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妖孽暴君求負責

連夜在藥王穀裏又賴了幾天,皇宮內有暗衛傳書,說是齊太後身子不適,懇請他快些回國。

他走的時候是真心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盯著我的臉看也就罷了,還拽著我,可憐巴巴地說,“不許給卿安調戲。”

我的嘴角克製不住地抽/搐了一下。悌

他立刻補充,“不許跟他一起玩兒!”

他是真不放心,我是真無語了,看了一眼一臉幸災樂禍的莫問,我忍無可忍地對連夜說,“再不走天就黑了!”悌

“黑了正好!”他癟著嘴巴湊過來蹭我,一開口委屈極了,“唉,風雅,不過才幾天而已,你就跟我呆夠了嗎?”

我是夠了!堂堂七尺男兒,他夜夜不肯一個人睡,非要纏我!諛

纏我也就罷了,還裝腔作勢地甩給莫問一個無比冠冕堂皇的理由,說什麽他兒子怕黑?喵了個咪,兒子在我肚子裏頭乖乖呆著,怕個毛黑啊?!

我是真的巴不得他趕緊走的,這份誠摯的心情我並沒有稍加掩飾,而是統統寫在臉上,並由衷地對他說,“走好。”

他委屈而又憤恨地瞪我一眼,見我麵不改色,絕無轉圜的餘地,他一臉的心碎,撩了衣擺,鑽進馬車裏去了。

連夜走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我的生活怎一個滋潤了得?諛

隻不過,想起齊太後,不由地就想起了我和連夜之間的關係,我和他到底是不是兄妹?——這件事,因為我的失憶,而險些被淹沒了吧——我看著連夜的背影,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想著,等他再次來時,一定要問問他。

當天夜裏,我睡了許久以來第一次好覺,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睡得好,心情自然也好,我草草地梳妝了一下,換了一襲嶄新衣裙,從竹屋裏出來,就見一頭花白頭發的莫問正站在廊下等我。

“有事?”猛然間瞧見他在門口杵著,我著實駭了一跳,忍不住脫口而出地問他。

“嗯。”他愁眉苦臉的,朝我攤一攤手,苦惱地說,“官兵來收費呢!”

收費?我愕然並且驚詫,“收什麽費?”

莫問撩我一眼,依稀有些憤懣地說,“土地費啊山林費啊保護費啊……好多。”

我的眉毛立刻就皺起來了,“我怎麽沒聽說過?”

莫問嘟噥,“費不都收國庫裏了?你聽說也裝沒聽說吧!”

他實在是冤枉了我。擰眉想了片刻,我問他,“官兵在哪?”

“前院。”

我拔腳走,氣憤說,“我去跟他們理論一下。”

莫問失笑,在我身後陰陽怪氣地說,“我在藥王穀住了足足幾十年了,哪一年都沒能躲過,你以為你的麵子能比我大?”

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催促他,“跟上。”

事實證明,我的臉沒有莫問大,麵子也沒有他大。

前院裏,兩個五大三粗的官兵正圍著石桌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一個正在嗑瓜子,全是不耐煩的表情。

見到我們之後,立刻拍案而起,憤怒地說,“莫老頭,前年的錢去年的錢你都欠著沒交呢,今年莫非是還想要拖?”

莫問一臉苦哈哈的說,“二位官爺,老朽不過一屆醫者,懸壺濟世,救濟蒼生,那些個藥材不自己貼錢進去已是好的了,哪裏交得出一年五百兩白銀?”

五百兩?那麽多!我瞠目結舌。

“我呸!”官兵甲一口吐出好多個瓜子殼,滿臉橫肉地瞪著莫問和我,尤其是我。

他眼睛賊亮,嘴裏不幹不淨地說,“沒有錢還能養小娘們?莫問,這女人是新來的吧?哼,知府大人可還養不起這麽嬌滴滴的呢!”

我冷了一張臉看著他說,“你嘴巴放幹淨一些。”

“喲嗬?”官兵甲乙對視一眼,輕蔑地笑,兩雙肥碩的手抬了起來,直往我身上招呼,嘴裏還**/邪兮兮地說著,“我嘴巴幹不幹淨,你如何知道?來來來,爺爺我給你親一下!”

