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千妖之首,叛盟之虎

凡間,北境。

“哎喲,大哥,今天這趟沒白跑啊。”強盜小弟上下打量著兩大美女,眼神裏盡是色情。

“這幾張麵孔,看起來很麵生啊。”他們一個個就像是餓狼,身上又穿著虎皮大衣,好多人都生得黝黑,儼然就是一副土匪模樣。

“可不是,這倆小妞,長得可真是閉月羞花呀,小美人,怎麽樣?跟了爺吧?啊?”為首的男人,髒手伸向了莫謙瑤,莫謙瑤一個瞪眼,反手把劍刺向他。

那男人也是練家子,輕輕一閃就躲開了,他先是驚訝地看著莫謙瑤,然後再舉手示意手下不要妄動,帶著輕蔑又戲謔的笑,靠近莫謙瑤,“沒想到,小娘子還有兩把刷子,這劍看起來可不便宜啊,不然爺收了,權當是你的嫁妝!”說完剛想再次動手,莫謙瑤先發製人主動攻擊他,他們二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而看這情況,那群小弟土匪們爺按捺不住,紛紛動手,聖冰迎了上去,塗山仙夙也是赤手空拳地和他們對打,場麵頓時十分混亂。

華錄門規有一條:不得隨意殺害他人性命。

塗山仙夙就是因為這條門規吃了虧受了罰,而現在,不管是聖冰還是莫謙瑤,就算修為再高再厲害,他們也隻能防守不得輕易進攻,他們不能在這裏殺人,所以他們未必能占上風。

“哼,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男人與莫謙瑤持平,一人執劍一人持刀,扣在了一起。

“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麽貨色,也跟和本姑娘動手?”將那男人踢開,順勢將幾個欲進攻的小弟撂倒。

聖冰這邊也處理得一般,因為不能對他們動手。

塗山仙夙倒是踢人踢得自在,她肉搏的能力,確實強。

男人眼神一狠,看見那邊手無寸鐵的小願,立刻轉移了目標,這種情況下沒人顧得上小願,塗山仙夙也不例外。

“都給老子住手!”

瞬間,所有人停下手中粗暴的動作,看向男人那邊。

男人把刀,架在了小願脖子上。

“小願!”塗山仙夙大叫,正想衝過去,可是卻被聖冰攔住。

“哼,小娘子,老子從不空手回去,今天,要麽你們乖乖跟著老子,要麽,老子就殺了他!”

“你做夢!”莫謙瑤說完就什麽也不顧地想繼續攻擊男人。

“莫謙瑤不要啊!”

那男人看見莫謙瑤的動作,好似是被惹怒了,刀子愈發接近小願的皮肉,甚至還刮出了血,塗山仙夙看在眼裏,甚是心疼。

千鈞一發之際,小願變回原形,他本身就是靈鳥,身體嬌小,一下子就從男人那裏逃離出來,飛往塗山仙夙那邊。

“奶奶的,竟然是隻妖精?”

莫謙瑤見狀,立馬以最快的速度將劍往他身上刺過去,一瞬間,局麵又回去了剛剛的畫麵,一片混亂。

他們華錄子弟隻能防守不能猛烈進攻,就算他們是強盜,可是畢竟是人間,自然有他們自己的規矩,這麽一來二去,他們的人手越來越多,這小酒館已經被破壞得有如廢墟;直到他們被圍困在中間,形成寡不敵眾的局麵。

“他娘的,今天老子不抓你們幾個回去,老子誓不為人!你們,給老子上!”

