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僅此藥引,可解至毒

塗山,魔峰,琴殿。

“老四,你這麽突然,是來塗山借瑤台玉的嗎?”塗山魔穸說話期間,還把頭轉向了瑤台玉的方向。

塗山仙夙抿唇,但也是點頭示意,“是,姐姐,可以嗎?”她也征求性地看著塗山神若。

而塗山神若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塗山魔穸一眼,見塗山魔穸似乎沒心沒肺地點了點頭,便歎了口氣,“魔穸本來是需要瑤台玉穩住心脈,好好療傷的,但是華錄有難,現在又在水火之中,塗山沒有不相幫的道理......”

塗山仙夙有點擔心,扶著她看起來也是虛弱的三姐,道,“三姐,你身上的傷是真的沒什麽問題嗎?這瑤台玉,我到底能不能借?你說實話。”

塗山魔穸隻是搖頭笑了笑,“沒有什麽實話不實話,你要,就拿去,三姐這裏絕對沒問題,你又不是跟外人一樣借了等於不還。”

“那我會盡快把華錄弟子的毒清理幹淨,然後再把瑤台玉送回來。”

“去吧,你在華錄好好的就行。”塗山神若道,然後又轉頭看向白煜,“白煜,你要護送仙夙安全到華錄才能回來。”

“是。”

塗山仙夙看了白煜一眼,然後若有所思得地湊到塗山魔穸的耳邊,悄聲道,“三姐,白煜是安粵的棋子,那魔神的呢?”

塗山魔穸的眸光,霎時陰冷了下來,“你,猜不出來嗎?”

塗山神若也聽到了塗山仙夙的話,微微顰眉,“這塗山上下有些高位和威望的人,除了這幾個還會有誰?”

塗山仙夙仔細琢磨了一番,遂明白了過來,雙拳緊握,心裏也免不了對魔神的恨意更深了一層,“吾蕭?”

意外的,塗山神若,塗山魔穸和白煜全部都是一樣的表情,都將整座琴殿變得嚴肅不已。

“我知道了。”塗山仙夙淡然道,“他本來也很奇怪,那他人呢?”

“在牢裏,要如何解決,屆時再說。”

塗山仙夙抿唇,現在對於她來說,這些打擊已經不算什麽了,經曆過小願的死和病老的羽化後,似乎整個六界她能牽掛的人,就真的隻剩下那麽寥寥幾個。

“仙夙,塗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璃先宮那邊也是,現在塗山一直往北海加強人馬,隨時都可以抵禦魔冥的動作,你無需對這些事情太過掛心,免得你也身體抱恙。”

塗山仙夙點了點頭,看著塗山魔穸,“三姐,你的身體一定要好好養著,千萬不可出塗山一步,知道嗎?”

塗山魔穸顯得不可思議的模樣,“姐姐,這下子,你和老四倆人是輪流要來當我的姐姐了。”

“三姐,我沒開玩笑!”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也是關心三姐,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養好身體,然後等著我們老四回家團聚,待到六界真正太平,你我姐妹暢遊六界何其愜意?”

塗山神若也低頭含笑,這一幕在白煜的眼裏,比六界任何一種景象都要讓他覺得舒心,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笑。

也許在塗山神若這裏,唯一可以得到慰藉的,就是她這兩個讓自己操心的妹妹而已了。

姐姐,你在天之靈,可一定要保佑她們兩個,安然過此生。

華錄依舊上下忙碌,情況還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所以人仰馬翻也是不為過,有許多弟子因為棋竟臨時調配的解藥不夠,或者分量不足,便撐不過毒瘴,一命歸天,棋竟現在和徭簾鉤一起人在火峰幫忙,東方茉因為沒有大礙所以也加入了這個行列,不止是火峰,連其他的地方,也一樣是焦頭爛額。

神荼立於結界外的上空,用陰冷的眼神俯視著這一切,他著淺藍色袍子,所以在長空之中並沒有那麽顯眼,而當他要越過那結界時,卻明顯比之前感覺,更有阻力。

果然是因為妍兒的血在這裏起了作用,阻擋了我的去路嗎?