兩個大男人撅起嘴巴就往我身邊湊了。

莫問一把拉住了我,將我扯到他身後的同時,暗自瞪我,“他們會武,你我打不過的!”

我麵色如冰地說,“這還有沒有王法?”

官兵甲乙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王法?在這齊水鎮裏,知府大人就是王法!我王二和張三就是王法!”

“你們知府大人是誰?”最痛恨這種狗仗人勢的,我怒不可遏地說,“他不怕被檢舉嗎?”

“檢舉?”官兵甲乙頓時像是聽到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那個叫王二的一腳把石桌踢了個翻,濃眉一皺,凶神惡煞地說,“我看哪個王八蛋活膩了!”

莫問六神無主地拉拉我說,“師嫂,師嫂,別再吵了,他們……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我是強龍嗎?明明是女帝,卻硬生生被這幫畜生欺淩,我氣得不輕,臉麵漲紅地說什麽都要討要個說法。

王二和張三見我性子烈,也來了興致,一雙眼閃爍著**/邪至極的光芒,勸莫問說,“一年五百兩,三年一千五,莫老頭兒,一個小娘們抵一千五百兩白銀,不劃算嗎?”

莫問老臉慘白地說,“我師兄會宰了我啊……”

王二和張三卻不理會那麽多,兩個人賊光閃閃地就朝我逼近過來了,我是生氣沒錯,卻也是虛有氣

勢,眼看兩個莽漢朝我逼近,說不怯那是假的,我忍不住撫住小腹往後退了退。

“兩位官爺——”莫問見情勢不好,要上前來

幫我,被王二眉眼凶狠地一把給推了開,張三則是大步就朝我逼近過來了。

“小娘子呀,來來來,跟著這老頭兒有什麽好的?不如跟本大爺——”

他快要把我逼到牆角去了。

“大人,大人!”慌慌張張的青衣小吏,就是這個節骨眼兒上冒出來的,他長得賊眉鼠眼,卻跑得很快,湊近王二耳邊壓低聲飛快說了句什麽,王二登時臉色一變。

他趕緊厲喝,“張三,那女的碰不得!”

張三的手已經摸到我胸口來了……

“靠!”我反手就甩了他一個巴掌,正要甩第二個,突然聽到有人喊,“知府大人到!”

宣告聲起,拱門處,一抹圓滾滾的深青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這裏,我還沒看清他的臉,他已經手起刀落,將張三那隻不規矩的爪子給砍下來了。

鮮血四濺,濺了我幾乎一臉,我嫌惡地皺起了眉,往後退,就見那知府大人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嘴裏說著,“微臣惶恐,微臣該死!微臣無意驚擾聖駕!”

王二和獨手張三,統統懵了。

正廳裏,我咬著牙,一邊將臉上淩亂的血跡擦幹了,一邊痛恨不已地說,“區區一屆平民,每年要上交五百兩白銀,李國,你可是嫌知府位子坐得太久了?!”

李國滿臉肥肉,一看便是腦滿腸肥的模樣,他哪裏會嫌自己官做得久,立刻叩頭一如搗蒜地說,“陛下明鑒,這,這強行收費之事,微臣實在不知,是,是這幫畜生背著微臣偷偷做的啊!”

王二和張三完全沒有料到會被反咬一口,原本就被我的身份嚇得六神無主,這下可好,當即就癱了。

我將帕子摔在桌上,霍然起身,冷冷地說,“是誰告訴你朕的身份的?”

李國臉色一變,醬紫,咬緊了牙,分明是不敢說。

我就是再傻也看得明白,“卿安?”

他肥碩臃腫的身子頓時顫了一下。

唇角劃過一抹冷笑,我一臉森寒地說,“如何罰你,殺或不殺,他自該知道怎麽做!你們……滾吧!”

李國又是叩頭,又是惶恐,張皇失措了一陣子,帶著王二張三落荒而逃地走了。

我氣得坐在椅子上直大口喘氣。

莫問則站在一旁柱子後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看他一眼,不行,還是氣,就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再抬眼看,莫問還是在看我。

抬手抄起茶盞,抿了口茶水,終於將氣給喘勻了,我悻悻看他,“你看什麽?”

