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山昏迷不醒,我一直擔心著他,怕他會出什麽意外。

“新哥,王山在另外一輛車上,他應該也沒什麽事的,你別擔心。”西門平急切的對我說道。

西門平坐在駕駛位上,車門關上後,他就開著車子,朝馬路上開去。

我靠在副駕駛位上,隻覺得後背很疼,非常疼,疼得我快要沒有知覺了。

我感覺到屁股做的地方濕濕的,我明白,那是我的鮮血。

一路上我都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西門平準備送我去哪個醫院。

我們這些人,受了這麽重的傷,如果去大醫院的話,是十分危險的,很容易把警察給引來。

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到車子停下了,然後我就被人扶下了車子。

我不知道這是到了哪個醫院,快要昏厥過去的我,在醫生給我縫針的又再次清醒了過來。

我當時已經掙不開眼睛了,但那巨大的疼痛讓我無法昏厥過去,居然是沒打麻藥給我縫針。

我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兩個小弟一左一右的扶著我。

我可以感覺到那針從我的這邊皮膚刺進去,然後從另一邊拔出來,那種感覺,真的是很痛苦,疼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種難熬的感覺很快就結束了,在結束了之後,我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了一間出租屋的**。

我眼睛眨了眨,很緩慢,我的思緒也有些僵化了。

很快,我的耳邊就傳來了許麗秀的聲音:“劉新,你終於醒了……”

我扭過頭,看到了許麗秀那張擔憂中又帶著高興的臉。

我也看清楚了,這個屋子就是批發部邊上,許麗秀租的那個出租屋。

屋子裏隻有許麗秀一個人,我呼出一口氣,小聲的問她:“我那些兄弟們呢?”

許麗秀嗔怪的看著我,說:“你啊,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你的那些兄弟。”

“他們在哪?怎

麽樣了?”我又問了一句。

許麗秀微微歎氣,說:“你放心好了,你的那些兄弟現在都躲起來了,很安全,他們都沒事。”

我聽到許麗秀這話後,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我又問許麗秀王山呢,王山醒過來沒有,許麗秀說這個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剛剛西門平還來看過我。

許麗秀隨即就去端來了一碗粥,我渾身沒力氣,感覺應該是餓了。

許麗秀喂我喝下了一大碗的粥,她拿紙巾給我擦嘴角的時候,我問她:“我昏迷多久了?”

許麗秀稍稍回憶了一下,她告訴我我昏迷了兩天多,在醫院昏迷了一天多後,西門平他們就把我帶回來,又在家裏躺了一天。

我從窗戶上看到外麵的光線還是很足的,就問許麗秀現在幾點了,許麗秀告訴我現在是早上的九點多。

我讓許麗秀拿手機給西門平打個電話,許麗秀照做了,把撥號過去的手機給我。

電話響了幾聲後,那邊傳來了西門平的一聲喂,我問:“你們現在在哪?”

西門平的聲音很是激動,說:“新哥,你醒啦?可算是醒了。”

西門平很激動,沒等我說話,他就道:“我現在馬上過來。”

西門平說完後,就急急的掛掉了電話,估計是馬上往我這邊跑了。

過了一會後,響起了敲門的聲音,許麗秀去開門,西門平就跑了進來。

他喊了我一聲,問我什麽時候醒的,許麗秀告訴他他走了沒一會我就醒了。

聊了幾句後,我問他:“王山現在怎麽樣?”

西門平原本臉上是帶著笑的,聽到我這句問話後,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他微微低了一下頭,說:“王山的傷比較重,現在還在危險期中,沒有蘇醒……”

聽到西門平的這話,我的心微微一沉。

昨天晚上,場麵很混亂,我也沒和王山走在一起,不知道他是怎麽受傷的,我問西門平王山傷到了哪裏。

西門平告訴我,王山的頭上挨了一刀,還

挨了一棍子,身上的傷就更多了,當時一開始王山受傷後沒有後退,依舊撐著,結果後麵受的那幾下,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

想到那些為了我而拚命的兄弟,我拿使不上力氣的拳頭握緊了。

“醫生怎麽說的?”我問西門平道。

“醫生說……”西門平的語氣帶著遲疑,他道:“醫生說王山要是醒不過來的話,以後就可能變成一個植物人了……”

我咬緊了牙關,這是我不想聽到的消息,變成植物人的話,想要他恢複的可能性是很小很小的。

“王山現在在哪個醫院?”我問西門平。

西門平告訴我在島內最好的那個醫院裏麵治療,已經給王山最好的治療環境了。

我又問其他的兄弟怎麽樣了。

西門平說:“新哥,除了王山外,其他兄弟們都很好,隻不過現在的情況對咱們有些不利。”

“這話怎麽說?”我看著西門平問道。

西門平拉過一條凳子,坐在了床邊,對我說道:“新哥,咱們砸了何青的網咖,讓他損失了那麽多錢,又把他的那些人給砍傷了,現在何青已經召集他的小弟們,對咱們動手了。”

“咱們手底下的兩個場子,被何青的人砸的稀巴爛,他們的人多,咱們這邊還可以打的,也就隻剩下十來個人了……”

“這兩天我們都不敢露麵,我和光頭哥他們都躲在批發部的那個倉庫裏麵。”

“新哥……”西門平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現在過來見你,都是很危險的事情,剛才我從倉庫那邊過來,都戴著帽子和口罩,生怕有少青幫的人在。”

原本我的天新會,分成了四個堂口,兩百多個兄弟,手底下的場子更是不少。

可現在,天新會的人大部分在拘留所裏麵,我們這些在外麵的小部分,淪落到躲著不敢出來,怕被何青的人看到的地步了。

我歎了口氣,說:“也不知道其他的那些兄弟,什麽時候可以出來,等那一百多個兄弟都出來了,就不會這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