但是對他來說,也隻是工序麻煩了些,並沒有辦法徹底被攔下,所以,就算有阻力,他堂堂魔神也一樣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而他的目標,就是長生殿。

手裏揣著散遊牌,如果是個有心人看到他,都會明白他想要做什麽。

他熟絡地在長生殿內,把散遊牌這把鑰匙摁上鎖孔,再微微加以施法,很快,塗山仙夙臨走前沒有打開的地宮之門,便緩緩地在神荼的麵前敞開。

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走在地宮這陰森的路上,神荼也沒有絲毫的怯意,幽清殿是個什麽地方,魔冥是個什麽地方,那被塗山神若毀掉的應虛山又是個什麽地方,藥醫館地宮與他們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也許是在這異常幽靜的地宮裏,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一清二楚,裏麵被綁得死死的時希鎮,很快知道了有人在向他靠近。

警惕地看著那個唯一的入口,聽聲音卻又不像是女子的腳步,難不成是風七辭?

直到那身藍袍從下至上慢慢開始把那人的麵容顯露出來,時希鎮才猛地是一驚,“怎麽是你?!”

神荼勾唇邪笑,然後很是不屑地看了一旁那屍骨一眼,“原來早就死了?”

時希鎮也看著那師妹的枯骨,扭頭緊張地看著他,“你為什麽可以活到現在?明明你身上那毒的分量,要比那莫謙瑤多得多!!”

神荼冷笑,然後勾著那弧度剛好的唇角,湊過去死死地看著他,就像死神一樣,“你覺得我像是一個被人打了還不還手的人嗎?”

“你想說什麽?”

神荼一身幹淨,但是時希鎮卻是滿身汙穢,所以神荼也很是嫌惡他,也沒有與他多加靠近,隻道,“我想要你說出,如何解毒?”

時希鎮一聽,倒是笑了起來,“原來你也不是個能耐角色,不也一樣想要解藥來緩解你的痛楚?嗬嗬嗬嗬~”

神荼沒有生氣,卻顯得淡然,在他麵前來回走動著,“我自然不會死,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所以需要把餘毒清理幹淨之後,順便報這些日子那錐心之痛的仇。”

時希鎮冷哼,“你難不成還想殺了我嗎?”

“你可以往這個方向去想,隻是,我現在要馬上知道,究竟,你說的解毒方法,到底是什麽?”他沒有問得很迫切,隻是淡淡地。

但是時希鎮以為這是可以威脅神荼的借口,便也隻是冷笑在那裏,什麽話也不說。

神荼顰眉,“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殺了你?”

“但願是這樣。”

他勾唇,“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之所以會大費周章,來這裏找你,最主要的目的可不是要來問你要解藥。”

時希鎮霎時是一驚,心裏咯噔了一番,“你什麽意思?”

“我隻是要來殺你,順便問問解藥,僅此而已。”

時希鎮被禁錮著,本身就跑不掉,現在也是任人宰割的地步,他就算再有一些可以讓自己繼續活著出去的籌碼,也不過就是那毒藥的解藥而已,他原本是要用神荼和莫謙瑤來牽製宮妍,牽製了宮妍就相當於是牽製了風七辭,牽製了風七辭也就可以牽製整個華錄,那他活下去的概率,相對會很高。

可是,他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比風七辭還要讓人覺得陰冷的無情的男人,他的笑裏藏刀,氣場也是強大到無以複加,而且照著以前他和神荼交手的過往來看,神荼絕對不是個好惹了貨色。

“你,是隻要解藥嗎?”

“我說了,殺你是必要。”

時希鎮頓時便慫了,他也害怕,新鷹現在已經命喪於塗山仙夙之手,他是獨立的個體自然不會受牽連跟著一起死,但要是塗山仙夙不殺他,反而她的情郎來這裏把他解決了,那他豈不是什麽都沒有了?

“我把解藥告訴你,你,不要殺我。”

神荼冷哼,滿是不屑,“你現在在跟我談條件了是嗎?”

