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仙夙安然,塗山內奸

華錄山。

風七辭抱著塗山仙夙回了華錄,塗山仙夙安然地依偎在風七辭懷裏,被他直接送上了潼峰,他回來得隱秘,對外就稱,救下塗山仙夙的是令狐昭。

“病老,宮妍回來了。”棋竟第一時間,通知了病老。

愛徒平安歸來,病老手中的茶杯夾帶著滾燙的茶水掉落,“真的嗎?”

“是真的,宮妍回來了,不過,是被玄尊抱回來的,好像,受傷了。”

“她人呢?”

“被玄尊抱回潼峰了。”

病老心中一顫,這個風七七,想幹什麽?受傷了應該把那丫頭送回來才對,去潼峰幹什麽?“我要去接她回來,你趕緊準備一番,要替她療傷。”

“是。”

病老風塵仆仆趕到潼峰,進九冰宮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令狐昭,他哼了一聲,明顯是有點生他的氣,令狐昭也尷尬得向他問好。

“你小子等著。”

令狐昭向莫影笙使了使眼色,莫影笙心領神會,馬上把令狐昭從安粵那弄來的好東西給令狐昭遞過來,“病老,好病老,你看看,我還給您帶了好東西呢,這些藥材是凡間珍品,仙界都不一定有呢。”

病老稍稍瞄了一眼,咳了兩聲,“別想賄賂我!我寶貝徒弟呢?”

“七辭在裏麵幫她療傷,您就等等吧。”白長老上前攔下令狐昭,自己跟病老說話。

病老就奇了怪了,“不是,我的徒弟什麽時候受傷了需要風七七來治好?你們當我藥醫館白開的?”

“病老!此事不簡單,我們剛剛聽昭師弟說完,也備感震驚。”所有長老,在他們回來的那一刻,全都以最快的速度集中上來,風七辭什麽人都不顧,首先就是幫塗山仙夙療傷,隻留下令狐昭道清事情原委。

病老聽了,也甚是激動。

“妍鬼頭可以拉動竺夢弓?!”一聲巨響,劃破蒼穹。

“不錯,還能使用它。”令狐昭嚴肅道。

“其實七辭之前也一直懷疑宮妍是不是異靈,派她一起跟出去找醉生壺也是別有目的,可現在看來,七辭怕是已經打消了她是異靈的想法了。”雲長老說道。

“阿昭,你說,你們在凡間的這段時間,除了這個宮妍,其他的事辦得怎麽樣了?”仇長老問。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群函穀有問題,丞相府也不大對勁,七辭說能感受到一絲絲神器的氣息,但是不能太武斷,其實此行最大的收獲,就是竺夢弓了。”

大家神情肅穆,九冰宮裏一時蒙上了一股沉重的氣息,病老也很擔心現下,“你們查安粵,就沒有半點頭緒嗎?”

“反正我是覺得,他們那個要飛升的主尊,不太對,我們沒有見過他,本想回來再仔細想個應對的方案,可是中途出了竺夢弓這件事,就連帶著小師侄一起帶回來了。”

病老眉頭緊鎖,甚是不解自己這個徒弟,“她怎麽知道,那就是竺夢弓的?而且拿得起,又拉得動,還能用出火箭?”

莫影笙聽來聽去,也就隻對這一個問題感興趣,所以聽了之後,也不由道,“她確實奇怪了些,你們看,先前懷疑她是異靈,所以玄尊老兄要她一起跟去找醉生壺,現在因為這件事全部否決了之前的猜測,唯一一點就是,她極有可能是轉世之胎。”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雲長老發話,“這事,我們需不需要請教一下,塗山?”