莫問撓了撓頭,從柱子後麵繞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看著我說,“我想了想啊,你……”

“我怎麽了?”

“你得給我交暫住費吧?”

我:“……”

莫問濃眉緊鎖,一臉認真地列出了我必須交暫住費的三條理由:

一,他是神醫,是工作性質十分飄忽不定的自由職業者,這一工作,決定了他的收入很不穩定;

二,我住在這兒,即便我是他的師嫂,可我需要生活,需要吃穿,需要養胎,沒有一項是不需要錢的;

第三,像今天這種事,難保以後不會發生,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寸步也難行,莫問認為,作為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我有責任負擔起賺錢養家的職責。

我很是認真地把他的話給聽了,然後很認真地說,“你講的沒有錯,可……我沒有錢啊!”

莫問嘴角抽/搐著說,“全君國的錢都是你的!”

我愣,“怎麽會?那些錢是國家的。”何況又不歸我管,卿安連見都不敢來見我,我就是想要,朝誰要啊?

莫問才懶得跟我探討國事,徑直就說,“那你去找我師兄要點兒。”

我立刻就把眉毛皺起來了,“我敢要,你敢收嗎?”

“我怎麽不敢收——”話未說完,莫問突然想到連夜是什麽性子了似的,忙不迭地搖頭改口,“那你自己去賺點!”

“怎麽賺?”我很誠懇地看著他,一臉懵懂無知地問,“君國的錢……好賺嗎?”

莫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末了,他幾乎是崩潰了似的跺一跺腳,抬手直揪頭發,“讓養尊處優的女帝去賺錢?靠,老子真是瘋了!”

言下之意,就是看不起我的賺錢能力了……

他很崩潰,我甚傷感。

那一晚,就藥王穀的資金來源及未來發展問題,我和莫問展開了一係列的探討,探討的結果如下:

方案一,他出外去雲遊行醫?

不妥,會沒有人照顧我。

方案二,我出外去想辦法賺錢?

不妥,連夜會殺了莫問的。

方案三,我和莫問一起呆在穀裏?

不妥,連夜雖然會送錢來給我,可一旦他突然把財路斬斷,我豈不是要乖乖束手,全聽他的?

太不自立自強了!

方案四,我和莫問一起去沿街乞討?

我剛把這個建議說出口來,頓時招來莫問一個巨大的白眼。

“這簡直就是沒辦法了嘛……”我泫然欲泣地扶住肚子,感慨地說,“寶寶,你看到了嗎?想當年,你娘親為了讓你過上更加美好的生活,是多麽的含辛茹苦啊!”

莫問瞪著我說他牙都要被我給酸倒了,我同情他,隻好趕緊閉上嘴了。

那一晚,我們真的探討到了半夜。可卻一無所獲。

臨分別各自去睡覺時,莫問突然隨口問我說,“你真不準備找他們要點兒?”

他們……自然是指連夜和卿安了。我搖搖頭,斬釘截鐵,“我不!”握了握拳,我堅定至極地說,“你且等著,我睡一覺,養好神,一定會有辦法的!”

莫問將信將疑地看著我,看了好久,嘴巴一撇,滿麵失望地說,“現在的年輕人啊……”

怎麽了,他沒再往下說,但想來不會是什麽好話,我哼了聲,瞪他一眼,“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看他還敢不敢瞧不起我!

我的辦法,很簡單,但也很猥瑣——威逼利誘地將王二和張三騙了來,我對他們說,“想不想將功贖罪啊?”

兩個人遍體鱗傷的,幾乎快沒人樣了,估計是被卿安給折磨的。這下一聽我說,立刻叩頭,“陛下開恩,陛下開恩!卿相爺說隻要您不生氣,他就留我們一條狗命,您,您快給指出一條活路吧!”

哦?卿安居然沒有直接殺了他們?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淡淡地說,“活路是有,隻是要看你們肯不肯做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想也沒想地就說,“做,做!您說什麽,我們都做!”

