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掌在漸漸收緊。沒有意外,彭磊果然又借助仙寶,向連山劍源源不斷地供應靈力。

一把連山劍的防護圈,索卡爾若是全力以赴,有N種的方法可以讓彭磊劍毀人亡。不過,索卡爾需要那把連山劍,對彭磊那給連山劍提供靈力的仙寶也是特別感興趣,所以他就選用了比較委婉的方法。效果還不錯,彭磊的失神在第一時間就被索卡爾覺察到了。

暗展魔訣,正想一鼓作氣將人和鳥拿下,突然發現,連山劍的劍光好像成了一張網,所有的氣息都能從劍網中漏進去。劍光中的氣息都在急旋著匯向彭磊的臍下,連那些能腐金爛鐵的屍氣也照單全收。

想不通啊!那是什麽樣的仙寶呢?

不用他費神想了!一團絢麗的七彩霞光從彭磊的臍下透出,光絲和著那個靈息的旋渦緩緩轉著。好美!連癱軟在彭磊懷裏的卡奴小姐也瞪大了眼睛。

一塊三尺高的橢圓形石碑靜靜地浮現在虛空,霞光燦爛,光霧還在不斷地從石碑上飄出。

“乾坤玉璧!”

索卡爾倒是識貨,玉璧剛剛才現身,他就輕聲的驚歎出來。眼中綠光狂閃,手腳都在輕輕地顫抖,嘴角抽搐著,差一點兒就流下“金津玉液”來。

終於明白連山劍為什麽這麽經打了!有乾坤玉璧做依恃,靈力當然是取之不絕的了。有乾坤玉璧,當然還應該有乾坤界,很明顯是隱藏在彭磊的臍下!所以剛才還有一人一鳥,此刻都不在了;所以彭磊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環境,還能這樣有恃無恐。

索卡爾心裏之激動,簡直沒法用言語來描述,差一點就想高歌一曲來表達心頭的狂喜。和乾坤玉璧比起來,這世上所有的仙寶神器都是垃圾!隻要活抓到彭磊,索卡爾有信心將乾坤界從彭磊的身上剝下來。

紫色的電光驟然亮起。這紫光仿佛是有靈性的,鑽過連山劍的劍網後,竟然炸碎開來,順著劍網的內壁鋪開。一道道黑黑的煙氣凝成臂兒粗的一束束,順著彩光的旋渦轉開,絲絲縷縷地逆著旋渦擴散,轉瞬間就填滿了乾坤玉璧的周圍。

“主人,那東西竟然想搶主人的乾坤玉璧,真是太不自量力了!”老白是絕對不會放過每一個吹捧的機會的,這一刻,機會又有了。

“哈哈哈,讓他搶!這家夥的本事,不知道和廣成子哪個厲害。要不,幹脆請他到重陽節裏去玩玩。”

乾坤玉璧現出身影之後,彭磊不禁暗罵自己糊塗。有個這麽好的寶貝,怎麽沒有想到拿出來顯擺一下呢?其實自己引以為至寶的乾坤界,還隻是這塊玉璧的附屬品而已。玉璧裏現在有一個被稱做煉獄的重陽節,那東西能把大羅金仙煉成骷髏,眼前的這個魂魄,或許連仙獄都到不了,就在五行元精氣中分解成元素了。

心念電轉,意念迅速沉入乾坤玉璧裏。盤旋在乾坤玉璧外的絲絲縷縷的彩光突然間變成大團大團的彩霧,如一片片彩色的浮雲,鑽出連山劍的劍網,融入劍網外濃重的黑色裏。

索卡爾大驚失色!這彩光好像並不傷人,但是他索卡爾不是人!

光霧中澎湃的靈力,讓人仿佛置身在鴻濛初開之時。這充滿生機的靈息對一個陰氣深沉的魂魄來說,就好像是冰和火。大喝一聲,一道道黑影從索卡爾的身上衝出,在虛空中排出一個升騰的紫色火焰陣。

煉魂紫火陣,上古十二魔陣之一。即便是創世的真神、遠古的魔帝,在這紫火陣裏,一樣會魂飛魄散。紫火升騰,火光迅猛地向四外蔓延。

乾坤玉璧還是毫光萬丈,卻不向外噴彩霧了,一個個青灰色的影子從乾坤玉璧那晶瑩的麵上飛出,飛入升騰的紫火裏。

這麽一點修為,竟然敢硬抗上古的煉魂紫火魔陣!索卡爾不禁輕笑出聲。本來還想留彭磊一命,在這裏多玩幾天的……

乾坤玉璧難道這麽不經燒?那青影是什麽?是不是玉璧裏收容的神器?不要跑走了!