“我覺得還是等七辭出來再說。”白長老道。

竺夢弓,上古封印十大魔神之力的神器之一,使用者灌輸自己的靈力,便可自生成箭,善者生成羽箭,會淨化人的心靈;而惡者,生成冰箭,殺人於無形;若是正義,即為火箭。

“那竺夢弓出現,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做好準備,找找下一個了,不然的話,魔神搶先,一切都會變得混亂。”仇長老擔心道。

而竺夢弓所對應的神器,是——盤古斧。

“盤古斧可毀天滅地,要是落在魔神手上,不單單是魔神之力解除封印這麽簡單了。”莫影笙道。

一切都陷入僵局,直到風七辭出來。

大家蜂擁而上,病老首先問話,“我徒弟呢?她怎麽樣了?”

“很奇怪,她身體裏已經沒有中毒的現象了,好似已經解毒,而她拉開竺夢弓,也隻是因為靈力負荷不了才會急火攻心,反倒覺得她是被某種封印限製了。”

聽了風七辭的話,所有人都無法理解地沉思,病老也眸光閃爍,在場所有人,除了令狐昭,仇善櫻,莫影笙之外,都是經曆過大戰的人,而這中最為了解內情的,除了風七辭,就是病老。

“我看,還是去問問塗山。”病老突然說道。

“塗山對她照顧有加,必然是有內情。”白長老說。

隻有聽得雲裏霧裏的令狐昭有些反應不過來,“那丫頭和塗山有大關係?”

“不知道有多大,隻是塗山好像對她很是照顧,這也是排除她是異靈的一種根據,阿昭,很多事,你離開太久了,所以不知道。”

“七七,你說怎麽辦?”

風七辭的雙眼,好似一直在晃動著塗山仙夙使用竺夢弓的那一幕,微微陰冷了下來,“不必了,不必過問塗山,聽聞他們也因為瑤台玉的事,出了些狀況,現在怕是無暇顧及這些。”

“那你想如何?”病老問。

“我要把她好好留在華錄,病老若是想好好教導她,便讓她參加大考,我覺得宮妍,很有必要好好培養一番。”

“你當真覺得,她可以對抗魔冥?”

“難道病老心疼徒弟?”

“不錯,這麽多年,這丫頭,還是唯一一個讓我這老頭子上心的。”

風七辭不回話,大家也都不多說什麽,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時雲長老上前道,“她醒來之後,要是沒什麽事了,就讓她去權楊那裏,把剩下的罰領了。”

病老一下子生氣地蹙眉,“你什麽意思?她都在鬼門關前走一回了你還這麽對她?找回竺夢弓這種大功不應該和前麵的罰功過相抵嗎?”

“可是她說到底還是殺人了,現在那人的後代也在華錄,不給一個交代,華錄何以立足?”

“你說什麽呢你?”

令狐昭見情況不妙,和莫影笙一起,一人拉開一個,“好了,好病老,就聽雲師兄的,小師侄還是得罰,不然您也不想想,那徭簾鉤看和我七辭的眼神,就像要宰了我們似的。”

“哼!”病老略顯傲嬌,揮開了令狐昭的手。

“罰,還是要的。”風七辭輕輕開口,“但是,一月足矣。”

眾人紛紛有點無語,這不明擺著護短嗎?不過就是看守西岸,又不是什麽體罰,他還減輕,還一個月足矣?

病老聽到風七辭的話,難免滿意,點了點頭,道,“還是七七懂事,這樣,我把好徒弟帶回去,你們還是自己好好討論盤古斧的事情,對了,那凡間的事,還是要多加留意,知道嗎?”

病老又風塵仆仆,把塗山仙夙領回了藥醫館。

不過此時的風七辭卻把眼光轉向了莫影笙,“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藥醫館。

看見她虛弱地躺在病老懷裏,苦等在藥醫館的眾人全部紛湧而上,風華絕代都在,一個個都露出擔憂的神情,天月都快急哭了。

“病老爺爺,妍姐姐怎麽樣?是傷得很重嗎?”代兒上前就是一跳一跳地想看清塗山仙夙的現狀。

“病老,您把小妍帶去寢室,我來照顧她好不好?”天月急著說道。

“病老,需要什麽藥材還是丹藥,弟子這就去準備。”棋竟也擔心她,“不然,您把她交給弟子吧。”棋竟說完,雙手就攤開來,示意要接過塗山仙夙。

病老看了一眼,很放心地就把塗山仙夙交給他,絕兒一看見這情景,心急如焚更是妒火中燒,為什麽所有人隻關心她?她一受傷,就像天塌了一樣?