塗山仙夙沒有武器,受了不少刀傷,她倒是不怕,隻是失血過多情況隻怕不妙,莫謙瑤和聖冰也多多少少受傷,小願想變成人形幫忙,可是確實比不過人家人多,小願最先被抓住,緊緊地被一個土匪小弟捏在手心裏動彈不得。

“老大,抓到這隻鳥了。”

塗山仙夙驚愕地回頭看去,可她已然失血過多快支撐不住了。

這時,那男人的手中也不知道在摩搓著什麽,一臉陰險走到塗山仙夙身後,待她轉身之際,手中白色粉末輕輕一吹,塗山仙夙就雙眼迷蒙,體力不支地暈了過去,而那男人剛好趁勢抱住了她。

端詳著這十年都沒遇見過的絕世美人,男人的喉嚨滾動,那副惡心的模樣被聖冰看在眼裏,他一掌打開那幾個纏著他的土匪,去到塗山仙夙那邊,“你放開她!”可是男人似乎早有準備,聖冰殺過來時他異常冷靜,接近他時,他便將手中的粉末灑向他臉上,聖冰手中的劍瞬間掉落,暈趴倒下。

隻有莫謙瑤一個人還在抵抗,見同夥都倒下了,她孤注一擲竟想殺了那男人,不料偷襲不成,反被小人從身後擊暈。

就這樣,全軍覆沒。

樂隆山下。

這個夜晚,注定這裏的人統統難眠。

“老大,今天我們隻帶了幾個人回來,什麽錢財糧食都沒搜刮到,大王會不會怪罪我們啊?”

他們在草地上生火,圍成一圈烤著肉,而被俘虜的那幾個,全部五花大綁,布塞著嘴被丟在旁邊,小願還被專門找來的鳥籠子囚禁住。

那男人看向了暈睡的幾個,倒是不顯得擔心,“沒事,大王看到今天的獵物,絕對不會怪我們,大王此時不缺錢不缺糧,缺的,是壓寨夫人啊。”

他的話,讓所有小弟哈哈大笑,“還是老大高明!”

“不過老大,您看那個美嬌娘,全身都是傷,我用不用找個大夫給她看一下?要是死了豈不可惜?”小弟指了指塗山仙夙。

男人上下看了她幾眼,壞笑,“嗯,是該治治,這兩個美人兒,都是絕頂,不過這個受傷的,倒是比那個烈得很的要我見猶憐些許,大王不喜歡太烈的,那這個受傷的,就交給大王,烈的這個,就是我的了。”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啊!”

男人滿意一笑,“至於那隻鳥,交給馴獸師,而這個男的,喂點藥,充公,這身手這麽好,要是放走了,後患無窮。”

“老大,您這麽處理我們自然沒有意見,可是總得跟大王說一聲讓大王點個頭吧?”

男人點點頭,“嗯,沒錯,事不宜遲,我先去大王營裏,你們好好看著。”

“是!”

男人踏著自信又興奮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近樂隆山,離這樂隆山最近的營帳,正是這幫強盜真正的統治者——千律,他的所在。

“大王,小的們今日獵捕回來了十分有趣的東西,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主座上的男人,英氣,霸氣,但是一副惡人嘴臉,左臉上竟還有狐狸尾巴模樣的紋身,那般顯眼,那般滲人,他一手摩搓著磁球,一手撐著自己的臉,閉著雙眼,好像沒有在聽,他悠悠開口:“什麽東西?”

“是,美人啊。”

霎時,千律睜眼,停下手中摩搓磁球的動作,微微抬頭看著他,“美人?”看見男人諂媚地點頭,千律勾唇壞笑,來了極大的興致,揮手示意,“帶進來。”

“是,不過大王,這小妮子負隅頑抗,身上受了一些傷,不知道您......”

“無妨,你帶進來。”

說罷男人立馬將塗山仙夙丟進千律的營帳,千律看見地上躺著的可人,即使是暈睡著也姿容盡顯,芳華盡放,不由得睜大了雙眼,這樣的美人,當真是舉世無雙,“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是!”他們全部出了營帳,隻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千律並沒有那麽著急,看見她被綁著著實是不好看,於是竟施法將她身上的繩子撤掉,拿掉她嘴裏的布團,將她輕輕抱起,放在自己的**。

看她渾身是刀傷,流了不少血,這享用起來似乎也一點都不愜意,於是又施法,為她療傷,可是,為何千律會法術?是仙?是魔?還是妖?

