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愛妃你倒是多吃點啊……”郝連桃夭一刻不停得給慕容九拚命夾菜,毫不客氣得在月子衿麵前秀恩愛。

“夠了你,郝連桃夭你發什麽瘋?”慕容九慌忙推開他,心虛的瞥向看向月子衿,月子衿神色一愣似有驚愕在眼中掠過卻也是是淡淡的一瞥扭頭看向別處。

見此郝連桃夭的笑容立馬斂去, 坐直了身子也望向月子衿,目光微斂,殺氣瞬間騰起,“那又如何?”

慕容九身子一晃,怔怔的看著他,突然覺得此刻表情暴斂的他竟然如此陌生,轉頭看了看臉色有些發白的月子衿,慕容九立馬撐著身子站起來,她眼角一酸怒罵道,“你簡直就是發瘋!郝連桃夭,你平日裏胡鬧也就算了,今兒個當著他人的麵你怎麽還一點都不知道節製?”

他狹長的鳳木深邃如海,拭去了溫柔抹上了一沉寒意,這讓慕容九心裏頓時顫了一下,她極少看到郝連桃夭這樣的眼神,淡淡的卻有一種讓人畏懼的冷冽。

“對,本宮就是發瘋,本宮自從遇到你本宮就瘋了!而且瘋的一發不可收拾!”

“你——”慕容九喘著氣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麽,隻是瞪著他覺得眼角有淚水滑落有一種蒼涼的感覺。

該死的妖孽,難道不知道她和亞父能聚集在一起有多難嗎?為何就是不肯放過她,為何不能不給她一點點的自由?

隻要等到明日,她慕容九就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以後,就算是毒發生亡,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什麽破蠱,八成是嚇唬人的,哪有那麽神,隻要一想背叛東尋就會有蝕心之痛?她才不信!

該死的東尋,壞心眼的皇帝,變態的太子,終有一日慘遭滅國!

唔……才剛罵完, 腹部突然傳來隱隱的疼痛,慕容九慌忙捂著小腹,覺得頭一陣暈眩,莫不是真有“報應”了?

慕容九險些要往後倒,幸而被急忙起身的月子衿扶住。

“凡夫俗子其能碰本宮的女人!”月子衿剛扶住慕容九身邊突然傳來一聲嗬斥,隨即一個紫色身影掠過。

好似閃電一般就將自己一掌推開,力道不大他隻是後腿了幾步。

可是那速度還有那聲音……

定睛看向那傳聞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子,他絕美的臉上浮起一絲駭人的怒意,淩厲的目光好似刃劍一樣穿透著自己。

他的手緊緊的摟著慕容九,那神色好似發怒的獅子在保護自己的食物不受侵犯一樣。

“左相大人——”他的眼中寒光閉顯,慕容九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唾沫,壯膽地迷著眼睛看著他,隻見他一擺手繼續冷聲道:“北殤大人既然身子倦了,那就早些回去休息罷了。”

“淑妃娘娘——”月子衿顯然還是有些擔心,他走進看看近卻不想被郝連桃夭一掌推開。

真是暴力!!!

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慕容九立馬轉過頭,向月子衿擠出一絲賠笑:“左相大人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兒一早我就在大廳等你出發。”

月子衿凝向她,晦暗莫測,良久扯出抹笑容:“那淑妃娘娘好生休息,倘若身子不適,推辭兩日也無妨。”

說著,他忽地向郝連桃夭看去:“不過……郝連太子您畢竟是東尋太子,而淑妃娘娘不管狀況如何她畢竟是北殤君主北宮殤親自冊封的皇妃,”他淡定而笑,鳳目卻是猛然放出尖銳的光芒:“長此以往,既便太子您擁得兩人,終是鳩占鳳巢,依子衿看來,亦不會長久。”

說罷,對著慕容九又是溫和一笑:“多謝兩位的賞宴,告辭啦!”

月子衿剛出門,慕容九正準備跟上去送客,卻不想剛跨出兩步,便立馬聽到一聲巨響,那妖孽竟將滿桌酒菜全掀了,眾人驚嚇得理科全部跪下。

而北宮殤看著一片狼藉,胸膛起伏,想是被氣得不輕。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郝連桃夭眼裏的地位,不過是棋子一枚,他氣的,不過是月子衿對他的挑釁以及不尊!

與自己,也並無多大關聯。

歎了口氣,腹部已經沒有那麽疼痛了,慕容九趕緊找了張椅子就近坐下,卻見郝連桃夭擺著一張臉,目光如冰的坐在那裏。

慕容九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見他長久不說話,便起身一提裙子準備離開。

“你就這樣走了嗎?”郝連桃夭突然冷冷問道。

慕容九歎了一口氣:“既沒什麽事,那就早些睡了吧!”

話音剛落,郝連桃夭就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迫她轉過身來:“今兒你很高興吧?”

“沒有。”其實,她很累。

真的很累。

“還說沒有?你口口聲聲要本宮幫你尋他,你口口聲聲要帶他離開,你說你自從出了北殤以來想的念的憂的不都是他嗎?”

他厲聲質問道,冷笑幾聲:“你苦心跟了本宮那麽久,今日見了情郎心中當是萬分甜蜜吧,本宮不管你是雪千尋也好,慕容九也罷,隻想問你,心中究竟念著誰?是月子衿還是那個坐在北殤皇位上等著你的北宮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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