“無妨,你們不必擔心,她沒事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病老看著天月,道,“你來照顧她,她要是醒了,告訴她調養幾天,就去西岸,繼續受罰吧。”說完病老無奈地走開,搖了搖頭。

“啊?不是,小妍都這樣了,還要繼續守著西岸嗎?”華兒道。

“好了華兒,別說了。”風兒又對著天月囑咐道,“好好照顧她,我們去給她煲些湯,記得她醒了叫她別亂動。”

“嗯!棋竟掌事,我們走吧。”

而同一時間,木峰這邊,得到消息的藍隨凡也急匆匆跑來找正在練功的何之韻,可是她現在又有精無力地呆愣著,看著在一旁監視著弟子的索雨仙師,藍隨凡奇了會怪,跑過去叫住她,“你愣著幹什麽呢?都不好好練功?”

何之韻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似的,愣是沒回話,就那麽呆呆地做著手裏的動作,雙眼沒有力氣地看著索雨。

藍隨凡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丫頭最近怎麽了,總是魂不守舍,他敲了一下她的頭,“你啊,怎麽就這麽心不在焉?”

這才反應過來的何之韻,愣愣地看了眼藍隨凡,聲音無力道,“是藍師兄啊,怎麽了嗎?是仙師又給什麽功課了嗎?”

“不是,是宮師妹活著回來了!!”

何之韻好像被澆了一大桶冰水,瞬間清醒起來,“你說真的嗎?小妍姐姐回來了?她沒事?”

“是,她很安全,是令狐長老送她回來的。”

“太好了,我要去看看她,我現在就要去!!”說完她就準備在大隊伍裏公然脫隊,一時還忘記了索雨在上麵看著她和藍隨凡,所以被索雨一把拉住。

“你還是等這功課練完了,再去不遲,她現在又昏迷不醒,你過去了也見不到她。”

“啊?還昏迷?那她沒事吧?”

“沒......”

“你們兩個,是沒事做嗎?隨凡,我交代你去做的事,你辦完了?”

二人尷尬地看了眼在自己麵前的索雨,索雨先道,“沒有,弟子這就去,隻是仙師,弟子是因為有件事必須跟何師妹說一下才過來的。”

“是,是啊,仙師,我,隻是擔心朋友。”

“一切等這功課結束,自然沒人管你。”說完索雨扭頭就走,擺著一張撲克臉,就是給何之韻看得不舒服。

“那你先練功,到時再一起去看看她吧。”

何之韻嘟囔著嘴,不滿意地點了點頭,等到藍隨凡走了,她才又是那副樣子,傻傻地看著索雨,心裏卻又想著塗山仙夙的情況,兩難兩難,她不應該的,這樣下去,怎麽大考?

潼峰之巔,又要迎來一聲巨響。

“你說什麽?!!東方茉和安粵往來密切?”九冰宮現在隻有風七辭和莫影笙兩個人,剛剛風七辭就是為了東方茉一事才留住了莫影笙。

“何必如此大聲,你是病老嗎?”