花了心力將其治好,隻不過是想嚐起來可口一些罷了,“果真是難得的尤物。”他開始上下其手,扯開塗山仙夙身上的衣物。

這種時候,沒人救得了她;千律忽然在她身上搜出了奇怪的東西——散遊牌,他驚訝,拿起來好生端詳,“這,這個是......”顯然,他不敢確定那是什麽,但是他就是一副茫然的表情,“這小丫頭身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看夠了嗎?”

千律一驚,看向塗山仙夙,隻見她瞪大著雙眼凶狠地看著自己,他反被嚇了一大跳,瞬間從床邊彈起,“你!”

塗山仙夙也不管自己的衣物是否整齊,惡狠狠地起身就往他那攻擊過去,赤手空拳和千律打了起來,“東西還給我!”

“哼,小丫頭還真是不懂得感恩,你那一身傷是我給你治好的,你竟然一聲謝謝都沒有,醒來就想殺恩人?”他輕鬆閃躲著,但是肉搏似乎在塗山仙夙這裏占不了上風,隻能僵持。

塗山仙夙在他說完話後停下了手,不免奇怪地再次看了看自己,“你,用的法術給我療傷的?”

“當然,不然,你怎麽可能施展得出這樣的身手?”

這一次,千律的轉身,讓塗山仙夙徹底看清楚他的樣貌,塗山仙夙心中一個寒顫,她看見了,千律臉上那有如自己的臉那般熟悉的印記,“這個印記?你......”

千律也稍稍瞟了一眼,轉而凶狠的表情,“你認識?”

“你,你是千律!叛盟之虎妖千律!”

千律一個震驚,閃過去就是掐死塗山仙夙的脖子,“你說什麽?”

是了,千律這個名字,最近十幾年,在千妖會很是有名。

而他臉上的紋身,不正是千妖會的妖精們才有的身份證明嗎?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公然叛盟,還至人間禍害生靈!別洞天在幹什麽,為什麽讓你一直逍遙法外?”她絲毫不怕他,反而此時露出一副王者的神情。

而她這種神情,的確震懾到了千律,“你怎麽知道千妖會?你認識別洞天?”

“嗬。”她的右手,慢慢舉起;她手裏,赫然握著的,就是璃先宮主的令牌!

千律順著她的動作,慢慢看過去,那刻骨銘心的令牌出現在自己眼前,他除了震驚就是恐懼,他的雙眼,充滿著不可置信以及恐慌。

他慢慢放開了塗山仙夙,他的手已經開始抖動,他驚了,慌了,他吞了吞口水,退後幾步之後,撲騰一聲跪下。

“屬下,參見宮主!”

是了,在千妖會,這般貌美的,又讓自己恐懼的,除了小姑賜,還能是誰?

塗山仙夙理了理衣物,那種氣勢,居高臨下,璃先宮主此時回來了,“大膽千律,堂堂千妖會一盟首領,竟然公然與千妖會作對,叛盟出逃甚至禍害凡間,明知千妖會發出追擊令,還不回宮自首,十年有餘魚肉百姓,你真是長本事了!”

千律握拳的手,攢得很緊,甚至青筋暴出。“屬下知罪。”

“怎麽,這十年你過得很是舒坦,都忘了千妖會的規矩了嗎?就衝你今日犯上,我就可以將你處死在這裏!”

“宮主。”他抬頭看著塗山仙夙,眼神是滿是怨恨,“千妖會五盟,屬下掌一盟卻從沒有得到重用,盟中實力最弱,所管理的全部隻是小妖,屬下不服!”

“所以你就為了這個,叛盟嗎?竟然敢,殘害盟中手下而後出逃,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宮主嗎?”