“宮妍沒有要殺我的意思,你要是擅自解決了我,不也是公然與華錄作對嗎?”

神荼更是無所謂,“巧了,我本來就和華錄是敵對,我們之間,可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

時希鎮聽完霎時又是一驚,“那你和宮妍竟然還......”

“對我來說,妍兒是例外。”

“好,你真是好得很......”時希鎮冷笑,看著那師妹的屍骨,道,“還真是和新鷹這家夥一個模樣。”

“那你是說,還是不說?”神荼微微抬頭,氣息凜冽不已。

時希鎮垂下眼瞼,開始緩緩道出,讓神荼和塗山仙夙決裂的必要重點。

“本來仙樂琴上的清珠,要是有,是完全可以解毒的存在。”

神荼眸光微冷,什麽話也不說,他也是知道,若是他奪取仙樂琴,那還在這裏幹什麽?還與時希鎮多費這些唇舌作甚?

“隻是現在不可能,仙樂琴沒有一絲蹤影,你和莫謙瑤的毒,更是沒辦法等到神器重現之時,所以,隻能以其他物品來徹底清除。”

神荼暗暗地瞟了他一眼,問道,“到底是何物?”

“這世上,有一味藥引,比之瑤台玉和清珠,有過之而無不及,定能救你於水火之中,但就是不知道,你可有那個膽子和能耐可以拿到?”時希鎮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不屑地瞟了神荼一眼。

神荼頓時開始覺得詭譎,這世間還有什麽藥引是他得不到的?何況這時希鎮還是這麽個語氣這麽個表情?

“到底是什麽?你說,我可不見得得不到。”

“哼。”時希鎮冷笑,“是個人。”

神荼的瞳孔霎時收縮,意外是意外,但是也隻是瞬息,便問道,“誰?”

“準確點說,是隻狐狸,還是九尾天狐。”

時希鎮那淡淡的不屑的話,竟然使得神荼心中一個咯噔,差點要把這個地宮給打散了,“你說什麽?”

“這世間,也就那麽幾隻九尾天狐,你說是誰?”

神荼立馬陷入了沉思,但是整個冷淡不已,也看不出什麽波瀾,仔細一想,倒是想起了——“塗山魔穸?”

“哼~沒錯,就是塗山二當家,當今世上的最強醫手,塗山魔穸。”

“理由呢?”

時希鎮開始無聊地把玩起了拷著自己的粗鏈子,道,“塗山一氏,便總有世代胎傳的傳世靈力,這是他們睥睨天下最為強悍的武器,而你也應該知道,這股靈力總是那頭胎承襲最強,所以當年塗山妖惠才會那般有如魔鬼一樣強大,而塗山神若次之,可是,就是因為這股靈力,塗山魔穸是剛好處於中間點,不會遺傳得太多,也不會讓人喝了她的血之後而承受太多痛苦,所以她的身體和靈力結合,是為剛好,而加上,她自己是醫者,這麽多年來不僅觸天,她所接觸到的六界奇藥可是多之又多,加之還有神器靈力所在,就算她現在隻剩下半顆真元了,那她羽化之後,所化出的那顆狐珠,依舊是這世間,堪比仙樂琴清珠的解藥。”

神荼聽在耳裏,滿是不可置信,但是,時希鎮說得,完全沒錯。

“怎麽樣?要不要掂量自己的膽子有多大,自己的修為有多高,才考慮要去殺了塗山三姑賜,奪取狐珠啊?”

聽著時希鎮的嘲諷,神荼並不在意,然後也是笑著,用極其陰冷的表情看著他,“那還真是多謝你的勸慰,也多謝你告訴我這一些,看起來,我還有救。”

時希鎮又是冷哼,“塗山那種地方,你就算是吃了豹子膽,好像也沒有能耐可以攻打進去,更別說是什麽殺死姑賜這種事情。”

神荼勾唇淺笑,“是嗎?你想不想看看,我是如何把塗山屠戮殆盡的?”