“不是,我說,她,她跟雲童說是要去找宮妍才下山的,怎麽會去那什麽群函穀呢?”莫影笙盡量調整好自己的音量和激動的頻率,“你說在群函穀感覺到神器,而東方茉又出現在那裏,那這事就不簡單啊。”

“我看她手裏拿著的藥方,很是眼熟,但一時記不清,看著,倒像是藥醫館的東西,而且,是病老的東西。”

“她這是去找人家研究什麽製毒之方嗎?也對也對,她是斷腸居的少主,這種外交似乎也不足為奇。”

“恐怕不是,群函穀的風格和斷腸居一模一樣,總感覺,東方茉是經常出入那裏,你說製毒,就算是安粵,隻怕凡間組織也比不上他們斷腸居吧?”

風七辭的反問,莫影笙感覺不無道理,“可,東方未明並沒有和凡間來往過甚,他的女兒怎麽......”

“要是她也是為了神器呢?”

“你說的,該不會是......神農鼎吧?”見風七辭也沒反駁,莫影笙直呼不可能,“她不可能背叛仙界隻為一己之私,雖然這丫頭性格怪異,可是她天賦異稟,沒必要做這些事情。”

“可是斷腸居,一直以來都以神農鼎為尊,哪個繼承人不想要神農鼎?要是得到了,就會想要得到其他,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

莫影笙搖了搖頭,“那等她回來,我再差雲童去問問情況。”

“我不想把事鬧大,你想怎麽處理是你的事,但,斷腸居和華錄,也是交好的幹係。”

“我明白。”

“過些時間,我要處理莫謙瑤的事,你們要不要過來,隨意。”說完風七辭走進九冰宮深處,曠大的九冰宮前殿,就隻剩下莫影笙一個人,甚為煩惱。

惠流池。

今夜夜深,塗山仙夙還是沒有醒來,令狐昭來到自己的地盤,一抹藍衫,透著星光倚在這梨花樹下,君顏淺笑,看著那一池奶白的惠流池水,眼神漣漪,總感覺眨眼之間,鉛華洗盡。

他的腦海裏,不時浮現起和塗山仙夙的幾次相遇,他被她的美貌震驚,承認吸引,這些天來的所經所曆,記憶猶新,他笑得燦爛,就像這些純潔的梨花,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種下梨花,好似冥冥之中,有人指引著方向。

“小師侄,為什麽你會是小師侄呢?”

忽而,輕輕的腳步聲傳來,令狐昭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繡花鞋,一下子就知道來人,“慕靈啊,你怎麽來了?”

“長老回來之後,就又忙著公事,慕靈當然是記掛著長老,才過來看看。”

令狐昭笑了笑,“慕靈,我就是放心你,才總是不戀家地往外跑,外麵的山水,你不去看看,怪可惜的。”

“長老,為什麽不去金欄殿歇息?”

令狐昭接住飄散下來的梨花,看了下惠流池,“你說說,上次小師侄在這裏泡著,是個什麽樣的情景?”

慕靈蹙眉,“小師侄?”而後又心領神會,“你是說宮妍嗎?那病老的首徒也真是大膽,這裏是禁地,她還敢公然地在這裏沐浴?”

令狐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丟掉那梨花花瓣,“那丫頭,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為了竺夢弓還敢就那麽隨便地就把自己嫁出去。”笑了許久,這才想問的問題,就是,當日的具體情形,“她沒事嗎?”

“沒事,也沒中毒,也沒內傷,她很安全,此事少有人知道。”慕靈走近令狐昭靠著的那棵梨花樹,問道,“長老和宮妍很熟?”

“倒也不是,隻不過,印象很深刻,怪不得她知道那麽多,原來是病老的徒弟,而且我總覺得,她拉開竺夢弓的時候,很像一個人啊。”

“誰?”

令狐昭哼笑,“七辭。”

“玄尊?”

“不錯,宮妍那時候,身上有一股好像是與生俱來的霸氣和魄力,完全就是領導者的氣息,和七辭甚是相似。”

“她不過是個凡人,長老想太多了。”

“但願是我想太多,隻是這個宮妍,很不尋常,七辭對她的關心超出了我的想象,連我都覺得,要是不跟她親近親近,都很難和病老搞好關係。”他不禁自嘲了兩句,又笑了笑。

慕靈撇了下嘴,道,“長老,你還是盡早,與我們商議一下關於大考的事吧,其他的,短時間內,我希望你不要再管了。”

令狐昭抬頭看了她一眼,奇怪地說道,“你怎麽了?這麽嚴肅?”

