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細嗓子的小海忽然恍然大悟起來,但是卻還是有些遲疑的說道:“大哥,你的意思是這蔡相……”那大哥卻忽然對著這小海說道:“好了,自己明白就好了,何至於如此說的透徹明白呢?”那小海聞聽大哥此言,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嗬嗬,還是大哥了解兄弟啊,好了,不說就不說了,咱們既然不能說這犯禁的話語,那談論談論風花雪月總可以了吧?”

大哥忽然有些**笑道:“小海,談論風花雪月,就你小子也配?我看啊,你小子八成是看上了這尚書府裏的女人了吧?”小海繼續尖著自己的嗓子笑道:“還是大哥了解兄弟,不瞞大哥,兄弟我這幾天可真是火氣夠旺的,早就想找個娘們兒泄瀉火了,可是無奈這職責在身,看守這些尚書府的犯人嘛,就是想出去到那些個勾欄瓦舍也不行。再者說來,門口那些守衛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兄弟我真是有賊心沒有賊膽啊。”

誰知道那大哥聽了之後,卻嘿嘿的**笑道:“兄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眼湊著這尚書府裏的女人多如牛毛,你怎麽還會舍近求遠的到外麵去,再說了,現在到外麵,一是這守衛可不讓咱們輕易的出去,二來嘛,外麵的那些個女人姿色又差還要付不少的嫖資,我兄弟又那裏尋得這諸多銀子嗎?既然這尚書府裏的女人們個個如花似玉,你我兄弟二人隨便找一兩個人樂嗬樂嗬那不就結了?”

小海這家夥忽然聽到自己的大哥竟要從自己看押的女犯裏找幾個來玩玩,一時間心裏雖然蠢蠢欲動,弄得口幹舌燥的,可是,這小子還沒有糊塗到那種程度,媽的,你這是把老子往火坑上推啊,雖然眼下這裏的局勢有點亂,這尚書府已經被這蔡相暫時看押了,可是畢竟這是堂堂的尚書府,還輪不到自己這些嘍囉在這裏撒野,萬一過幾天,李格非那老家夥被放了回來,一看到自己的女眷被自己侮辱了,那自己可真的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不行,這種貪小便宜而吃大虧的事情自己說什麽也不能幹的。

想到這裏,小海忽然開口笑道:“大哥,這個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這尚書府裏的娘們兒雖然姿色可人,但卻不是你我兄弟可以享受的啊,這要是李尚書再回來,那我們可就……”那大哥聽到小海居然如此滑頭,心裏也是暗暗吃了一驚,媽的,這小子看來不像平日那般糊塗啊。可是,一想到這尚書府裏的美人兒,這家夥就色膽包天了。管他什麽尚書還是侍郎,老子隻需要這會兒快活就行了,至於這善後事宜,哼哼,自有人去做的,老子又何須操這麽多心幹什麽?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要把這小海拉下水才是。

“嗬嗬,兄弟,這就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眼下這京城的局勢看似如一潭碧水,古波不驚,但是,在這平靜的表麵下,朝廷可是暗流湧動啊,如果哥哥我所料不錯,不要說是玩這尚書府裏的幾個女人,就是再玩得大點,哼哼,哥哥我看也沒有什麽關係。”這大哥忽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聽到這家夥這般有恃無恐,老子心裏不免一凜,奶奶的,看來這京城真的是出事了,否則這家夥又怎麽會這般得意?看來,此間事情一了,老子要到這皇宮去看看才是。

還沒有等老子起身,這小海忽然有些急切的問道:“大哥,你既這般胸有成竹,莫非還有什麽更深的隱秘消息不成?你要是知道了,也好說將出來,兄弟我也好下個決斷才是。”

聽到這小海的問話,那大哥卻沒有言語,隻是故弄玄虛的笑道:“好了,小海,大哥幾時又誆騙你不成?其他的你就不要再管了,趁著這天色正午,大家都忙著吃飯,你去挑幾個娘們兒過來,咱們兄弟好好玩玩,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那小海看見自己大哥這般,心想即使出事了,也有這家夥頂著,自己又何苦做這個討嫌的惡人,再說了,自己也是欲火攻心了,守著那麽多嬌滴滴的美人兒,就是嚐上一兩個,量也沒有太大關係。就算是不能找那些夫人、小姐什麽的,找些丫鬟、婢女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這家夥心裏很是高興,準備按照這大哥的心思前去找幾個女人回來:“大哥,找些什麽樣的呢?”那大哥看見這家夥已經上鉤了,心裏這麽想著的時候,嘴上卻嘿嘿的笑道:“小海啊,既然要玩嘛,那咱家就玩個好的,我聽說這李格非的女兒姿色不錯,不如今日我們就玩她如何?”

聽到這大哥的****之語,老子心裏不由勃然大怒,奶奶的,連老子看上的女人都敢打主意,真是他媽的不想活了,再說了,老子已經將這李清照是石女的消息早就傳了出去,怎麽這家夥還要打她的主意呢?

果然,小海一方麵因為心裏猶豫,畢竟,自己要是真的按照這大哥的意思玩了這李清照,那可真是罪莫大焉了,更何況坊間傳言這李清照是石女啊,這石女玩起來又有什麽趣味呢?“大哥,聽說這李清照是石女,這石女又怎麽玩呢?”誰知那大哥陰陰一笑:“嗬嗬,小海,這就是你的不懂了,這男人玩女人嘛,除了一種身體上的滿足,這心理上的愉悅可是更刺激的啊,你想想,這李清照乃是李格非的愛女,平日裏這些官宦小姐見了我等這些粗人,那就是看我們一眼也難啊。現在,我們有了這麽好的機會,可以在她們身上任意馳騁,那滋味兒該是何等的快意?至於這的滿足嘛,兄弟,你不會多找幾個娘們兒嗎?”