“屬下是有錯,但宮主掌千妖會,僅僅重用別洞天和燈楹,隻有他們能夠與你見麵憑什麽?屬下一心隻為輔助宮主,但宮主和之前代掌的神若姑賜一樣,別洞天明明隻是千妖會中不起眼的小妖罷了,為何你們都對他如此倚重?屬下就是不服!”

“好。”塗山仙夙走近他,將宮主令牌給了他,“既然如此,你就拿著令牌去找別洞天,先領你殘害同門叛盟出逃還魚肉百姓的罰,再領你多年苦勞的賞,你覺得如何?”

千律甚為吃驚,雙手顫抖著,接過令牌。

塗山仙夙眼眸微眯,千律盡管有錯,可是照今天的反應,他還算忠心,他早知道塗山仙夙此時沒有靈力,他要是想動手非常容易,可是他終究沒這麽做,他有不甘,不服,但卻沒有不忠。

“你可知,為何我和姐姐都重視別洞天?”

千律不做聲。

“因為他比你們任何一盟的盟主都要有能力,他心思縝密,做事顧全大局,事無巨細,他禮遇下屬,敬重我與姐姐,從來沒有因千妖會的事有過抱怨,你看看他做大護法,千妖會中有誰不服?除了你!”

千律有些羞愧難當,他很少被訓話,做了盟主之後更加沒有。

“你因為嫉妒,竟然牽扯無辜的人,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屬下有罪,請宮主,原諒屬下。”

塗山仙夙揮了衣袖,轉身歎了口氣,“責令你明日將所有錢糧,還給鎮上的百姓,且今後不準再魚肉鄉民!”

“是。”

“還有,令牌給了你,那另一個,是不是應該還給我?”

千律這才反應過來雙手將散遊牌送上。

塗山仙夙接過,看了幾眼,才算放心,也許這散遊牌,對她來說比宮主令更為珍貴,師徒情都在裏麵。

“還有,和我一起被抓的,一男一女,和一隻靈鳥。”

千律立馬會意,“是,屬下這就放人。”

“還要幫他們療傷。”

這場風波,解決得還算順利,起碼是自己人犯事,後果還不太嚴重。

千律放了人,他們就和那堆土匪一起圍在火堆邊,場麵倒是毫無違和,而營帳裏,塗山仙夙從千律那裏又知道了不一般的事情。

“樂隆山上真住有合華山人?”

而她從千律這裏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千律來樂隆山的原因,根本就是醉生壺!醉生壺可以煉化人的仙體,極有可能能夠成神,千律因為千妖會的事心中衍生這種想法也並非不可能,而他之所以駐足於山下,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捷足先登,這樂隆山的確危險,可是十年來不少慕名而來的仙者不計其數,千律自己見過合華山人一麵,但沒有交際人就消失,所以逃出千妖會這些年,他一直守在這裏。

“那,合華山人手中,難不成真有醉生壺?”

“這屬下不了解,但是屬下的確看見他身上有神似神器的酒壺,十年,屬下隻見過他一次。”

“在哪?”

“就在山上,屬下上去過很多次,毒氣瘴氣確實凶險,所以每次都不能久留,這裏也隻有屬下一人可以上山。”

塗山仙夙陷入猶疑,她坐在主座上,就像一個女王,可是此刻除了醉生壺的消息,她別無多想,“看來,明日,我們就得上一次樂隆山,去找找那個合華山人。”

“屬下願意替宮主帶路。”

“好,不過你要記得,切莫暴露身份,你我皆是。”

“遵命。”

他們在營帳內聊了許久,整個晚上營帳內的燈火都沒熄掉,以至於外麵的人根本不能想入非非。

莫謙瑤雙眼憤恨地盯著那營帳,她真希望宮妍就這麽死在裏麵。

“宮姐姐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被你們大王抓去那麽久都不出來?”小願化為人形,擔心地問了問。

“放心,我們大王吩咐了,你們是客人,我們自然不會對你們怎麽樣,況且大王的營帳這不沒熄燈嗎?不用擔心了。”

“可是宮姐姐她......”

