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北境之旅,注定不平

華錄山,藥醫館,塗山仙夙啟程前。

去凡間之前,何之韻和東方茉都來找過塗山仙夙。

何之韻知道塗山仙夙被罰,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過來看她,剛來,又聽她說又要出去,不免有些擔心。

“小妍姐姐,你這又要出去,回來還得繼續受罰,賞罰院也太不通人情了吧?”何之韻嘟囔著在幫她打抱不平。

她無所謂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我沒事,隻是出趟出門,比之我受罰,還要重要一些。”

何之韻眨巴著雙眼,好奇地問,“什麽事那麽重要啊?”

塗山仙夙看了一下周圍,輕聲地告訴她,“其實是塗山和華錄合作,一起找神器去了。”

“什麽?!”何之韻反應之大讓塗山仙夙嚇了一跳。

“你怎麽了?這麽激動?”

何之韻支支吾吾,回了聲,“沒,沒啊,可這件事,關小妍姐姐你什麽事啊?”

“我要和莫謙瑤跟聖冰一起去找,所以去趟凡間。”

何之韻轉了下眼珠子,趕忙問,“那神器是出淳渢閣了嗎?在誰手上?”

塗山仙夙點頭,“這次的目標是醉生壺,所以出來的是闌珊鏈,不過沒在我這裏,我隻是負責拿著散遊牌去幫忙的。”

“闌珊鏈......”何之韻的心裏,突然反複默念著這三個字。

“之韻,此事非同小可,你切勿向他人透露,知道嗎?”

何之韻若有所思地點頭,她的眼底,已經有了塗山仙夙第一次見她時所沒有的異樣感情。

“小妍你在這啊,我還想著去哪找你呢。”

“絕兒?”

“嗯?木峰的何小姐也在啊?”不知道為什麽,絕兒和何之韻之間,似乎存在著眼神的交流,上次絕兒偷偷上了木峰偷聽過何之韻與索雨的對話,何之韻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她們二人之間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何之韻看著她,用的是冷眼;絕兒看著她,用的,是刀眼。

“絕兒,你找我何事啊?”

“哦,你看,這是棋竟掌事寫的藥方,他抽不開身,叫我過來問你怎麽樣?”

她看到棋竟走向她那會,內心翻滾不已,以為棋竟對自己其實心懷在意,嬌羞之際,誰知棋竟掏出一張藥方,好像根本不認識她那般,吩咐她,“我手頭有事抽不開身,你把這藥方拿給宮妍,讓她看看,然後你放在她那裏,我有空自己去她那裏取。”說完頭也不轉地離開。

絕兒呆愣地看著自己手上輕如羽毛的紙張,瞬間黑了臉,差點要把它撕碎,另一隻手握拳,心中,怕是早對塗山仙夙不滿和嫉妒了吧。

“棋竟的醫術不比師父差啊,他怎麽總是那麽不自信老是來問我這個門外漢呢?”塗山仙夙親昵地叫棋竟的名字,這句話,深深刺痛了絕兒的心,“絕兒,你跟他說這再多幾兩回春草就好了。”

絕兒心中冷哼,但是臉上卻是異常友好,“不是,棋竟掌事說放你這裏,他會自己來取,我不過是個跑腿的。”

塗山仙夙笑著塞回她的手裏,“你拿去吧,按我說的轉告他就行,我也有事很快又要出去了。”

絕兒裝作很勉為其難,“那好吧,不過,你和何小姐在聊些什麽啊?”

何之韻靜靜地看著她,但眼神並不友好,“這好像與你無幹。”

“怎麽會,若是小事,何小姐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麽重吧?”

塗山仙夙覺得氛圍有點奇怪,便插了一句,“絕兒,你還是趕緊把藥方拿給棋竟吧,之韻和我說完話,也要回去了。”

絕兒的眼神,有些犀利,看著她們二人,這裏麵一定有事!

