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這樣,就在她猶豫不知該怎麽辦的時候,一直看著她的厲景鎬再次開口說話了,“我想是你想太多了,就算我們撞到的是陌生人,也應該送她去醫院,這樣大家都心安理得,我對你沒什麽其他想法,就是帶你去醫院簡單的做個檢查,包紮一下傷口而已,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在你不喜歡,那就讓我這兩位朋友帶你去好了。”

她想太多?!她有嗎?!難道……算了,明知道他就是一隻奸詐的老狐狸,這就是他的激將法,可她卻失去了選擇權。

在執拗就不是顯得她矯情,而是她對他還有想法。

就在蕭沛語猶豫不決的時候,厲景鎬已經知道了她最後的決定,他幫她打開後排座的車門,向她點了點頭,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絕對是一個得逞的奸詐老狐狸,而她卻隻能乖乖的羊入虎口。

上車後,可能是張敬航和夏遠刻意的保持沉默,而讓原本就狹小的空間裏有些窒息的感覺。

厲景鎬很自然的拿過她受傷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蕭沛語想要抽離,他卻不允許,霸道冷硬的口氣說道,“別動。”

坐在前麵的張敬航和夏遠都不禁讓他的氣場震得一怔,而後厲景鎬用很平常的語氣對前麵開車的張敬航說,“開快點。”

厲景鎬小心翼翼的揭開她蓋在手背上的方巾,漫不經心的說著,“隨隨便便的用一塊方巾包紮傷口,你就不怕感染,什麽時候你能做任何事情之前,先動動腦子。”

這是責備嗎?

可他有什麽資格?

明明聽起來就是關係啊,雖然是繃著一張冰山俊臉,口氣更是硬硬的,可聽在心裏就是不經意間會暖暖的,軟軟的。

這就是傳說中,霸道的溫柔吧。

蕭沛語在心裏把他罵了無數次,可硬是一句話也沒有反駁他,放在他大長腿上的手也沒有再離開。

……

怪怪的手機鈴聲響起來,聽到鈴聲後,蕭沛語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了,雖然開始這個電話可以化解車裏詭異的尷尬,可這鈴聲,外加他們看她是異樣的目光,都讓她再次陷入窮迫的尷尬。

張敬航在認真開車,沒有多大的反應,夏遠倒是直接猛回頭,用看怪物的目光凝視著她。

蕭沛語對夏遠幹笑一下,額頭有三道黑線滑下,至於坐在她身邊的那位是什麽表情,她不想看,也不敢看。但從夏遠看了他一眼之後的表情反應,她估計,應該很恐怖。

這一切都怪這個來電者的惡趣味,非要用他自己的聲音,來設置成他的專屬鈴聲。

蕭沛語劃開接聽鍵,“喂,忙完了?”受傷的那隻手,不自覺的離開他的腿。

卻不知,那一刻,空了的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心。、

沒有稱呼,外加剛才的專屬鈴音,此人應該和她很熟吧?心裏一陣悶堵,視線煩躁的移到窗外。