索卡爾正在擔心著,尋找著那些青影的蹤跡。突然,身上一緊,眼前一亮,紫火裏升騰起一道道粗大的彩色電芒。七彩的光流動著,那光仿佛是滅火的神水,彩光閃處,紫色的魔火馬上就煙消雲散。

“這是什麽法寶?彭磊,我們是朋友,你怎麽能這樣對我?”索卡爾的身影化開,老白的身下,又是一片濃稠的湖海。不過,那湖麵上的黑霧卻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嫋嫋的彩光。

“這個叫重陽節,哈哈哈,也有人叫它煉獄,不知道老兄以前有沒有聽說過?我想過了,我們興趣不同,愛好不一樣,生活習慣更是天壤之別。沒有共同語言,很難成為真正的朋友的。不過,念在你送的大禮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放我們出去,我也不和你認真。我們就此罷手,怎麽樣?”

“你好陰險!快收起這重陽節,我同意你的建議!”索卡爾連考慮都沒有考慮,急急地答應。

其實已經見不著索卡爾的人了,隻有他的聲音,還有腳下洶湧著濃稠波Lang的綠水。彩光流動著,綠水蒸騰著,水麵上浮滿了細碎的泡泡。隨著泡泡的破碎,無數的暗影從波Lang裏浮起,融入嫋嫋的彩光中。

“老弟,快收起這乾坤玉璧,我們有事好商量!”索卡爾的聲音在四下裏回**。

“老兄,你在哪裏?我怎麽找不到你了?你看,環境真的是很影響人!老兄一直待在這種地方,難怪心情時常會不好,也找不著朋友。不如我將這大湖移到乾坤玉璧裏,以後你我兄弟就隨時都能見麵了。索兄也看見了,這裏多漂亮啊!彩光滿天,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彭磊睜大了雙眼,四下裏尋找索卡爾的影子,嘴巴裏唾沫四濺地說著鳥話。

“快住手!呀!小子,我饒不了你!”索卡爾的聲音突然急促起來。

一團幽幽的綠光在遠處的Lang底滾動,沸騰的湖水突然圍著那綠光急旋起來,凝成無數粗大的旋臂,護著那光團,向著彭磊急衝而來。

重陽節裏的這個彩色光團確實變態,索卡爾的吼聲急速靠近,但是那綠色光團外的旋臂也在飛快地消融,等終於衝到彭磊的麵前時,旋臂隻剩下臂兒粗的幾縷了。不過不得不承認,這位索卡爾老兄確實是有些本事,五行元精氣中的電芒在那綠光外炸出一片片的弧光,還真是砸不動那個巨大的光球。

綠光是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水晶大球,晶瑩剔透,能清楚地看到球內索卡爾同誌呲牙咧嘴的怒容。又是一眨眼的功夫,最後幾縷綠水在彩光裏消失了。

水晶球的位置,現在是堵在老白的鳥頭前不足10米的地方,不管老白怎麽努力,水晶球噴吐著綠色的光霧,總是在老白的鳥頭前。太近了,彭磊隻能把五行元精氣中的電芒驅開。否則這電光炸碎開來,或許就將老白給烤糊了。

水晶球外的綠水雖然沒有了,但是那球體外噴吐的綠色光霧蒸騰著,五行元精氣的彩光根本就近不了球身。彭磊的連山劍照著水晶球劈頭蓋臉就剁,嘴裏還讚著:“老索,你這個烏龜殼很不錯嚒!”

“啊!”卡奴小姐緊閉起雙眼,還用她的小手捂著。渾身顫抖著,仿佛連山劍劈的是她的心頭肉。

“小妹妹,現在你是我的人了,還這樣關心他?當心我吃醋!這種男人陰陽怪氣、無情無義的,不要也罷。放心,我會待你好的。跟著我,比在這裏修煉幸福多了。”彭磊捏著卡奴的小手,陰陽怪氣地點評。

“氣死我了!”索卡爾的聲音隨著綠色的光霧噴發,四周的氣溫在急速降低,好像彩光的流動也緩了下來。

“主、主人,好冷啊!”老白首先就受不了了,抖著翅膀亂飛。

確實是冷!隨著水晶球的那綠色光霧噴出的,是極度冰寒的冷氣,讓人的感覺是又置身在了晶晶小妹的玄陰地脈裏。老白披著那麽厚的鳥毛都冷得直跳,鳥背上的彭磊和卡奴更是差一點直接凍成人棍。

