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麽背吧?想想也對,當時這小妞已經做了俘虜了,也沒法搞什麽花招。但是,他們師出同門,她真的沒學過這門法術?不信!

“看來小姐不嚐嚐男人的手段,是不肯說實話了不得”彭磊放鬆了卡奴脖子上的手,卻又將爪子移到了卡奴的胸前,甚至伸到了黑袍裏。

“惡魔,你會受到報應的!”這次卡奴沒有反抗,隻是在嘴裏喃喃著,兩行淚水湧出眼眶,在斑駁的臉上衝出兩道白晰的淚痕。

“別著!我又不是真的想把你怎麽樣!小姐連死都不怕,還在乎我摸這幾下嗎?好了,老子就先放過你。媽的,會會你們的聖主也行。再哭,老子現在就將你奸了,你信不信?”現在的彭磊,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要是以前那個彭大胖,對女人的眼淚他是完全免疫的。可能是到了這古代後,地位高了,責任重了,憐愛之心自然也跟長了吧。

“我……”卡奴被彭磊一嚇,還真是馬上就收住了淚。不過,雙目緊閉,是再也不肯睜開了。

這個禁湖卡奴很清楚的,她也沒有騙彭磊。這裏確實是死亡靈之禁域的靈力之源,是他們的聖主,大神索卡爾的靈魂休憩之地。那一泓碧水,其實是無數亡靈的心頭之血匯聚而成的,也是亡靈們的棲息之所。在這裏,隻有靈魂才能存在。肉身隻要沾上那黛色的屍水,那黑色的死氣,傾刻間就會化成禁湖了的水滴。可是,卡奴不敢相信,這人和鳥竟然有這樣的神通,竟然能在禁湖上空的死霧裏隔出這樣的一個空間,而且堅持了這麽久。老白的背又寬又平,軟軟的,好像比家裏的床還要舒服。若是這個男人臨死前真的不顧一切,好像也沒有誰能阻止得了。

卡奴不哭了之後,在彭磊的眼裏,這個女人又回複成了敵人。彭磊在老白的背上坐穩身子,將卡奴舒舒服服地摟在懷裏,一隻手卻開始撓頭上的鳥毛——大話已經說出口了,不怕是假的。通過連山劍的靈力溝通,彭磊能清楚地觸摸到劍光外那怪誕、恐怖的氣息。此刻他已經將支持連山劍的靈力和丹田處的那乾坤界連了起來,依仗著乾坤界源源不斷的靈力供應,才堅持得這麽久,這麽輕鬆。但是,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呀!

“主人,好像在變了!”老白又積極地報起警來。自從彭磊跳到他的背上,他就規規矩矩地做他的老鷹了,多看,多聽,少說話,反正防護的事有他的主人呢。

“我也看見了,你小子機靈點,一有機會就給我跑!”彭磊拍著鳥頭關照。

連山劍上的壓力減了許多,黛綠色的水正在向遠處退,激**的Lang也平靜了下來;空中,那濃黑的霧也在向中間匯聚。突然間,眼前一亮,原先那深沉的黑,換成了一個閃爍著淡綠色熒光的幽暗空間。遠處,一個濃黑的人影如山嶽般高大,巨大雙眼中也是閃著綠色的熒光。一道道濃黑的氣流在他的身外纏繞著,如飛舞的蛇。這身影木立著,發出一聲如擂鼓一樣沉悶的笑,然後身影迅速縮小。變成兩米左右時,停在彭磊身外不足10米處的虛空。

“聖主!”卡奴的身子又劇烈地震顫起來。

“聖主?”彭磊也是一嚇。這家夥的出場儀式太震撼了,看樣子就是不好惹。摟著卡奴,在鳥背上站起,右手撫胸,行了個不倫不類的唯吾爾見麵禮。

“老兄,能見到你真是榮幸!我是來這裏旅遊的,無意間驚擾了你,真是不好意思。我和你的人有些誤會,不過,現在沒有了,都解釋清楚了,哈哈哈!”

“放下我的人。”黑色的身影漸漸厚實起來,雙目中熒光波動著,仿佛是有一團黑色在熒光的背後遊動。

“你的人?是這位漂亮的小姐嗎?她是自由的,隨時都可以走。不過,她好像是岔了氣,有點行動不便。您看,她連站著都很困難。”

“嗯,你是從哪裏來的修煉者?你很聰明。”黑影竟然出奇的和言悅色。

“多謝大神的誇獎。其實我隻是個凡人,才剛剛開始修煉。不過,我的私產倒真是不少,肯定有大神喜歡的。哈哈哈,我們能夠交個朋友,下次我一定不會忘了帶禮物。”

“朋友?哈哈哈,禮物倒是不必了,你願意在這裏陪我,我就非常開心了。”黑影輕笑著,眼中的綠光暗了下去,身體漸漸亮了起來。一個身高兩米左右的男人,身披紫袍,黑發垂肩,高鼻凹目,白牙大耳,比老魘俊多了。

“到底是神仙!老兄,你的那些手下就很死板。不介意我稱你為老兄吧?哈哈,不是我說你,這裏的環境真是不怎麽樣。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在尼羅河上泛舟品酒,怎麽樣?”