聽著神荼那看似戲謔,可是卻無比讓人覺得不寒而栗的話語,時希鎮那不屑的嘲諷霎時也是消失,然後用嚴肅的表情看著他,“你想做什麽?”

“本尊,不會用本尊的身份殺了你。”

“本尊”二字,極其誅心,時希鎮的瞳孔,霎時是地震著,“你,你說什麽?!”

神荼微微把折扇喚出來,緩緩地在自己的胸前晃動著,邪肆無比地笑著,“忘了告訴你,其實在你給本尊下毒之前,本尊是很樂意與你們安粵合作的,可是,誰料到你竟然敢拿本尊當什麽誘餌,對本尊造成這種傷害,那這合作提議,不要也罷。”

時希鎮還在那驚恐之中沒有出來,若是如此,那他言中之意,不就是......

“但是,你今日,還是要死!!”他的眼神一個犀利,直接掃過了時希鎮的身體,然後時希鎮便被不知道哪裏而來的巨大力量鎖住咽喉。

神荼不費吹灰之力,不用自己動手,隻是在一陣雲淡風輕裏,讓時希鎮感受著自己這麽些日子以來的痛楚。

時希鎮被不明所以的力量勒得兩頰漲紅,拚命地扯出一句,“你,難道,是,魔神,神,神荼......”

神荼勾唇淺笑,“正是。”

而在時希鎮那快要吐出來的眼球裏,神荼那高傲的身影,是被印刻得極其的徹底,時希鎮在那驚悚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便溘然而去。

看著時希鎮已然斷氣,神荼的眸光便是一暗,“這也不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何況,你是妍兒要殺的人。”

說罷,他也無情地轉身,然後一臉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地宮,離開了藥醫館,也離開了華錄。

就像是一陣風,他殺死了時希鎮之後,又像是沒有來過一樣。

在長空裏,手裏緊緊握著散遊牌,而他那個塗山仙夙給他做的仙鈴,也在方才被重新拿了出來,掛在腰間是玎玲作響。

“塗山魔穸,是嗎?”

他的眼神,傳達出陰冷,更是對那塗山的方向,望眼欲穿。

塗山仙夙和白煜拿著瑤台玉回來,一路上倒也是安全,畢竟安粵清除了,除了魔神,應該也沒有人會有那個膽子敢公然和塗山搶東西,所以,也沒有什麽意外發生。

白煜護送著塗山仙夙來華錄,也跟著她一起去藥醫館,趕忙用瑤台玉來調製解藥,棋竟看見塗山仙夙拿來的瑤台玉,甚是吃驚,這個隻要是醫者都會垂涎三尺的神器,竟然就這麽給塗山仙夙輕而易舉地帶了過來。

“不要看了棋竟,趕快調製解藥吧。”塗山仙夙自己也是因為奔波而顯得蒼白,但是現在主要的,她也沒有想到自己。

棋竟這才開始手忙腳亂地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然後將那泛著光芒的瑤台玉施法升空浮起,給這些藥物輸送神器的力量。

塗山仙夙看著棋竟自己也忙乎得過來,自己也不知道棋竟的藥方是什麽,也就沒有要再打擾的意思,和白煜一起出了棋竟的大藥房。

“小姑賜,您在華錄,是他們撿到寶了。”白煜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可是塗山仙夙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淡然道,“你再多留兩日,瑤台玉用完之後,你把它送回去給三姐,不得有誤。”

“是。”

“還有......”塗山仙夙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白煜,道,“你是安粵細作這件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姐姐是原諒你了讓你將功折罪,我可沒有她那麽好心!!”

白煜忽然被塗山仙夙這鼓起來的臉頰笑到了,“是是是,是白煜的錯,小姑賜到時候想怎麽罰,白煜都認了,讓我去璃先宮給您服役都沒問題。”

塗山仙夙是滿臉的嫌棄,“誰稀罕你?”說完便自己走在前頭。

白煜個笑著跟了上去,“小姑賜,您等等我啊。”

塗山仙夙被他這一聲吼嚇得是狐狸毛直豎起來,“你不要命了?”她還刻意壓低了聲音,還向四周看了看,“叫那麽大聲,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身份趕緊暴露?”