聽到這大哥如此齷齪的話語,老子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這小海早就高興的快意無比了:“哎呀,大哥,你可真是這花叢裏的老手了,虧你想得出,這石女都有如此妙用,兄弟真是佩服佩服啊。好了,你等著,等著我前去找幾個娘們兒回來,趁著這午時時分,其他人都倦怠不堪,我們正好玩樂啊。”

小海的腳步聲“蹬蹬蹬”的響起的時候,老子知道這家夥已經下了樓去了。奶奶的,這大哥真是夠猥瑣的啊,居然能想道如此變態的法子,李清照被老子渲染成石女,卻也難逃被她淩辱的命運,真是老天有眼,老子今日要是沒有趕來這裏,估計一定會遺憾終身了。奶奶的,等會兒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心裏這麽想著的時候,我卻聽到這大哥開始哼哼唧唧的哼起了**的十八摸的小曲,聽著這家夥****的笑聲,老子心裏也很是鬱悶,奶奶的,這小子,真是他媽的欲火焚身了。

過了差不多有片刻的功夫,這閨房下麵再次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間或地夾雜著男子的**笑聲和女子的斥責聲。順著床幔的縫隙看去,我發現這大哥竟然有些坐立不安了。奶奶的,估計他這麽行事也是平生第一次吧,想道自己等會就會在這尚書女人的肚皮上**樂,這家夥不興奮才怪呢。隻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做夢也不會想道,等會兒即使女人玩不成,就是這性命也要丟了。

那大哥忽然對著這李清照閨房裏的銅鏡一陣打量,剛剛拾掇好,就聽見小海的尖細嗓子傳來:“大哥,人帶來了,你看,怎麽個安排法吧?”

“哎呀,小海兄弟,你辦事還真是利落啊,來來來,喝點酒,等會你我兄弟就行這好事如何?”那大哥故作鎮靜的說道。小海聽到大哥這麽言語,心裏也很是高興,接過大哥遞過來的酒壺,美美的喝上了一口。

“兄弟,這裏麵誰是那李格非老匹夫的千金啊?”那大哥忽然發問道。小海正喝了一口酒,含混不清的說道:“嗬嗬,大哥,那個翠綠色衣裙的就是,真是沒有想到,如此一個美人兒,居然是什麽石女,真是可惜了。”

老子心裏思量如何出去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李清照的嗓音:“畜生,你要是敢過來,姑奶奶可要你好看。”聽到李清照的聲音裏雖然有些緊張,但更多的卻是鎮定,老子心裏也放了心,奶奶的,就是嘛,老子看上的女人,又如何這般不濟呢?正好,我可以通過這個機會看看她是如何應對和化解眼前這場危機的。想到這裏,我倒也不急著出去了。

“哎呀,我的尚書小姐,都到了什麽時候,你還如此嘴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親都已經被下入了大牢,眼下這尚書府可是我們哥倆說了算,你莫要不知好歹,一旦惹得哥們性子惱了,你的小命可就完了。”小海忽然起身,來到了李清照的麵前,假裝勸慰道。

“是嗎?你們這麽行事還是為了本小姐好了?真是笑話,家父雖然已經被下入了大牢,但是本小姐這千金之軀又是你們這般宵小之徒可以染指的?”李清照的聲音已經徹底恢複了鎮定。

“怎麽了,難道你還希望別人來就你們嗎?告訴你,蔡相這次奉了先皇的遺詔,可是要總領這京城的一應事務的,雖然你的父親現在還暫時被押入天牢,留的了一條性命,但是他也是鞭長莫及啊,就是老子現在將你侮辱了,你們又能如何?”那大哥忽然陰陰的說道。

李清照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畜生,你要是再敢言語無禮,本小姐可真是對你們不客氣了,你們可不要忘了,這山東巡撫宋公明可是我的表哥,眼下他的麾下可是兵馬無數,要是讓他知道了你們今日對我如此無禮,哼哼,你們可要小心自己的腦袋了。”

聽到李清照關鍵時刻居然搬出老子的名頭,我心裏不禁一陣暗讚,奶奶的,果然是冰雪聰明,懂得狐假虎威之道啊,隻是這計策恐怕難以奏效。果然,那大哥聽到李清照這般言語,陰陰一笑道:“你說的是宋公明啊,哈哈哈,他眼下還在這徽州剿匪呢,即使他有心也沒有機會啊,這徽州城離這京城可是有著數千裏之遙啊,莫說他沒有修理老子的本事和膽量,就是有了,又如何能到得這裏,嘿嘿,等他來了,老子早就做完了這件好事,到時候,就是神仙老子來了,也是於事無補啊。啊,哈哈哈哈哈……”

小海看見大哥這樣,自己也是一陣賠笑,就好像這件事情是多麽的好笑。聽著這兩個小子如此無禮的笑聲,老子忽然間就從這臥榻下出來了,冷冷的站在這大哥和小海的後背,森然的說道:“不好意思,有道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在下山東巡撫宋公明來也”。

那大哥和小海正在得意,聞聽我的言語,還以為是什麽人在開玩笑,言語間還是極其隨意的說道:“算了吧,別鬧了,這徽州離這裏可是好幾千裏路了,怎麽能如此快速的就來了,再說了,來了,又如何呢?一介書生,又能奈我等如何呢?”

聽著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居然口出狂言,我還沒有來得及辯駁,對麵的李清照的眼神裏卻是一陣驚喜:“公明,真的是你啊,妾身不是在做夢吧?”看著李清照喜極而泣的樣子,我的心裏一痛,嘴上卻柔聲道:“好了,清清,你就等著看為夫如何訓狗吧。”李清照沒有想道我說的如此好玩,禁不住“撲哧”一聲破涕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