“很好!我真的很想出去!不過,不瞞老弟說,我現在這個身子,是不適合暴露在陽光下的,隻能委屈老弟在這裏陪我了。”神仙也很壞,說話陰陽怪氣的。

“這不好吧?你看,這次我見麵禮都沒有帶。我的家人都在孟斐斯,我也得和她們說一聲。對了,還沒有請教兄台的高姓大名呢。”彭磊已經慢慢地將警惕心又提足了,摟著卡奴,一邊和黑麵神胡扯著。

“我隻是一個魂魄,在地底下孤獨了無數年,難得有人願意和我交朋友,願意來陪我,我真是很開心。我叫索卡爾,我真的舍不得讓兄弟離開。不如這樣,老弟牽掛你的家人,就讓我幫你,把他們召到這裏來。”索卡爾笑道。

“不,不用!”彭磊的肚子裏已經開罵了,“其實也才和她們分開。我在這裏待幾天,沒有事的。”

“是嗎?那最好了!老弟,你抱著的女人是我的奴隸,她的身體既然已經不再純潔,那我幹脆就將她送給你好了,就作為我們的見麵禮吧。哈哈哈。”

“這個……不好吧?你看,我身邊什麽都沒有。”懷裏的身子又在劇烈地顫動,彭磊倒是滿懷的尷尬,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抱著。

“既然是朋友,就不用那麽客氣的,是不是?哈哈哈,老弟若真是想送禮,就將這把仙劍借我一用,怎麽樣?”索卡爾滿臉堆笑,若是在陽光下,一定會被認定為是一個知書識禮的陽光青年。

原來他是看上了那把懸在虛空的連山劍!彭磊如夢方醒。我說怎麽態度這麽好呢,和他的徒輩完全不是一樣的個性。連山劍是彭磊的命根,當然是不可能答應的,用一打的美女換也不行。剛想再商量,懷裏的卡奴已經先叫出聲來:“不!聖主,不要!”

“怎麽?難道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難道你不願意嗎?”索爾卡沉下臉來,聲音冷得就像是嘴裏含了冰,眼中又有綠光在閃動。

“我……不敢!遵命……”卡奴的身子徹底地放鬆了下來,抖成一團,軟軟地癱在彭磊的懷裏。臉上又是熱淚橫流,不知道是害怕、是緊張、還是委屈。

“哈哈哈!”彭磊大笑起來,“老兄,你真是太了解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你的厚禮!這把劍名叫連山,照理說,就是送給老兄也行的。可是,不瞞老兄說,這是我師尊傳給我的唯一的仙寶,也是我師門中曆代相傳的信物。若不是有師門長老做主,它是絕對不能離身的。老兄想要借劍,請老兄先送我出去,待我稟明了師門,一定將仙劍送來。”

“這……你叫彭磊,是吧?好一個奸詐之徒!你難道真的還想出去?”索卡爾的臉又板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這地方真的不適合我,我怎麽會不想出去呢?不過,能結識大哥這樣的神仙,真是三生有幸。大哥還慷慨地贈送美人,我真是賺大了!不虛此行,真是不虛此行!”彭磊還在拱手謙虛,老白卻是鼓動雙翅,突然間衝天而起。

“哼!哈哈哈!想走?”索卡爾狂笑起來,右臂伸出,那手臂急速伸長,手掌化成一片濃雲,鋪天蓋地地向老白蓋來。

“主人,上麵是封印的結界,我們沒法出去。”

老白根本就沒有飛出多遠!頭頂上的虛空流動著一道道淡淡的黑色暗紋,是一個渾然一體的結界,根本就沒有門;索卡爾的手掌剛剛伸出,那暗紋就明顯地顯現了出來。

“我來把它燒開!”

連山劍化成劍光,把人和鳥緊緊護住,彭磊手上的量子槍吐出幽藍的光束。不過,這光束隻是在頭頂畫出一個明亮的藍色光斑。轉瞬間,光斑就像是掉進清水裏的一滴墨,迅速化開,然後無影無蹤,沒留下絲毫痕跡。

如果索卡爾是穿著袈裟,撚著佛珠,光著腦袋的和尚,彭磊一定會懷疑他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長臂羅漢。那黑手伸長的速度比老白飛得還快,而且見風就長,很快就成了一團烏雲。

連山劍的劍光裏又是紫電亂躥,一股讓人昏昏欲睡的氣息順著劍氣倒流而來,漸漸充滿這劍光隔出的空間。還好,這氣息也有靈性,隻是順著氣旋往彭磊的血脈裏鑽。很變態,彭磊在一瞬間就放棄了對連山劍的控製。不過,連山劍連接的彭磊的元神深居在乾坤玉璧裏,所以,劍還是那個劍,劍光也絲毫未見減弱——這氣息若是讓老白承受,估計此刻老鳥已經要開始做春夢了。

彭磊的丹田是一個無邊無際的玄界,感覺到沒法抵抗索卡爾通過劍氣傳來的**時,彭磊幹脆不抵抗了。將氣旋全力展開,除了一點維係連山劍的靈力外,其餘的全力向丹田收攏,全部送到乾坤玉璧裏去。

索卡爾之所以一開始和彭磊好言好語,甚至大方得連座下的聖女都送人,他的目的就是連山劍。憑他的眼光,一接觸到連山劍的劍光就知道了那劍的不凡。而且,這仙劍在他眼裏,怎麽看都是似曾相識。

劍絕對是好劍,而且不僅僅是劍,或許它就是那個上古時就傳說的東西?

借,當然隻是說說而已,不借也得借。在他的眼裏,彭磊他們已經不是活人,隻是他漫長的囚禁生活中的幾個玩具而已。不過,連山劍的劍氣所連接的靈識龐大得近乎變態,絕對不是彭磊這個層次的修為所擁有的。和彭磊瞎扯,也是想摸摸彭磊的底。

彭磊的身上肯定還有很特別的珍寶!現在,索卡爾已經非常明白了。不然的話,在這樣的環境裏,他絕對不可能還這樣鎮靜自若。

抓活的,然後再慢慢地拷問,不怕鳥人不說!彭磊剛才威脅卡奴的那些個話,索卡爾當然也聽著。索卡爾算是開了眼界:原來殺人還有這麽多的藝術!或許可以在眼前的這幾個人身上試幾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