“那好,我就先過去了。”

正當絕兒要走之際,不知為何,東方茉也來了,絕兒還沒來得及離開,這頓時變成四個女人一出戲的現場,各有心計。

“小茉兒怎麽也來了?你們今天這是?”

“還不是知道某人又要出門了,還受罰了,來看看死了沒有。”東方茉一向對塗山仙夙刀子嘴豆腐心,手上又提著個籃子,看得出來是要送給塗山仙夙的。

塗山仙夙笑了,過去攬住她的手臂,“看來某人擔心我,怕我餓死啊?”

“臉皮這種東西,還是撿起來好。”東方茉不甘示弱繼續毒舌,不過餘光看著何之韻和絕兒,三人都顯得不對勁,“你這是開什麽大會嗎?”

“沒有啊,你們彼此不熟,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幫你們介紹一下吧,這是何之韻,是木峰......”

“我對她們沒興趣,你不用浪費口水了。”東方茉硬生生截住塗山仙夙的話,讓何之韻忍不住冷哼一聲,絕兒也是。

然後絕兒頭也不回,話也不說地離開了這裏。

“小茉兒,你怎麽了?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沒什麽。”她把籃子放在桌子上,看著何之韻,“隻是覺得這裏,有點空氣不好。”

“小妍姐姐,我看我還是先回去了,等你回來,我再來看你。”

“哦哦,好,那你......”何之韻重複了剛剛絕兒的動作,就這麽離開。“她們兩個怎麽突然間......”

“你又出什麽事了?病老說你又被叫出門?”

“我?”塗山仙夙坐下,向東方茉吐怨言,“鬼知道為什麽突然間要我去找什麽醉生壺,我都沒興趣還要我去,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算盤。”

“找醉生壺?”東方茉略略吃驚。

“可不是,闌珊鏈出了淳渢閣了,就等著我們去找醉生壺呢。”

東方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似乎她對這個也沒什麽興趣,她反應相當平靜,不同於剛才的何之韻那般激動;她把籃子移過去給她,“既然這樣,就把吃的帶出去吧,都是幹糧你放心。”

塗山仙夙一臉興奮地打開來看,這小茉兒果然刀子嘴豆腐心,怎麽說還是關心自己的,“對了,我也不怕跟你說,這個計劃是塗山提出來的,塗山也有在找。”

沒想到,提到醉生壺時東方茉沒感覺,可是一提到塗山也在找神器,東方茉頓時心頭一緊,“你說什麽?塗山也在找?那,那該不會是?”

“沒錯,就是神農鼎。”

她的內心,漣漪不已,神農鼎,神農鼎......

“所以雙方的計劃共同實行,他們都想盡全力阻止魔神,小茉兒,這次我也算任務重大,而且可能時間會有點長,可能會耽誤到我的修煉和後麵的大考,你在藥醫館這裏還是幫我多煉煉那些......”塗山仙夙自顧自地說話,突然間看見一言不發愣在那裏的東方茉,一陣奇怪,湊近過去她也沒反應,她便問,“你怎麽也聽到神器就有反常的反應?”

許是被嚇到了,差點彈起來,“我,我沒有,你想多了。”

“算了,你們一個個的今天都奇怪得很,我隻能可憐我自己,指望不了你們了,我要獨自麵對莫謙瑤的洗禮,還真是悲劇啊。”

“你說什麽?莫謙瑤和你一起去?”

塗山仙夙哭喪個臉,“嗯,我害怕她對我出手,畢竟是潼峰的人還是很不好惹的不是嗎?”

“那你自己小心點吧,還有......”東方茉突然嚴肅不已,周身的空氣也驟然降低溫度,“你以後還是不要多與那個木峰的接觸,憑我的直覺,她有問題。”

塗山仙夙被嚇到,“小茉兒,你不能這麽說我的朋友,之韻哪有什麽問題?”

“還有那個絕兒,也一樣。”

“小茉兒你怎麽了今天?”