“好。”我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一臉慈悲地將一包藥粉樣的東西遞給他們,笑得十分溫柔地說,“知府可惡,替我教訓一下他。”

王二張三先是愕了一愕,再是恍然明白了什麽,登時咬牙,“那個老匹夫竟然把汙水都潑給我們兩個?哼!是該教訓一下!”

他們痛痛快快地就把藥粉給接下了。

注視著他們的背影離開,我晃晃悠悠地去找到了莫問,一臉得意,對他說,“準備好收診金吧!”

莫問不明所以,愕然問我,“誰生病了?”

我還沒有回答,他立刻就說,“你搞的鬼?”皺起眉,詫異,“可,可我沒給過你藥啊!”

我轉身離開,笑容妍妍,“我要教訓人,一定要有藥嗎?記好了,六個字——你抓藥,我宰他。”

當天下午,知府李國果然來藥王穀裏求醫,莫問先是既驚又詫地看我一眼,再是轉眼看向李國,沒好氣的哼,“大人什麽病啊?”

李國偷眼看我,淩亂地說,“我,我頭疼……”

莫問想也沒想,完全不顧神醫的操守,連診治都不帶診治的,徑直就抓了一大堆治頭疼的藥,一絲好臉色都沒有的扔給了李國的手下。

手下問,“多少錢?”

我說,“一萬兩。”

手下與李國的嘴巴齊齊抽了一下,李國不甘心,肥碩的臉上全是心痛,他磕磕巴巴地問,“多,多少?”

我笑靨如花,“一萬啊。”

手下什麽也不明白,卻是個忠貞不二的手下,立刻就怒瞪我說,“你這女人,不想活了?我家老爺來此看病,是給你臉了,放眼我齊水鎮,有哪家商鋪敢要我老爺錢的?!”

“是嗎?”我笑得更高興了,眨一眨眼,我說,“依你這意思,一萬兩,是不會給了?”

手下怒哼,“當然!你再敢——”

李國厲喝,“閉嘴!”

手下不懂自己一心護主為何會罵,哆嗦一下,閉嘴了。

我輕笑著,問李國,“大人給嗎?”

李國一臉的痛心疾首,抬手拭汗,肥臉抽/搐,“給,給……”

我笑了笑,伸出手,掌心向上朝著他。

李國伸手在懷裏摸啊摸的摸好久,終於摸出一張銀票來,擱在我手掌上麵。

我看了眼,剛好一萬,順手就遞給了莫問。

莫問怔怔愣愣地盯著銀票看,我問李國,“李大人還有別的不舒服嗎?”

李國汗如雨下,為錢肉疼,立刻就搖頭說,“沒,沒了!”

“哦……”我不無遺憾地斂起了笑,怏怏的,沒精打采地說,“那我就不送你了哦!”

李國抱起那堆也不知道值幾兩銀子的藥,屁滾尿流地走了。

我癱在躺椅上麵,終於忍不住了,扶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李國走後,莫問雙眼放光地握緊銀票,明明眼睛裏麵是崇拜,卻故作輕蔑地問我,“你,你仗的誰的勢啊?”

我頓住笑,乜斜他,挑一挑眉,得意洋洋地說,“我自己的。”

莫問嗤笑一聲,毫不掩飾對我的鄙夷,“切!你個黃毛丫頭,李國無惡不作,會怕你嗎?”

我怒,“我是女帝好嗎!”

莫問倚老賣老,一針見血,“沒有卿安坐鎮,你以為他會怕你?”垂眼看了下那張銀票,他

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老眼中分明有一抹憂色劃過,他一臉認真地對我說,“一萬兩……你宰得可真夠狠的,他大約會恨死你吧?”

恨我?

我不以為然地撇一撇嘴,壞笑著說,“要恨,怕也是恨卿安吧?給李國施壓的是他,逼著他來求醫的也是他,讓李國不管怎樣都要逗我開心的還是他,這事兒和我有關係嗎?”

莫問立刻就戳穿我,“還不是你給的藥嗎?你若是不給藥,他會生病來求醫嗎?”

“啊?”我一臉茫然,懵懂,萬分不解地說,“我什麽時候給人藥了?”

“裝!”莫問嘴巴裏說出的話永遠都不好聽,但實際上,他不過是刀子嘴罷了,他明明是怕李國會報複我,“你給了藥,卿安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他會威脅李國,還不是聽你的話?你這丫頭……唉!”

