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之後,齊嘯宇離開馬靈兒的額頭,笑道:“嗯,真香。”馬靈兒睜開眼,卻見齊嘯宇正朝自己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臉色大紅,掩麵奔下山去。

齊嘯宇望著馬靈兒遠去的倩影,失聲笑道:“這丫頭,怎麽這般害羞啊。”話中蜜意漾然。

“**賊!”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齊嘯宇回過頭來。卻見那崖旁巨石上站著兩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其中一中年婦女身著黑色夜行衣,臉色蒼白,但眼神卻犀利中帶著淡淡的殺氣,另一人穿著青色長裙,襯托著曼妙身形,臉上帶著一白色麵紗,隻露出一雙杏目滿含怒色的看著齊嘯宇,想來這“**賊”二字便是這青衣女子所罵。

齊嘯宇見這二人麵生,再想這山寨中除了馬靈兒和那丫鬟秀雲便再無其他女子,便大膽猜測,這中年婦女是那馬大山的老相好,而那青衣女子則是那二人所生的私生女。想到此處,齊嘯宇啞然失笑,沒想到這馬老頭還搞起了婚外情。

“你笑什麽。”那青衣女子見齊嘯宇沉思半許忽然發笑,又想起剛才那一幕,還道齊嘯宇心中有什麽齷齪念頭,便嬌聲叱道。

“拜見馬夫人和馬二小姐,二位何以在此出現,莫不是尋不得馬寨主住處?在下對這山寨還有幾分熟悉,願引二位前去。”齊嘯宇上前一揖道。

“什麽馬夫人,什麽馬二小姐,你再敢胡言亂語,我便一劍殺了你。”說罷,那青衣女子長劍出鞘指著齊嘯宇。

“你們不是那馬……”齊嘯宇一拍額頭,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我知道了,沒想到啊,那馬大山看起來正正經經的,竟然做出這種始亂終棄的事。”齊嘯宇一邊說,一邊搖著頭歎著氣,擺出一幅可惜的表情。

說完第一句話時,齊嘯宇便便偷偷觀察那中年婦女的變化,見她聽到“馬夫人”三字時一點反映也沒有,便已料到自己猜錯了。但他氣那青衣女子罵他“**賊”還拿劍威脅便故意說出這番話來。

“你……你……”饒是她武功再高,也被這齊嘯宇氣的發抖。青衣女子縱身跳下巨石,抬劍欲刺。

“噗”此時那中年婦女忽然口吐鮮血,從那巨石之上滾了下來。

“師父!”青衣女子一聲驚呼,也顧不上去殺齊嘯宇了,奔到那中年婦女身旁。

“哇,不會吧!開開玩笑而已,也不至於吐血這麽誇張吧!”齊嘯宇驚訝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中年婦女道。

青衣女子無暇理會齊嘯宇,扶起她師父,盤腿坐下,雙掌按到她師父背上便閉目不再說話,想來是在運功給她師父療傷。

齊嘯宇見此場麵心下大喜,轉身準備悄悄溜走,行出幾步忽聽身後傳來“嘶嘶”的聲音,回頭一看,卻見不知從哪裏來的一條花斑黑蛇正一邊吐著舌信一邊扭動身軀向那青衣女子遊去。再看那青衣女子,頭上冒煙,正是運功的關鍵時刻。此時,若是讓那蛇上去咬上一口。泄了真氣,這一老一少都將亡命於此,救與不救卻是個抉擇。齊嘯宇看著這個場麵心中躊躇不定。

這人雖想殺我,但以德報怨是我一向的行事風格,唉!救吧,誰讓我這般偉大呢!想罷,齊嘯宇撿起那青衣女子的劍,悄悄走上前,猛的一劍,正好斬在那蛇的七寸之上。此時那青衣

女子正好運功完畢,睜開眼,卻見齊嘯宇拿著劍站在不遠處,以為他要對自己欲行不軌,便一躍起身,又飛起一腳,正中齊嘯宇的胸口。可憐的齊嘯宇還沒明白過來什麽狀況,便感覺一股大力向自己胸口襲來,轉而飛出數米,掉落地上,隻覺口中一陣鹹腥,“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所幸那青衣女子剛剛為自己師父療傷消耗了大量內力,再加上齊嘯宇本身身體強壯,否則這一腳下去,齊嘯宇怕是永遠起不來了。

那青衣女子一腳重創齊嘯宇,隻覺心中解恨,轉目卻見地上一條被劈成兩半的蛇屍,恍然明白過來。想來這人不但沒有害我之心,反倒是我和師父的救命恩人,頓時心中懊惱,跑到齊嘯宇身旁,急急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藥丸塞入齊嘯宇口中。

齊嘯宇初覺全身無力,胸口劇痛,人也處於半昏迷狀態,等藥丸入口之後,一股清涼舒爽感沁入心脾。悠悠睜開雙眼卻見那青衣女子正焦急的注視著他,見他醒來,那青衣女子喜道:“,公子你醒啦,方才是我誤會了你,多有得罪之處,望公子海涵,我已經給公子服下靈丹,不消片刻公子便可恢複過來了。”