“此番玄尊吩咐,一定要讓你好生策劃大考一事,不要再出岔子。”

令狐昭嘖嘖兩聲,忍不住嘮叨兩句,“你到底是七辭的人還是我的人啊?”

哪知慕靈竟然很認真地,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我,自然是,令狐昭的人。”

塗山之下。

夜色陰森,這裏,正有一場密謀,暗流湧動。

“尊主已經對你頗為不滿,你再不行動找到塗山的三件神器,隻怕尊主,會清理門戶了。”月光下陰冷的臉,仔細看著,竟是沉滄。

而他身後的黑影,全身包裹著,根本看不清,“屬下知道,隻是這需要時間,潛伏在這些姑賜身邊很是危險,屬下不得不時刻提高警惕。”黑影的聲音,不男不女,還有重音。

“哼,你別以為尊主不知道,你一直為色所迷,才遲遲不下手是嗎?”

黑影一時答不上話,支支吾吾地,讓沉滄頗為心煩。

“塗山姑賜確實貌若驚鴻,六界無雙,可是這可不是你耽誤任務的合適理由,你最好想清楚,你是想做好尊主的棋子,還是當魔冥的棄子?”

“屬下已經發誓,會誓死效忠尊主,一定不負所望,早日,早日找到三件神器,交付於尊主。”

“望你說到做到,不過,你可知,璃先宮那位,是什麽情況嗎?”

黑影似乎被戳中命門一樣,身子赫然一抖,“這,屬下不知,小姑賜不是在閉關嗎?”

“尊主希望第一個解決的姑賜,就是塗山仙夙,她手中的婷劫扇,對應的是神器之首的仙樂琴,殺了她,就相當於得到了六界。”

“尊主是何安排?”

“目前來說,魔冥沒有太多實力可以與仙人妖三界抗衡,還需要更多神器,甚至全部才能實現尊主的霸業,你這邊,對尊主是起至關重要的一步,隻許成功!”

“是。”

“尊主原本以為闌珊鏈和醉生壺可以一起到手,最後不成想那醉生壺竟然是贗品,當下竺夢弓已經出現,你固守塗山,必須好好搞清楚塗山內部的一切事宜,有任何風吹草動,必須盡快稟報。”他頓了一會,“還有,戲不用做太足,下次再是有機會可以帶出瑤台玉,直接給我就行。”

黑影緩緩地望向了塗山之巔,那一望便可見的驚鴻寶殿,內心複雜,難以琢磨,而此時的驚鴻寶殿內,神魔兩位姑賜一樣站在妖惠姑賜麵前,頗有些無奈。

“這些天,先藍調理得如何?”

“已經好很多了,姐姐,我之前同你說的,老四說的那些,你可有仔細想過?”

塗山神若緊閉雙眼,心事重重,“姐姐當初,哪來這麽多的秘密?現在就連凡間,也出了大問題?”

“可大姐當初確實沒有天天和我們一起,這有秘密也不足為奇不是嗎?”

“仙夙呢?最近有沒有她的消息?”

“她沒事了,而且有一個重點,我們必須小心,老四可以用的了竺夢弓,不僅拉得開,還用得來,這必然會讓華錄懷疑,要是風七辭找上門,我們怎麽辦?”

塗山神若氣定神閑,倒是不擔心這些,“到時再說,不管他們怎麽懷疑,仙夙,永遠是仙夙。”

塗山魔穸點了點頭,“隻不過姐姐,竺夢弓一出來,盤古斧,應該也快了。”

往後的每一個深夜,注定這些強者,都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