彭磊顧不上搭理老鳥的話,雙手一分,“嘶啦”一聲,將卡奴身上的黑袍撕成碎片。卡奴的黑袍裏麵,隻有小小的緊身底衫,那玲瓏的身體隨著鳥人的雙手,幹幹淨淨的立在鳥背上。各色彩光的映照下,那**的皮肉散發出一種妖豔到極致的美。

卡奴還有幾分清醒,“呀”地一聲驚叫,臉上騰起一團紅雲。身外的冰冷在這一瞬間,倒是好像弱了許多。

“主、主人,這麽冷也行啊?”

老白知道鳥人和嬰紈大姐的事,彭磊對誰都瞞著,對老白卻是很相信。男人,有的時候表現的能蓋過所有的理智。在那想當初,彭磊還從生理角度給老白普及基本常識——在太冷的環境裏,人的生理機能處於自我保護狀態,連那個東西也會萎縮。若是強行**,先不說很難品嚐到性趣,好像還很傷腎。老白把彭磊的話是永遠銘記在心裏的,所以有此刻的一問。這一刻,比當初羌城外的那個山洞可冷得太多了。

不僅僅老白誤會了,那邊水晶球裏的索卡爾也是呆了一下,綠霧倒真是收斂了幾分。

別人不知道,索卡爾心裏明白得很。這個看上去就像是水晶球的東西可不普通,其實也稱得上是上古奇珍。陰魄珠,據說是陰陽初分之時,天地間的陰魄所凝結而成的,幾乎是和乾坤玉璧同級別的珍寶。

陰魄珠所蘊含的氣息至陰至寒,這一刻用法力喚出的寒霧,那種冰寒可能接近絕對的零度。陰魄珠作為天地異寶,自身和乾坤玉璧一樣,也能在周圍結出一個玄界。現在這個空間,其實就是陰魄珠的玄界,隻不過索卡爾老兄沒有法身,無法像彭磊那樣,在自己的玄界裏呼風喚雨。

此刻,這個空間已經填滿了陰魄珠的氣息,那種極度的冰寒,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看彭磊在幹什麽?撕卡奴的衣服!難道真的想做那事?人類在做那事的時候,倒確實是會消耗大量的能量,產生大量的熱能。但是,現在這樣的冰寒中,還能有用嗎?索卡爾放鬆了幾分意念,等著看彭磊的禦寒表演呢。

彭磊當然不是想做那事!這麽冷的環境裏,**的東西早縮得不足一寸了。雖然好色,雖然卡奴是個美貌的小處女,但是鳥人還沒有急色到這樣的地步。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也不好意思!不久前的晨曦中,彭磊才和如玉妹妹歡愛過,此刻那兩個肉蛋裏也沒有多少精蟲。

就在大家都瞎想的當口,彭磊手腳並用,飛快地給卡奴穿上防護服。當然,自己也套上一件,笑道:“妹妹現在是我的人,我是不會讓你凍著的。老白,你怎麽樣?能不能堅持?”

“主人,我飛不動了!”

老白不敢變身成人形,當然就不能穿防護服。他的那身鳥毛,此刻早已不管用了。怎麽努力也甩不掉那個陰魄珠,寒氣侵身,老鳥都快凍成水晶鳥了。

“你去歇著,看看小白和玉兒怎麽樣了,待會兒我再叫你。媽的,在這裏和我鬥,大羅金仙也沒有用。”

此刻的彭磊已是信心百倍,連山劍擋著水晶球,任那噴湧的綠霧將自己包裹住。把老白收入乾坤界裏,摟著卡奴,冷冷地看著那個在陰魄珠裏指手畫腳的索卡爾。

卡奴的心也終於放鬆了下來!雖然差一點被彭磊剝光,但是男人最後沒有當眾做那事,還是讓她心底稍安。正如彭磊所說,她卡奴是彭磊的了,這男人隨便對她怎樣,她都沒有權力反抗。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身**已經很難堪了,再做那原始的**,好像更加羞辱人!所幸那一切都沒有發生!

眼前是一片迷離的彩光,卡奴突然覺得,心不知道應該擺在何方。那個在水晶球裏的身影,原先就是自己的主宰,是至高無上的神。現在,他竟親手讓自己成了他的敵人;這個摟著自己,將自己百般羞辱的男人,現在卻成了自己必須要服從的男人。

這男人……,心底一陣抽搐,忍不住輕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