“你宮姐姐應該沒事,我們不正是因為她才被放了嗎?看來她似乎能夠從他們大王那裏得到消息,你先不用擔心了。”聖冰也覺得怪異,宮妍到底是什麽情況,才能是這個樣子的結局。

莫謙瑤反之,“哼,以色侍人,不就是狐媚子嗎?”

小願聽到莫謙瑤的詆毀,忍不住站起身,指著她大罵,“你閉嘴!我宮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誰跟你一樣,隻不過被奪了第一美人的稱號就懷恨在心,你連我宮姐姐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莫謙瑤冷哼,“連著身邊的畜生,都這麽沒教養。”

“你......”

“好了,不要吵了,且看明日如何,我們還是先休息一晚再說。”聖冰說完,拿著佩劍環在身上,就那麽睡了。

莫謙瑤和小願各自瞪了對方一眼,這個難眠的夜晚,也一樣不平凡。

翌日。

當第一縷陽光掃過莫謙瑤眼簾時,莫謙瑤就會醒過來。

第一時間,看向主營帳。

裏麵早已是燭火燃盡,卻仍舊是帳簾緊閉,不知裏麵是何情形。

裏頭的人兒,現在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坐在主座上小憩,她的睫毛很長,睡容也是這般讓人不忍驚擾;千律守著自己的首領一夜,不敢怠慢。

過了不久,因為外麵小願大喊著她的名字,她被驚醒,“都天亮了嗎?”

“是,宮主,已經卯時了。”

“小願,我要去看看他,你準備一下,等一會上山。”

“是。”

掀開帳簾,第一眼看見的是小願心急如焚的那張臉,他看見塗山仙夙,一下子破顏而笑,跑過來抱著她的腰,“宮姐姐,我擔心死你了。”

這小子個小,又隻是個孩子,不免讓塗山仙夙有點母性泛濫,她摸了摸小願的頭,笑道,“我沒事了,讓你擔心真是對不住了。”

“宮姐姐,你昨天到底什麽情況?”

“這個,說來話長,不過什麽事情都解決了,以後也不會有強盜襲擊鎮子了,還有,醉生壺有消息了。”

“真的嗎?”

塗山仙夙點頭,拉起小願的手,道,“走,找聖冰談一談。”

塗山仙夙把合華山人的事告知了聖冰和莫謙瑤,這讓莫謙瑤最為驚訝,她不想相信,直言,“如果醉生壺真的在這樂隆山中,為何闌珊鏈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也許,是因為樂隆山特殊,將氣息用毒氣掩蓋住了呢?”塗山仙夙道。

“你說得有理,既然那位首領見過合華山人,那想必這合華山人即便沒有醉生壺在手,也能給我們些可靠的消息不是嗎?”聖冰一直都是這個尷尬的團隊裏,一罐清新的調和劑,他又轉頭看向莫謙瑤,“莫師姐,何不一起探個究竟,這樣也省了些不必要的口舌。”

莫謙瑤也不好發多大的脾氣,就默不作聲。

“他們大王,會給我們帶路的。”

“可是宮姐姐,”小願拉著她的衣袖,耷拉著腦袋問,“你到底是怎麽從人家嘴裏套出這些話的?甚至,還能使喚他給我們帶路?”

小願的問題,很是精辟,問得塗山仙夙有些心虛,莫謙瑤也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聖冰雖然撲克臉,但是眼神所傳遞出來的,一樣是疑慮。

“因因為,因為......”她趕忙掏出散遊牌,“這個啊!”

“散遊牌?”小願問。

“對啊,他也是想成仙的人,怎麽可能敢對散遊牌主無禮?”

而她這個解釋,同樣精辟,解釋得所有人排除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