東方茉站起身,一副要走的樣子,“我還有事得回去火峰,你自己萬事小心,還有,若是你有神農鼎的消息,麻煩請你告訴我。”說完又一次複製粘貼絕兒的動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隻剩下被冷風刮過的塗山仙夙,“一個個的,都是什麽情況?”

凡間,北境。

莫謙瑤手中拿著由闌珊鏈加持的羅盤,指引著他們一同來到了一座小城鎮,這裏的人來來往往,其實沒什麽異常的現象。

“按照經驗來看,這一大片土地上之前定是有過醉生壺的蹤跡,隻是時間推移,氣息弱到根本察覺不出,甚至還有可能消失了。”莫謙瑤嚴肅地對著聖冰說,完全無視掉一旁的塗山仙夙。

“那這從何找起?”

“隻能沿路問問這裏的百姓有沒有什麽流傳的信息。”

她和聖冰互相點頭過後就開始著手去問著旁邊來往的人們,那股幹勁在塗山仙夙眼裏簡直不可置信。

她就站在那裏,看著他們忙活,更是驚奇地雙手環胸歎道,“這莫謙瑤怎麽跟換了一人似的,這一路她認真得讓我都有些不認識她了,是不是小願?”

小願從她的頭發裏出來,繞著她叫了幾聲表示讚同。

“算了,好歹我也是來完成任務的,我也去幫幫忙吧。”

三人一路都在圍繞著“請問這位某某,您有沒有在貴國聽說過一些古老兵器的傳說或者傳聞呢?”這個問題,繞了整個鎮子一大圈,所探聽到的,有的話就是他們自家祖先的光輝事跡,或者什麽上古國王的貼身利器,沒有就幹脆理都不理他們,這樣下來,半天過去完全沒有成效。

重新聚起來時,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從上午都到晌午了。

“怎麽辦,這樣雖然仔細,可是效率並不高,且醉生壺好歹是禁忌之物上古神器,然而從他們的嘴裏完全沒有一點神器的蛛絲馬跡,是闌珊鏈的指引出問題了嗎?”塗山仙夙看著莫謙瑤說。

莫謙瑤隻是冷冷一瞥眼,反駁道,“不可能,這是玄尊親自加持的封印豈容你來質疑?”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是覺得我們可以另辟蹊徑找當地一些知情的高人呢?又或者可以憑我手上的散遊牌,找找看有沒有隱居在這裏的仙者幫忙啊。”

“哼,你身上除了散遊牌就沒一點用處,真是個拖油瓶!”說完莫謙瑤更是嫌惡地根本不想看她,轉過頭去,握著佩劍的手更是加深了力道。

塗山仙夙無奈隻能跟聖冰說話,“聖冰,你覺得我說的方法怎麽樣?”

聖冰點點頭,“這沒問題,我覺得可行。”

“嗯!”塗山仙夙抬頭看了眼小願,“小願,你去遠一點的地方看一下,找找看有沒有我說的。”

小願叫了幾聲,便往遠處飛去。

轉而,他們的問題變成了尋找當地的所謂“高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已到傍晚,他們在一家小酒家歇下,找食物充饑,小願還沒有回來,他們三人因為改變了計劃還算是有一點收獲。

“打探了這麽多,當地人說得最多的是這裏西南方向的樂隆山,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塗山仙夙小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這裏的人奉之為神山,又相繼有不同的傳說,時間又是距今兩千多年,是對得上的。”聖冰說。

“對,所以,我們可以上山找找有沒有他們說的那個合華山人,他們說得那麽玄乎,我都快相信這山人是真的活了幾千年了。”

聖冰從來不笑,連塗山仙夙開個玩笑,他都冷冷淡淡,“若是醉生壺真的在樂隆山內,那闌珊鏈應該會有反應,畢竟玄尊加持過封印了。”聖冰說著看向了莫謙瑤,塗山仙夙也看著她。

而莫謙瑤,吃著東西,卻不說話。

塗山仙夙並不單單隻和聖冰說話,可是莫謙瑤的反應讓她比較反感,她道:“難道你不想上山嗎?”

