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王菲《匆匆那年》
五年前。
夜，靜。
深夜，很靜。
蕭沛語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害怕如此安靜的夜，蜷縮在沙發裏的她，雙眼迷茫的盯著電視機上播放著的午夜劇場，可這些播放不止一次的劇情，她已看的疲憊。
門外，終於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腳步有深有淺，沙發上的蕭沛語輕扯唇角，苦澀而無奈，他，又喝醉了。
接下來是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門開了，關門聲，換鞋、、、、、、一係列的聲音都是屬於他的專屬。她無需抬頭看，腦海裏都能清晰的出現他頭重腳輕、昏昏沉沉、從頭到尾的動作。
“怎麽又睡沙發上。”厲景鎬掀開蕭沛語身上的被子，自己也鑽了沙發裏，外麵的空氣很冷，他全身都帶進暖暖的被窩裏一陣冷氣。
沙發太窄的關係，他使勁往她身上擠了擠，雙臂緊緊的將她環在懷裏。
他身上濃重的香煙味，還有醇香的酒精味道撲鼻而來，蕭沛語不禁皺緊了眉心。
“我提前一周就開始提醒你，今天是什麽日子，下午通電話的時候，你說會回來的。”蕭沛語的話裏有明顯的惱意，卻盡量的忍耐，兩年來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太多次，她比以前平靜了許多，明知道就算鬧結果也是一樣，可心裏留下的傷疤卻越結越深。
“對不起，我實在走不開，下個月好不好，我保證，下個月我一定早早回家來伺候老婆大人。”他的腦袋埋在她的X前，說話是嘴巴還故意的往她的......啄。
蕭沛語無語，這樣的話聽了太多遍，她早已麻木，麻木到無言以對，隻因她對他的保證沒有丁點的期望。
“老婆.......。”她推開他，可能是他喝了酒的關係，身上沒有太大的力氣。
徐沛語越過他的身體，離開沙發，“你很臭。”這是實話，他身上刺鼻的二手煙味道，還有濃烈的酒精味，混合在一起，真的很難聞。
厲景鎬是真的喝了太多，他根本不是躺在沙發上，完全是整個身體沉在沙發裏。
“老婆，我渴，要喝水。”他像個孩子似的趴在沙發上撒嬌，就連簡單的一句話說的都有些無力。
即使他不說，蕭沛語也準備幫他去衝蜂蜜水，就算此時她心裏再氣，麵對爛醉如泥的他，她也發不出火來，生氣，那都是多此一舉。
衝好蜂蜜水，她去浴室接了一盆溫水，拿著毛巾放在了沙發前的長毛地毯上，接下來就開始，幫他洗臉，擦手，換衣服。
因為是冬天的關係，她還幫他的臉上抹了潤膚霜。
中間過程，他們之間沒有語言的交流，他任由她擺布，她冷清的做著一係列熟練的動作，一切結束，蕭沛語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的凝視著緊皺著眉心的厲景鎬，每次喝醉，他睡覺的時候都會是這副表情，因為胃裏難受，頭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