靠,人差點都被你跺死了,還海涵個屁!齊嘯宇憤憤的想到。不過那靈丹卻著實管用,不多時,齊嘯宇已覺體力恢複,隻是胸口處還微微作痛。

“如雪。”那中年婦女背靠巨石輕輕喊道,聲音虛弱無力,想來受傷不輕。

“師父,你醒啦!”被稱為如雪的青衣女子看了眼齊嘯宇又轉身跑到她師父身旁。兩人在那巨石旁邊切切私語,卻見那青衣女子不時朝這邊瞟來。

齊嘯宇深吸一口氣,感覺胸口疼痛感好點了,便站起身,他一刻也不想在這逗留了。

“公子你要去哪?”那青衣女子見齊嘯宇要走忙上前問道。

“我回去啊,你放心,下午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迫於這女子“大力金剛腿”的壓力,齊嘯宇趕忙做出保證。

“公子,如雪有一事相求。”青衣女子言辭懇切的道。

聽了這句話,齊嘯宇又為難起來,他不想答應,但剛才那一腳讓他一直心有餘悸。

“你且說來聽聽吧,我盡力而為。”

“實不相瞞,我師徒二人乃明教中人,我師父昨日被惡人所傷急需找個地方運功調息,本來我們是想去那教中聖地的,無奈那聖地所在卻甚是詭異。方才我為師父療傷消耗大量內力,如今已經去不了那個地方,所以想在公子房中借住幾日,不知公子……”

齊嘯宇一聽這二人是明教中人,大吃一驚。史書中有過記載,這朱元璋取天下,明教也有幾分功勞,隻是待朱元璋取得天下後卻派兵大量圍剿明教教眾,這二人想必是明教的餘孽。齊嘯宇心中如此想到,他不知道史書中的和這現實中的可有什麽差異,但他能猜到的是既然這兩人是明教中人,這明教聖地也建在此地,那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光明頂了。何以這馬大山會把寨子建到這光明頂上呢?

一旁的青衣女子見齊嘯宇眉頭緊鎖陷入沉思,還道是他不願意,忙道:“公子放心,我隻需兩天便能恢複全部功力,到時候自會離開不會給公子添麻煩的。”

齊嘯宇聽罷擺擺手道:“姑娘言重了,明教中人

個個都是英雄,我怎會不幫呢!隻是這一路有幾處哨崗,我正在想怎麽帶你師徒二人通過這些哨崗。”齊嘯宇實不想幫這二人,隻是不想一口拒絕,便隨意編了個理由。不過這個理由也實在蹩腳,試想這二人都能穿過寨門到達後山,定是輕功相當了得,又豈會將這幾個哨崗放在眼中。

“公子答應便好,至於那些哨崗,公子不必勞心,我自有法子逃過那些人的眼睛。不知公子尊姓大名”青衣女子沒有聽出齊嘯宇話中的意思,還道他真是為自己師徒二人考慮。

“在下齊嘯宇。”齊嘯宇無奈的道,現在也隻有硬著頭皮幫這二人了。

“原來是齊公子,小女子柳如雪代師父謝過齊公子相助之恩,便請齊公子在前帶路吧。”

齊嘯宇聽柳如雪自稱小女子差點撲倒,一腳都能踹死一個人,還小女子!一邊想著,齊嘯宇一邊匆匆往回趕,隻盼自己走快點能甩掉那師徒二人。

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回自己住的房間,進門前齊嘯宇朝來路看了下,見那柳如雪真的沒有跟來,心下大喜,進房一把撲到**,正準備開懷大笑,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齊公子。”

開門一看,不是那柳如雪還有誰呢!柳如雪攙著她師父,口中微微喘氣,道:“公子走的太快了,我跟師父差點就追不上了。”

齊嘯宇心裏無奈,麵上卻依舊保持著笑容道:“嗯,我一向走路都這麽快的。”說罷將兩人請進屋子。柳如雪直接將她師父扶到**坐下,又轉麵對著齊嘯宇道:“師父她老人家受了重傷,煩請公子將自己的床鋪讓給她,行嗎。”

一屁股都坐上去了,還煩請,還行嗎,真他媽虛偽,唉!引狼入室,養虎為患啊。齊嘯宇心裏嘀咕著,嘴上卻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齊公子,聽說小徒剛剛打傷你了。”柳如雪的師父在**一邊打坐一邊幽幽說道,口氣中不帶半點感情色彩,這讓齊嘯宇想到一個詞:滅絕師太。

“回師太,在下確實被令徒所傷,不過服了令徒所贈的靈丹之後已經好很多了。”話已出口,齊嘯宇方才感到自己說錯了。

那滅絕師太依舊麵無表情,一旁的柳如雪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公子,我師父她不是出家人。”

“在下失言,失言,請女大仙見諒。”找不到好的稱呼,索性送她個大仙的稱號。

“咯咯咯”柳如雪聽齊嘯宇這麽喊自己師父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稱呼隻是個叫法而已,公子覺得哪個好聽便叫那個吧。隻是公子今日被小徒所傷之後仍能出手相助,讓老身非常感動,為了讓公子的傷勢好的更快,便請公子再服一顆靈丹吧。如雪,再拿一粒‘化龍丸’給齊公子。”滅絕師太微睜雙目看向齊嘯宇。

“什麽,化龍丸,可是,師父……”柳如雪初聽化龍丸三字,臉色大變。

“為師知道這化龍丸名貴的很,但齊公子乃我師徒二人的救命恩人,難道受不起這等大禮嗎?”滅絕師太打斷了柳如雪的話,輕輕道。她的話中似乎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柳如雪不再說話,拿出小瓶倒出一顆藥丸遞給齊嘯宇。齊嘯宇見過藥丸,卻見柳如雪雙目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眼神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