我強忍著笑大叫冤枉,“我哪裏有給人藥!那包粉末不過是泥土罷了。是卿安多管閑事亂摻和,跟我有什麽關係?”

“泥……泥土?”莫問呆住了。

我哼了聲,從軟榻上站起了身,撇了撇嘴,一臉無所謂地說,“我給包泥,卿安卻故意給當作藥,你說這事該怪他,還是怪我?”

“卿相他……”莫問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我卻十分清楚卿安在想什麽……卿相他想做的很簡單——他覺得對不起我,想討好我。

果不其然,當天傍晚,李國如喪考妣地又來買了幾次藥,莫問手裏的銀票由一萬兩翻了十倍,王二和張三出麵懇求我說,“陛下,卿相爺他……他想見您一麵。”

用十萬兩銀子見我一麵嗎?

我挑了挑眉,冷冷地說,“朕沒空呢。”

王二張三“噗通”一聲就給我跪了下去,哀哀地說,“陛下憐憫!陛下仁慈!陛下千萬抽空見一見他吧!小的,小的一家老小,可,可都被相爺攥著小命呢!”

我就知道,不拿命威脅別人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卿安?

眼看著王二張三真誠無比的惶恐神色,我忍不住磨了磨牙。

“……讓他來吧。”

小湖邊,月光下,卿安終於再次見到了我。

我神情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瘦了,也憔悴了。

他見到我就說,“君凰,我……”

我什麽?他欲言又止,像是難以啟齒似的。

我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疏遠冷漠地說,“你又來騙我?”

他渾身一震,像是被人迎麵摑了一巴掌似的,俊臉霎時泛白,嘴唇翕動地說,“我……我……”

他根本就“我”不出個什麽。

我掀睫看他一眼,隻是一眼,然後我轉身就走,冷冷地說,“沒話說我回去睡了。”

我剛走一步,腰被他從身後給抱住了。

他抱得很緊,很緊,像是生怕我會從此消失似的,俊臉埋在我的頸邊,呼吸淩亂,嘴唇顫動,卻還是說不出話。

我又氣又惱,忍不住抬手在他手背上狠掐了一下,他奶奶的,道個歉有那麽難嗎?

他痛吟一聲,喃喃喚我,“凰兒……”

聲音千回百轉,蘊含情意無數,卻依舊是死不開口說對不起我。

我惱得很,上身動彈不得,就用腳去踩他,“卿狐狸,你敢害我孩兒!”

他吃痛,卻硬生生地忍著,沒躲,沒哼,一聲都不吭地摟著我。

我氣憤得一腳一腳地踩,嘴裏則是一刻不停地罵,“你騙我好多,我不計較,你輕薄我,我也忍了,可,可明明我把你當最信任的人了,你做什麽要出爾反爾?”

我說這話是真心的,我信任他,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打我再次醒來,我真的把他當夫君看的,也因此誤打誤撞地知道了他對我其實並不差,可他明明都說好了會珍視孩子,卻又做出那種事情,他……

他混蛋!

我的腳腳猛踩,居然抵不過那兩句話,卿安聽到之後,身子一繃,先前說什麽都說不出口的話十分焦急地就說出來了,他說,“我錯了,是我不對!我接受不了你跟別人的孩子,我,我當時被氣昏頭了!”

氣昏頭就能食言嗎?我又是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腳背上麵,凶巴巴地說,“食言而肥,你早晚有一天會胖死的!”

“胖死不怕。”他摟著我說,“我隻怕你不理我。”

油嘴滑舌!又是一腳踩了下去,我氣哄哄地說,“你別碰我,你不喜歡我的孩子,我還不喜歡你呢!”

他不依,箍住我的身子不肯鬆開,不僅如此,還將我扳轉了過去,對著他。

四目相對,我氣得一張臉都紅撲撲的,他卻是狹長眼眸沉靜得很,認真問我,“凰兒,我若是能接受這個孩子,你……你能接受我嗎?”

【嗚嗚從沒衝過榜的人很苦逼,大家願把月票給澈嗎……PS,下章會很歡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