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紫眉直愣愣地看著司寧,突然覺得很是好笑,“這個很重要嗎?而且,這個,和你有什麽關係?”

顯然,這話讓司寧很是不舒服,從來沒有女人敢在司寧的麵前如此過。

司寧的眸子更加漆黑,他的桃花眸掠過佟紫眉的臉龐的時候,突然地,就有了克製不住的怒意。

他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提起那個男人的時候,患得患失的模樣。

“司總?”佟紫眉看著司寧眸色變幻,愕然之際,隨即想掙脫司寧。

“不要動,不然,我不能保證你不會讓我有別的想法。”司寧淡淡說道,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佟紫眉垂眸,已經看到了他的身體的變化,不由心裏一跳,停下掙紮。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和唐氏總裁的現任夫人之間有過約定是嗎?”司寧問道。

他果然是很聰明,佟紫眉有些後悔剛才不該問他這些陳年往事。

佟紫眉的沉默讓司寧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看來,那個唐思寒的夫人不僅給了佟紫眉一張支票,而且,還打算用這張支票封住佟紫眉的口。

司寧靜靜凝神了佟紫眉好一會,才忽而一笑,桃花眼眼尾一挑,“所以,你才一直不告訴唐氏的總裁當初我和你的真實關係,而由他誤會至今。以致於讓他以為是我當初拆散了你們,我便成為他的假想情敵,並且把帳算在我的頭上不說;他還認為,你後來沒有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拋棄了你……”

“啊?!……”佟紫眉頓時怔住,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也知道,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司寧眼眸深深。

“我,我知道……”佟紫眉大腦一時有些短路,半天才硬著頭皮說道,“我,我本來以為我們之間沒有交集,你和他之間也不會再見麵……即使見麵,或許也都是物是人非了……”

“可是,你沒有料到,這個唐總的報複心這麽強是吧?抑或許,他還是很在意你的?” 司寧看著佟紫眉似笑非笑。

佟紫眉頓時無言以對,隻得低頭看著胸前的方巾。

司寧突然抬起手指,撫上佟紫眉的胸前。

視線裏出現了男人修長白淨的手,佟紫眉慌亂地抬頭,驚恐地往後麵退著,“司總……”

佟紫眉的動作自然沒有司寧的手快,司寧的手指靈活地一挑,佟紫眉胸前的方巾便飄然落地。

“啊?!”佟紫眉雙手慌忙遮蓋住寸縷未有的胸前。

驚恐間卻聽見司寧淡淡說道,“燙的地方還是要接觸空氣好些,捂地那麽嚴實會舒服嗎?”

可是,這樣的**相對,佟紫眉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她不打算和司寧發生第三次,那麽她就有義務來避免因為她身體的**會讓司寧做出出格的事情。

她彎腰拾起方巾,遮住身體的前麵,然後來到床前,快速打開輕如羽毛的被子,鑽了進去。

直到肌膚接觸到微涼的絲綢,才有了踏實感。

“沒有睡衣嗎?”她問。

“沒有,這裏沒有女人來過。”

司寧說著來到床前坐下。

佟紫眉一下又緊張起來。

這個晚上,難道她就要和司寧這樣渡過嗎?

自然,如果司寧自己不主動走,她是趕不走他的。

就這樣,她坐在**,披著被子,垂眸看著被子上那暗紋的印花,沉默著。

倒是司寧挨著她先躺下了。

佟紫眉嚇了一跳,向裏挪了挪身子。

“好了,我沒有別的意思,你過來躺下。”司寧淡淡說著。

佟紫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拽著被子聽話地躺下。

但是,距離卻是離司寧有一米遠。好在,床很寬大。

司寧默默注視了佟紫眉一會,突然一笑,“我們聊會天?”

“……”

這回佟紫眉真詫異了,這個司寧,一晚上,情緒變了幾變。

誰能把眼前這個此刻看起來溫和感性的男子與平日那個高高在上、氣定神閑的南山集團的司老板聯係起來。

雖然這樣的司寧是佟紫眉從來沒有見過的,不過,她垂眸想了一會,還是忽閃一下睫毛,遲疑著低低道,“好。”

當然,說是聊天,其實大部分也都是司寧在提問,佟紫眉想回答了就說上幾句,不想回答了也就沉默著,司寧也不繼續追問,隻是開始下一個他感興趣的話題。

一個晚上下來,司寧問了佟紫眉大約不下幾十個問題,問得最多的便是佟紫眉在學校裏的事情。

當然,也隻有這些,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秘密,佟紫眉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但凡問到佟紫眉的身世和佟紫眉畢業後去了哪裏,怎麽會有一個那麽大的孩子,佟紫眉則是三緘其口。

司寧也不介意。

於是,兩個人開始談論起佟紫眉在學校的時候選修的那門課,關於歐洲古典藝術的課程。

當然,說到這個,佟紫眉並沒有忘記之前司寧在B市的君悅酒店那仿照中世紀裝扮的宴會廳裏,引領她在一幅幅名畫前駐足並侃侃而談的情景。

想到這裏,佟紫眉看著司寧突然輕輕一笑。

這一笑,唇角上翹,貝齒微露,令司寧一時有些失神。

“我記得當時學校選修這門課的時候,感興趣報名的不下一百人,但最後真正考試的隻有不到二十人,男生我記得才隻有兩個——沒想到司總對這些了解地倒是很透徹……那天,你的講解,真的是讓我耳目一新……”

這是司寧和佟紫眉認識如此長的時間裏,佟紫眉第一次提出對司寧的讚歎。

而且,說這話的時候,佟紫眉的眼眸裏似乎有星星,晶瑩閃亮。司寧也能看出來,那不是恭維。因為司寧有N多值得別人恭維的地方。但是,她讚歎的卻是這樣一個他的不為人知的一麵。

司寧不由抬手摸摸鼻子,心裏卻是好笑。

我堂堂的南山集團的總裁,公司開遍全球,她居然都沒有說過我一句讚美的話;沒想到,一點小小的藝術評論就讓她崇拜成這樣。

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與眾不同,看來她的品味和別的女人不一樣,能夠打動別的女人的東西未必能打動她。

自己周身的光環讓N多的女人前仆後繼、用盡心思要和自己在一起;她卻是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