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主生堅信是小青的魂魄來和他相會了,隻是他還沒有把心中要說的話對小青說出來,她就匆匆的離開了,此時皓月當空,天地之間一片清澄,他寧願時光永遠停滯在這一刻,讓小青美好的身影永遠的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他在地上枯坐了一會兒,一陣寒風刮過來讓他清醒的許多,環視四周,哪裏有小青的影子,隻有一叢從的樹木陰森如同鬼魅一般的看著他。

他起身回到小船上,剛才的一幕卻始終在腦海中回響,不禁感懷萬千,又賦詩兩首。

梅花嚐伴月徘徊,月泣花啼千載哀。夜半岩前風動竹,分明空裏佩環來。

其二:不須惆悵恨東風,玉折蘭摧自古同。昨夜西冷看明月,香魂猶在亂梅中。

後來鶴主生隻因心中有小青竟然終生未娶,如果小青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放下鶴主生不說,再說夏荷和冷玨、騰兒逃出來之後,一行三人漫無目的四處遊**,而由於小青去世的原因,冷玨整日悶悶不樂,夏荷和騰兒想盡了辦法逗他笑都不起作用。

這一天他們來到一個小鎮,看著時間已經傍晚時分,他們就找了一個客棧住下來。

騰兒和冷玨在一屋,夏荷就在隔壁房間。

吃過晚飯之後,冷玨盤腿在**打坐,夏荷是閑不住的人,喊著騰兒去街上遊玩。

“夏荷姐姐,留著冷大哥一個人不好吧?”騰兒看了一眼閉目調息的冷玨。

“他一個大活人還會有問題,再說了他的本事那麽大,一般人不會怎樣他的。”夏荷不屑的說,這一路之上冷玨對自己不理不睬很讓他窩火,雖然對冷玨的感情依舊火熱,但是看著冷玨一心想著小青夏荷也難免會有些酸澀的感覺。

“冷大哥,我們出去了。”騰兒說了一聲。

冷玨依舊沒有說話。

“少理這個死人。”夏荷賭氣的拉著騰兒出了房間。

剛走出客棧的門口,就看到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朝客棧走了進來,就看人群中央是一個身穿官服的人,而在後麵卻是一個木籠子,裏麵鎖著一個人。

“還有沒有房間。”為首的一個當差的囂張的問。

“幾位官爺,你們來的可不巧,小店剛剛住滿,你們還是到別家看看吧。”老板陪著笑說。

還沒等老板說完,就看為首的當差的掄起胳膊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嘴巴,“混蛋,我們縣太爺是

押解著囚犯進京麵見皇上,你們別不拿著土地爺不當神仙,我們縣太爺馬上就要升官了,等回來不弄死你們!”

老板一聽是官差不禁嚇了一跳,做生意的除了怕強盜就是怕官差了,他急忙賠笑說:“小的不敢。我馬上派人收拾幾間房間給幾位大人住。”

老板急匆匆的跑了進去,就看正當中的那個縣太爺說:“張龍,你做事小心點能死啊,你這麽吵吵嚷嚷的萬一讓別人知道了怎麽辦?”

“老爺,你放心,料想誰也不敢在您的地盤上動土了,再者說有我們護駕你怕什麽?”張龍說。

“小心行的萬年船。”縣太爺說。

騰兒本來就看不慣這些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官差,正想上前和他們理論一番,卻被夏荷給拉住了。

“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看看他們押解的是哪位英雄好漢,值得縣太爺如此的興師動眾親自押解。”夏荷低聲的說。

二人躲在陰影裏朝後麵的囚籠看去,不看則罷,一看騰兒不禁低呼一聲,“父親。”

原來囚籠裏麵不是別人,正是馮員外,此時他頭發散亂著,原本肥胖健碩的身軀變成形容枯槁,身上有未幹的血跡,顯然沒少吃苦頭。

騰兒沒想到自己才離家不到一個月,父親竟然被抓了起來,家裏不知發生了什麽巨大的變故,而自己的母親又怎麽樣了?

騰兒兩隻大大的眼睛如發瘋的野狼般閃爍著仇恨和憤怒的光芒,如不是夏荷拉著他早就衝上去了,“騰兒,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我們現在人少,他們人多而且又是在客棧之中,現在動起手來我們不但不能打敗他們,而且會連累了伯父。”夏荷嘴上安慰著騰兒,心裏麵卻心急如焚,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怎麽樣了?

兩個人急匆匆的回到房間,這時冷玨已經運氣完畢,正準備洗臉睡覺。

“冷大哥,你一定要幫我的。”剛一進門騰兒就帶著哭腔說,雖然他已經十七八歲,畢竟經曆的事情少,遇到事情之後孩子的本性又暴露出來了。

“你先別慌,有什麽事情慢慢說。”冷玨卻無比淡定的說。

看著冷玨不急不緩的樣子,夏荷頓時火氣就上來了,“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騰兒的父親被官府抓起來了,說是要押解著上京城呢?”

“哦?”冷玨聽了不禁一驚,能讓縣太爺押解著上京城的罪犯肯定不是一般的罪犯,沒準和馮小青和自己

父親的冤案有關呢。

“為什麽會這樣?你父親犯了什麽事情?”冷玨奇怪的問。

“我也不知道啊,我父親一直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他會犯什麽事情呢?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也不知道我的母親現在怎麽樣了?”騰兒說完又著急起來。

“你先不要著急,你的父親我一定想辦法救出來。”冷玨堅定的說。

“可是怎麽救他呢,他們那麽多的人,而且又是在客棧裏麵?”夏荷著急的說。

“嗬嗬,我自有辦法。”冷玨心有成竹的說。

三個人守在房間裏麵,冷玨倒是出奇的安靜,斜躺在床邊半閉著眼睛,騰兒卻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能救出父親來,夏荷也是來回的走動著,她著急的情緒並不比騰兒差。

“你別轉了,轉的我都眼暈了。”冷玨突然開口說。

夏荷生氣的白了他一眼,賭氣說:“你一直閉著眼睛睡覺,怎麽就會眼睛暈了。”

冷玨突然從**坐了起來,“你們聽,現在外麵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音,想必他們一定是睡了,我們該行動了。”

夏荷這才明白自己是誤會了冷玨,原來他一直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聽冷玨說要行動了,騰兒頓時來了興致,三人穿好黑色的夜行衣,用黑布蒙住臉隻留著眼睛在外麵,然後把刀塞在腰間,三個人閃身悄悄的走出了房間。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縣太爺和官差住的房間,他們一行有二十多個人,分在三個房間裏,剛拐過樓道之上,就看在一個門口有兩個官差站立,一定是縣太爺的房間,隻是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在加上他們一路奔波,顯然已經很累了,兩個人靠在門口打盹,這時冷玨一個箭步飛身上前,還沒等兩個人明白過來,左一下,右一下兩個手刀砍在他們脖子上,頓時沒了氣。他們被放倒之後,冷玨拿出一隻熏香點燃,然後捅開窗戶紙悄悄的吹了進去,不一會兒房間裏麵就煙霧繚繞,房間裏的人就不省人事的,三個房間都吹進了迷香之後,三個人一人一間,悄悄的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們也沒有客氣,手起刀落就把這些人送到了閻王殿,而這些人還在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了。

不到一袋煙的功夫,房間裏麵的人就全被解決清了,再次在屋外回合,騰兒著急的問:“找到我爹了嗎?”

“沒有啊。”冷玨和夏荷同時詫異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