莫謙瑤邪魅的眼睛往上一挑,那凜冽的眼神看著她,“你,是沒聽見那些人說什麽嗎?就這麽想在玄尊麵前邀功嗎?”

塗山仙夙一聽,不以為然,“不就是說的樂隆山有點危險嗎?你至於那麽害怕嗎?”

莫謙瑤的脾氣,容不得一個塗山仙夙這麽輕視自己,拍桌而起,“你閉嘴,你不過剛剛開光之期,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塗山仙夙也不弱,同樣撐著桌子靠近她,“我是沒什麽了不起,但是,既然有可以完成任務的契機,我就一定會去把握,就算真有危險,隻要不會死有什麽好害怕的?”

“宮妍,我警告你,你別以為你身後是病老就能對我指手畫腳,別忘了闌珊鏈在我手上,此行我才是統籌,找到神器亦是我與聖冰之功與你無關,若是你那麽想死,這裏沒人會陪你!”

“你自恃為潼峰最為出色的弟子,區區危險之說何足為俱?不要因為你對我的私仇而置此次我們出行的目的於異處,你是統籌,可隊伍隻有我們幾個,你還能多說什麽?”

“你......”

聖冰不想再去插嘴兩個有仇的女孩子的話,靜靜喝著茶,聽著她們吵。

之所以會吵起來,實在也是鄉民們說的話,十個九個一樣,對那樂隆山的說法都離不開鬼怪之說,樂隆山既為神山,也為忌山,不可褻瀆也無法有人能在裏麵安然生存;傳說山中受古神眷顧,生有奇花長有異草,無不是療傷救命的聖藥,且經常可以采到玉石與天然朱砂,偶爾能挖到黃金和煤礦,隻是山中惡獸滿地,毒蟲橫行,不知為何漫山的毒氣,這麽多年許多人冒死隻為山中寶,但都一無所獲反而搭上性命。

在塗山仙夙看來,興許是凡人之身可能無法駕馭那種戾氣,但樂隆山的情況比之應虛山其實要安全得多,畢竟多為傳聞,人們許久未進那山中,口口相傳避免不了添油加醋,不去一探究竟怎麽會知道是不是真有危險?

何況他們盛傳,山中有一山人,是為仙,住於山內千年無恙。

莫謙瑤擔心自己可以理解,她不同於塗山仙夙,即使是凡人之身但終歸是狐族之軀,且封印靈力之前已然觸天,自然不怕什麽凡間忌山,反觀莫謙瑤,即便修為高實力強,怕是對這些毒氣和猛獸毒蟲,沒什麽過人的抵禦能力。

“不管如何,他們並沒有明確說出此山有神器之跡,一切都要憑我的闌珊鏈為準!”

“那你把闌珊鏈給我,我和聖冰去。”

“休想!”莫謙瑤冷哼一聲,輕蔑看著她,緩緩坐下,“你此行,莫不是想搶奪神器?”

她一句輕佻看似隨意的話語,讓塗山仙夙心中激靈,搶奪神器此等話語,竟然令她想起,與蕭落歌之間那尚未成立的約定。

是啊,闌珊鏈好不容易出了淳渢閣,這是聯係他的好機會,若是他有辦法,闌珊鏈給他過目一番,也是有機會的。

見塗山仙夙靜了下來,莫謙瑤不由眯了眯眼,甚至懷疑剛剛的她說的話是真的,聖冰也看塗山仙夙突然反常不由奇怪。

可還來不及做什麽反應,小願回來得極為匆忙和驚慌,他此刻是為人形,慌忙跑入酒館,氣喘籲籲,奔著塗山仙夙那一桌去,他滿頭是汗,隨手撈起塗山仙夙的杯子就一口灌進去。

塗山仙夙拍了拍他的後背,關心道:“慢點,別嗆著了。”

小願喝完了茶水,大聲地喊道:“宮姐姐不好了,西南方向,來了,來了一群強盜!!”

