沒有留下掩護的兵力,這時僅靠血肉之軀如何能夠擋住美軍的狂飆猛進。等到美國人肆無忌憚地衝過來時,才想到山頭沒有控製火力。

就在韓國人被打的東逃西竄的時候,“轟轟轟——”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從兩側的山坡上響起,接著就看到公路上火光衝天。幾輛裝載步兵的卡車被直接命中,車體飛起來爆炸,連同滿車慘叫的官兵都成了碎片飛到了公路的外麵。

接連落下的迫擊炮彈落在裝甲車和坦克的周圍,將護衛的美軍士兵炸得血肉橫飛。不等美國人清醒過來,十幾挺機槍架在山頭上向著美軍狂掃,打得美軍成片成片地倒下。

怎麽回事,韓國人的大部隊趕上來了嗎?美國人驚恐地向著山頭望去,他們看到的卻是一個小戰士站在陽光灑滿的山坡上,映著春風,吹響了讓他們驚懼萬分的衝鋒號。不好了,這是中國軍隊來了,中國軍隊趁著美韓交戰的時候,從後麵趕上來了,直接衝到了美國人的中斷,將他們長長的車隊截為兩半。

其實這是他們聽到的一處衝鋒號聲,在美軍長達十幾公裏的公路上到處響起了雄壯的衝鋒號聲,這號聲在以往會讓韓國人股戰,為讓他們落荒而逃,這時聽來卻讓他們興奮不已。兩腿股戰的就隻有美國人了。這是中國人的戰術,對付一字長蛇陣,攔腰截斷,砍頭去尾,將長蛇砍成十幾段,使他們成為首尾難顧的死蛇,再集中兵力,各個擊破。所不同的是這次是和韓國人並肩作戰。

美軍參謀長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椎心頓足,哀嚎不已:“該死的韓國人,是他們使得我們錯失了突圍的良機。上帝,我們是來支援韓國人的,現在他們卻成了我們的掘墓人。”遇上了中國軍隊,參謀長再也不敢逞強,而是集中兵力攻占高地,固守待援。

他感覺到裝甲車也不是保險的地方,中國軍人裝備了不少的迫擊炮雖然對裝甲車很難構成直接的威脅,但他們的單兵火箭筒卻能輕而易舉地撕開裝甲車薄薄的裝甲。裝甲車的裝甲就隻能防備步槍子彈和手榴彈彈片的散射。

他從裝甲車上跳下來,將手下重要的軍官召集起來,開始交代突圍事宜。他麵色鐵青,說的很嚴重:“如果你們不能為全軍攻占前麵的高地,我們就會被中韓各個擊破,我們就會全軍覆沒,我們別無選擇,拜托各位了。”他不是用軍禮,而是朝著麵前呆立的軍官深施一禮,用無限悲哀和蒼老的語氣說著。

那些美軍官個個麵色蒼白,神情中透著驚恐,他們不怕韓國人,但是中國人也加入了進來,這事情就很難辦了。作為中國人手下敗將的他們,對那些農民式的中國軍人有種宗教崇拜的敬畏。多少美軍的王牌之師都敗在他們的手上,自己的裝甲團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我知道你們也怕中國人,但是沒有辦法,這是魚死網破的時候,我們不能向他們投降,我們是白人,不能像黑人那麽沒出息,美軍曆史上不能再次出現成建製投降的恥辱了。因此我拜托各位努力吧,為全軍殺開一條血路。”

他想要命令手下的軍官不惜任何代價,攻占前麵的高地,還不等交代任務,不知從何處飛來了一顆子彈,將他麵前的那個營長打得鋼盔飛出老遠,太陽穴沁出了鮮血。鮮血迸濺了參謀長一臉,這讓他看起來很可怕。

參謀長身子一顫,卻沒有驚慌失措,隻是平靜地蹲下來,為死去的營長整理了一下衣領風紀扣,然後讓人將麵前的屍體抬走。戰場上流彈傷人很常見,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死人而失去了常態。最高長官如果膽小如鼠,部隊就會全麵崩潰的。

“各位——我想說——”他擺著手,咳嗽一聲,正想說話,“呯——”又是一聲槍響,又一顆子彈飛來,將擋在他麵前的衛士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槽,衛士一聲不吭躺倒在地。鮮血濺得四周的美軍官都成了花臉,血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淌。那衛士隻是在他們腳下抽搐了一陣子,就一挺身子不動了。

這下不用參謀長發話,那些強作鎮定的美軍官都像放羊一樣,四散而逃,逃進了附近的裝甲車,有的人更是不顧形象地鑽進了卡車的下麵。參謀長眼前一花,那些軍官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勃然大怒,正想痛斥部下的膽怯,他的衛士從兩邊架著他的胳膊,將他強硬地架進了裝甲車。

“參座,別亂動,這是有中國狙擊手,他們正在暗處朝著我們瞄準呢,你這時候出去,無異於自尋死路,我們要保護你的安全。”衛士言辭懇切地說道。

“胡說,放屁!這時候要什麽安全?全軍都要覆滅了,我一個安全有什麽用?”參謀長掙紮著,無奈他一個文弱書生,哪裏是這些膀大腰圓的衛士的對手,被夾住動彈不得。

“參座,我知道一個辦法,既能讓長官們進來聆聽您的教誨,也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一個衛士低聲對著他神秘地說道。參謀長皺皺眉頭,什麽意思,至於搞得這麽神秘兮兮嗎?

那衛士沒有說話,而是附身打開了裝甲車的安全門,安全門在哪裏?就在車廂板下麵,當車體損傷嚴重,或是上麵被敵人的火力封鎖時,乘員就從車廂板下麵像狗一樣逃生。參謀長一看,為之氣沮。

不多時,那些滿臉沾上油泥和灰塵的軍官們就成長串爬進來了,來的人不多,但也把裝甲車擠得滿滿的,那些衛士隻能退到裝甲車外麵去守護。這些軍官們進來後,手足無措,都低垂著腦袋,十分的尷尬。

“你——你們——這是成何體統?我,我,嗨——”

參謀長想說什麽,卻說不下去了,這種部隊他沒法帶了。“你快派人把那囂張的狙擊手給我滅了,不然我們說什麽也是白說了。”參謀長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這麽怕死的軍隊長官,還憑什麽去指揮戰鬥,都想著保命,這仗沒法打了。最高長官太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