白煜識相地捂緊了嘴,“我錯了我錯了,可是現在風波也過了,您就算被知道了身份,也沒有什麽了吧?”

塗山仙夙反之是嚴肅地搖頭,“風波,隻是剛剛在開始而已。”

白煜也不再戲謔,也是嚴肅道,“魔神的事情,隻怕會比安粵的,還要棘手。”

“那是肯定,師父現在已經羽化了,華錄缺少了一位金仙,這魔神在暗處,也不知道有多開心......”開心的是魔神,而塗山仙夙在說起病老,則又是一頓傷感。

“小姑賜,魔神似乎真的坐收了漁翁之利。”

塗山仙夙蹙眉,她也知道,那日混亂之中,有兩件神器被魔神給拿了。

“那天很亂,不管是誰都沒有去注意到神器的所在,到最後仔細回想起來,就是魔神他們一直駐足在那結界外,一直等著華錄的內戰而已。”

塗山仙夙的眼眸是一冷:那天落歌也在,該不會是遇到了魔冥的人,那他和魔冥之間是有徹底斷了嗎?要是因為這樣被魔冥的人算計,那他豈不是有危險?!

“小姑賜?小姑賜!”

“怎麽了?”

“您發什麽呆啊?”

“我沒有。”塗山仙夙眉頭緊鎖,又看了白煜一眼,“隻是,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大姐的卷軸,也不知道到底會在什麽地方,現在我是越來越感覺,大姐的卷軸裏,會有什麽關於魔神的秘密,或者是,我的秘密。”

白煜反而覺得不以為然,“小姑賜,是您想太多了,妖惠姑賜確實有秘密,隻是未必關乎你,你能有什麽秘密?現在主要的,還是把華錄整頓好,然後......”白煜四處環顧了一番,再道,“你應該要好好準備,那個昆侖盛宴的事情。”

塗山仙夙的眸光霎時是一閃,“我?”

“是,因為我聽大姑賜他們說了,或許,她們會去,但也隻是或許,因為此盛宴,絕對不止是喝喝酒吃吃東西這麽簡單。”

塗山仙夙轉而冷了冷眸子,“我知道了,我也會去問師尊,看看會怎麽安排。”

白煜看著塗山仙夙板著個臉,這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遂笑著捏了捏小姑賜的臉龐,“我們的小姑賜呀,可千萬別糟蹋了這張臉啊。”

塗山仙夙任由地捏著,也沒說什麽,因為她在想別的事情。

而這一幕在不知道的人眼裏,看起來可是無比的溫馨,徭簾鉤看見白煜這樣的舉動,手裏的藥籃子頓時是拿不住了,把籃子扔下就是跑過去,然後一把將白煜的手拍開,還生生地攔在了塗山仙夙的麵前,把塗山仙夙死死地護在身後。

塗山仙夙和白煜都是一臉的茫然。

“你幹什麽?!雖然你是塗山的仙使,可,可我不怕你啊,你欺負宮妍,你不要命了?”

他這青澀的,毫無震懾力的威脅在塗山仙夙和白煜眼裏都有點像是小醜在做戲,塗山仙夙扯了扯嘴角。

這個活寶,到底是又哪裏抽風?

白煜也是勾唇笑了笑,然後就這麽看著塗山仙夙把徭簾鉤推開。

“白煜是塗山的人,他又不會對我如何,你緊張什麽?害得我好端端在想事情,被你這麽一搗亂,更亂了!”

白煜忍不住笑出了聲。

徭簾鉤嘟嘴顯得很是無辜,而白煜卻也在笑聲和塗山仙夙的壞臉色之中,看得出徭簾鉤的眼神究竟是什麽意思,他這可是在傳達著,對咱小姑賜的......

白煜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倆,頓時無奈地搖了搖頭。

徭簾鉤,你這是錯的,也是沒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