“你說什麽?”

“他們人太多了,個個凶神惡煞,騎著快馬往這個鎮子來了!”

“哼,區區土匪,何足為懼?”莫謙瑤滿不在意,冷哼一聲。

孰料,在場的那些酒客一聽到小願的喊聲,全部就像失了神一樣,慌忙起身紛紛離開酒館,那場麵如同流水,人走得飛快。

他們四個被眼前的場景嚇住,同時不明所以,聖冰隨手拉住一個年輕人,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

那個年輕人撥開聖冰的手,無奈地搖頭說道:“你們外地人不知道,我們這個鎮子已經有十年不得安寧了,這個孩子他說的那群強盜,就是樂隆山下的那群惡霸,他們十年來為非作歹,燒殺搶掠是無惡不作,不定時就會來騷擾鎮子,搜刮民脂民膏,要是不讓他們滿意他們定會殺人性命,我們老百姓也實屬無奈啊。”

“什麽?”塗山仙夙生氣地拍桌而起,“樂隆山下的?你們不是說那樂隆山是什麽忌山嗎?為什麽他們可以在那裏安營紮寨?”

“他們的寨主,不知道是何方神人,能帶著全寨子的強盜安全地在樂隆山下生存,我們也沒辦法,這苦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塗山仙夙和聖冰各自覷了對方一眼,兩人都很嚴肅,而後看向莫謙瑤,莫謙瑤也一臉大義凜然,她道:“哦?那這麽說,他們可以帶我們進樂隆山了?”

“什麽?你們要進樂隆山?”那年輕人似乎被嚇得不輕,“各位壯士,你們非此地之人,切莫命喪他鄉,還是趕緊回去躲躲風波吧。”遂緊張離去。

店長也趕忙想要關門打烊,因為塗山仙夙他們還在這裏預了幾間小房,也就打算在這過夜了,店長就沒在意他們走不走。

隻是塗山仙夙叫住那個手腳利索的小二,“小哥,他們會很快來這裏嗎?”

小二回答:“他們有快馬,還有些人會使法術,來我們鎮上是隨時的事。”他一邊回答一邊把門關得緊實。

果不其然,隨後隔著木門所聽到的,就是那一陣陣匆忙的馬蹄聲,就像是踏過萬水千山的千軍萬馬,聲音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聖冰嚴肅地望著門那邊,莫謙瑤也一樣冷冽地握著佩劍,塗山仙夙拉著小願護在自己身後,似乎,是一副迎敵的模樣。

不過,事實並非他們想象當中那樣,馬蹄聲漸行漸遠,似乎沒有要闖進來的意思。

他們放鬆了警惕。

“今天打聽了一圈都沒有聽見什麽強盜團的消息,今晚這麽突然殺出個樂隆山下的土匪幫?能在樂隆山生存的,這個強盜團,有問題!”塗山仙夙肯定地說道,而聖冰亦表示讚同。

“沒錯,會使法術的強盜,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莫謙瑤環胸站起,剛走兩步,突然間羅盤異常反應,她丹田內的闌珊鏈也一樣有微弱的躁動,莫謙瑤瞪大了雙眼看向門外,感覺不對,拔劍防禦並且大喊,“你們小心,有情況!”

說時遲那時快,大門瞬間被擊得粉碎,揚起的飛塵裏隱約透著人的身影,那魁梧的人,有恃無恐地走進這家酒館,手中執刀,凶狠異常,塗山仙夙和聖冰也立刻上前和莫謙瑤一起站成一排,可是,對方的人,真的很多,一個接一個走進來的,好像水珠一般流動不完。

而店長與小二,已經嚇得跑向了後門,顧不得自己的顧客了。

那群人,看見莫謙瑤與塗山仙夙,雙眼都快掉地上了,口水也快流幹了,這個場景,讓塗山仙夙與莫謙瑤第一次默契——惡心。

現下情況,並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